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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331 字 2個月前

夏侯舞冷笑兩聲。

“你笑什麼?”慕風華挑眉看她,側耳聽著外頭的一舉一動。

“一個老妖孽一個小妖精,你跟慕青果然是一對父子,不是%e4%ba%b2生卻勝似%e4%ba%b2生。”夏侯舞冷然,目光如刃,“你明知今日興許會動手,早早的安排了洛英離開。看是不讓我有後顧之憂,其實你左不過想提醒我,記住自己目前的身份,若然拆穿了,不但你我要死,洛英更會死在我的前頭。”

慕風華嘴角微揚,眼底掠過一絲輕蔑,“你知道就好。”

“我們是自家人,你也算計?”夏侯舞冷了眉目。

長長吐出一口氣,慕風華冷蔑,“利害關係,不比骨肉血%e4%ba%b2更能栓得牢固嗎?%e4%ba%b2子尚且猜疑,何況你我的關係,並未牢固到深信不疑的地步。我不得不防!”

“你!”夏侯舞險些喊他一聲“走狗!”

想想也不對,到底他現在%e8%84%b1離了東輯事,是離歌的駙馬爺,算不得慕青的走狗。但這種行為作風,誠然跟慕青一模一樣,不信不縱不死不休。

兩支冷箭忽然直抵轎門而來,慕風華眉目微挑,眸色陡然沉冷。

貫穿轎門,冷箭筆直射進車輦之內。

夏侯舞心驚,卻將慕風華長袖輕拂,冷箭瞬時改變了方向,牢牢的紮在車內|壁上,發出刺耳的長鳴。

“哼!”慕風華嗤冷,“果然是急不可耐!”

外頭的冷箭齊發之音突然再次響起,夏侯舞霎時瞪大眸子,卻聽得外頭一陣兵刃落下的聲音,伴隨著冷箭齊刷刷墜落聲響。

聽得青龍與玄武跪地之音,“爺受驚,屬下罪該萬死。”

慕風華冷笑,想不到慕青派了最得力的兩大殺神,果然舍得下血本。眸色微挑,“去告訴耶律楚,我便坐在這裡等他來請。若他不肯,我這轎輦隨時都能返回大彥朝,不勞遠送。”

“屬下遵命!”外頭頓時一聲驚呼。

這戎族的兵士,如何能防得住青龍與玄武,除非是離歌,抑或是夏侯淵,否則……就算砍下耶律楚的腦袋也不是難事。左不過殺了耶律楚,他們就走不出大都,回不去大彥朝。

一陣兵戈倒地的聲音,慕風華依舊眉目妖嬈,眸色陰戾。

他便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夏侯舞挑了簾子往外看,隻看見青龍與玄武一路騰空,直抵金殿門前。至始至終,他們的冷劍都沒有出鞘。她想著,若是出鞘,不定要鬨得怎樣血流成河。

東輯事的殺神,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便要見血,這是慕青定的規矩。

這血不是彆人的,那就隻能從自己身上取。

“這就是你拿趙複的腦袋換來的?”夏侯舞問。

慕風華頷首,“是。趙複的腦袋丟了也就丟了,如今換一對如虎添翼,可還滿意?”

夏侯舞點頭,“也就是你們父子兩個,狼狽為奸慣了,什麼都是打啞謎。不過這兩個人倒是不錯,委實可以使喚一下。”

“不錯?”慕風華嗤冷,“你腦袋讓門夾了?這兩個人豈止是不錯,抵你跟洛英不知多少倍。你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沒有用處?有本事你來裝離歌!”夏侯舞撇撇嘴。

一提起離歌,慕風華麵色驟然冷下來,一語不發,也不與夏侯舞再行計較。離歌的安息香應該解了,隻是她身上的銀針……但願她能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好生照顧著雪兒,等他回去再好生解釋吧!

這頭正想著,外頭正殿門口便傳來了耶律楚的聲音,青龍與玄武直接殺上正殿,耶律楚不得不委曲求全。耶律楚不是傻子,若然他們鐵了心,自己豈非死定了?所以現下還是自己的性命要緊。

何況是耶律楚動手在先,如今他若不低下`身子,掉在地上的就會是他的腦袋。早就聽聞護國公主的駙馬乃是當時東輯事首座慕青的義子慕風華,慕風華行事淩厲,手段毒辣大彥朝人儘皆知,便是無需打聽也能知曉一二。

如今看這局勢,定然也是出自慕風華的手筆。

耶律楚走下正殿,一步步朝著車輦而來,及至近處,卻是冷笑一聲,“都說大彥朝是禮儀之邦,如今看來也不過是仗勢欺人,倒有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352.君臣之禮

飛揚的眼線微挑,如詭異的雙目蛺蝶,凝眸便是驚心。

%e5%94%87紅齒白,肌膚如雪,凝著白玉般的顏色,便是夏侯舞站在他身邊,即便容色不錯,卻透不出骨子裡那種與生俱來的妖嬈與嫵媚。

一瞬間,耶律楚迷了眼睛,愣在那裡半晌沒能回過神來。

夏侯舞眸色微轉,當下就讀懂了耶律楚的意思,轉而扭頭打量著一身青衣的慕風華,嘴角微微咧開一絲邪笑。

下了轎輦,慕風華站在那裡,冷冽的眸光狠狠剮過耶律楚的容臉。他掌管東輯事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被人如此不懷好意的盯著看,當下心中慍怒已極。若不是身處戎族的宮闈,現下他就會摘了耶律楚的腦袋。

青衣拂袖,慕風華冷哼兩聲。

夏侯舞上前一步,扳直身子,容色肅然,“狼主這是什麼意思?打量著我們遠道而來好欺負不是?如此怠慢,還不如直接打發我們回大彥朝更好?”

