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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322 字 2個月前

。離歌一怔,想不到這廝的身手越發敏捷,雖然內勁不足,但招式果然詭異莫測。

急忙側身躲開,身後的桌案被當場截成兩段。

說時遲那時快,離歌飛身,指劍直抵慕風華的眉心。

兩旁的飾物悉數被震碎,可見力道之大。

“住手!”一聲高喊,離歌忙不迭收功,卻見慕風華就站在自己跟前,不慌不忙的整理者散落的鬢發。那神態……傾國傾城!

“你們做什麼?”俞太妃氣喘籲籲的走進來,“一天到晚的鬨騰,也不怕驚了雪兒?”說著,俞太妃急忙環顧四下,“雪兒呢?我的雪兒呢?”

%e4%b9%b3母急急忙忙的將沉睡的雪兒抱上來,那俞太妃一見這自己的外孫女,當下鬆了口氣,硬是抱住不敢輕放,“你們繼續,雪兒今兒個就讓我來照顧,拳腳無眼,萬一傷了我們雪兒可怎麼得了。”

離歌挑眉,“娘?”

走到門口,俞太妃又好似記起了什麼,“對了離歌,不許對風華下手,人家為你都散了功,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床上夫妻,落地君子,這樣的道理還不明白?女子要有賢妻良母的模樣,彆整日打打殺殺的!”

說完,俞太妃也不管他們鬨得怎麼天翻地覆,隻歡天喜地的哄著自己的小外孫女往外走。尋日裡慕風華霸著雪兒不放,俞太妃哪裡有機會與雪兒獨處,如今正是好機會。

“你是故意的?”離歌愣了愣。

“你娘可都說了,不許對我下手,你彆不識好歹。”慕風華妖嬈的笑著,燭光裡,略帶紅潤的麵頰宛若夏日裡盛開的蓮花,嬌豔得連女子都有些嫉妒。

離歌歪著腦袋冷睨他一眼,“論算計我敵不過你,不過論武功,你可是穩輸不贏。”

慕風華退後一步,穩穩坐在床沿,“床上夫妻,落地君子,這也是你娘說的。”

嘴角邪冷輕笑,離歌一步一頓走過去,長袖輕拂,門窗悉數關閉。慕風華心下一頓,笑得愈發迷人心魄。

驀地,燭火熄滅,隻聽得奢華的紅木床榻發出劇烈的搖晃之音。

翌日晨光甚好,慕風華隻身出了門,而後房門落鎖。

“駙馬?”婢女微怔,聖旨已經到了宮門口,百官皆齊聚而去,公主尚在夢中,豈非怪異?

“彆叫醒公主,這一睡大抵會睡上三日之久,房門外不許離人。此外,去一趟佛堂告訴太妃娘娘,這段時日煩勞她照顧小公主。”也不多交代,慕風華沉著臉走出去。

這容色,宛若昔日在東輯事的模樣,沉冷無溫,隻一眼便讓人寒徹骨髓,退避三舍。

依舊是一襲青衣,慕風華乘著公主的轎輦去了宮門口。

百官皆在,人頭攢動。風陰一襲黃袍加身,那張與軒轅墨一模一樣的容臉,唯獨少了軒轅墨慣有的從容淡定。

緩步走下馬車,慕風華冷眸銳利掃過眾人,眉目微垂。

彼時身為司樂監掌事,誰敢在他麵前多說半個字。

如今也是,即便做了駙馬爺,威勢卻不減當年。

慕風華經過百官麵前之時,百官緘口不語,一個個都不敢正眼瞧他。青衣逶迤,容色似笑非笑,晨光中有著冷冽的寒氣,如同刀子正一點點的劃開眾人的脊背。

“皇上?”慕風華淺淺行禮,他慣來恣意,除了慕青,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公主呢?”風陰一怔。

慕風華伸手,“不必宣讀聖旨了,啟程吧。”

風陰愣住,卻見慕風華嘴角微揚,眼底的光如刃鋒利。

太監戰戰兢兢的將聖旨放置慕風華手上,百官跪了一地。

“皇上有旨,使團出使戎族,我這廂就不勞各位相送。”說這話的時候,慕風華傲然冷立,那張絕世的容臉,凝結著千年不化的霜雪。

一步一頓走上馬車,慕風華冷笑兩聲,“啟程!”

簾子落下,不行禮不多話,視一切為無物,這便是慕風華一貫的行為作風。

遠遠的,風陰卻凝了眉,心知肚明。

慕風華看似冰冷,實則……到底也舍不得離歌。也是慕風華,換做旁人,誰敢當著文武百官與皇帝的麵,如此放肆無狀。

“皇上,是否去公主府看看?”身旁的小太監低低問。

風陰搖頭,“不必了,隨他吧!”

