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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麵的關係,每次經過城‘門’排查的時候也有專‘門’的人負責接應,所以四輛馬車運送著三十來個少‘女’,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事實再一次驗證了夙淩的說法,這樣的人販子集團,如果不能一鍋端,隻怕是治標不治本,一旦打草驚蛇引起了他們的警戒,以後想要一舉滅了他們則是難上加難了。

四輛馬車在一處宅院前停了下來,走在最先的那輛馬車上跳下來兩個人,一個是負責管理這批少‘女’的老婆子,一個是這次押送“貨物”的人販子小隊的頭頭。

老婆子轉過身去了另外三輛馬車那裡,將少‘女’們給趕了下來,至於那個人販子頭頭則是跑到那處宅院的院‘門’前,循著一定的節奏敲著院‘門’。不多時,便有一個人的聲音從裡頭傳來,與頭頭對了暗號確認無誤了,才將院‘門’打開了一道小縫兒,瞄了幾眼後又再度關緊了院‘門’。

估‘摸’等了五六分鐘的時間,聽著宅院裡頭傳來靴子與地麵發生摩攃的“蹬蹬蹬”聲,很快地緊閉的院‘門’被打開到最大,從裡頭欻欻地蹦出來二十來人,分列成兩隊站開,將四輛馬車給包圍起來。

被老婆子從車上趕下來的少‘女’們哪裡見識過這樣的陣仗,被這些身著勁裝、手持武器、麵‘色’凶狠的大漢們又是一頓眼神轟擊,頓時嚇得兩‘%e8%85%bf’哆嗦直不起來了。

跟夙淩一個車廂的九個少‘女’們倒是情況好一些,興許是知道有個高手在她們身邊潛伏著,所以才會有了些底氣和膽量吧。

這幾個少‘女’怎麼著也不會想到,正是因為她們此刻表現出來的這份勇氣和膽識,讓剛剛從宅院裡出來的這群人的老大頗為賞識,於是便決定將她們調*教好敬奉給權貴之家,將她們的身價給提高了不少,也免去了她們被賣到窯子當姐們的命運。

不過即便是沒有這一茬,隻要有夙淩在,這批少‘女’都不會遭受那樣的命運就是了。畢竟某個大魔王擺出了管閒事管到底的姿態,想必這個人販子集團要倒大黴了。

二十九個少‘女’以車廂為準分成三隊站好,老婆在在點了人數之後,一直遲疑著不動,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那個從宅院裡頭出來負責驗貨的管事頭頭,見那負責管姑娘的老婆子傻站在那裡不動,等久了也不耐煩,就朝她走了過去,大聲質問起來:“你磨磨蹭蹭在乾些什麼呢,還不快點!”

那老婆子被管事頭頭這麼一喝,頓時有了幾分委屈,這又不是她樂意的,吼她做什麼啊?用下巴朝車廂的方向努了努,老婆子頗為無奈地說道:“裡頭還有一個呢,但是人家不樂意出來,我也請她不動,你說這可怎麼著啊?”

管事頭頭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原來就因為這樣一丁點兒‘%e9%b8%a1’*巴事兒啊!沒好氣地將老婆子給一把推開,他自己擼高了袖子,掀開了車簾腦袋就往車廂裡頭探去,剛要怒吼出來的話語在見到裡麵的人之後,立馬偃旗息鼓,連大氣也不敢吱一聲了。

偌大的車廂裡頭,一個身穿雪青‘色’深衣的少年半躺在車板上,右手上臂搭在車板上,前臂撐著腦袋,一條‘%e8%85%bf’橫放著,另一條‘%e8%85%bf’則是半曲起搭在長‘%e8%85%bf’上,就這樣懶洋洋地躺著,神情恣意,態度慵懶,怎麼瞧都是一副佳人含嬌倚榻,秀眸惺忪,‘春’睡初醒的美圖。

見那管事頭頭探了個腦袋進來,懶散地側躺著的夙淩掀起眼皮子瞅了他一眼,沒有半點兒受製於人的窘迫,反倒是以上位者的口‘%e5%90%bb’問道:“怎麼,有事兒?”

