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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289 字 2個月前

讓大彥朝對戎國稱臣。”

心下一頓,耶律楚是萬萬沒想到,便是兵臨城下,軒轅墨依舊能淡定從容。越是這樣平靜,反倒讓耶律楚愈發心慌不安。仿佛此刻被一網成擒的不是軒轅墨,而是他耶律楚。

“軒轅墨,你已經落在我手心裡,還要猖狂至此?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耶律楚微微動怒。

這便是軒轅墨想要的後果!

人在動怒的時候,其實是心理防線最薄弱的關鍵。

都說得意忘形,其實動怒更容易忘形。

“你不會。”軒轅墨依然悠閒品茗。

“何以見得?”耶律楚不得不細細打量著,這個容色絕佳,而心性極冷的男子。大彥朝的帝君,一個十歲登基,八年時間籌謀,而後覆滅兩公府。其手段淩厲,不說朝堂,就是戰場上也是有目共睹。

此人危險,不得不防!

仿佛看穿了耶律楚強製鎮定的心慌,軒轅墨眉頭微挑,額上的繃帶依舊血跡斑駁,“一個活生生的帝王,遠比一個死屍要有趣得多,有用得多。死了也就是個死人,誰都不會承認朕的身份,你可彆忘了,朕的替身如今還坐在大彥朝的金鑾殿上。就憑你三言兩語,能做什麼?誰會信你?誰又會信朕,就是大彥朝的帝君?”

一番話,說得耶律楚啞口無言,眸色冷戾的盯著軒轅墨。

四下一片驚悚的詭譎冷寂,許久才聽得耶律楚朗笑兩聲,“不愧是大彥朝的皇帝,心思謀略絕非常人可比。哼……請教,若你是我,現下該如何做?”

軒轅墨眉睫微垂,長長吐出一口氣,“戎族內憂外患,蕭太後近日來的身子越發好轉,想來你也該忙的不可開交,難得還有心思分給朕。左不過,蕭太後素來行事作風果斷乾練,朝廷根基尤為深厚,你這皇位坐得搖搖晃晃,還是先自保為上。”

“你?”耶律楚陡然覺得眼前看似平靜無波瀾的軒轅墨,可怕得如同地獄來使。好似他什麼都知道,那一雙看似幽暗的眸子,卻能貫穿一切,看透靈魂深處的詭譎奧秘。

麵不改色,軒轅墨放下手中杯盞,扭頭望著冷月,“你往蕭太後的飲食中下毒,她之所以不廢了你,隻是不想死得太快罷了!你以為自己能有多少勢力跟太後抗衡?太後到底是太後,彼時執政多年,你那些手段,豈能瞞得過她。”

“女子為政,心思細密,慣來工於心計。如今她身子好轉,怕是要開始圖謀,如何廢了你另立新君。十三爺秉性醇厚,頗有幾分聲明,朝上朝下皆得敬重,想必是最好的帝君人選。而你……若然一朝被廢,要麼永世囚禁,要麼死無葬身之地。不過朕料定十三爺不會要你的命,但蕭太後……可就不一定了!”

耶律楚身子一顫,“你如何知道這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多聽多看,總歸是件好事。”軒轅墨笑得陰冷,眼底掠過一絲寒意。

“你果然厲害!”耶律楚眯起狹長的眸子。

軒轅墨冷笑兩聲,“你也厲害。打從第一眼看見朕就已經認出了朕,卻還要養著朕,為的不就是讓使團都見到朕在你身邊嗎?如此一來,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有朕在手,你便能利用使團的禦林軍,自然而然的為你增加了有生力量。耶律楚,好算盤!”

耶律楚倒吸一口冷氣,“你什麼都知道?”

“朕在大彥朝苦心算計了八年,你以為是如何活下來的?就憑你這點小心思,連慕風華都瞞不過,何況是朕!”軒轅墨冷蔑,“耶律楚,人貴有自知之明,如今朕便在這裡,你還想問什麼?”

冷哼兩聲,耶律楚眸色陰戾,“那你該知道,對於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我會如何處置。”

“朕坐在這裡等你良久,想來朕埋伏在外的鬼衛都無法靠近。不過這樣也好,朕便聽一聽,在戎國,是如何處置彆國之君的。淩遲?還是五馬分屍?”軒轅墨笑得讓耶律楚脊背發涼,那一雙幽冷無光的眸子,如同刀子剜過麵頰,讓人整顆心都顫唞不已。

“你這滿腹的算計,果然不可小覷,左不過……”耶律楚忽然笑了,用一種極為古怪的眼神看著軒轅墨,“我忽然不想殺你了,殺一個人比留一個人容易得多,而我偏喜歡做這種不易之事。”

軒轅墨深吸一口氣,“那就看你留不留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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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國曾經有巫師,鑄血池,加上巫師特製的湯藥浸泡三日,能洗去過往的記憶。不知身為帝君的你,可曾聽過?”耶律楚眸色素冷,帶著勝利者的歡笑。

掌心微涼,握緊了手中杯盞,溫熱的茶水濺在手背上,軒轅墨的身子稍稍一顫。

抬頭卻見,月微涼。

耳邊是紛亂的腳步聲,一切的一切,又回到原點即將重新開始。

357.對%e4%ba%b2王府動手

昏暗的世界裡,葉貞看見視線裡模糊的紅,紅得像血。黑色的液體在池子裡不斷地冒著泡,咕咚咕咚像極了惡魔喝水的聲音。

她看見有人在池子裡痛苦的哀嚎,那種撕心裂肺的喊聲,如同銳利的刀子,不斷割碎她的心。

定了眸子,她看見那個人的臉。

是墨軒!是墨軒!

