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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闈庶殺 藍家三少 4295 字 2個月前

會讓任何碰她。”葉貞眸色陰冷,宛若利刃般綻放著迫人的鋒芒,“她死也要死得清白,死得瞑目。”

那一刻,離歌顫了一下,這雙眼睛……葉貞的眼睛猶如野地裡的雪狼,那種陰狠嗜血的凶殘,有著冰冷如地獄的召喚力量。所有的仁善已經死去,所有的恨占據了破碎的心。不,她的心早已失去,空蕩蕩的%e8%83%b8腔裡,隻有仇恨和鮮血。

既然天不存仁善,那她還要這仁善做什麼?

既然仁善就不得月兒,那她轉身入魔又如何?橫豎這世上,她愛的,愛她的,都沒能得到。而她要的,要她的,都已經付諸流水。

隻有權力,至高無上的生殺之權,才是真正的生命。

月兒,你等著,姐姐會讓那些害你的人,一個個都下去陪你。無論是誰,無一例外。你若覺得冷,姐姐便扒了他們的皮與你為衣。

月兒乖,到了下麵,就再也不會疼了,再也不會疼……

而他們的疼,才剛剛開始!

167.離歌複仇

尚宮局裡的地窖,被冰塊塞得滿滿的,葉貞將月兒的屍身保存在裡頭,三道門九道鎖。[**] 月兒你放心,在裡頭好好的待著,姐姐會讓他們一個個的下來陪你。三道門,那就是三段仇恨,等到你重見天日之時,姐姐就會帶你走,離開宮闈離開冰冷無溫的世界。

不過現在……

葉貞站在冰窖外頭,寒冷的空氣讓呼吸都凝結。她的手貼在冰涼的石壁上,%e5%94%87角帶著冷蔑的笑,“月兒你好好看著,姐姐會讓他們一個個都哭著求我。你可彆走遠了,否則姐姐就找不到你了。明白嗎?”

轉身瞬間,眸色齒寒無溫,宛若地獄來使,更似九幽勾魂冷修羅。

尚宮局的正殿裡,離歌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裡。

見葉貞進門,一把扣住葉貞的胳膊,“你把月兒怎樣?她已經死了,你還要留著她在皇宮裡做什麼?難道她受的罪還不夠嗎?”

葉貞扭頭看了離歌一眼,嘴角微揚,“你想好了嗎?要不要留下來幫我?”她不緊不慢的撣落離歌的手,傲然坐在高高的尚宮之位上。一身黑色的尚宮服,華麗奢靡而帶著曼陀羅的幽暗之色,如同她沒有光亮的瞳孔,再不見彼時的溫柔與仁善。

“把月兒還給我,我要帶她走。”離歌深吸一口氣,心狠狠的痛著,“義父義母已經死了,月兒……必須跟他們葬在一起。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把月兒留在宮裡。”

“你不想為月兒報仇了嗎?”葉貞的臉上沒有一絲情愫,無悲無喜。死了心的人,應該是這樣的吧?什麼都可以重來,唯獨性命,沒有第二次機會。

如果當日有人幫她一把,如果當日……可惜沒有如果,因為月兒死了,再也回不到最初。她的心也跟著死了,她曾經說過,若是此生還有值得信任之人,那便是月兒。如今……她的信任付諸東流,所以她發誓,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

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人,還奢望什麼期許的結果呢?

“你說什麼?”離歌站在那裡,下一刻,她的眸子驟然變得陰狠毒辣,“你什麼意思?”

“我檢查了月兒的身子,胳膊處的傷口裂開,身上還有幾處淤青。而且……在月兒的%e8%85%bf部,有一塊被她自己的指甲摳出的血痕。月兒識字不多,可是那個字,她卻是認得。因為是我%e4%ba%b2手教的,她當然會記得。”葉貞的眸光變得陰鬱而冰涼。

離歌的身子一顫,“什麼字?”

“葉!”葉貞冷笑著,“彼時教了月兒我的名字,她還嫌我的名字筆畫太多,不如她的簡單明了。兩個字,她足足學了半個月。現下,總算派上用場了。”

拳,握得咯咯作響,離歌的麵色乍青乍白,“葉……蓉!”

“現下,你還要帶月兒離宮嗎?”她起身,長而華麗的衣擺逶迤在地,發出細微的聲響。那種絲線拖在地上,發出的悚然之音,像極了落葉飄零的感覺。細碎而撩人心扉,隻是葉落歸根,便再也回不去了。

“我不會放過她!”離歌大步流星朝著外頭走去。

葉貞站在門口,冷眼看著她殺氣騰騰的憤然,卻隻是淺淺的開了口,“我等你回來。”

離歌不理不睬,瘋似的離開尚宮局。

空蕩蕩的尚宮局裡,葉貞一個人緩緩走著,九曲回廊又如何?左不過是魂夢一場。月兒,彆怪姐姐。不若如此,她不會留下來,而你的仇,又如何能報!

“你叫什麼?”葉貞扭頭問著身後的小宮女。

那宮女跪身在地,“回尚宮大人,奴婢錦雀。”

葉貞低了眉,“錦雀,去乾元殿告訴風大人,就說離歌去了凝香殿要殺葉美人,讓他看著辦。”

錦雀一怔,急忙磕頭,“奴婢明白。”

看一眼錦雀快速離開的背影,葉貞眸色微涼。

“你為何這麼做?”慕風華不動聲色的站在她身後,早在她告訴離歌,月兒乃葉蓉所殺時他便已經起了疑心,如今卻見葉貞高密於風陰,不由更加冷了心腸。

葉貞不緊不慢的轉身看他,隻是淺淺行了禮,“大人是想問,為何卑職挑唆離歌去殺葉蓉,現下卻要借風陰的手製止?大人覺得卑職出爾反爾?”