經受著某大魔王不怒自威的氣勢碾壓,管事頭頭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本來想要爆喝的話語頓時全都咽回肚子裡,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呃,那個,就是,到了,請下、下車。”盛氣淩人的話語,在嘴裡溜達了一圈之後,%e8%84%b1口而出時竟是變成了禮貌用語,這等變化真是讓外頭圍觀的人亮瞎了鈦合金狗眼。

一向粗口連天,對人非打即罵的管事頭頭,啥時候變得如此有禮貌了?

“哦”了一聲,夙淩慢悠悠地撐著手從車板上起來,整了整並不怎麼淩‘亂’的衣衫,將解開來散了一地的青絲捆成一捆束在腦後,然後才轉頭看向那管事頭頭,略微皺起眉頭道:“喂,你擋了本尊的道兒了,還不快滾出去!”

被吼了一句,管事頭頭稍微愣了一下之後,就傻乎乎地退出去了。等到他覺得剛剛的場景有哪裡不對,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一個“貨物”給吼了,頓時火冒三丈想要倒回去找夙淩麻煩的時候,就見她肩上披著一件長袍,迤迤然從車上走了下來。

對上那雙沒有半點兒人煙味兒的墨瞳,管事頭頭頓覺心中一突,所有的抱怨和怒罵頓時煙消雲散,噤若寒蟬,連自己剛剛想要乾什麼都忘了個‘精’光。

“你在杵在這裡做什麼?扮雕塑嗎?還不快帶路!”夙大魔王毫不客氣地指使著管事頭頭,仿佛她才是主,管事頭頭不過是匍匐在她腳邊的一條狗,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架子端得特彆足。

偏生在場的人都被她的氣勢給鎮住了,一個兩個地都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丁點兒然聲響,顯然是對她敬畏到了極點。這個時候壓根兒就沒有人會去想,不過是一個被下了軟筋散,一路上疲軟無力一推就倒的美少年,怎麼會發出如此懾人的氣勢?

所有人都老實地按照她的命令行事,打從心底生不出一絲反抗的情緒來,本來應該是驅趕捕捉獵物的獵犬,這會兒反倒是在他們所認為的“獵物”麵前俯首帖耳,乖巧地當起了她麾下的一條忠實的狗,為她所驅動而不敢有任何怨言,這畫麵看著倒是頗有幾分嘲諷的意味。

☆、279.第279章 大鬨賊窩

管事頭頭在前麵領路,二十來個手持武器的大漢開道,淩笑就跟個蒞臨指導的領導似的,披著長袍,拽著螃蟹步,王八氣十足地走在最中間,身旁縈繞著各‘色’各樣的妙齡少‘女’。

如果不是場景不對,夙淩真的會以為自己是帶著後宮佳麗三千出行的皇帝。

這樣在賊窩裡反客為主的行徑,普天之下估計除了夙淩之外,也沒有誰能夠乾得如此理直氣壯了吧。

而被夙淩的氣勢碾壓得抬不起頭的諸位人販子,則是老實巴‘交’地遵循著她的指令行事,仿佛他們天生就是在她的底下做事的一般,竟然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來。

進了宅院,管事頭頭將夙淩等人迎到了會客大廳。本來是要在那裡經過測試和挑選,將二十九個少‘女’分成不同的等級,然後再安排她們接受相應等級的訓練的。

不過現在被夙淩給攪了局了,因為她說自己餓了累了,想要‘弄’一間房來休息,所以人販子們的全部計劃被打‘亂’,隻能是先為少‘女’們挑選好各自的房間住下,稍後再來進行之前未完的計劃。

等到房間分配好了,夙淩跟個老佛爺似的被人擁護著回了房間休息,管事頭頭他們的神智才恢複了原來的狀態,不由得對之前的行為大為光火。

誰也不曾料到,夙淩不止是釋放了自身的氣勢來碾壓這些人,還施展了一點‘迷’*魂*術,讓他們‘迷’‘迷’糊糊地將自己錯認為效忠的主人,是以剛才他們才會那樣畢恭畢敬地對待她。當然,這樣的惡搞純粹隻是為了惡心他們,捉‘弄’一下他們。

