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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得吐血昏‘迷’的時候,他心裡有多慌‘亂’,巴不得受傷吐血昏‘迷’的是自己,而非她!

淩浩從未有過一刻如現在這般,是如此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若是阿笑真的出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那他該怎麼辦?他還有什麼臉麵自稱是阿笑的大哥,還有什麼臉麵去見他早逝的爹娘,還有什麼臉麵去麵對爺爺和外祖他們?

如果今天不是有默先生在,隻怕阿笑這會兒已經凶多吉少了。不可以,絕對不能再讓阿笑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去,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儘好一個大哥的職責,護她周全!

淩笑並不知道,自己今天的這番遭遇,會給她名義上的大哥淩浩造成如此嚴重的心理‘陰’影,以至於他產生了可以為她生為她死的想法,也正是這樣的決心,在未來成為驅使她徹底魔化的導火索。

在所有人的關注力都被淩笑和淩浩這對兄妹吸引住的時候,慢了好幾拍才跟上來的‘玉’珩公子悄然出現在人群裡。

有個站在最外圍的祁山派‘女’弟子最先發現了‘玉’珩公子的身影,看到最崇拜最仰慕的人就出現在不遠處,她心下一喜,趕緊湊上前去,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可以跟‘玉’珩公子說上兩句話,刷一下存在感也好。

不曾想等她靠了過去之後,赫然發現‘玉’珩公子周身的氣息冷得嚇人,一點兒也沒有平時那股超凡絕俗、不沾纖塵的暖‘玉’氣質。

在她盯著‘玉’珩公子瞧的時候,冷不丁對方悄然側首,幽深的鳳眸直剌剌撞進她的眼裡,仿佛裡頭藏著一隻蓄勢以待的凶猛野獸,邁著優雅的步伐朝她走了過來,危險之極,滲人至極。她害怕到了極點,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隻能任由那隻猛獸張開大嘴亮出獠牙,嗚哇一聲咬下了自己的頭顱,似乎耳邊還能聽得見血跡潺潺淌著的聲音。

意識渙散之前,她似乎還看見了‘玉’珩公子‘%e5%94%87’角勾出了一抹笑,那抹笑容裡,好像藏著世人看不見的危險和殺機,像美麗妖嬈的彼岸‘花’,將人指引到幽冥之獄,永墜黑暗。

在‘玉’珩公子走開之後,那名‘女’弟子依舊保持著仰望的姿勢,隻是眼底瞳孔渙散,已然絕了生機。直到她的朋友見她神態有恙,走過來喊她都不見她有所反應,輕輕推了她一下之後,便見她直直地往地上栽了下去,這才發現事情不對。

經一檢查,發現這名‘女’弟子竟是被嚇死的,肝膽俱裂。好端端的一個人青天白日站在大太陽底下,竟然被活生生嚇死,這不禁讓人好生懷疑她在臨死前究竟看到了怎樣的鏡像,才會遭遇如斯結局。

隻可惜,這個謎底永久不得解,唯有死去的她方才明白其中的因緣。然而,生‘性’敏[gǎn]的淩笑和默先生,卻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孤身一人走在入城的道路中間的那抹青衣背影上。

夕陽西下,日近黃昏,暖暖的橘紅‘色’晚霞普照大地,為冷硬的石板路增添了幾許熱度。然而,那人迎光而行,背後灑下斑斑剪影,卻是令望者生寒,仿佛可以從投‘射’在地麵上的影子裡看到如同柳樹枝條一般纖細卻妖媚的爪牙和觸角,正張牙舞爪地叫囂著,狂歡著,生生多出來一分鬼影重重的驚悚。

在他途經之地,原本躁動不定的野獸們,全都蜷縮著身子儘量往牆角邊上靠,乖巧老實得不像話,與之前的活躍表現截然相反。

它們仿佛看見了什麼人類‘肉’眼所看不見的東西,明白那是它們無法企及無力對抗的龐然大物,被那東西的強大和威赫嚇得噤若寒蟬,一隻隻都躲得遠遠地,生怕自己表現得太突出會被對方盯上,一不小心就被吞噬乾淨,連靈魂都無法存留。

