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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侯夫人 板栗子 4342 字 2個月前

吧。”

侯府裡,好不容易趕走了來找茬的拜火教徒後,護院們發現他們麵臨著一個更大的問題——夫人不見了?!

柳清歡這次下手很輕,赤桃和青梔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兩個人暈暈乎乎了一陣,就瘋了一般往外衝去。薛慕還沒有回府,最先被驚動的就是護院和撚棠。撚棠聽說柳清歡又不見了,臉色頓時就是一黑。上一次她不見他們沒日沒夜地找了兩日,她一點都不想重新體驗這個生活。

她匆匆忙忙地在外麵找了一圈,卻是一無所獲。

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她回到侯府後直奔正房,抓著赤桃青梔就問:“她回來了嗎?”

赤桃眼睛紅紅地道:“沒有。”

上次夫人也是這樣打暈她們逃走的,看來在學廚藝之前,她們更應該學的是武藝。

撚棠的幻想破滅,隻能先去軍中通知薛慕此事,哪知剛走到門口,就看薛慕帶著芃芃和諾宴回來了。

撚棠下意識地僵在原地。

薛慕看了一眼她木訥的表情,問道:“出什麼事了?”

撚棠深吸一口氣,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說道:“侯爺,杜鵑又跑了。”看來早上那幾個胡人不是來找茬的,而是來跟她打掩護的!

薛慕的臉色在一瞬間變了變,還未說話,芃芃就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大叫起來:“烏拉拉又跑了?!”善善摩尼大神,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停止對他這朵小嬌花的折磨?

薛慕沉默了陣,麵無表情地道:“跑了就跑了吧。”

撚棠和芃芃同時一愣,上次杜鵑跑的時候,侯爺還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怎麼這次這麼淡定?

而諾宴想的卻是,侯爺果然對她太心軟,竟就這樣放過了她?

幾人心思各異的站在侯府門口,薛慕倒是在說完後,抬腳跨進了侯府的大門。

沒走幾步,就見良辰急匆匆地從裡麵衝出來,薛慕的眉頭一皺,快步走了上去:“何事如是慌張?可是阿娘身體有恙?”

良辰看見薛慕,猛地停下了腳步,邊喘氣邊搖頭:“不、不是的,老夫人聽說夫、夫人不見了,正急著找你呢!”

薛慕的目光沉了沉,對她道:“知道了。”

良辰見他說完就往內院走去,忙不迭地跟了上去:“侯爺,夫人到底怎麼了?”這好好的一個人在侯府丟了,彆說老夫人那不好交代,就連侍郎府也一定會跟他們討個說法啊。

薛慕隻是抿了抿%e5%94%87,一言不發地朝寧氏的宅院走去。

寧氏靠在坐榻上,太陽%e7%a9%b4隱隱作痛。身後一個丫鬟用兩指在她太陽%e7%a9%b4上不輕不重地按著,見薛慕進來,便附在她耳邊低聲道:“老夫人,侯爺來了。”

寧氏微微睜開眼,對堂上的丫鬟們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

丫鬟們領命退下,薛慕走到寧氏跟前輕聲問道:“娘,可是頭又痛了?”

寧氏抬眸看著他,沒好氣地道:“我問你,清歡人呢?是不是又生病了?”

薛慕臉上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寧氏對他笑了笑道:“慕兒,你該不會真覺得阿娘老糊塗了吧?”

薛慕埋著頭不說話,寧氏呼出一口氣,喃喃道:“今早清歡來跟我問安時,我便覺得不對勁。”她說到這裡頓了頓,抬頭看向薛慕,“慕兒,你平時在做些什麼,你不願跟阿娘說,阿娘也不過問,可清歡的事阿娘不得不管啊。上次她為了救你受傷,柳夫人哭得眼睛都腫了,現在人不在了,你說怎麼跟侍郎府交代?”

見薛慕仍是緘口不言,寧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自己的媳婦兒你不心疼還要誰心疼?你也不想想她一個弱女子在外麵,要是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寧氏越說越激動,守在門外的良辰忙不迭跑進來幫她順氣:“老夫人消消氣,大夫說了,您不能這麼激動的。”

“有這麼個兒子遲早被他氣死!”寧氏簡直恨不得把鞋子扔到薛慕身上。

薛慕見她氣得不行,也忙著承認錯誤:“阿娘你彆動氣,都是孩兒的錯,是孩兒對不起她。”

第38章 被擒(中)

柳清歡享受完了午飯,就見唐子博跟算好了時間一樣,又從門外晃了進來。他看了一眼桌案前的柳清歡,笑著問道:“杜鵑姑娘可吃好了?”

柳清歡撇了撇嘴道:“看到你以前都挺好的。”

唐子博好脾氣地道:“既然杜鵑姑娘不想見到某,那某便幫姑娘另外引薦一人。”

柳清歡的眉梢動了動,沒有作聲,一個人影從唐子博的身後走了出來,站到了她的麵前。那人穿著拜火教祭司的長袍,頭戴麵具,一聲不吭地盯著她。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好一會兒,那人才抬起右手,摘下了臉上的麵具。

那是一個看上去年過四十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身上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讓人一看便知是生在皇室中的人。跟唐子博一起出現的皇室中人,柳清歡隻能想到一個。

嶺南王。

唐子博往後退了一步,介紹道:“這位是我的義父。”

柳清歡做出一個恍然的表情:“哦,原來是王爺。”隻是王爺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封地,擅自回京皇上知道嗎?

嶺南王看了她好一陣,才開口道:“你給阿厄斯的那副地圖,是假的。”

柳清歡沒想到他第一句話會是這個,有些驚訝地問道:“王爺何出此言?”

