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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都沒有任何動靜。時間久到飛旋在空中的四大神獸降落地麵,想要近前去查看它的情況時,‘插’在柱台上的長劍突然動了,劇烈地左右搖擺,似是要掙%e8%84%b1柱台的束縛一飛衝天。

四大神獸哪裡肯放過這樣的時機,趕緊靠近前去,施展出全身的力量凝成了又一個束縛陣加持在柱台上,想要借助柱台的力量拖延魔劍的破封時間,好給周圍的人類爭取更多的逃亡時間。

不過它們還是太過天真了。

一直劇烈震動、搖擺著的魔劍,忽然高速度地旋轉起來,飛旋時帶出來的罡氣形成了一個圓形氣圈,將佇立在四個方位的四大神獸給集體掀翻了。

被氣旋給震得吐血的四大神獸,因為之前給柱台加持力量的時候耗費了太多力氣,這會兒又受了重傷,徹底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黑漆漆的魔劍%e8%84%b1離柱台的束縛,飛升到空中,帶著淩人的氣勢睥睨著整片大陸。

塵封萬年的魔劍,終究還是破封了。

看著懸掛在半空中的黑‘色’長劍,整個盛京城的所有人全都傻眼了。哪怕老百姓們並不知道這柄長劍的來曆,但是光憑劍身上散發出來的無窮無儘的殺意和煞氣,誰也不會天真地以為這柄看似鈍鈍樸實的長劍是什麼宜家宜室的鎮宅神器。

黑‘色’長劍如同一個桀驁的王者,立於高高在上的虛空中,高傲地俯視著底下的螻蟻們,隨後劍身一晃,一道纖細淺薄的劍氣發了出去,擊落在距離盛京城十公裡遠的祁山山脈附近,那裡是縹緲軒和祁山的所在之地。

百姓們隻見那道小小的劍氣像是天邊飄著的雲朵,繾綣地往縹緲軒的方向飄了過去,輕飄飄地落在縹緲軒上頭,然後……整座縹緲軒和整個係列的祁山山脈,全都在這道看著不過十來公分長的劍氣的摧毀下,徹底被秒成渣渣,‘蕩’然無存了。

綿延上百裡的祁山一帶,就這樣唄夷為平地,愣是連半點兒痕跡都沒留下。

百姓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心想著若是這道劍氣是落在盛京城內,那他們能躲得開嗎?答案不言而喻了。

隨後,他們又再次看到黑‘色’長劍胡‘亂’發出了幾道劍氣,劍氣著落的地點無跡可尋,很顯然它是隨意‘亂’發的,不過……總覺得這柄長劍是這樣隨意‘亂’發劍氣,好像是在嘗試著找準頭?

淩笑抬頭看著正在發癲的弑天,眼底浮現出一抹久違的笑意,那是對好友歸來的期待和歡迎。弑天被封印了上萬年,憋久了自然是行動不便,發出攻擊時準頭不對是很自然的,所以,它必須借由幾次嘗試來找回它往日進攻時的水準。

對於弑天的惡搞,淩笑並沒有阻止。雖然她現在還沒有為它進行血祭認主儀式,但也能命令它行動,不過它心有餘而力不足就是了。讓它隨意發揮去找回點感覺,總好過它認主之後無法控製自身,發出來的每一‘波’攻擊都跟目標差之毫厘失之千裡,那樣也實在是太對不住上古第一魔劍的赫赫威名了。

更何況,弑天現在雖然破封了,但是能量不足,必須要有大量的血液和煞氣來補充才行。破封的魔劍不見血,那是不可能的,與其讓它不受控製地暴走,肆無忌憚地收割人命,還不如先讓它奪回對劍身的掌控,然後再行打算。

雖然不介意來一場大屠殺,不過淩笑還是不願意用無辜的人命來祭劍,前提是他們乖乖聽話。如今對她而言,哪怕是製造再多的殺虐也無妨了,因為——她是上古魔族的尊主,是君臨天下的魔尊!