耶律楚這才回過神,“公主自大彥朝而來,自然是要厚禮相待的,請!”

說著,%e4%ba%b2自迎了夏侯舞走上石階,而後上了金殿。

夏侯舞隻管走著,擺足了公主的架勢,身後的慕風華卻用銳利的眸子快速掃過殿內的一切。金殿之內豪華不減,左不過群臣麵相有異,顯然並非一心。

睨一眼四下,夏侯舞斜眼望著耶律楚,“狼主覺得該如何禮待我等?彼時大彥朝與戎族可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戎族與大彥朝稱臣,永不相負。音猶在耳,狼主可是沒忘吧?”

這一說,滿朝文武皆嘩然。

大彥朝的護國公主,公然將兩國合約隻是搬上台麵,可知是對戎族的羞辱,也是對耶律楚的一種羞辱。滿朝文武,半數支持君臣之禮相待,而半數卻是不支持的,所以此言一出,當即有朝臣憤憤不平,議論紛紛。

慕風華卻深知,此刻若然不搏個真理,自己這個使團如何能在戎族自由行動?君臣相待那他出使戎族就是一種巡視行為,否則那就是兩國之間的較量,看似沒有多大的區彆,但實質上卻有著雲泥之差。

隻要他們是君,那在戎族內自由活動就不成問題。

若然不是……他們就得受到戎族律例的限製。

所以現在,鬆口不得!

耶律楚看一眼夏侯舞,複而盯著慕風華看了良久,嘴角微揚,“這個嘛……使團一路辛苦,我這廂在宮中設宴為各位接風洗塵。”

“狼主打量著我好糊弄?不知狼主現下將我置於何地?將大彥朝置於何地?”夏侯舞豈是好對付的,沒有三招兩式,慕風華也不敢輕易讓她上台麵。

此話犀利而冷厲,不帶一絲可商量的餘地,更沒有轉圜的後路。

四下陡然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見耶律楚沉冷的麵色,那雙幽暗的眸子裡幾欲吃人。這種容色,知道的人都曉得,是耶律楚殺人的前兆。

慕風華冷笑兩聲,眸光微轉,蘭指輕輕拂過鬢間散發,“狼主不必動怒,公主之言誠然過激,但也不無道理。正所謂先禮後兵,不知狼主覺得可是這個理兒?”

耶律楚盯著慕風華,而後環顧四下,才從齒縫間扯出一絲似笑非笑的容色,“是這個理。”話音剛落,當堂嘩然。

須知耶律楚一直不肯用君臣之禮相待,如今當堂反水,誰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更何況一代君主,出爾反爾,委實教人摸不透。是有意為之,還是彆有所圖,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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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舞垂了一下眉睫,而後扭頭看了慕風華一眼,卻見他依舊青衣逶迤,不怒不慍恣意冷傲。

看樣子,這廝也是個危險人物。

不是他三言兩語慣用,而是他這張臉這個身段,起了作用。

都說紅顏傾國,隻怕這慕風華,藍顏也傾國。

仿佛是一錘定音,夏侯舞也不再計較什麼。

金殿上一番%e5%94%87槍%e8%88%8c戰,下了金殿便是一場鴻門宴。宴無好宴,自然是席無好席。不過他們既然是使團,必去不可,何況……

她該相信,葉貞既然在戎族,既然知道使團今日入宮,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與他們見上一麵。葉貞的心思何其縝密,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所以現下,夏侯舞與慕風華該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交換一下眼神,二人便隨著耶律楚朝著宴席走去。

九曲回廊,偌大的石國雖然比不得大彥朝的精致,但也算得上彆具一格。白色的世界,仿若一切都是純潔無瑕,殊不知白璧無瑕亦是假,包藏禍心才是真。

“早前就聽聞過公主芳名,如今一見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耶律楚緩步走著。

夏侯舞長長的羅裙拖在身後,眉目間卻有種似笑非笑,“多謝狼主讚譽,不過小小女子,稱不得巾幗二字!”

她確實不是什麼巾幗,不過換上離歌,那就另當彆論。

慕風華嘴角微揚,眼底滿是不屑與輕蔑。

所幸是夏侯舞,若然是離歌,便是讓耶律楚有色的眼睛瞧上一眼,慕風華也會摳出那人一對眼珠子。

遠遠的,耶律辰領著葉貞在回廊儘處站著,兩人比肩而立,望著宮闈裡的風景。

一個異域風情,一個麗容婉約。

一個英姿颯爽,一個英氣逼人。

葉貞一身男兒裝束,站在耶律辰的身邊,雖然較小,但眸色平靜如舊,讓人有種若即若離的錯覺。她不動聲色的扭頭看著耶律辰,而後將視線若有若無的投向夏侯舞與慕風華。彼此的目光一交彙,便算是得了彼此的音信。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那自然好辦得多。

耶律辰領著葉貞上前行禮,“參見狼主,見過公主!”

夏侯舞眸色微轉,“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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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弟好雅興,領著自己的人兒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