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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照臨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怎麼了?”

我沒有反應,仍舊盯著房間裡恰好靠近門左側的那張雙人床,我幻想著白璟南會擁著佟筱筱在上麵顛鸞倒鳳,那種心被狠狠割開的滋味兒,霎那間就將我吞噬了。

“男人,是不是都喜歡聽話的女人,嬌嬌弱弱的,而不是任性固執,喜歡動不動就不理人的?”

許照臨被我問得不明所以,他蹙眉想了許久,最終對我說,“至少,我曾經也是,但現在不是了。”

我扭頭去看他,“那是為什麼。”

“因為厭倦了,那些拚命靠近的女人,無非要的就是你的錢,就好比白璟南身邊的這個佟筱筱,若是他給不了她做名模的資源,給不了她房和車,你說她還會無名無份的跟著他做情人麼。”

“你似乎看得很透徹。”

“做了小半輩子風流公子,我也該醒悟了。”

許照臨淡淡的笑著,手插在口袋裡,從側麵看,他倒有幾分民國少爺的味道,隨時狂放不羈,卻也溫和清潤,我歎了口氣,“也許未必,你和白璟南都長了一副好皮囊,即便沒有錢和地位,大把的女人往身上貼也是有的。”

他沒有說話,目光卻精準無誤的落在房間門口的皮鞋上,%e5%94%87角噙了一絲淺淡的笑意,“你原來是看到了這一幕,有感而發。”

我心虛得低下頭,不停的盤算著若是他問我是否認識白璟南又該怎麼說,好在他沒有,他大抵也想不到我走投無路當了個小秘書,怎麼會認識白璟南這樣的人。

“許總?”

白璟南穿著睡衣從衣帽間出來,站在門口,“許總便是深圳的,莫非今晚也住下?”

許照臨笑了笑,“那就看徐秘書怎麼給我安排了。”

原本也是,老總出行,不都是秘書和助理安排起居事宜麼,可這話到了許照臨口中,帶著幾分輕佻和認命的語氣,怎麼都覺得曖昧不已,白璟南蹙了蹙眉,“一起住。”

許照臨沒有解釋,我正氣著他和佟筱筱睡在一個房間裡,更沒心思解釋,誤會更好。

“璟南,是來人了麼。”

佟筱筱穿著粉色的真絲連衣裙,拿著毛巾一邊撫弄著長發一邊從浴室走了出來,她看到我們,愣了一下,旋即便笑了,“進來坐吧。”

白璟南沒有說話,目光注視著我,我早就氣得要死了,但還得拚命強顏歡笑,我是萬萬不能在彆人麵前丟臉的。

“白總和佟小姐早休息就是,我和許總拿了東西就回公寓住。”

我這話也是歧義,我偏要惹他們遐思,我笑了一聲,挽著許照臨的手臂往客房走,忽而白璟南在身後說了句話,“筱筱的房間在旁邊,隻是熱水器壞掉了,這才來我的房間洗。”

我步子一頓,並沒有搭理,徑直往前走,許照臨卻有些奇怪,他定下`身子,回眸看了一眼,“白總在跟我解釋?”

後麵說了什麼,我已然聽不到,我早就邁進了電梯裡,再不願留在那靡靡之地一秒鐘。

不管因為什麼,孤男寡女穿那麼隨意在一個房間總是難堪,誰知道擦槍走火下一刻會做出什麼,白璟南的自製力是好,但也隻是對我,那些性感尤物擺在眼前,任如來佛祖也未必能坐懷不亂,何況那個佟筱筱,我分明瞧出來也是居心不良,白璟南真拿我當個傻子了。

我們出了酒店,許照臨原本說要送我回家,結果我卻覺得餓了,晚飯雖然吃過,但是礙著白璟南和佟筱筱在我麵前惹我不痛快,我除了喝酒,都沒吃飽,而且胃裡現在愈發有點絞痛,大抵是被酒精鬨得,我坐進車裡看了一眼正在係安全帶的許照臨,猶豫了一會兒,想著他帶我出來的,總該管我晚飯吧,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他不是說,他是個特彆仁義的老板麼,這是考驗他真假的時候了。

我笑嘻嘻的伏在座椅背上,“許總,我餓了。”

他一愣,“你晚飯沒吃麼。”

我撇撇嘴,“你把白璟南那個大難攤子丟給了我,我陪他又喝酒又鬥智的,我哪裡有功夫吃飯啊,酒倒是喝了一大堆,一杯接一杯的,現在胃口都痛了。”

他笑了笑,“這樣啊,原來打算訛我一頓飯,西餐還是中餐。”

我吧唧了一下嘴,倒是許久沒吃西餐了,正經的太貴,不正經的又懶得吃,還不如中餐更實際,我笑著指了指前麵的路口,“我想吃烤鴨。”

他蹙眉,“北京烤鴨麼,前麵那家店?”

