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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253 字 2個月前

拐的走出去。

一抹臉上的茶水,離歌麵色沉冷,“我沒吃虧,所以你不必覺得可惜。”她冷冽的衝著軒轅墨開口,眼看著葉貞不斷捋順著軒轅墨的脊背,頓了頓又道,“雖然出乎意料,但是已經發生了,那就……就算了。不會有下一次便是!”

“還、還下一次!”軒轅墨怒色,推開葉貞快步上前,“你可知他慕風華是什麼東西?慕青的義子,司樂監的掌事,那一身剝皮拆骨的好手段,怎麼不活剝了你?”

“是活著剝了衣服,就跟你與貞兒一樣。”離歌陰陽怪氣的說著,嘴角微揚,將從慕風華處盜來的瓷瓶放在桌案上,“這是給你的,你隻管拿著毒血去逮隻%e9%b8%a1試試,若然不死就是解藥。打量著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下次彆求著我去盜藥。打死都不去!”

語罷,離歌慍色走出去。

身後,葉貞看著軒轅墨,彼此大眼瞪小眼,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軒轅墨長長吐出一口氣,終於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敗家的玩意兒!”

葉貞低低的咳嗽了幾聲,卻招來軒轅墨一記白眼,到底誰也拿離歌沒辦法。

246.毒煙四起

胳膊稍稍恢複了知覺,卻聽得外頭傳來戰鼓擂音,當下起身快步出門。[**] 剛走出門口,便瞧著洛雲中疾步走來,容色有些焦灼。

見著軒轅墨,洛雲中行了禮,“臣該死,不知皇上有傷在身,還請皇上恕罪。”

軒轅墨眉色微挑,卻是不動聲色,“無礙,不過是皮肉傷。愛卿平身。”

洛雲中直起身子,麵色愈發難看,“戎族不知哪裡得知皇上負傷之事,如今舉兵圍城,已經將丹陽城團團圍住,眼瞧著便要攻城。”

眸色微恙,軒轅墨冷然開口,“去看看。”

語罷,便朝著外頭走去。

高高的城門樓上,軒轅墨站在那裡一身黃袍明豔至絕。陽光下,刀斧雕刻的五官散發著冷冽的溫度,一雙銳利如鷹隼的眸子死死盯著底下的戎族大軍。

這一次戎族大軍傾巢出動,將丹陽城團團圍住。

皇帝禦駕%e4%ba%b2征,如今受了傷,勢必會影響軍心。要知道,上峰的風吹草動,傳到底下都會有許多版本,更有甚者,會覺得皇帝命不久矣,想著要改朝換代,來日茫然無蹤。便是這樣的想法,會帶來極其惡劣的負麵效應,讓三軍心動,讓不少將領都會有蠢蠢欲動的異心。

深吸一口氣,軒轅墨鎮定了心神,遙望著不遠處建立的高台上,戎族狼主耶律楚正翹首看著。不由握緊拳,軒轅墨冷笑兩聲,好一招坐收漁人之利。想不到自己一生都活在算計與被算計之中,如今卻生生被人擺了一道。

左不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勝負難分,千裡江山且看誰笑到最後。

一聲鳴響,便聽得敵軍在城樓下叫囂著,“黃口小兒何時降我狼主?隻要你們投降,狼主定然會許你們一官半職,彼時接手你們大彥江山,勢必不會虧待你們!”

“放肆,此乃我朝君王,豈容爾等猖獗。”洛雲中怒斥。

“洛將軍放心,狼主甚是賞識將軍之能,若將軍肯歸順狼主,定可做得一人之下。”底下的聲音還在不斷的傳來。

聽在軒轅墨的耳朵裡,誠然是敵軍與自己的臣子開始了勾搭。如同後宮有宮人暗通款曲,如今隻是洛雲中故意要做給自己看罷了!是要軒轅墨知曉,若然他這個守城之主走出去,便會成為敵將,依舊可以高官厚祿。而軒轅墨,唯有與自己聯手,甚至於倚仗自己的力量,才算的真正的君王。

既有羞辱之意,亦有警示三軍之效。

君,誠然是君。但軍,還是握在他這個臣子手中。是故軍中之人尚需睜大眼睛看清楚,到時候彆想錯了主意,投錯了人。

“皇上放心,待三軍休整完畢,臣必定與戎族決一死戰,不辜負聖上信任托付。”洛雲中言辭懇切,老謀深算。

“好!”軒轅墨凝眉,“有卿這番話,彼時朕必定與卿共赴沙場。”

洛雲中頷首,“謝皇上信任。”

語罷,軒轅墨拂袖而去。

這樣的狀況,若是他再站下去,底下戎族的敵將必定又要挑撥軍心,他斷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浮雲蔽日,風起雲湧。

軒轅墨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陡然間瞧著有風自城外吹來,隱隱有種淺黃色的風煙正緩慢飄過來。

城樓上,有士兵開始搖搖欲墜,軒轅墨頓時厲喝,“煙有毒,小心!”

當下,城內亂作一團。淺黃色的毒煙逆風吹來,不多時便已經飄蕩著丹陽城的上空。隨著風速的不斷變幻,毒煙開始在城中彌漫,百姓們急忙閉門落鎖,來不及跑的一個個都倒伏在街頭,手腳疲軟乏力。

此刻彆說軒轅墨,便是洛雲中也是心驚,行軍打仗這麼多年,他還從未遇見過這樣的狀況。毒煙衝入口鼻,瞬時麻痹人的意識,全身乏力疲軟,隻能倒伏在地任人宰割。

所有人無力的倒伏在地,軒轅墨掙紮了片刻,仍是無能為力。那一刻,他看見漫天的黃煙即將侵吞他苦苦守候的江山,讓所有的付出都順水東流。

州牧府內,離歌眸色肅殺,一把拽了葉貞便回了房間,急忙關閉門窗,“趕緊去拿毛巾過來。”

“這是什麼?”葉貞心驚,外頭黃色的煙霧開始飄落在州牧府上空,也有人開始慢慢倒地。暗忖不,但……她從未見過這般妖異的場景,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是麒麟煙。”離歌急忙取過葉貞遞上的毛巾,“趕緊撒尿!”

