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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的眼睛微微一眯,“讓她到接待室等我,以後我的事不要擅自做主,從明天開始,任何人沒有預約不能放行,包括沈禾,以及所有女人。”

女魔頭諱莫如深的應了一聲,然後飛快的走了出去,就好像身後跟著什麼猛虎似的,一秒鐘都不願意待。

“臨,她不是你的秘書吧,是女人,你安排在自己身邊,為了避嫌,所以說是你秘書,對不對?”

麗薩悲痛欲絕的望著許照臨,如果說她不是真心愛他,那我隻能說,能把表情演的這麼到位,連眼神都那麼有戲,絕對的白蓮花心機婊。

“這個跟你無關,我的私事,隻有我的太太有資格過問,而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坐在這個位置上,麗薩,我給了你足夠的時間和縱容,但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有什麼資本讓我隨時接納你?我這裡不是驛站,既然跟彆的男人有了孩子,就不要再異想天開,我許照臨,還淪落不到做婊、子的收容所。”

許照臨幾乎是一字一頓把這些話說完的,我聽著都覺得脊背發寒,原來男人一旦狠起來,比女人恐怖幾百倍,他們的絕情更不容更改,而且每個眼神都如同一把利劍直直的插進女人心臟,撕心裂肺的疼。

麗薩低眸望著地麵,良久笑了一聲,笑聲更是發寒,“果然,我以為你母%e4%ba%b2那樣狠,隻是因為你太好了,所有的壞心都給了她,而現在,我才明白,正因為她那麼狠,才會生出來更狠的你,你不問我當初多麼無奈的離開,我有的選擇麼,南城是你母%e4%ba%b2隻手遮天,連你父%e4%ba%b2都被她逼走了,我又有什麼能力違背她!你還不是一直被她掌控著,為什麼就不能原諒我?”

“閉嘴!”

許照臨惡狠狠的將辦公桌上的東西一掃而落,劈裡啪啦的聲響格外刺耳,我撫著胳膊抖了一下,酥|麻刺骨的感覺遍布全身,許照臨雙眼猩紅,像是瘋了的困獸一樣,我還沒見過他這麼失態,就連和他在許宅醒來的那個早晨,被他母%e4%ba%b2捉、奸、在床,我都沒見過他這麼盛怒。

“我家裡的事,輪不到你置喙,麗薩,你是太放肆了,從前我愛你,我縱容你,但現在,沒有了感情的庇護,我隨時都可以掐死你。”

許照臨咬著牙吐出來這句話,他的眼裡是乾乾脆脆的絕情,麗薩笑著悵然一聲,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踉蹌的扶著桌子,許是身子被壓得發麻,哭的也有些缺氧,她閉著眼睛許久才能挪動一步,“許照臨,其實你比任何一個人都悲哀,而你的悲哀,我全都知道。”

麗薩一步一頓的走了出去,當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許照臨真的想瘋了一樣,他怒吼著踢到了辦公椅,“砰”地一聲巨響,我清晰得看到他手指因為掐進了桌子裡而劈掉的指甲,滲出了觸目驚心的血跡。

“許照臨!”

我大喊一聲,飛快的奔過去,蹲在地上握住他那隻受傷的手,“你跟自己過不去乾什麼啊!你不是說了麼,她一個婊、子有什麼值得你自、殘的?”

許照臨有些恍惚的望著我,他臉上憔悴而落寞的神情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憂鬱得讓人心疼。

“我並不是因為麗薩,而是我母%e4%ba%b2,她不喜歡我,甚至是討厭,我對她而言,唯一的用處就是掌管公司,給她賺錢,就像個機器那樣,其實我也有我的喜怒哀樂,當初我喜歡麗薩,很喜歡,她為了掌控我,逼她出國,這些我都知道,我恨麗薩是因為她逆來順受,都不肯和我一起麵對,隻能享得了我給她的安逸,卻不能在困難時候陪著我,戀戀,她是我母%e4%ba%b2啊,我沒有什麼錯,即使有,她也不該這麼狠。”

