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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門鎖上,經過我剛才那番解釋,就算他喊破了喉嚨,我猜桂嬸也不會給他開門了,這不是引狼入室麼,到底她還是最疼我的。

可沒想到他比我動作更快,直接一個閃身躲到了沙發後頭,像個沒皮沒臉的混混兒似的,“我不走,我在椿城無依無靠的,流落街頭你忍心麼,彆忘了你到深圳我可是出手解救了,我還不隻幫了你這一次呢,忘恩負義也太快了,女人再善變也不能這麼變吧,好歹給我個過渡期適應一下啊!太突然了我心臟也受不了。”

我本來還怒氣衝衝的想過去給他抓住扔出去,但被他這番話說得心又軟了,他的確救了我很多次,每一次都是走投無路水深火熱的,我哪能這麼忘恩負義,現在不同於之前了,我身邊有個男人也好,不然那些記者的目光更是虎視眈眈的放在我身上,再編出個我此生不嫁癡守叔叔的新聞來,我可真是上街都要被人打了。

於是在我的妥協和縱容下,許照臨更加肆無忌憚的住了下來,而且他跟個男主人似的,在午飯時左右逢源,本來因為我那句“潛、規則”對他頗有忌憚和反感的桂嬸,也被他的勤快和照顧惹得受寵若驚,眼看著一頓飯倆小時吃下來,桂嬸成了許照臨一黨,就差拉著我給我洗腦他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靠譜了,恨不得當天晚上就讓我倆洞房,看著許照臨坐在沙發上一邊剔牙一邊笑得發壞,我隱約覺得自己攤上大事了。

“你們歇著,我去刷碗,電視在那裡,音響還是戀戀的小叔叔從國外買的,原裝進口,我那天聽了一次,真是好聽,就是怕費電。”

桂嬸最後這句話險些嗆著了正喝水的許照臨,他將水杯挪得遠了些,“白總那麼有錢的人,還在乎點電費?”

桂嬸眉毛挑的老高,“咦,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再有錢也不能瞎花啊,那不是大風刮來的,你們年輕人更要珍惜,以後日子長著了,誰保證一輩子不栽跟頭啊,萬一不行了,有點底兒總比赤手空拳的強吧。”

桂嬸說著話已經將桌子收拾乾淨了,她捧起來碗碟,許照臨特彆勤快的起身和她去搶,“桂嬸,我來洗吧,我在家裡也經常做家務的。”

“不用。”

桂嬸用胳膊搪了他一下,“來者是客,哪有讓你做這些活兒的道理,雖然戀戀喊我嬸兒,但我就是個下人,璟南給我開工資咧。不過你這樣的身份,還能經常做家務,可是難得了,璟南也是大老板,很少下廚的,我就瞧著戀戀身子不舒服了,他會做點麵湯蒸個%e9%b8%a1蛋羹什麼的,平時想在廚房看見他,難著嘞。”

桂嬸說著話進了廚房,嘴上還念叨著什麼,但是已經聽不清了,我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那叫一個怡然自得的許照臨,“假惺惺,你是真打算幫她乾活麼?裝什麼勤快,還在家裡經常做家務,一個連襪子都讓生活保姆洗的人,誰能信你還會做家務?你知道水龍頭怎麼擰開麼?”

許照臨笑得格外猥瑣,“自然知道,你這麼質疑我,我要是真的擰開了,你給我什麼?”

他揚起下巴指了指廚房位置,“喏,就擰你們家的這個,擰不開我給你漲一倍工資,擰開了,你就得答應當我女人。”

我真是敗給了許照臨的恬不知恥!簡直就是不要臉的鼻祖!