此等異象,不得不讓淩笑警醒,前後不過是一刻鐘的功夫,那個男人身上……似乎有什麼發生了變化。再加上現在這個時間點,如此突兀的轉變,足以引起她的戒備了。

此刻,正是日與夜的過渡時段,古時人稱——逢魔時刻。

……

祁山派的一個‘女’弟子不明不白地死去,雖然有些詭異,也有些可惜,但是仍舊影響不了人們內心對於此番抗擊獸‘潮’大獲全勝的歡喜之情。然而,對此次抗擊獸‘潮’作出巨大貢獻的淩笑,卻以身體不適為由悄然避開了眾人臨時舉行的小型歡慶會。

說不上來為什麼,但是她心裡總覺得有塊沉甸甸的巨石壓著,讓她無法喘熄,亦無法放鬆休息。而這一切,源於黃昏時分她所看到的那副場景,總感覺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正在暗中醞釀著,叫人防不勝防……

☆、187.第187章 返京

抗擊獸‘潮’暴動的曆練任務已經完成,眾人在小小地歡慶了一下之後,隔天發現凶獸們老實了不少,便跟牧羊人似的將它們齊齊趕回了黑水森林。

同時,為了預防第二次人為的獸‘潮’暴動事件,軒祈他們這些領隊的在大陸圓心與黑水森林正中心相連的軸線上設置了結界,將這一段距離儘數封印在結界裡。一旦日後誰再度對這一段距離作出什麼不好的舉動,結界將會發出警報,同時引起四大‘門’派的注意。

當然,這個結界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破解得開的,貿然前去觸動結界,輕則重傷,重則身死的下場。不僅是這一處需要加上結界封鎖,正東、正西、正北與圓心相連的那三段軸線,亦是同樣需要。

等其他三段軸線都加上結界封鎖之後,位於圓心上的天煞魔劍封印,相當於多出了四條將之纏繞封鎖的鐵鏈。但是這樣是遠遠不夠的,等四國‘交’流會之後,他們四大‘門’派還得商議好如何給鬆散的四象封印加固加持。

總的來說,這次抗擊獸‘潮’大獲全勝,那些思想單純的人都欣喜不已,而知道得多、想得較深的人呢,則是喜憂參半。也難怪人家常說無知是福,能夠無憂無慮地活著,倒也是蠻幸福的一件事。

援助任務完成,曆練的目的也達到了,軒祈謝絕了明嵐帝國國主要設宴宴請眾人的好意,帶著一幫蛻變了不少的弟子們踏上了返程的路。

這一次的返程不存在設計突發狀況來磨練弟子的情況,所以趕路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偶爾‘露’宿山郊野外,大家自己狩獵煮飯燒烤搭帳篷,這些全都熟能生巧,都不用人教了。而淩笑偷了個閒,被勒令好好休息,是以這些雜活兒全都沒她的份兒,她隻要坐著等吃就行了。

不過就算是讓她去準備,她此下也沒有那份心情。自打分彆那天看到‘玉’珩公子似笑非笑、飽含深意的神情之後,淩笑一直都是懨懨的,成天沒‘精’打采,害得眾人還以為她是身體又不舒服了而急得嘴上長泡。

比起來時走了半個多月的路程,這一次大家趕了六天就回到了盛京。將所有龍騰學府的學子完整無缺地‘交’回到裴學明手中,軒祈對他打了個“晚些時候再來找你”的手勢,然後就帶著祁山派的眾弟子浩浩‘蕩’‘蕩’地返回山‘門’去了。

