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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點子上了,淩笑忙不迭地點著頭,跟啄木鳥似的。

“你應該聽說過物極必反的道理吧。雖然神族和魔族被認為是上天界守護者,甚至是整個三界的守護者,可是,神族畢竟是被放在正統的位置上,而魔族則更多的被認為是輔助者,好比神族是光,那魔族就是處在光的背後的影子,專‘門’處理不能為外人知的隱晦事件。

光與影的位置,並不是永遠不可逆轉的。一旦影的力量和威望超過了光,便很容易發生影取代光進而成為‘光’這樣的事情。即便不是影自身所願意的,但是在民眾的意願驅使之下,終有一日這種威望達到,影蛻變成光也是必然的。

要說當時魔族唯一的錯,那就是魔尊的影響力遠遠超過了天帝,魔族在三大天界之中的威望亦是超過了神族。比起空有神兵神將之名,卻極少為民眾作出貢獻的神族,那個時候的民眾心裡更%e4%ba%b2近看著雖然脾氣有些冷傲孤高,但是實際上待民眾們還不錯的魔族。

於是,在所有人都期待神魔兩族地位互換,魔族能夠頂著真正的神之後裔的名頭在正道上守護三大天界的時候,魔族突然就率兵挑起戰爭,開始大肆屠殺無辜民眾。那個時候,神族應勢而起,以守護天下驅逐異端為旗號,進行了對魔族的反撲和鎮壓。

那場驚世大戰中,魔尊突然魔‘性’大發,憑一己之力屠殺了數百萬人,強行將魔族從上天界轉移到了中天界,將整個魔界的所在地封印起來,最後以自爆的方式拉著三大天界的絕大部分高手同歸於儘,自此魔族遁世。自那以後,三大天界一直都有這樣的傳言——魔尊一日不現,魔族永不世出。

也是從那場大戰結束開始,神族一統上天界,成為高高在上的主宰,曾經為守護三大天界兩大支柱之一的魔族,則徹底淪為邪惡的代名詞。這盆潑在魔族身上的臟水曆經萬年,唯有越來越渾濁,而未有衝刷洗淨的時候。

當然,一開始也是有人質疑魔族挑起戰爭的動機,起初所有人也都不相信魔族會這麼做。隻可惜這些人的觀點一提出來,就被視為魔族同黨,不是被關押流放,就是被追捕斬殺,死的死,傷的傷。在神族的鐵血鎮壓之下,漸漸地就再也沒有人敢為魔族爭辯一句了。

流言蜚語流轉至今,民眾全都忘記了魔族曾經的好,一味認定了魔族是異端,抱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觀念,遇魔則屠,就連當初名聲響徹三大天界的魔尊,也被扣上重重惡毒罵名,死無全屍不止,就連一座衣冠塚都沒有。她的所有裝備流落到三界各處,‘蒙’塵的‘蒙’塵,封印的封印,一如她這個人,永不見天日,永不得昭雪!”

講到最後,默先生幾乎是咬牙切齒,‘%e5%94%87’瓣上血跡斑斑,緊握成拳的掌心也被摳出血來。看著他目眥‘欲’裂,氣得全身都輕顫起來的模樣,想必是恨極了那些曾經迫害過魔尊的人吧。

沒有想到,素素嘴裡所說的阿淩,她淩笑的前世,竟然是這樣牛掰轟轟的一個人物。君臨三大天界的魔尊,一人之力可撼天地,難怪素素對她最後被‘逼’無奈自爆而死的結局恨得咬牙切齒。

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以遭受如此窩囊的死法?

低下頭看著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默先生,淩笑心裡有一絲疑問,在那場驚世大戰之中,默先生到底是扮演了怎樣一個角‘色’的?

☆、156.第156章 猜測

即便默先生沒有直接點破神魔大戰裡頭的種種不對頭的地方,淩笑也聽出了幾分所以然來。

從默先生的描述不難判斷,神魔之爭,可以用簡單的上天界主宰權之爭來概括。那個時候,魔族在魔尊的帶領之下累積了數萬年的威望和人氣,由在背後默默守護的影子蛻變成明麵上的主宰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完全沒必要在那個時候挑起戰爭奪權。

而且,魔族發起戰爭之前和發起戰爭之後的表現反差太大,直接拿無辜的民眾開刀、屠殺無辜弱小什麼的,一點兒都不符合他們多年來形成的行事作風。

如果說魔族的子民並沒有奪權的‘欲’*望,隻是聽從尊上的命令行事的話,那魔尊突如其來的‘性’情大變又是從何談起?

能被素素萬般維護的人,會是那麼熱衷權力‘欲’*望的人嗎?不見得吧。

素素曾經說過,阿淩是個‘性’子非常懶的人,最喜歡遊山玩水逍遙天下,而不是坐在高高的廟堂上當那什麼勞什子的主宰者。若不是阿淩自己出身於魔族,對魔族有著無法舍棄的責任,隻怕她連魔族統領這個位置都不願意接手。

用她的話來講,這世上再沒有比阿淩更加不愛權勢地位的人了。比起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她更願意去當一個暢遊三界的獨行俠客,去行俠仗義,去闖‘蕩’江湖,在‘混’跡山水間看儘人間的人事百態,嘗遍人生的喜怒哀樂。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為了那些所謂的名利權勢而枉顧他人‘性’命,肆意發起戰爭,導致三界生靈塗炭?