許照臨雙手捂著臉,喉嚨處哽咽的呼吸愈發深重。

那一刻我忽然想到了薛臣燁,他的父%e4%ba%b2為了一個日本女人離開了家,拋棄了他母%e4%ba%b2和他,母子相依為命,也度過了十幾年,因為失去了丈夫,所以薛臣燁的母%e4%ba%b2把所有的愛都彌補給了兒子,而許照臨擁有這世上讓人羨慕的一切,卻唯獨失去了最簡單平凡的%e4%ba%b2情。

有得必有失,有時候一個人得到的越多越好,失去的也越重越痛。

我默默地從辦公室退出來,我知道他現在不需要任何人打擾,許照臨是一個特彆要強的男人,甚至有些倔強得過分,他很少在彆人麵前表現的這麼脆弱,他總是習慣營造一個無所不能的形象,無堅不摧,風雨無阻,可是鐵打的人也會害怕烈日把自己融化,何況他還是一副血肉之軀。

我歎口氣,將門輕輕關上,轉身就撞上了女魔頭,她身子微微一晃,齜牙咧嘴的俯身去摸自己的小%e8%85%bf,揉了揉,“我都在這裡站半天了,也不敢進去,怕許總不方便。”

她這句不方便說得格外曖昧,我知道她準是想歪了,也難怪,我和許照臨現在的關係,我自己都沒法想正。

“經理您有事啊?”

女魔頭一臉苦相,眼睛時不時的往門上瞟一眼,明明門關著,她什麼都看不到。

“二十分鐘前臨時接到了慈善晚宴主辦方的通知,明天挪到了今天,晚上八點,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準備,你進去跟許總說一聲,午飯後去做造型。”

慈善晚宴我和白璟南也參加過一次,對那個場麵,頗有些記憶,有些大型的晚宴還會邀請明星出席,一是為了增加影響力和關注度,二是那些明星提高知名度和緋聞的好途徑,也都趨之若鶩,即使不邀請還眼巴巴的想辦法勾搭上一個主辦方得到個出場的名額,現場都是各個領域響當當的人物,動輒幾億都不算什麼,跺一跺腳能引得商業界地動山搖,那些愛慕虛榮的女星哪裡會錯過呢,而據我所知,曾經白璟南的一個女伴,就是在慈善晚宴上認識的,那個女人分明就是演好了戲,一步步策劃著請君入甕,白璟南逢場作戲也的確需要個女伴,這才順水推舟,所以我很擔心今天晚上還會遇到他,畢竟這樣具有影響力的公益活動是不分地區城市的,白璟南同樣作為南城數一數二的商業巨匠,出席是在所難免。

我正胡思亂想著,一陣噠噠的高跟鞋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愣了一下,還未來得及扭頭去看,一聲傲慢的“讓開”就穿進了耳膜。

我回身一看,是沈禾,大抵也隻有她,現在才敢在許照臨的地盤上這麼放肆。

“徐秘書,彆來無恙啊。”

她冷笑著睥睨著我,她足有一米七,又踩著極高的高跟鞋,而我是那種典型的南方女子,身材格外嬌小,所以我此時非得仰視才能看到她的臉,這在氣勢上為我減分不少。

女魔頭經理畢恭畢敬的點了點頭,“沈小姐。”

沈禾眉頭一蹙,“照臨身邊的人,也真會拜高踩低,之前還喊我許太太,現在又換回了沈小姐,莫非許氏新的女主人已經浮出水麵把我趕下台了麼?”

沈禾話有所指,我也不是沒聽出來,而她的目光也恰好在此時直直的射了過來,毫不回避,我隻好裝作視而不見,她卻沒打算放過我,“徐秘書,人可要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本分,和你無關的,不能惦記著,不然會付出代價的。”

她說完又將傲慢的目光投向了女魔頭經理,“我和照臨可是舉行過訂婚典禮的,全深圳沒有人不知道,電視還報道了三天三夜,彆裝傻充愣,難道是他會意的?”