這時候呆在房間內躺在‘床’榻上,仰麵盯著‘床’頂發著呆的夙淩,心想著那些人販子此刻必定是恨得牙癢癢的,巴不得將她撕了才解氣吧。嘿嘿地乾笑了幾聲,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榻上翻了起來,一閃身掠到房‘門’口一瞧,果不其然房‘門’被人從屋外倒鎖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瞄了一眼之後,夙淩又再度返回‘床’榻上一%e5%b1%81%e8%82%a1坐下,兩‘%e8%85%bf’架在‘床’沿鏤空雕刻的柱子上,典型詮釋了坐沒坐相是怎樣的畫麵。

閉上眼睛假寐,夙淩在心裡默默地數著數,大概在數到八十六的時候,就聽到外頭傳來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音,一道人影忽地閃過。隨後,牆上糊著的窗紙被尖物戳破,一支細長中空的管子從外頭‘插’了進來,管口正呼呼地往屋裡灌著白煙。

夙淩勾‘%e5%94%87’冷笑,伸手從‘床’沿上掰下一小塊木頭,然後對著那根管子的小口投擲過去。木頭正巧將管子的小口給堵死了,外頭那人的‘迷’*煙吹不進來,反倒是倒灌回去進了他自己的口中,隻聽得“咚”地一聲,顯然是那人將他自己給‘迷’倒了,就地躺屍不省人事。

安靜了一小會兒之後,外頭又來了幾個腳步聲,估計是看到那個往屋裡灌注‘迷’*煙的人自己昏倒了吃了一驚,隨後將那人給拖走了,又換了個人過來灌注‘迷’*煙。隻是不管他們換了多少人,來一個倒一個,來兩個倒一雙,搞到最後他們隻能放棄‘藥’倒夙淩的這個計劃了。

然而,沒等他們想出另一個可以對付夙淩的法子來,身為“囚犯”的夙淩反倒是自己鬨了起來。像這種大塊頭的鐵鎖,對於一般人來說是足夠了,但是對於力拔千斤的夙淩而言,那不過是輕輕一腳就能解決的問題,實在是不足掛齒。

一個橫踢踹爆了被反鎖的房‘門’,夙淩大搖大擺地逛了出來,順著來時的路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著。路上遇到了巡邏的人,看順眼的就直接一腳踹飛,看不順眼的就踩在腳底下碾壓得他們內臟出血、哀嚎連天,一路走來都不知道揍飛了多少個人了。

打得順手,打得所有人都不敢跟她叫囂,她便晃‘蕩’著跑去看了那二十九個少‘女’,見她們還好端端地呆在各自的房間裡。

有的一臉惴惴不安,似是在擔心著接下來的生活;

有的則擺出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看樣子是認命了;

有的則是秉持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不四處晃‘蕩’派遣內心的茫然無措,也不死灰黯然對生活再也沒了憧憬,就這樣老老實實地呆著,該吃吃該喝喝,心態放得很平,狀態也是最好的。

有的少‘女’看到了跑出來圍觀的夙淩,紛紛擠到‘門’前拜托她救她們出去,不過卻被夙淩一口回拒了。

“現在還不穩定,你們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裡,一時半會兒也餓不死,暫時就彆出去了,等本尊料理了外麵那些渣滓之後,再來解救你們。記得彆做傻事啊!”

叮囑了幾句,淩笑給每個房間都設下了一層結界,除了吃喝的東西以外,其他東西一律無法被結界識彆,隔絕了外界的人進入房間將這些少‘女’給拖走。

當然,這些少‘女’也是可以離開這個房間的,不過要是她們自己貿貿然跑出去被那些人販子逮住了,拖了她的後‘%e8%85%bf’那可就彆指望她再去解救她們了。不聽勸告的人,沒有被救贖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