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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324 字 2個月前

是如何活下去的。他不會知道,葉貞走到今日的地步,所付出的血淚。

外頭下著雨,就好似葉貞的淚,不斷滾落。

她想喊出聲,可是就算喊了,軒轅墨能聽見嗎?他會像以前那樣,不顧一切的告訴她,朕在這裡?

墨軒,我忽然後悔了。

如果當日我不曾任性離宮,也許今日不會是這種局麵。是我一手造成了今日的彆離,所以……是我的錯,是我是我都是我!

為什麼世上沒有如果?

如果可以,我寧願固守宮闈,許你天下蒼生,換與你白首偕老。

就算你有後宮三千,也好過今日的相逢不相識。

因為那樣,我在你心裡,至少還是活過的。

耶律辰抱緊了葉貞,忽然捧起她的臉,深深%e5%90%bb下去。葉貞陡然睜大眸子,在%e5%94%87瓣接觸的一瞬間,狠狠推開了耶律辰。

眼底的傷、痛、悲哀、憤怒頃刻間崩塌,她就像失控的瘋子,狠狠甩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抬眼間淚流滿麵,葉貞衝出了廚房。

外頭下著雨,冰冷刺骨。

就像國公府的那一夜,母%e4%ba%b2被剝皮拆骨,哥哥斷了雙%e8%85%bf,而她就被丟棄在地,看著他的馬車緩緩而來。分明是一場算計,他卻算計得分毫不差。

葉貞站在雨裡,仰起頭看著天空。雨水落在眼裡,根本找不到視線,那種模糊的東西,不知是淚還是水。

她喊著,費力的喊著,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387.亂刃砍死

那一場雨,足足下了一天一夜,葉貞在雨裡走了一天。[**] 就像沒頭蒼蠅那樣來回的走,麵無表情,麻木得教人害怕。

冷冽的感覺能讓人鎮定下來,也能讓人心寒如霜。

都說女人是水,可是心寒如冰,能殺人於無形。

隔日,葉貞便發了燒,高燒燒得滾燙,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一直說著胡話。耶律辰就陪著她,打發了所有的奴才,一個人靜靜的跟她待在一起。

當一個倔強的女人開口喊著,我不堅強,耶律辰的心痛得無法言語。

直到夜裡,葉貞的高燒才算稍稍退去,但整個還是昏迷不醒。

耶律辰忽然有種錯覺,如果她意誌消沉,會不會就這樣睡一輩子?心下一顫,耶律辰握緊葉貞的手,但願是自己多思多想。

雨後的石國,格外寒意滲人。

尤其是天牢裡,一陣刀光劍影,還不待天牢守衛反應過來,所有人都已經血濺三尺。一支鷹師快速竄入天牢之內,打開了德王爺的牢獄。

“爺?”一聲低喚,德王爺剛眯著眼睛睡一下,便被人推了起來。

耶律德微怔,“你們是……”

“屬下等參見王爺。”鷹師齊刷刷下跪,為首的有著陌生的麵孔,衣衫不變,但臉上都蒙著黑紗巾。

“你們來此作甚?”耶律德意識到,事情有變。

為首的忙道,“十三爺在朝中為王爺請罪,聯合各大臣力保王爺。趁著這個機會,屬下等前來營救王爺。狼主對王爺戒心已久,這一次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王爺的,還請王爺跟我們走。”

耶律德倒退一步,“為何我不曾見過你們?”

“王爺貴人多忘事,我等區區無名小卒,哪裡能入得了您的眼。”為首的半垂下眉睫。

他在等,側耳聽著外頭的一舉一動。

如果外頭不亂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費。

所有,他們在拖時間。

察覺耶律德的防備,為首的眸色微恙,“屬下等誓死效忠王爺,誓死保護王爺安全離開大牢。”

外頭終於有了少許動靜,紛至遝來的腳步聲,伴隨著明晃晃的火把。

為首的眼底含笑,卻冷了聲音道,“王爺快走吧!如今王爺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這逃獄的罪名,就算王爺不願,狼主也是扣定了。既然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王爺,快走吧!我等誓死保護王爺!”

音落,眾人已經齊刷刷的拔劍相向。

外頭有軍士湧入大牢,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高喊聲,“有人劫囚!”

如今這副局麵,耶律德自然是騎虎難下,隻好跟著鷹師快速往外走。

鷹師殺出一條血路,將耶律德送到了天牢外頭的校場上。明晃晃的火炬晃得耶律德的眼睛疼,心裡平生一種極度的不安容色。

鷹師將耶律德重重包圍,他越過人群,看見了遠處高台上的耶律楚與軒轅墨。他們二人看不清是何容色,但耶律德想著,有他們出現,就證明如今的局麵一定是個圈套。

然事已至此,耶律德彆無選擇。

軒轅墨睨一眼身邊的耶律楚,“狼主這陣勢還是不夠大,不過也足夠讓整個石國都震驚。若然能讓朝堂上那些人瞧見,想必更有趣。”

“你這番貓捉老鼠,準備何時下手?”耶律楚微怔。

他不明白,如今耶律德逃獄的事實俱在,為何軒轅墨還要拖延。分明可以一網打儘,為什麼還要心慈手軟?轉念一想,不對,軒轅墨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軒轅墨一笑,“狼主莫急,若不是讓德王爺開個口,旁人哪裡知道這便是德王爺本人呢?這還未驗明正身,如何能一網打儘?”