葉貞一怔,卻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要不你用我的。”離歌開始解衣裙小解。見葉貞一動不動的出神,離歌當下翻臉,“麒麟煙用尿可以解毒,我混跡江湖這麼久,這種事情還能騙你?”說著,二話不說將沾了尿液的毛巾捂上了葉貞的口鼻。

一股尿騷味襲來,葉貞頓時好一陣乾嘔,麵色煞白如紙。

離歌無奈的搖著頭,“趕緊走吧,外頭不知道會有什麼變故。”

葉貞強忍住腹內翻滾的作嘔,急忙出去,首當其衝去找風陰。好在風陰房門緊閉,才不至於倒伏。

“先去找皇上。”風陰咬著牙,也隻能照著離歌的法子做。

心頭卻恨得咬牙切齒,若然殺出城外,非得宰了那狗娘養的狼主,這般尿騷味果然是足夠斷人腸的!

江湖上的邪門偏方甚多,朝堂之人哪裡知曉。離歌先行去了軍營,沒被毒倒的士兵悉數用尿濕了毛巾緊捂口鼻。這種時候,不想死就照做。什麼尿不尿的,便是吃屎也甘願,隻要能活命,隻要不做待宰的羔羊。

葉貞與風陰找到軒轅墨的時候,城門口的濃煙早已散去,悉數湧入了城中。

“墨軒?”葉貞瞪大眼眸,看著倒伏在地奄奄一息的軒轅墨,整顆心都揪起。

“去……去看看狀況!”軒轅墨無力的開口,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氣力,卻用手指了指城樓。若然戎族入城,便一切都來不及。°思°兔°網°

攙著軒轅墨至僻靜處坐著,如今他已中了麒麟煙,用尿也是來不及的,隻能慢慢的恢複。葉貞與風陰快速朝著城門樓上頭跑去,站在高處,她看見戎族推著木輪車,碩大的撞門柱正狠狠撞擊著。

猛烈的撞擊聲響徹於耳,葉貞瞪大眸子,風陰卻瘋似的衝下去,“就算拚死,我也不會讓戎族入城。”

可是一己之力,如何能萬夫莫開?

葉貞挑眉,忽然凝了眸子,嘴角竟溢開彆有深意的冷笑。原來……

247.姝顏巧計安天下

軍營裡,已然倒伏大半的士兵,所幸離歌趕來得及時,救下半數以上的人。(百度搜索黑岩穀;左不過軍力減弱,軍心震動,豈能小覷。

如今軍中將領唯有元烈尚算清醒,其餘的都已經被毒倒在地,根本無力抗衡城外的戎族鐵騎軍。

葉貞領著未被毒倒的火頭軍衝入軍營,離歌隨即迎上來,“如何?”

“皇上和國公爺都已經倒下,如今戎族大軍正在攻城,風陰與隨行的州牧府護衛還在抵抗,但是他一己之力尚且有傷在身,根本是以卵擊石。”葉貞低低道。

睨一眼麵色微白的元烈,葉貞上前一步,“將軍,現下三軍無首,還望將軍主持大局。”

“沒有國公爺的命令,沒有虎符在手,恕我等無法調動軍士。”元烈素來是個古板之人,否則他不會聽著葉貞與皇帝是斷袖,便會避而遠之。

離歌怒斥,“都什麼時候了?人家打上門,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談什麼軍法!七尺男兒尚且迂腐若秀才,委實有負你的將軍之名。”

“軍法就是軍法,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沒有國公爺的命令,任何人……”

他這廂還未說完,葉貞卻陡然翻身上馬,立於馬背高聲嚷道,“諸位兄弟,適逢國難,爾等身為熱血軍士,定當以身報國。國若不國,則家不成家。戎族乃蠻夷之邦,燒殺搶掠,殺我兄弟姐妹,奪我國土山河,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等捐軀報國,為的是家鄉父老能安居樂業,為的是這一腔熱血能報國恩,保父母妻兒周全。若然戎族鐵騎入城,定屠戮血洗,橫豎都是一死,不若做個忠肝義膽之人。死後,上不辱祖宗廟門,下不負父母皇恩。”

高舉皇帝禦賜的“如朕%e4%ba%b2臨”玉牌,葉貞大義凜然,一聲暴喝,“皇上禦賜令牌在此,若然有違軍法,有悖軍規,我定一人承擔,絕不累及旁人。願驅逐戎族,保我河山。血不惜流,頭不惜斷,誓要與丹陽城共存亡!”

元烈站在那裡,頓時眸生敬意。

這一番義正詞嚴,他萬沒料到會從一個瘦弱的火頭軍嘴裡說出。此前隻見她娘娘腔,誰知這一開腔便是震撼三軍,讓多少軍士紅了眼睛,恨了心腸。

離歌憤然上馬,“有種的都給我上馬殺敵,誰敢退後一步,必為竊國亂賊,此身遺臭萬年,為世人唾罵。”

深吸一口氣,元烈快速立於馬上,軍威一抖,“上馬!”

一片片良駒帶著沾了尿的口罩,甩著頭尾,精神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