女摸透嚇得一激靈,看來這個沈禾的惡名也是相當不簡單了。

“沒有,許總日理萬機,顧不得跟我們說這些私事。”

沈禾冷哼一聲,伸手剛要推門,辦公室的門卻從裡麵被打開了,許照臨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冷漠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剛才半分的無助脆弱,沈禾立刻換了一副笑意,%e4%ba%b2昵得挽著他的手臂,“照臨,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上海生煎,在接待室呢。”

許照臨嗯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拂開她攬著他的手,“碰見誰了麼?”

沈禾一愣,“沒有啊,有誰來了麼?”

許照臨仍舊麵無表情,“沒,隨便問問。”

他說罷看著經理,“我聽見了,晚宴我會準時,吩咐司機七點半在公司門口等我,我下班直接去。”

“照臨。”

沈禾嬌滴滴的側身偎在他肩膀,“慈善晚宴麼?我也聽說了,我爸爸身體不好不能去,那我陪你吧,你需要女伴啊,我這身打扮好不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九十二章 我許照臨的女人,必須豔壓群芳【1】

沈禾笑靨如花,我看著都不由得幾分癡迷,許照臨的臉色更加淡漠,良久才吐出一句,“伯父身體不好?”

我和女魔頭都驚住了。

許照臨也太無厘頭了吧,沈禾的重點是要陪他去參加晚宴,他卻抓錯了要處。

“啊?”

沈禾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啊,是啊,我父%e4%ba%b2身體不好你還不知道嘛,都多少年的老毛病了。”

許照臨淡淡一笑,卻蘊含了彆的意味,彆人瞧不明白,我可是一清二楚,到底這一個月我也沒白跟在他身邊,他談生意隻要有損招都是這個表情,%e5%94%87角揚到四十五度,眼尾微微翹著,若不是他那副高冷疏離的神情,我倒覺得他像是個訓練有素的小白臉,不過話說回來,他要真是輪流鴨、子行列,這得天獨厚的外表,絕對能成為響當當的紅牌。

“你父%e4%ba%b2有黑、道背景,年輕時候打打殺殺,五十歲還和澳門那邊的賭場大亨玩兒得天翻地覆,連美國的賭王都給他遞了請柬,他會身體不好?還老毛病,若是這麼薄弱的體質,還能經受得住賭桌上的風波?”

沈禾臉色一僵,沒有說話,許照臨低眸望了望她,“你父%e4%ba%b2不止一次旁敲側擊的對我說,他身子不好,老了不中用,唯有你一個獨女,怕世事無常,他哪日撒手人寰了,你還沒嫁出去,你驕縱任性,一旦以後出了什麼事不能給你撐腰,你會受委屈,這意思便是讓我今早娶了你,以後你惹什麼禍,我給你斷後,他說是為你好,你這樣說他,就是不孝了,哪裡有女兒天天眼巴巴盼著自己父%e4%ba%b2不行的?我前天還瞧見了他,在地下賭局玩兒得昏天黑地,那裡是我朋友開的,沈老先生不會有人認錯吧?”

沈禾的臉色格外難看,她抿著嘴%e5%94%87,攬著許照臨的手自己便鬆開了,語氣也軟了幾分,“照臨,我……”

“你不必跟我說什麼,他是你父%e4%ba%b2,與我無關。”

沈禾大驚失色,“你說什麼,與你無關是什麼意思,我們結婚了之後他不也是你父%e4%ba%b2?”

許照臨解除了桎梏格外神清氣爽,好像沈禾攬著他的不是手臂而是毒蟒一般避之不及,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淺笑,“還沒到那一天,我又不缺爸爸,隨便亂認什麼?”

我和女魔頭還沒離開,聽到這話都沒忍住撲哧了一聲,但立刻低下頭了,我們可惹不起這個沈大小姐。

沈禾不知是氣還是惱,跺了一下腳,“你總是拖,以前說工作忙,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