耶律楚一怔,“也難得你按捺得住!”

遠處的耶律德眼瞧著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躺下,已然無法淡定,當下衝著耶律楚怒喝,“你們要做什麼?我是皇叔,你們敢碰我一根汗毛,先帝……”

“王爺,先帝已死,您還是自求多福吧!”軒轅墨一聲高喝。

耶律楚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時機一到。

說時遲那時快,耶律楚手一揮,大軍隨即從外頭湧入,亂刃瘋狂的衝向鷹師和耶律德。那一刻彆說耶律德,就是鷹師也跟著慌了手腳。

為首的是玄武,一柄冷劍,以最快的速度砍殺了為首的鷹師,不容他多說一個字。甚至於,多一個眼神都不行。

這才是最直接的殺人滅口。

今日,所有的人都必須死!

耶律德幾乎癱軟在地,他看著所有的鷹師都被屠戮殆儘,自己陷入了重重包圍。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在他的臉上顯現出極度驚懼的顏色。

“你們不能殺我!”耶律德失聲尖叫。

軒轅墨扭頭望著耶律楚,“原來人人都怕死。”

“不知你現下該怎麼處置?”耶律楚眼底寒光畢現。

“明正典刑,不知狼主是要殺還是要剮?”軒轅墨淺淺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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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大彥朝,這種逃獄行為,該如何處置?”耶律楚頓了頓。

軒轅墨輕笑,“前兒個微臣剛剛讀了一遍大彥刑律,覺得大彥朝的千歲爺果然是個能人,能將刑律製定得如此嚴謹嚴苛。所謂逃獄,自然要用重刑。千歲爺素來喜歡剝皮拆骨,然我們戎國大抵也不會這一套手藝。不如就按照大彥朝的醢刑處置?最好是……剁碎了喂狗!”

耶律楚朗笑兩聲,“果然是大彥朝!好一個千歲爺!不過我倒不想這麼絕情絕義。剁碎了還有什麼興致,不如就亂刃砍死罷了!”

音落,人群那頭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亂刃砍死,麵目全非。

耶律德猜到這是個局,隻是沒猜到在自己死後,還有一個局。

一場宮闈血腥,到底以耶律楚和軒轅墨的勝利告終。

所有的軍士隻看到一個事實,那就是:鷹師劫牢,耶律德逃獄被亂刃砍死,如今屍首懸掛在城門口,麵目全非,若不是那一身衣服,絕難有人看得出死屍的身份。

一張皇榜,讓整個戎國都沸騰。

耶律德死得太匪夷所思,甚至於根本不給任何人反撲的機會。

朝上朝下,一時間揣測紛紛,但既成事實,誰都無力更改。

金鑾殿上,耶律楚冷笑的看著底下眾人,“你們還想為耶律德辯駁什麼?眾目睽睽,鷹師劫牢,不知你們之中,還有誰是同黨?”

“不知我算不算同黨?”長久不臨朝的蕭太後,此刻竟出人意料的從外頭快步走來。眾人皆驚,連耶律楚都愣在當場。

她,到底還是來!

388.太後出爾反爾

太後到底是太後,即便不是耶律楚的生母,在位份上,他也無法逾越。(爪譏書屋 走下台階,耶律楚躬身行禮,“參見母後。”

蕭太後銳目橫掃眾臣,最後才落在眼前的耶律楚身上,鼻間冷哼兩聲,“想不到我這一病,朝堂巨變,試問彼時的忠臣良將今何在?皇叔耶律德慘死,這其中是非曲直,皇帝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這話直白而絲毫不給情麵,然這便是蕭太後。

早在很久之前,太後臨朝,便一直是這種淩厲的做派。

故而群臣也是見慣不怪,隻是一個個都俯首,等待著最高權力中心的撕扯。

一個太後,一個皇帝,會有怎樣的交鋒,眾人心照不宣。

“母後如今還病著,怎麼來了朝堂?”耶律楚麵不改色,“皇叔之事我隻有主張,不但會給母後一個交代,也會給天下人一個交代。隻是母後如此焦灼,不知是何用意?如今朝臣都在,母後儼然興師問罪,不知是哪位卿家給母後報的信?”

一時間,所有的朝臣悉數跪地,高喊著,“微臣惶恐,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們一個個都吃了雄心豹子膽,可是膽大得很呢!”耶律楚不冷不熱的說著,邪冷的眸子睨著蕭太後淡漠的容顏,“如今耶律德罪證確鑿,越獄伏誅,便是昭告天下又有誰人敢說二話?隻是母後……若然覺得不妥,也不妨拿兒臣問罪。這戎國的天下,狼主隻有一人,若是母後執意不肯……兒臣也是樂於將皇位交還給母後的。”

“放肆!”蕭太後慍怒,“你這話可是要置我於不仁不義之地。先帝離世,我一手扶你上位,若真有此心,豈非讓先帝泉下不寧?你要天下人如何看我這個一國太後?”

軒轅墨輕笑上前,微微行禮,“太後娘娘所言極是。太後娘娘遵守本分,委實是天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