更何況,當初魔族揭竿而起的時候,有不少人對他們發動戰爭的動機產生懷疑,可最後都不了了之,所有試圖深入探索這件事情的人全都不得善終。

不管當年神魔大戰的起因是什麼,最終的結果受益的都隻有一方——神族。神魔大戰的最直接結果,就是鞏固了神族搖搖‘欲’墜的統治地位,使得本該易主的大權再次收攏回到神族手裡,造成神族一家獨大的境況,三界之內再也沒有任何勢力能夠與之抗衡。

若說魔族會公然挑釁三界的法則,肆意發起戰爭這件事裡頭沒有神族的手筆,淩笑是怎麼也無法相信的。

不過,她現在更加好奇的是,默先生是如何知道這些辛秘的?

淩笑總有一種感覺,魔族如今的境遇,全都是神族一手‘操’控、設計的結果,既然如此,神族勢必不會讓知曉當年真相的人活著,或者是離開他們的掌控範圍。可偏偏,默先生這個異類出現了。

他不僅知道當年神魔大戰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還能夠安然從神族的手掌心裡活著離開,再加上他本身就是氣度不凡,這些跡象足以證明,默先生絕非默默無聞的泛泛之輩。當年的神魔大戰,他勢必在其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並且很有可能跟魔尊突然在戰場上魔‘性’大發這件事情有著很大的密切關係。

從默先生講了當年神魔大戰的始末之後,淩笑結合了他先前的種種怪異行為,心裡有了一個猜測:默先生很有可能是當年造成阿淩自爆而亡的關鍵人物。

如若不然,他眼底的愧疚和悔恨從何而來?他看到阿淩的腕甲的時候忽然就‘性’情大變爆發起來,可是那股濃鬱的懷念和痛苦卻是怎麼也藏不住;提及魔尊和天帝的時候,身上的氣息分明是歡快愉悅卻又帶著幾分難言的思念。

種種跡象表明,默先生對阿淩的感情,是很深刻,同時又很矛盾的。

更讓淩笑確認這一點的,是她對默先生的感覺。素素說,自己是阿淩的轉世,哪怕這輩子的自己全然沒有了阿淩的任何記憶,可世事無絕對,她身上依舊殘留著一些洗不去融不掉的痕跡,比如阿淩對默先生的感覺和態度。

這也就解釋了,自己初見到默先生的時候,心底油然而生的那股厭惡和排斥是因何而來。阿淩是恨著默先生的,哪怕她已經消失了,元神俱滅‘肉’身不再,時隔萬年之久,這份怨恨始終都沒有減弱一分一毫。

而這一切,皆是因為她生前可能被默先生重重地傷害過,所以連帶著今世的自己,在麵對默先生的時候也被阿淩的執念所影響,不可避免地將那股怨恨的情緒給帶了出來。↓思↓兔↓網↓

輕輕地走到默先生麵前,膝蓋彎曲雙手撐在大‘%e8%85%bf’上半蹲著,淩笑帶著幾分譏諷的笑意注視著默先生的眼睛,狀似無意地問道:“默先生,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不過我想,你當年應該是參加過神魔大戰的吧?”

看到默先生的眼睫‘毛’顫了顫,淩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繼續用天真無邪的口‘%e5%90%bb’自言自語起來,“我猜也是,畢竟你對當年的事情知之甚詳,一般人怎麼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隻是我搞不懂呐,為什麼一提起魔尊,你的表情就會變得很奇怪,莫不是你當年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魔尊的事情?比如……背叛了魔尊,亦或者是在她背後捅刀?”

話音一落,默先生的臉霎時變得慘白,握緊的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骨節泛著不正常的白‘色’,似乎都能看見微微打顫的弧度。

看他這副模樣,淩笑在心裡嗤笑不已,傷害了人之後再來後悔,那又有什麼用?世間什麼‘藥’都有,唯一缺少的就是後悔‘藥’,再怎麼後悔都無法讓時間重新倒轉,讓死去的人重新回到這個世界。

“啊,瞧我這記‘性’,之前你不是問過我一個問題嗎,現在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了。腕甲的靈主說過,我是腕甲的前主人選定的傳承之人。腕甲的前主人是不是叫做小白我不清楚,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腕甲的靈主稱她為阿淩,淩笑的淩。”補完最後一刀,淩笑就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她走得義無反顧,沒有看到背後的默先生砰地一下跪在地上,眼裡的愧疚和悔恨濃得化不開,最後化作滴滴熱淚無聲淌落。而默先生也沒有注意到,淩笑走著走著,忽然腳步就停了下來,手指緊緊地拽住右邊‘%e8%83%b8’口的衣襟,疼得整張臉都煞白了。

☆、157.第157章 一起玩兒吧

學府排行賽結束之後,龍騰學府又恢複了正常的運轉,該上課的上課,該做任務的做任務,一切皆是有條不紊,似乎再正常不過了。隻是上武技課的時候,學子們赫然發現,早就被默先生收為弟子的淩笑,又跑來‘精’武堂裡跟大家一起上課了。

經過學府排行賽之後,大家都對淩笑的實力和‘性’格多了一層認識,自然不再有人敢跑到她麵前去挑釁了。而且,看她板著臉一副‘陰’滲滲的模樣,眾人都深知她是心情不好,哪裡還敢去招惹她,一個個躲得遠遠的,生怕她一個不留神爆發出來殃及池魚。

當然,還是有不怕死的敢過來‘摸’老虎須,比如英勇無畏,為了八卦‘性’命自由皆可拋的八神大人蘭辰導師。

蘭辰導師自打在學府裡見到默先生之後,驚為天人,一直都很好奇默先生的事情。奈何學府內唯一一個能夠與默先生有幾句‘交’流的府主大人,對他的事情也是一問三不知,蘭辰導師又不敢去直接問本人,於是默先生成了整個龍騰學府唯一他挖不到料的人。

不甘就此放棄的蘭辰導師,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等待著可乘之機,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淩笑被默先生收為弟子,他就知道探索默先生八卦的機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