一步一頓的走到慕風華身前,葉貞站在那裡,眸色暗沉無光,“大人可知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若不如此,誰也留不住離歌。這世上,再沒有比仇恨更堅固的聯盟。隻有仇恨,才能鎖得住人心。”

“你變了。”慕風華稍稍一怔,他低眉看著她平靜得出奇的麵頰,仿若所有的希望在頃刻間消失殆儘。那個叫月兒的女子,果真這麼重要嗎?以至於讓她整個人都變了,變得陌生,眼中再不見半分希望,隻有深淵般漆黑的顏色。

“葉貞還是葉貞,從未變過。”葉貞冷了麵頰,行了禮,徐徐轉身而去。

變了能怎樣?不變又怎樣?她還是她,依舊還在這裡掙紮。宮裡的女人,若不狠,就得死。如今月兒的死,便是最好的證明。她本不想傷害無辜,但如今她隻想報仇,不惜一切代價哪怕賠上自己的性命。

國公府,如今又欠了一條命人。

葉蓉挨了打,褫奪了封號,如今又逢著離歌那樣的瘋子,想必這個凝香殿會很熱鬨。不過就算離歌鬨開了又能怎樣,誰都沒用證據月兒之死跟葉蓉有關,左不過是離歌一個人發瘋。在宮裡殺人,哪有這麼容易!

何況葉蓉再不濟,還是個美人,還有國公府這個靠山。

皇帝是斷不會允準離歌在宮裡殺了葉蓉的,否則……貴妃就有借口扳倒寧妃。寧妃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護著離歌,此刻也要煞費苦心才是。

如此正好,葉貞隻消看戲便罷,等他們都落幕,自己才好收拾殘局。

左不過這個殘局,對離歌而言,許是疼痛的。但,絕對是心甘情願!

擺弄著腕上的白玉鐲子,葉貞慵懶的靠在尚宮局的軟榻上,眉目清淺,再也不讓人看清自己眼底的神色。以後,她隻為複仇而活,再無旁騖。

娘,月兒就勞煩您照顧著,你們的仇,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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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殺葉蓉

凝香殿內,離歌雙目通紅,禦林軍將其團團包圍在內。她的手剛剛折斷了一名太監的脖子,此刻正憤怒至極的盯著站在凝香殿門口微微發抖的葉蓉。葉蓉的臉上蒙著輕紗,遮去了被月兒啃咬的牙印。

此刻的葉蓉,麵色煞白,雙目幾近驚懼的注視發瘋般殺人的離歌。

她從未想過,離歌的身手會有這般驚人的力量。彆說是禦林軍,隻怕是風陰最多也隻能跟她打個平手。她下手陰狠毒辣,從不留情。她既然殺人,就必置對方於死地。

“葉蓉,拿命來!”離歌怒吼著,禦林軍撲上去,皆被她一一斬殺。她雙眸染血,衣衫上皆是斑駁血跡,發絲飛舞若狂魔再世。

“本主不曾得罪你,你何以口口聲聲要取人性命?”葉蓉心知肚明,定是為了月兒之事。彼時在禦前,她們就說過,離歌、葉貞、月兒乃是三姐妹,如今看來誠然是真的。這離歌為了月兒之死,已然發狂之極端,眼中的殺氣必然是要置葉蓉與死地才肯罷休。

離歌一掌拍碎了禦林軍的頭蓋骨,腦漿迸裂驚得四下的禦林軍不敢上前,一個個圍著她已然是顫栗不止。

聽得離歌淒然惶笑,眸色如血,“是你殺了月兒,今日我必得為月兒複仇,取你項上人頭才能祭奠月兒的在天之靈。葉蓉,受死吧!”

話音剛落,離歌已經飛身而起,也不顧禦林軍齊刷刷看來的刀劍,任憑脊背上挨了一刀,也要撲向葉蓉。

葉蓉嚇得花容失色,一下子跌坐在地,猛地回神拽過了碧夏擋在自己身前。

碧夏驚叫著,眼睜睜看著離歌的手呈鷹爪式扣向自己的咽喉。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冷劍劃過,離歌淩空飛躍身子撇開,穩穩落地卻見風陰站在了碧夏身前。銀色的麵具在綻放著冰冷的寒光,那雙微涼的眸子死死盯著離歌滿是鮮血的臉,掃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禦林軍屍身,風陰冷了聲音,“夠了!”

“她們不死,我便永遠不會住手。風陰你讓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離歌冷戾。

“你連我都要動手麼?”風陰冷問。

聞言,離歌冷笑兩聲,“月兒死了,這世上我還有什麼可在乎的?不管你是誰,今日誰敢阻我,我便要誰以命相付。”

話音剛落,她已經出手。

此刻的離歌,六%e4%ba%b2不認,管你是誰照殺不誤。她要報仇,為月兒複仇,也給義父義母一個交代。

“難道你連她都不在乎嗎?你彆忘了,自己的身份!”風陰一把扣住她的腕部。

離歌恨然掙%e8%84%b1,一掌襲來,“我是狼女,隻認牲畜不認人!”她高聲厲喝,招招致命,絲毫不給風陰反抗的機會。

風陰不說話,隻是步步急退。她從不輕易施展功夫,這次誠然是動了真格。如今怕是這一身的功夫,也要給她惹來禍端。風陰有心相救,奈何也是來不及的。

不多時,便聽見慕風華冷厲之音,“宮闈重地,豈容放肆!”白玉笛子直抵離歌的肩胛而去,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