她拚命跑過去,可是越跑越遠,她夠不到他的手。

終於她摔倒在地,看著他逐漸沉入汙池之內。

……

“墨軒!”一聲驚呼,葉貞騰然坐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好端端的躺在床榻上。環顧四周,是%e4%ba%b2王府沒錯。

額頭冷汗涔涔,原是自己做夢。

隻是這個夢太過真實,真實得她整顆心都還在劇烈顫唞。

耶律辰叩門,“怎麼了?”

葉貞深吸一口氣,極力平複內心的波瀾,良久才道,“沒事,隻是做了噩夢。”頓了頓,發覺自己衣著完整,便下了床開門,“進來吧!”

見著葉貞的第一眼,耶律辰稍稍一怔,素衣白裳,容色青白相間。此刻的葉貞看上去略顯虛弱,眸中驚魂未定,帶著鮮少才能看見的心慌。

“你沒事吧?”耶律辰不確定的開口。

葉貞頷首,“無礙,不過是做了噩夢。”

說起那個夢,葉貞不覺縮了縮身子。

見狀,耶律辰便從衣架上取過披肩,柔和的披在葉貞的肩上,“你的麵色看上去很不好。”

葉貞眸色微恙,“是、是嗎?”不自覺撫了撫冰涼的臉,心口依舊慌亂不安。

隱隱的,她覺得好似有事情要發生,卻說不出會有什麼事情。

但願是杞人憂天!

意識到耶律辰站在自己的身後,葉貞下意識的走到一旁。許是一種習慣,如同軒轅墨,並不喜歡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後。這意味這危險,或是威脅。

耶律辰的眸光閃爍了一下,到底是他越矩了。左不過在戎族,女人的地位確實低賤,他能禮待葉貞,在整個%e4%ba%b2王府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原先還有墨軒在此,如今連墨軒都不知去向,所有人對葉貞也改了態度。

這種趨勢,不能說不好,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很顯然府內所有人現在都當她是女主子看待,但……耶律辰刻意不挑明,不知是出於保護的意思,還是彆的目的。

葉貞知道自己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事到如此隻有自己一人,她不能不留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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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請大夫給你瞧瞧。”耶律辰縮了瞳孔,轉身便走。

“不必。”葉貞頓了頓,“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個大夫,不必請人。”

耶律辰靦腆的笑了笑,“一時忘記。那個……你昨兒個回來便醉的不醒人事,我便教婢女與你梳洗了一番,所以……”

葉貞頷首,“多謝。”

她並不準備讓耶律辰繼續說下去,反而心中隻牽掛著宮裡的軒轅墨。無端做這樣的噩夢,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心靈感應?

意識到葉貞的拒人千裡,耶律辰也隻是笑了笑,這與尋常戎族野蠻成性的男子十分不同。葉貞長長吐出一口氣,“對不起,我隻是有些擔心,失禮了。”

耶律辰搖頭,“無礙,若你有什麼需要,隻管與我說便是。”

正說著,門外的管家急急忙忙的過來,跑得一頭的汗珠子,“十三爺,爺……出事了!”

“什麼事?”耶律辰微怔,扭頭看了葉貞一眼。

葉貞的心陡然提起,此時此刻不管發生什麼事,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軒轅墨。

“府門外的巷子裡,死了不少人,好似宮裡的。”管家大喘氣。

耶律辰當下便邁開步子往外走,葉貞攏了攏衣襟,隨即跟著出去。

在府門外的巷子裡,果然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死屍,一個個黑衣蒙麵,顯然不是善類。耶律辰快步上前,撕開其中一人的遮臉布,卻是個陌生的麵孔。掰開下顎,陡然心驚,“果然是宮裡的人。”

“你如何確定?”葉貞俯身翻看屍體,檢查死因。

“沒有%e8%88%8c頭,這是皇兄的死士。他們出現在這裡,無外乎兩個原因,要麼是因為你,要麼是因為我,總歸逃不開這兩者之間。”耶律辰的麵色暗沉如墨,眸色微冷。

死士出現在這裡,定然是有備而來,是為了要他們的命?還是……

“傷口很細,應該是薄刃之類的利器所為。傷口整齊,出血量極少,可見下手之人十分厲害,武功奇高,絕非泛泛之輩。”葉貞正襟說著,指尖掠過那些傷口,“都是一劍斃命,他們許是來不及呼喊就已經死了。”

“這麼說,是高手所為,那會是誰?”耶律辰心驚,“想不到戎國境內還有這樣的絕世高手。”

“也許吧!”葉貞起身,眉目卻越發暗沉。

她自然不會告訴耶律辰,這絕非戎族的高手所為。戎族慣用的兵器皆以彎刀為主,這種薄刃細如蟬翼,能殺人於無形,如同軟鋼絲一般大小。

這應該是劍,一柄輕薄至極的冷劍。

鋒利無比!

而且下手之刃快準狠,一劍斃命,十分巧的避開主動脈,故而就算殺了人,鮮血也少之又少。

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