339.擒住夏侯舞夫婦

浩浩蕩蕩的使團開拔,金釉黑漆的奢華車輦駛出京城的時候,慕風華撩開車窗簾子,朝著公主府的方向定定的看了良久。斂了眸中月華,眼底的光漸漸暗淡下來。

離歌,你執意要去,便由我去。

到底這種事,也是一個男兒該有的擔當。什麼臣子,什麼道義,我都不管,唯獨放不下的便是你與雪兒。此生,我也唯有你們兩個%e4%ba%b2人。

從前他孑然一身,恣意妄為,想著生也一個人,死也一個人,又有什麼打緊。如今他才明白,所謂的牽掛便是骨肉相連。

不是不願讓你生死相伴,而是不忍。

戎族之行艱險萬分,結局如何誰又能知曉。

罷了罷了,既然你要去,那我便代你去。

在離歌的床邊,放著一隻紫金香爐,裡頭燃起迷惑心智的安息香。在離歌的身上要害處,皆以銀針刺%e7%a9%b4,封鎖了她的奇經八脈。

沒有內功護體,這安息香能讓她沉睡數日。

大彥朝出使戎族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戎族的皇宮,慕風華帶著官牒和禦賜金牌一路朝著戎族進發。

遠遠的,一男一女兩個乞丐蹲在天橋底下看一眼漸行漸遠的使團,凝了眉頭。

“你說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來出使戎族,而且還是讓護國公主領團?”那女乞丐滿臉的泥濘,蓬頭垢麵的扭頭看著不斷撥弄發髻的男乞丐。

極不情願的抬頭,男乞丐耷拉著一張臉,“我還想問呢,好端端的非得做什麼乞丐,人家使團出使戎族,關我們什麼事?”

“乞丐多好啊,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女乞丐撇撇嘴,“對了,有消息沒?”

“沒有,一路走一路打聽,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男乞丐沒好聲好氣的撥開自己的發髻,見著不遠處有個水坑,極度嫌惡的走過去打算洗臉。

“喂,彆洗,洗了就不是乞丐了。”女子一把拽住他。忽然又好似想起什麼,“那個護國公主……是離歌?”

剛要洗臉的男乞丐一愣,“好像本朝就一個護國公主吧!就是離歌!”

驀地,他一把拽住想要往前跑的女子,“彆去,我們好不容易避開趙複那些人,可莫要再自投羅網。再者,葉貞他們還沒找到,說不定離歌一聽因我而起,直接就劈了我。”

“這樣也有道理。離歌對葉貞,確實是……”

不必懷疑,這一對活寶就是逃出生天的洛英與夏侯舞。

趙複一路追尋,害的夏侯舞與洛英隻能一路裝乞丐,一路找葉貞與軒轅墨。當時水裡衝散,二人被水衝到岸邊,僥幸撿回性命。

驛站內外戒備森嚴,夏侯舞望了望牆頭,然後看了看蹲在牆角的洛英,“你真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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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英搖頭,“我不想見到他們。”

宮闈裡的所有人都見證了洛英從至高點墜落的狼狽,所以直到今日,除了葉貞與軒轅墨,洛英不想見到任何有關宮闈的人和事。

夏侯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攀了牆進去,一回頭,卻見洛英就站在自己身後,當即嚇得差點跳起來。急忙壓低聲音,“你飛進來的?”

“後門開著。”洛英沒好聲好氣的瞪她一眼。

“你不是說不進來嗎?”夏侯舞凝眉。

洛英輕歎一聲,握住了夏侯舞的手,“進退都是兩個人,哪有棄下你一人的道理。”說著,便摸著黑往前走。

沒走兩步,身旁便聽見了刀刃出鞘的聲音。

明晃晃的火把隨之而來,下一刻,他們已經被團團圍住。

該死,怎麼忘了離歌身邊還有個慕風華。那家夥原就是玩計謀的高手,陰狠毒辣,比之離歌可怕千萬倍。

當下愣住,夏侯舞忙道,“我們要見公主。”

“哼,公主豈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為首的乃是禦林軍統領耿重,冷劍直抵夏侯舞的眉心。

洛英上前一步,“耿大人可還認得我?”

耿重一驚,“世子?”

“草民當不起世子二字,還望耿大人莫要再提。”洛英長長吐出一口氣。早年他經常出入宮闈,是故這些人基本上都認得洛英。隻是時移世易,彼時傲嬌的世子爺,如今已然淪落到如此狼狽的境地。

不得不說,洛英心裡的落差其實是最大的。

一聲草民,讓耿重意識到自己失言。揮手便讓屬下收了刀劍,這才凝眉道,“公主不便見客,還望兩位回去吧!”

“那護國公主可是離歌?”夏侯舞忙問。

耿重想了想,這才點頭,“公主名諱,屬下等不敢……”

“軒轅離!離歌!離歌我是夏侯舞!離歌我是小舞啊!我有葉貞的消息,離歌……”還不待耿重說完,夏侯舞突然大聲尖叫,那叫聲銳利刺耳,連帶著洛英都跟著嘴角抽[dòng]。所幸他已經習慣,自家的小娘子就是這樣的說風就是雨,奈何他也拿她沒辦法。

“是國公府的人還沒死透,還是你覺得自己個兒的命太長,等不及要趕著投胎?”一聲低迷而冰冷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拐角飄來。

青衣依舊,眉目生涼,眸光銳利如刃。

飛揚的眼線微微輕挑,火光下傾世的容顏有著隔世的冷戾,一雙幽暗的眸子如同來自九幽地獄,此刻正無溫的落在夏侯舞與洛英身上。

嘴角微揚,慕風華冷冽的站在那裡,依然風華無限。

“放你的狗臭%e5%b1%81!”夏侯舞撇撇嘴,“說什麼呢?離歌呢?”

“離歌二字也是你叫的?”慕風華冷笑。

夏侯舞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慕風華,眸色微轉,“不見離歌也行,托你給她帶句話。就說葉貞有難,還望她念及舊情出手相助。橫豎她這公主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