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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囚衣上映著道道血痕,襤褸臟‘亂’的程度不難判斷出他們呆在大牢裡的時候,到底是遭遇了怎樣慘無人道的虐打。

目光如炬的淩笑,自然是看到了軒祈他們身上的傷痕。若不是怕過早行動會‘浪’費這個大好時機,這會兒她早就衝過去將那些自以為是的士兵們給碾碎成渣了!

一群垃圾!

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已經被死神記在了小本子上的士兵們,此時正對著軒祈等人吆吆喝喝,頗有被壓迫的農民打倒了壓製自己許久的地主爺,翻身當家作主的派頭。

“喂!磨嘰什麼呢你們?還不趕緊走快點,真以為你們還是什麼大‘門’派的宗主,等著爺兒幾個來伺候你們不成?”

“走快點!叫你呢,賤貨!還磨蹭什麼?想討打嗎?”

“死快點,你個賤骨頭!”

“咚!”

“啪啪——”

餓了好幾天,還接連被鞭打施暴,當下失去了內功護體元氣大傷的眾人,身體的孱弱比之普通老百姓還要不如。

因為走得太慢而被這群狗‘%e8%85%bf’子拳打腳踢,挨了巴掌的人比比皆是。奈何形勢比人強,他們又沒有力氣可以反擊,言語相搏也隻會招惹來更多的毆打和謾罵而已。所以,大多數人都是老老實實閉上嘴,將這股怨恨掩藏在眼瞼之下。

蹲坐在枝頭上的淩笑,忽然打了個無聲的響指,一股縈繞在她身旁的紫黑‘色’霧氣頓時循著樹乾溜了下去,從地麵上匍匐潛行躥到了那幾個士兵身邊,從腳底竄入了他們的體內。

同時,另一股瑩白‘色’的氣體分散成點點滴滴,悄然溶於空氣中,與零零散散的玄氣‘混’雜在一起。因為散得很開,密度太低,所以哪怕是有心人感應到空氣中的能量‘波’動大了那麼一丟丟,也不會感覺到太多不妥之處。

看似隨意漂浮在空中的自然靈氣,實際上的移動路徑是有跡可循的,它們慢悠悠地往軒祈等人的身邊遊走過去,一旦靠近他們,便自動與依附的玄氣分離開來,悄然遁入了他們的體內,在他們體內的經脈中遊走著,為他們治療身上的內傷。

其他人或許還不知道自己身上正在發生的變化,軒祈卻是極為敏[gǎn]的。這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治愈之力,還有純天然無排斥的%e4%ba%b2和力,除了神源之力還能是什麼?

知道淩笑就在這附近,軒祈心下一喜,麵上卻是不動聲‘色’,一邊聽著士兵們的指揮往前走著,一邊暗自念著口訣,嘗試著去運轉體內這股外來之力,控製著它們去修複自己損傷的經脈和內臟。

各位,能聽見我的聲音嗎?見神源之力開始侵入到大家的身上,淩笑嘗試著用神識與他們進行‘交’流。

誒?這個聲音是……

淩九?是你嗎淩九?

嗯,是我,接下來請大家先不要‘插’嘴,聽我說完。我這是用神識跟你們‘交’流,隻有你們才聽得見我的聲音,所以,請繼續保持常態,彆讓人看出破綻來。

等了三四秒鐘的時間都沒聽見有人‘插’嘴,看來大夥兒是默認了她的做法,淩笑便將自己這邊的計劃傳達給他們。

各位聽好了,現在我會慢慢將神源之力‘混’跡在空氣中,跟玄氣搭配著慢慢遊走到你們身邊,讓神源之力悄無聲息地侵入到你們體內為你們治傷。請不要抵抗,我的神源之力沒有惡意,可以隨便你們自行‘操’控。

當你們察覺到神源之力入體之後,按照自己修煉的方式和口訣去運轉使用這股力量為自己療傷,待傷勢好轉有反擊的力氣時,請不要輕舉妄動,那些礙眼的垃圾我會為你們一一清除的,你們靜等看戲就行了,切記不要暴‘露’自己力量恢複的事情。

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如果你們這會兒暴‘露’了,隻怕接下來要營救你們的任務就會加重。謹記再謹記,不要因為一時的怒氣而毀了大家的計劃,進而耽誤了你自己甚至是所有人的‘性’命。

已經忍了這麼多天了,不妨再多忍耐多一兩個時辰。有的是機會讓你們出氣報仇,這一點我淩九以項上人頭擔保,所以,請大家暫時按兵不動,等待時機給予敵人致命一擊!明白並且願意遵循這個命令的,請輕輕點三下頭。

聽了淩笑的解釋之後,所有人都釋然了。他們原以為不會有人來救他們,必須背負著莫須有的惡名屈辱地死去,可沒曾想他們的同伴根本就沒有放棄營救他們。就像淩笑所說的,都忍了這麼多天了,不在乎再多忍耐一時半會兒。

所以,在聽到淩笑的指令之後,所有人都在周圍的人沒注意的時候悄然點了三下頭,將他們的態度傳遞給了躲在暗中監視著的淩笑。

—題外話—

又堅持完一個月了,明天一號開始虐渣,大家給力投票和訂閱啊!

