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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事實是什麼,已經無人願意去深究了,盲從成就了真相,權威成就了真理。

夙淩的觀念,給大長老打開了一扇新的思維天窗,讓他可以從另一個不同的角度去辯證思考問題和研究現象。這種思考方式後來也被他用在了醫學研究上麵,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待每一種‘藥’材,讓他成為了妖界首屈一指的頂級醫師。

當然,這個是後話,目前最需要迫切解決的問題,仍舊是那些意圖造反的人。

☆、495.第495章 狡猾陰險的夙淩

說了那麼多,其實夙淩想要反擊的,是背後那些想造反的人打出來的為了大義、為了百姓好的冠冕堂皇借口。

為了大義?鳳妖妖這個妖王是做得有多失敗,是有搞得民不聊生,哀怨載道嗎?不然何來的大義?推翻舊政權有個‘毛’線的意義?

為了百姓好?鳳妖妖是壓榨了多少百姓,讓他們過上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嗎?不然談何為了百姓好?

沒有!

以夙淩這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妖界的百姓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一部分人大富大貴,絕大多數人中等小康,極少數人貧苦無依,這個現象稱得上是正常,根本就排不上要到舉兵造反重新謀劃新生活的地步。

至於那些所謂的社會不安穩,時有人口被拐賣的情況發生,那請問這是誰乾的?不全是那些打著為百姓謀福利的旗號,密謀造反的人乾的嗎?

那關鳳妖妖何事?

又不是他讓人去造反,也不是他命令那些造反的人通過這種傷害百姓的方式來斂財的。如果說是鳳妖妖沒有禪位給那些意圖造反的人,所以才‘逼’得他們不得不用危害百姓的方法來斂聚財富,那這樣說來反倒是要怪鳳妖妖咯?

這種邏輯,想想也是醉了。

所以說人一旦自‘私’起來,是什麼不要臉的理由都掰得出的。

大長老沉‘%e5%90%9f’了許久,雖然無法全部理解夙淩的觀念,但是對於那些想要造反的人,他還是竭力抵製的。所以,這個一生中從未撒過謊的老人選擇了配合夙淩的行動,生平第一次對著外邊的人說了一次謊話。

夙淩也沒指望他能夠全盤接受自己的理念,畢竟每個個體的思維方式和習慣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就不同。各有各的想法,才會擦出各式各樣的思想火‘花’,社會才會因為這些不同的碰撞‘交’織出來的更先進的結晶,而不斷地進步,不斷地發展。

隻要大長老同意幫忙,在對待造反者的態度上與他們站在同一陣線,那就不枉夙淩算計一場。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知道皇宮中有這樣一位潛心鑽研醫術的老醫師,對方‘性’情耿直是出了名的,說出來的話也是從未摻雜任何不實。所以,早在她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她就將主意打到這位老者身上了。

一方麵,她讓金陽將自己因為靈魂受損而陷入昏‘迷’的事情散發出去,不隻是為了引起背後那些人的注意,更是想要吸引這位對疑難雜症極為熱衷的老醫師上鉤。

另一方麵,金陽在淚雪影幾人到來的時候故作扭捏,擺著一副出了大事兒但是力爭遮掩卻掩飾不住的模樣,就是為了讓那些不知情的人往“魔尊病重,情況不堪設想”這方麵去猜測。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勾起老醫師的興趣,讓他在屢被拒絕之後仍舊抵抗不了想要研究這種病症的‘誘’*‘惑’,進而留下來苦苦等待,還可以在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心裡的疑慮上加大砝碼,讓他們對魔尊的病情質疑更深。

最後,若是夙淩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成功將大長老拉攏到自己這邊,便可以借由這位在外口碑極佳的老者之口,將魔尊病重堪憂的消息傳送出去,坐實了背後那些人對於她的病情的猜測,讓他們絕了後顧之憂,放開手腳去施展自己的“抱負”。

而距今為止,夙淩的全部算計已經完成了九成以上,就差大長老這位敦厚老實的老人家去散播魔尊病得快死了的消息了。當然,夙淩也沒有傻到告訴大長老,說他會被引來這裡全都是自己算計的結果。

老實人好利用,用一些大道理便可以將他們套住,讓他們順著自己的安排去行事,但是這種人也極容易使‘性’子。一旦他們發現自己被愚‘弄’了,隻怕夙淩所有的計劃將會功虧一簣,敗在這臨‘門’一腳了。

好在夙淩也是個人‘精’,她沒有顯‘露’出任何得意之‘色’來,反倒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向大長老發出懇求,請他出手相助幫鳳妖妖鞏固他的江山和王權。

試問,一個如此禮賢下士,又掏心掏肺為朋友設想的王者,哪個忠君之臣會不被感動啊?是以,大長老被夙淩牽著鼻子走,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當這位可敬的老者帶著滿腔熱血與豪氣離開了翠竹園之後,金陽歪著腦袋看著身穿白‘色’裡衣,臉上毫無血‘色’的夙淩,不由得搖頭輕歎,這個小丫頭,轉世重生之後,‘性’格和心思圓滑了不止一丁半點兒啊!