嶺南王沒有回答,柳清歡兀自想了想,又恍然道:“難道王爺按照地圖去找了?這麼說王爺手上有《朱砂梅·冬》?”

嶺南王不耐道:“你的問題太多了。”

柳清歡悻悻地閉了嘴。

嶺南王見她安靜了,才開口道:“把真的地圖交出來。”

柳清歡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口氣,真不愧是王爺,張嘴就是發號施令。她疑惑地看了嶺南王一眼,無辜道:“可是我給他的就是真地圖啊。”

嶺南王沉默地看著她,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現在已經被淩遲成了一萬段。

柳清歡迎著王爺飛過來的一個又一個眼刀,眼神無比真誠:“王爺,起初我隻是見《白玉蘭·春》很值錢,才從周金金府上騙了過來。後來薛慕告訴我時,我才知道畫上竟然還有藏寶圖。當時他用桌上的涼水隨手一潑,我也就那個時候看了幾眼,然後在他拿走畫後憑記憶畫出了地圖。如果說地圖是假的,那一定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我的記憶可能不怎麼靠譜。”

嶺南王還是默不作聲地盯著她,繼續朝她發射飛刀。

柳清歡有些扛不住了:“王爺,你要相信我的誠意。”

嶺南王笑了一聲:“你若真有誠意,為何還要戴著人。皮。麵。具?”

柳清歡抿了抿嘴角,看著他道:“王爺何必這樣為難我?雖然我答應與王爺合作,但也不會讓你看到我的真麵目。”

嶺南王不屑地一哼:“還說你有誠意?”

柳清歡扯了扯嘴角:“如果王爺覺得不開心,也可以把麵具戴上。”

嶺南王:“……”

他還沒這麼幼稚。

他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唐子博,沉聲道:“對待犯人不需要這麼客氣,把她押到刑房去。”

柳清歡的眼皮一跳,忙道:“等等!你讓我回憶一下,我一定可以回憶起那副地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嶺南王看了她一陣,笑著道:“我給你一天時間好好回憶,如果一天後你還是回憶不起,那我就幫你回憶。”

柳清歡賠笑道:“王爺放心,我一定能回憶起的。”

嶺南王沒再說話,轉身走出了房間。唐子博看了奉紫一眼,也跟在他身後出去了。

臨南王走在前頭,沉著聲音吩咐道:“把人盯緊一點,不要讓她玩出什麼花樣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義父放心。”唐子博說完,有些遲疑地開口,“關於柳清歡……”

“哼,那個小丫頭。”嶺南王嗤笑了一聲,“等時間到了,她自然會回來的。”

唐子博眸色暗淡了一下,低聲應道:“義父說的是。”

嶺南王又問:“薛慕那邊可有什麼動作?”

唐子博道:“沒有,聽說他昨日和杜鵑大吵了一架,應該是不會來救她的。”

“那就好。”說起薛慕這個小子,簡直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先皇還在世的時候,他就一直覬覦皇位。他至今仍不明白,他父皇為何要把皇位傳給這個軟弱無能的皇兄。後來趁著溫韋貪腐一案,他想將這筆錢財據為已有,用以招兵買馬,可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那一次他屠了劉正青滿門,先皇震怒,處處施壓於他,他隻好韜光養晦。直到薛誠戰死,他才覺得時機到了。

與東乾羅的這場大戰不僅勞民傷財,更是讓大承損兵折將,而許多周邊小國也看準了這個時機,蠢蠢欲動。朝堂內人心惶惶,他卻是運籌帷幄。一邊走訪大臣,爭取他們的支持,一邊暗通羌吳,和羌吳大王訂立盟約。

他唯一沒有算到的是,薛慕小小年紀便已表現出過人的將帥之才,在戰場上無往不利。

與羌吳的那一仗,僅一戰,薛慕便將羌吳打得落荒而逃,龜縮回了自己的國土。這一戰不僅將薛誠戰死後便籠罩在大承上空的陰霾一掃而空,更是讓薛慕一戰成名。

薛慕凱旋而歸的那一日,先帝%e4%ba%b2自去了城門迎接。年僅十四歲的少年將軍,意氣風發。

虎父無犬子。

這是他跟在先帝身邊一起迎接薛慕時,突然蹦進腦袋裡的五個字。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決定將柳清歡這顆棋子收入麾下。

在侍郎府雖然沒能得到柳侍郎的支持,但卻讓柳清歡和唐子博結交。雖然他對柳清歡一直心存防備,但手上多一顆棋子總是好的,而且說不定,這顆棋子最後會成為他手上的王牌。

人,總歸是有軟肋的,於薛慕,這根軟肋便是柳清歡。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薛慕獨自去了正房。

赤桃和青梔正坐在屋裡大眼瞪小眼。

夫人下落不明,侯爺也沒有把她們分配到其他地方去,兩人順理成章地沒了事乾。直到看見薛慕進來,兩個丫頭才“倏”地彈了起來,急吼吼地跟他問好:“侯爺!”

薛慕隨意點了點頭,對她們道:“今晚我住在這裡。”

赤桃和青梔愣了一下,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直到薛慕抬腳往裡屋裡去了,才如夢初醒地道:“奴婢現在就去收拾!”

屋裡的那些東西全是夫人用過的,床上的床單被褥什麼的,更是夫人睡過的,再怎麼說,也得給侯爺換床新的呀。

“不用了,就這樣。”

赤桃和青梔的動作被薛慕一句話給製止了,兩個丫鬟不解地看了對方一眼,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薛慕洗漱完以後,在床上躺了下來。

周圍全是她的氣息,仿佛她就躺在自己身邊一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