我憤恨的懶得搭理他,正打算轉身往樓上走,桂嬸吩咐我給他找一套乾淨的被褥,我得做苦力去,誰讓他好歹是我上司,現在又能替我擋一擋和白璟南的新聞,我不能得罪了他不是,隨便找個貓啊狗啊的,媒體又不傻,怎麼能相信放著白璟南那樣的男人不跟,找了個二百五?隻有許照臨這樣比白璟南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才俊,才能真的堵住悠悠之口。

算了,全當養一隻寵物,我不跟他計較這一時半會兒。

我剛走到樓梯口,忽然聽見院門外汽車響,嘟嘟的噴發尾氣聲,我愣了一下,扭頭去看,門正好在這一刻被推開,接著就響起來了許照臨那痞氣卻不失鄭重的嗓音。

“白總,彆來無恙啊。”

☆、第六十六章 沒皮沒臉,天下無敵

我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定定的望著眼前兩個勢均力敵的男人,他們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彙,每個人都帶著不善的怒意,許照臨要輕佻邪魅些,而白璟南卻是格外的冷冽。

我忽然覺得彆彆扭扭的,這是神馬情況?怎麼有股子早戀被大人捉、奸的感覺呢?

“白總貴人事多,我還以為,今晚都見不到你來了,又琢磨著一早的記者會將你也攪得焦頭爛額,自己老婆都在和你演戲下套,你這心力交瘁得哪裡有心思到這裡安慰戀戀,現下我卻不得不刮目相看,白總真是憐香惜玉得緊,兩邊跑著寧可累著自己,也不委屈了哪一邊的人。”

許照臨仍舊那一副紈絝至極的相,怎麼瞧著都是個浪蕩不羈的公子哥,我甚至能從現在窺見到他曾經在情場周旋的場景,當真是一把好手。

白璟南的眸子眯了眯,下意識的%e8%84%b1口而出,“許總,你怎麼在這裡。”

白璟南說完偏頭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確定,是不是他走錯了地方,誤把許宅當成了徐宅。

確定無誤後,他的臉色更沉了,尤其當看到許照臨攬在我腰間的手上時,整張臉都黑的像是能滴下墨水來一樣。

“這是乾什麼?”

我恍然大悟,全身跟燙著了一樣火燒火燎的難受,我跳著腳直接彈出去好幾米,磕磕巴巴的質問著許照臨這個罪魁禍首,“你、你、你變態!什麼時候摸過來的?我允許了麼?”

許照臨抱著雙臂橫在%e8%83%b8`前,笑得輕浮而慵懶,完全麵不改色,“中午我模你%e5%b1%81%e8%82%a1時你都沒這麼大反應,好像還挺享受的,怎麼見你叔叔來了,就這麼急於撇清?”

他說罷故意朝著白璟南湊過去,俯身在空氣中聞了聞,“這個牌子的香水,莫非是白總愛妻用的?白總和我雖然感情淺薄,但多條朋友多條路,早晚都有可能合作,你去安撫你的愛妻,我來這裡幫你照看戀戀,不知這個人情,我做的可算夠意思?”

他又扭頭故意朝我曖昧的眨了眨眼睛,“若是客廳不方便,你我轉戰到臥室,怎麼樣?”

大言不慚恬不知恥流氓本色,真是氣煞我也!

我分明看到了白璟南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低眸望著地麵,薄%e5%94%87緊抿,垂在一側的漸漸手握成了拳頭,這是他即將發怒的征兆,我有生之年有幸見他發怒過一次,大抵也是他近三十五年唯一一次發怒,記憶裡還是我十三歲,那天晚上下著大雨,桂嬸因為家裡來了客人耽誤了去學校接我,後來想起來時,早就積水難行,好多路口都堵住滯留了,她跋山涉水才到了學校,而我早就在在校門口等了長達兩個小時,被高年級的一個學長騎著單車安全送回了家。