若是換做以前的夙淩,怎麼可能想得出這樣狡猾的計策?彆說是想了,就是彆人給她製定好了計策,讓她照本宣科去執行,估計都會被她一投手給扔到河裡喂魚去了。

‘性’格過於耿直的人,比較適合去當一個奉命行事的先鋒官,真心不適合當一個統帥。統帥不僅需要有掌控大局的能力和眼光,還得有縝密似蛛絲的心思才行,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統帥,很容易就會被下屬給反了的。

現在的夙淩,跟過去的夙淩相比,說不上孰好孰壞,但是若以‘性’格來看,金陽是更喜歡過去的夙淩的,因為那丫頭的‘性’格很真很直,心思也相對好猜,不像現在這個,滿腹心思都塞在肚子裡,除了她自己誰也搞不明白,光看微表情什麼的是無法探知她的真實想法的,因為她臉上總是帶有一層看不見的麵具。

但是這個心思狡猾如狐的人,卻更加適合魔尊這個身份。如果當年的小丫頭有現在的夙淩一半的智慧,隻怕當年她也不會被‘逼’得自爆身亡了吧。

人呐,有時候想法一根筋,鑽了牛角尖還不肯回頭,隻會‘逼’死自己而已。當年的小丫頭就是太重情,所以才會被傷得那麼深,以至於絕望到想不開。

要是換做現在這個睚眥必報,‘性’格又‘陰’險的夙淩,讓她遭遇同樣的事情的話,估計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悲痛‘欲’絕,自絕逃避,而是先‘操’著魔劍將對方捅個稀巴爛,讓負了她的人先飽嘗十倍百倍痛楚再來談論其他吧。

☆、496.第496章 演戲,被帶壞了

轉過身看到金陽用類似於“吾家有‘女’初長成,終於不再傻呆萌”的目光看著自己,夙淩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

媽呀!要不要這麼煽情,搞得好像她過去老乾了什麼不著調的氣人事情,現在終於開竅生‘性’了一般。再者,這條金龍的模樣看著比她大了不幾歲好不好,以一副爸爸看‘女’兒的眼光瞅她,怎麼看怎麼違和,不要醬紫啊金龍哥(爹)哥(哋)!□思□兔□網□

腦子裡飛快躥過一連串的彈幕吐槽,夙淩麵上還是不動聲‘色’,隻是那偶爾瞥向金陽的視線夾雜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意味,瞅得金陽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

正所謂寒磣人者,恒被人寒磣,金陽總算是將這句話給切實地體驗了一把。

這廂兩個閒得蛋*疼的家夥在相互惡心寒磣,另一廂大長老自打離開了翠竹園之後,便被很多人給盯著了。四方眼線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的身上,全神貫注地盯著他眼神舉止間的任何‘波’動起伏,試圖從他的神態中猜測出一絲蛛絲馬跡來。

大長老從踏出翠竹園的園‘門’開始,一步三回頭,走兩步歎一聲,臉上愁雲密布,布滿皺紋的臉上皺成一團,像一朵的開到一半就枯萎掉的老菊*‘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看到他這副樣子,暗中窺視的人都在心裡琢磨著,該不是魔尊的病情真的嚴重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雙手‘交’疊背在身後,大長老步履沉重地走著,移動非常緩慢,緊皺的眉頭沒有一刻舒緩過,叫人好奇著他到底是因何而如此煩惱的。在步入禦‘花’園,走過小橋流水之拐入另一條道兒時,大長老就迎麵碰上了巡視的禦林軍。

禦林軍右統領衛倧看到大長老從翠竹園的方向走出來,麵‘色’不愉,隨即一揚手,號令身後的禦林軍停止前行。

“禦林軍右統領衛倧見過大長老。”衛倧單手按在彆在腰間的長劍劍柄上,微微躬著身子,低下頭衝大長老打起了招呼。

“嗯。”大長老顯然是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理會衛倧的行禮,隻是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滿腹心思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看著大長老這副反應,衛倧濃濃的劍眉微微往上一挑,烏黑的大眼睛裡掠過一縷幽光。眼珠子骨碌碌地往左邊一轉,衛倧臉上‘露’出了一道極為淺淡的弧度,頗為關切地詢問道:“我剛剛看大長老是從翠竹園過來的吧,怎麼臉‘色’如此難看?難不成……魔尊大人的傷勢真的那麼嚴重,連大長老也束手無策不成?”

“唉!”聞言,大長老沉沉地歎了一聲,眉宇間擰得更死了,仿佛被衛倧說中了心事,臉上憂‘色’更濃。挫敗地擺了擺手道:“罷了,不提,反正說了你們也不懂。老夫還是趕緊回去翻翻醫書,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可行之策為好。”

說罷,就自顧自地搖頭晃腦地走掉了,乾瘦的背影獨自離去,怎麼瞧著都帶上了幾分淒慘的意味。

大長老這副姿態,看得那些躲在暗中的人若有所思。千回百轉間心思又繞過了幾道彎,估計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表演完了,大長老低著頭,全身散發著“老夫心情很不好,你們誰也彆來跟老夫搭話,否則罵死你們那也是你們該的”的‘陰’鬱氣息,直接回到‘藥’廬裡將自己關在‘藥’典房中,閉‘門’翻閱書冊,嚇得‘藥’廬中的其他醫師都不敢大聲說話、大步走動,生怕將這位老大爺給惹到了。

而‘藥’典房中,一關上‘門’之後便褪去了那副‘陰’鬱煩躁麵容的大長老,正靠著牆站著,一邊大口呼吸一邊用手掌‘摸’了‘摸’自己的‘%e8%83%b8’口。唉!演戲什麼的,真是折騰死他老人家咯!

若不是先前離開翠竹園之前,魔尊大人逮了他演練了好幾十遍,估計這會兒早就穿幫了,哪裡還能等得了他回到‘藥’廬裡來發這一出感慨啊!

不過,魔尊大人真是聰明呢,居然被她說中了,還真是有人故意前來跟他套話,想要從他這裡套出有關魔尊大人病情的事情。

好在魔尊大人將計就計,借他老頭子的口將那些心術不正的人給忽悠了一把,他們可得乖乖掉到陷阱裡來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