人類,不過螻蟻爾。殺一個是殺,是一萬個亦是殺,隻不過是數量的多少罷了。如果有不長眼的想要跟她作對的話,她倒是不介意收割些人命讓弑天都喝點血補補元氣。

跟%e8%84%b1線的蛇‘精’病一樣,弑天僵硬地指揮著自身發出的劍氣去攻擊自己指定的地點,可是就如同淩笑所想的那樣,它太久沒活動了,就像是蹲廁所蹲太久了的人‘%e8%85%bf’腳麻痹了,站起來的時候那股又麻又酥的滋味兒刺‘激’得很銷*魂,讓它走起路來歪歪斜斜不受控製,仿佛這雙‘%e8%85%bf’都不是自己的了。

好在,在經過五六次嘗試之後,它漸漸找回了點感覺,發出的劍氣攻擊越來越‘精’準,在一劍斬碎了一整座平原,或者是夷平了一大片民居之後,弑天已經能保證自己的每一發攻擊都是完美無缺,指哪打哪兒,絕對不會有一分一毫的歪斜!

找回了昔日作戰的熟悉感,弑天停止了嘗試,飛快地朝著淩笑這邊的方向殺了過來。它感覺自己是歸心似箭,想要快速投奔主人的懷抱,可它的心急火燎在眾人看來卻是殺氣騰騰,窮凶極惡地想要報複社會。

眼看著魔劍跟離弦的利箭朝著自己這邊殺了過來,剛剛看了魔劍的試驗之後心有餘悸的眾人驚恐地往外擠著,意圖快速逃離這個死亡禁區。當魔劍抵達淩笑腦袋上空,慢騰騰地從天空中降了下來的時候,四周圍的百姓們為了逃離這個地方已是積壓踩踏,死傷無數。

表示看不懂這些螻蟻在乾什麼的魔劍,慢悠悠地降到了淩笑身側,與她並肩齊立。軒祈等人看到魔劍竟然靠近了淩笑,都急得心臟跳到了嗓子眼,卻不敢在這個時候大聲呼喊,生怕驚動了魔劍,那淩笑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搞不懂這些螻蟻的心思的魔劍,下半部的劍身不動,上半部的劍身彎曲,劍柄扭了個彎看著淩笑,就像人類坐著不動,上半身歪著側過頭去看身後的人一般,靈‘性’得讓淩笑彎了嘴角挑高了眉。

感應到主人心情大好,魔劍的劍柄左右搖晃著,像人類搖頭晃腦一般,似乎是在問淩笑她在笑什麼。它這副模樣看著感覺是‘挺’萌的,前提是你能忽略它是殺人無數的魔劍這個事實。

“叮”地一聲,淩笑伸出兩根手指,對著劍柄彈了一下,仿佛她彈的是一個人類小孩的額頭,而魔劍也是配合著她的動作,劍柄左右搖晃了幾下,簡直萌出血了。

看著前方那做著萌死人不償命的互動的一人一劍,軒祈覺得一定是自己的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不然他怎麼會看到嗜血殘暴的魔劍作出如此人‘性’化的動作呢?

魔劍君,你角‘色’崩壞了魔尊大人知道嗎?

—題外話—

收尾階段有點卡,我要整理一下看怎麼搞。另外‘弄’個角‘色’帖,關於中天界妖族的,大家有興趣客串的話就來留個言吧,我會將帖子置頂方便大家尋找

☆、265.第265章 慶幸是她

“好了,彆鬨了。”淩笑敲了敲劍柄,讓弑天消停一會兒。

見淩笑態度認真,弑天就乖乖地不再鬨騰了,懸在半空中立在淩笑身側,似是在等待著她的下一個命令。

彆看弑天安靜老實的樣子,就以為它是真的乖巧順從他,它這會兒外表巋然不動,內心卻是沸騰了,正跟腕甲空間裡的素素拌著嘴耍著‘花’槍呢。若不是淩笑先前就隔斷了跟腕甲空間裡的‘精’神‘交’流,隻怕這會兒她會被兩個器靈給吵得腦殼都痛了。

軒祈等人見魔劍居然很老實地聽了淩笑的話,雖說不上畢恭畢敬,但也是順從得不行,不由得心下起疑。

這是怎麼回事兒?