我到了家還沒來得及打開門,就聽到裡麵白璟南的嘶吼和憤怒,門外聽著的幾輛麵包車在大雨中寂靜的衝刷著,一聲聲“白總我們安排了更多人手去找小姐了。”“白總,警察說二十四小時之後還沒找到人才能報警。”像是要衝破雨幕直直的刺進我耳朵裡,早晨我還和白璟南鬨了一通,堵著氣離開家去了學校,若不是下這麼大的雨,年少的我骨子裡還是害怕的,我搞不好就背著書包任性得離家出走泡吧喝酒去了,我沒想到白璟南還是這麼在乎關心我,我哇的一聲哭了,推開門衝進去緊緊抱住了白璟南,我分明感覺到他高大堅硬的身子在擁我入懷那一刻就莫名的柔軟起來,他在我頭頂長長的舒了口氣,像是對待什麼珍品一般,輕輕撫摩著我被雨水淋濕的頭發,“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手機沒電了。”

“以後帶兩個手機,二十四小時都開著,我找不到你,我會著急。”

我用力得點點頭,那是我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聽見了白璟南的嘶吼,看到了他通紅著一雙眼像是瘋了一樣訓斥彆人摔打東西。↓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儘管是為了我好,但我還是深知白璟南一度真的怒了,那後果將是很嚴重很可怕的,即使我,也控製不了。尤其這一刻,他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都泛著點點嗜血的猩紅,像野獸一樣,不過也是最英俊的野獸。

而許照臨卻沒打算到此為止,他接下來的話更是把白璟南氣得險些當場就發飆,連紳士形象都顧不上了。

“哦我想起來了,白總是戀戀的養父,女兒和男朋友在一起%e4%ba%b2密,被父%e4%ba%b2撞上了,自然也是害怕的,如此說來,戀戀,我倒是可以原諒你用完了我就將我推開的無情。”

“什麼用完了你!”

我急得差點把%e8%88%8c頭咬掉,白璟南的眉毛緊緊蹙在一起,良久才平複了那口卡在喉嚨的老血,抬起頭注視著許照臨,“我雖然不及許總年輕,可到底做一個二十一歲女孩的父%e4%ba%b2,還是不夠格的。”

“是麼?可外界傳言確實如此啊。”

“那想必,許總急於來此見她,還沒看早晨才播出的南方新聞吧,我和戀戀,既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什麼阻礙,何來聽信那些不實的傳言,本以為許總聰慧沉穩,流言可以至於智者,沒想到連你都信了。”

聽著他們互不相讓的勾心鬥角,我那一瞬間想到了一個詞,暗流湧動。

“沒有什麼阻礙,在白總的認知裡,婚姻還不算阻礙?白總雖然在新加坡很長一段時間,但到底也是中國人啊,中國隊婚姻法,尤其對女人的保護,可是詳單嚴密,莫非白總已經無所不能到可以無視法律麼?那許某倒真想討教一二了。”

白璟南的臉色愈發陰沉,仿佛要迎來一場暴風驟雨一般,我下意識的抓緊了裙擺,輕輕朝白璟南靠過去,因為我太清楚他的性子了,我越是靠著許照臨,他這口怒氣越厲害。

果然,白璟南在低眸看到我緊挨著他的手臂時,緊蹙的眉團稍微鬆散了些,他%e5%94%87角勾起一抹嘲諷的淺笑,“許總似乎很閒,閒到盯著彆人的家事,我和你生意上來往極少,連合作夥伴都算不得,你是不是太拿自己當人物了。”

白璟南氣勢駭人,換做任何人見他這副表情,這副語氣,恐怕都嚇得毛骨悚然了,可許照臨是何許人也呢,他有一張於是無敵的厚臉皮,非但沒有絲毫失態,反而笑得更沒皮沒臉極儘*。

“白總這話說錯了,難道戀戀都二十一歲了,還沒有交個男朋友的自由麼?你雖然是她叔叔,是她養父,但乾預她私生活也不應該把,這屬於越權,哦我忘了,白總在商場獨當一麵,早就習慣了不管什麼事都插把手,自然把這點權力也帶到了生活裡,無妨,我有足夠的耐心接受長輩的考驗。”

許照臨走到樓梯口,忽然頓住了步子,回頭邪魅一笑,真是萬千風情。

“小叔叔,我隨戀戀喊你,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我一定好好照顧戀戀,不讓那些狼心狗肺有家室還來招惹她的男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