☆、251.第251章 心寒

經過淩笑的提醒和警告,軒祈眾人心裡的不忿和煩躁消退了大半,然而對以軒轅誌為首的王八蛋們的恨意卻不減反升,沉沉地落在心底,積澱、發酵、升華。

如若不是有淩笑的神源之力為他們護體,隻怕這會兒這些人內心該是滋長出心魔來了。雖然不齒某些人類的作為,但是淩笑還是沒打算將整個人間界的子民變為魔族的傀儡,尤其是這些曾經還與她並肩作戰過,算得上是朋友的人。

至於那些愚昧無知,眼睛被****給糊了、良心被狗吃了的‘操’*蛋蠢貨們,愛咋咋地,她可沒有這等閒工夫去關心他們魔不魔化。要她說,這些人死乾淨了才好,省得繁衍出一批又一批不懂得分辨是非,整一豬腦子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廢物來。

淩笑說要為軒祈等人清除那些礙眼的垃圾,這話並不是哄他們的,沒一會兒他們就明白了淩笑所謂的“清除”到底是怎麼一個清除法。

那些先前被她著重“關照”過的士兵們,其中的某幾個走著走著,忽然就兩眼發直了,麵上隱隱有如同小蛇一般的黑氣遊走過。隻見他們打了個‘激’靈,渾身抖了抖之後,便舉起了手中的刀劍朝著自己的同伴的腦袋砍了下去。

“唰唰”幾聲,好幾個腦袋就這樣掉地上了,噴湧而出的血液跟噴泉似的‘射’得老高,周圍擠成一堆的老百姓們還以為是下雨了。結果一‘摸’飛濺到臉上的“水滴”,入眼皆是一片赤紅,僵硬地扭過頭看向直‘挺’‘挺’地站著,脖子上還在不斷往外噴血的屍體,頓時驚得尖聲叫喊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啊啊啊——”

“……”

“……”

百姓們歇斯底裡的吼著,嚎著,然而那幾個士兵就跟入了魔似的,全然聽不進去他人的勸告,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將麵前這些礙眼又吵鬨的家夥砍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於是,那些嚎得很大聲的百姓,全都遭殃了,成了刀下亡魂,不是脖子被砍斷了,就是心臟被捅穿了。一時間,本來就‘混’‘亂’的場麵變得更加難以控製了。

大夥兒逃的逃,跑的跑,叫的叫,哭的哭,這種關頭沒有人還有心思去關注軒祈等人的情況。如果他們能夠分出點閒心來觀察的話便會發現,那些發了瘋的士兵們,在砍人的時候都會自發避開了軒祈他們,原因自然就是他們體內的神源之力。

淩笑的神源之力和那股紫黑‘色’霧氣是同出一源,一旦感應到“同伴”的氣息,它們便會自動繞開,提醒那些被‘操’控的士兵們避開他們。這也是為什麼淩笑要在這個時候‘浪’費自己的力量,為軒祈他們輸入神源之力的原因之一。

而有了淩笑先前的提醒,軒祈等人在看到這個異象出現的時候,都明白了淩笑的用意。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過突出,他們也裝著躲閃的樣子,隨著人群擠來擠去,佯裝出運氣很好不被牽連的模樣。

如同一隻潛伏在樹上,盯著自己的獵物蓄勢待發的獵豹,淩笑貓著腰弓著身子,眼神冷靜而不夾帶任何感情,與野獸一般無二,絲毫不為下方這出自己一手炮製出來的慘劇而動容。

一群背信棄義的小人,一群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的蠢貨,活在這個世界上也不過是‘浪’費糧食、‘浪’費空間而已,統統死個乾淨倒也省去了不少功夫。

與淩笑有同樣想法的,還有軒祈他們。如果沒有經曆過這次無妄之災,或許軒祈他們會認為淩笑此舉過於殘忍,隻可惜他們勞心費力守護著這個國家的子民那麼多年,最後竟是落得這般下場。

他們不求百姓們無條件力‘挺’他們,但至少能夠明辨一下是非,根據以往他們的所作所為和人品來判斷一下他們是否真的如同謠傳所說的那麼不堪。

隻可惜百姓們是盲目的,聽從了一句莫須有的論斷就將他們一竿子打死,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們,就將他們打上了叛賊、賣國賊的標簽。像他們這樣盲目地敵視、輕賤他們的行為和態度,真心讓祁山派和龍騰學府的人感到心寒。

尤其是祁山派的人,蒼瀾帝國的安穩與和平,可以說歸根究底是因為有祁山派在背後為他們保駕護航。奈何他們豁出‘性’命去守護的人,最終卻毫無根據地就將他們視為仇敵,寧可聽信一個‘奸’賊的謊言也不肯給他們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選擇站在他們的對立麵,將他們迫害至此還引以為榮,頗為自得。試問這世上還有比這更令人痛心的事兒嗎?

祁山派的弟子心寒了,長老們心寒了,就連軒祈這個山主也是心寒了,所以他們任由淩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殺想殺的人。

你若無情,我便無義;你若不仁,我便不善。與其被自己守護多年的人冤枉致死,迫害致死,那還不如就此放棄了他們,反正他們已經將自己視之為惡,何不就此坐實了這惡名,也不枉白白擔了這莫須有的罪名!

是以,看著這些死的死、傷的傷的無辜百姓們,軒祈等人的眼裡不再有憐憫,不再有同情,反而是溢著淡淡的嘲諷和解氣。

估‘摸’著猜到軒祈等人的心思的淩笑,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略帶殺意地看著底下的人。自從外公一家滿‘門’被屠之後,她的脾‘性’就越來越大,內心對於殺戮的渴望也越來越強烈,似乎不見血她就無法冷靜下來。

她也不明白這樣到底是好是壞,可就是不想去遏製這股殺意,好像殺戮才是她的本能,破壞與毀滅才是她的責任。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絮叨著,告訴她她天生就該是主宰血腥與殺戮的王者,善良與慈悲,嗬嗬,那是什麼鬼?

滿意地欣賞著下方的慘案,淩笑忽然眼珠子往右一轉,心裡默道:有人來了!

☆、252.第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