高傲如斯的魔劍,據說連天帝的麵子都不給,曾經還刺傷了神族第一神將,因為對方想要‘摸’一下看一下它。如果傳聞是真的的話,魔劍應該是誰看就剜了誰,誰敢碰就剁了誰的屬‘性’,怎麼會這麼聽淩笑的話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按理說,隻有魔尊才能夠讓魔劍乖乖地聽話,現在淩笑也是如此,難不成是……

想到某個可能,軒祈雙目瞪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雙手‘交’叉環在‘%e8%83%b8’前,全神貫注地盯著天空瞧的淩笑,心裡的震撼不比當初知道她身懷神源之力時少。

心裡打了個‘激’靈,軒祈忽然想起自己曾經掃過一眼上古流傳下來的書策,裡頭曾經有提及過這樣一個鮮少人會去注意到的信息:

神魔本是同出一源,是盤古開天辟地之後,‘陰’陽分離所產生的衍生物。同樣是天地間日月‘精’華繁衍出來的,所以神魔兩族吸取的是同一種能量體,那股能量的統稱就是傳說中的神源之力。

因為這個信息被保存得很嚴密,所以鮮少有人能夠觸及到這個層麵,從而得知這個信息。另一方麵,也因為它超%e8%84%b1了常人的慣‘性’理解範圍,所以就算是有幸得知這個信息的人,也不會認真去琢磨它所包含的寓意和內涵。

就連軒祈自己當初在看到這個信息的時候,也是一笑帶過,直接就將它給否決了,沒有仔細去琢磨裡頭的深意。如今倒回去想一想,這個記錄在書策上的信息十有**是真的,這麼說來,神魔本是同根生,那魔族的萬惡之說不就站不住腳了嗎?

軒祈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淩笑不放,那炙熱得幾乎要將她燃燒殆儘的視線終於惹來了淩笑的回望。似是為了驗證他心裡的猜想,淩笑挑高了眉,勾著‘%e5%94%87’角衝他笑了笑,然後伸出了右手,在他驚詫的目光中牢牢地握住了魔劍的劍柄,將魔劍給提了起來。

她在用行動告訴他,她能觸碰魔劍,能夠‘操’持魔劍,能夠掌控魔劍!這樣一來,她的真實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軒祈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竟然能夠%e4%ba%b2眼見到可以使用魔劍的人。魔尊夙淩已經死了,那為今能使用魔劍的,除了她的傳承者以外,便隻有她的轉世之人了。

傳承者不可能跟魔劍第一次照麵就得到魔劍的認可,畢竟魔劍的桀驁不馴是出了名的,熬得上了天的名聲絲毫不比當年魔尊的戰績威望差。排除了這個可能‘性’,那便隻有一個解釋了——淩笑就是當年叱吒三大天界的魔尊夙淩的轉世之人!

回想起當日抵禦獸‘潮’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去觸碰魔劍外放的煞氣,隻有她一個人敢靠近前去,甚至觸碰之後隻是被吸光了一身的內勁,連內傷都沒有,隻是%e8%84%b1力而已,這樣的情況實屬罕見。比起那些不是被魔劍的煞氣震碎了全身筋脈,就是被劍氣撕裂成片的人來說,淩笑的傷勢簡直輕到可以忽略不計了。

那個時候大家隻當是淩笑運氣好命大,而今看來,那個時候她跟魔劍之前的聯係就極為微妙,想來她應該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也不會冒著那麼大的危險跑去觸‘摸’魔劍了。甚至於就連那時候她被吸走了一身的內勁,隻怕都是她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和魔劍配合起來做的一場戲吧。

將現成的所有線索和當日遺留下來的種種疑點串連在一起之後,軒祈一直以來堵塞的思緒被打通了,說是恍然大悟都不為過。

雖然很驚愕淩笑竟然會是魔族的人,是上古魔尊夙淩的轉世之人,但是軒祈在感慨著這一事實的同時,也是鬆了一口氣。

不,不如說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