送走了祁山派的人,裴學明欣慰地看著這幫在天啟大陸出現危機的時候勇敢站出來,經受血與淚的磨練之後蛻變重生的學子們,心裡的‘激’動溢於言表。

不過,他也沒說太多什麼場麵上的話。這些孩子出去了近一個月,累了這麼久是得好好休息了。於是裴學明便大手一揮,給每個人放上五天長假,尤其是“身受重傷”的淩笑更是得了雙倍假期,此外還賞了每人五百點積分以作獎勵,得到了所有學子的歡呼。

回到淩府,淩笑一股腦兒栽進了雲笑樓裡‘蒙’頭大睡,吩咐淩一他們誰來了也不見,在自己的房間裡足足悶了兩天才爬出來。

洗漱、用膳、發呆、睡覺,便是這些天淩笑的生活狀態。不管身邊的人如何‘插’科打諢逗她開心,小十一如何賣萌撒嬌打滾她都是癱著一張臉,神情懨懨,心情鬱悶,怎麼也開心不起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生怕她悶出‘毛’病來,柳天霏和柳天馨兩姐妹便登‘門’造訪,拉著她一起逛大街去了。自然地,男士們都被拒之‘門’外,這是獨屬於‘女’孩子之間不足為外人道的感情‘交’流方式。

她們三人像是瘋子一樣,在盛京大大小小的商店裡瘋狂購物,衣服鞋子、首飾配飾、胭脂水粉,還有各種美味的點心,統統都大包大攬帶回家。看著兩位表姐大殺四方,‘花’錢如流水那叫一個不手軟,淩笑隻得感歎不管是在哪個時代,購物就是‘女’人的天‘性’。

當然,她不算,不管是外表上看來,還是骨子裡的某些特‘性’,她都不太像‘女’人。至少在逛街購物這一點上,她的戰鬥力實在是渣得嚇人,走不到兩圈就喊累,所以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尋了一張凳子坐在店‘門’口一邊發呆,一邊幫兩位表姐看管她們的彪悍戰績。

不過,不得不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出來走一走確實是‘挺’管用的。雖然她對購物沒有太多興致,但是看著彆人殺價殺得臉‘色’紅潤,眼裡‘精’光四溢的模樣,也是‘挺’有趣的。

在兩位表姐打著帶她散心的旗號天天往商場裡“廝殺”之後,她的心情恢複了一些,但仍舊是壓不下心裡隱藏著的那份不安。不過對於未發生的事情思慮過多也無濟於事,所以淩笑乾脆就拋開不想了,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那就等到那時候再來考慮吧。

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休假的這幾天,應該是淩笑自重生以來過得最舒坦的日子了,儘管她感覺自己跟被圈養投食的豬沒有什麼兩樣。

等其他人的假期結束都返回學府上課的時候,淩笑想著一個人閒在家裡也是非常無趣的,乾脆就搬回到學府去住,無視了小十一想與她多%e4%ba%b2近%e4%ba%b2近的殷切希望。

回到學府之後,淩笑因為沒有銷假,乾脆就不去上課了,每天都是溜到‘精’武堂找人乾架,不是她看誰不爽了,而是純粹閒得有力氣發不出,想找人單挑消磨時間而已。

天天虐雜魚也是沒什麼意思,玩了兩天之後,淩笑就嫌無趣不來了,跑去鬆泉居跟默先生討了他的長老副卡之後,跑去圖書館裡泡書去了。

見跟得了躁動症一般的淩笑終於肯消停下來,‘精’武堂的眾學子感‘激’涕零,就差豎個牌子將默先生給供起來感‘激’他的大恩大德。

天曉得這些日子他們被虐得有多慘!

本來就不是淩笑的對手,再加上這次她出去曆練之後,身法和功夫進展飛速,虐起他們來就跟孔武有力的大人欺負三歲小孩子一般簡單。

如果真是大人欺負小孩也就算了,偏偏她是他們的同齡人,完虐他們之後旁人也隻會說他們技藝不‘精’,而不是說淩笑欺負人,你說還有比這個更讓人心塞的嗎?

☆、188.第188章 東元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