我點頭,原先泡酒吧出來就是去叫半個烤鴨的外賣,裹上春餅和麵醬,多加點蔥絲,我一個人就能全都吃光,感覺到了深圳這一個月,胖了不少,原先八十多斤,現在都過了九十,我摸著胃口歎口氣,從前白璟南身邊總有太多愛慕者,明星模特女主播,就連女員工都跑來湊熱鬨,我總是如臨大敵,覺得臉蛋氣質有的比不過那些尤物,身材上總不能再遜色了,飯菜吃得極少,有時候還沒感覺出來味道就已經不得已的放下了筷子,到了深圳,所有的期待和追求都放下了,因為薛臣燁的死,我也的確萬念俱灰,想著以後再不為任何一個男人壓抑自己,若不是遇到白璟南想起了曾經,這一個月,我的飲食習慣早就改了過來,也都忘了從前怎樣委屈自己的胃口了。

我拉著許照臨買了半隻烤鴨,又找了一個大排檔,點了三瓶啤酒,五十隻烤串和兩份田螺,深圳的暖春實在舒服,夜風都是柔柔的,吹在皮膚上,透著一股清新的感覺,我仰頭看了看天空,星星很多,月亮極圓,我都以為到了八月十五,要在平時哪裡看得到這麼美的月光。

“我已經多年不在這種地方吃東西了,仔細想想,大約有五年了吧。”

他歎口氣,將啤酒瓶子拿起來,灌進去,喉嚨上下翻滾著,%e5%94%87角溢出些許白色泡沫,看著迷人極了,我大抵也是喝多了,竟然眼前有些發花,看著他漸漸和白璟南的臉重疊在了一起,好在我是那種喝多了就睡覺的,倒不會把太多心事講出來,不過許照臨倒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個人發泄,竟然捂著臉開始沉默,我聽著他粗重的呼吸,覺得心裡某個地方都軟了下來,我伸手過去,輕輕覆上他的手背,“許總,你該不會,酒後思人想你那個初戀了吧。”

許照臨許是沒想到我會問這個,他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去夾菜,動作踉踉蹌蹌的,我撲哧一聲就噴笑出來,“喝大了啊。”

他抬頭咧了我一眼,“我的酒量,長這麼大就不知道喝多是什麼感覺。”

他說完話忽然捂著%e8%83%b8口吐了兩口酒,我看著笑得更歡了,“喲喲,許大總裁,喝多的感覺現在知道了麼?”

他臉色很難堪,大抵自己搬了石頭砸腳的滋味兒不太好受,他卻出乎意料的沒再和我拌嘴,而是扯開了襯衣的扣子,露出一片小麥色的%e8%83%b8膛,我呆呆的看著,吞咽了一口口水,這皮膚和身材,比白璟南有過之而無不及,白璟南到底比許照臨年長了五歲,少了一分他身上桀驁不遜的疏離和霸氣,更多是沉穩和內斂,如果說白璟南是陳年佳釀,那許照臨就是烈酒如歌,前者意猶未儘浮想聯翩,後者欲火焚身欲罷不能,我托著腮幫子看著他笑,他的眼睛有些迷離,被晚風一吹,愈發的俊逸,我砸了咂嘴,“你初戀肯定特彆漂亮吧。”

“僅是清秀,但很純淨,像純淨水,知道日月潭麼,就是那樣純美的女孩。”

他似乎陷入了回憶,整張臉都愈發的陽光溫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現在呢,為什麼不在一起。”

“為什麼在一起呢?”他有些不解,反問回來,“是所有相愛的人都會在一起麼?自然不是,你就沒有愛的人麼,你也有,在一起了麼?結婚的都未必就是相愛的,何況也隻是戀人而已。”

這話的卻不錯,我和白璟南,不管現下變得怎樣,至少當初,也是相愛的,他寧願為了我和薛家反目,寧願拋棄一切背負不倫戀的罵名,如果這都不算深愛,那還有什麼能算,可還不是到了如今幾乎形同陌路的地步,他身邊也有了如花美眷,我身邊雖然空蕩,可早已是讓人的遺孀,還不到滄海桑田的一日,不也就這樣散落天涯了麼。

我惋惜得歎口氣,“是啊,你的初戀至少還活著,活著就有再見的希望,我的丈夫卻都死了,死了就真的一切都完了,如此說,你還是比我幸運得多。”

☆、第六十三章 酒後……到底亂沒亂?

我和許照臨像是兩隻瘋了的困獸,在大馬路上引吭高歌,手舞足蹈,我晚宴前在餐桌上和白璟南喝了不少紅酒,白璟南的酒量我自然知道,堪稱千杯不醉,可我自己的我卻不清楚,這一次我是徹底明白了,我的酒量慘到已經不能再慘的地步,我一直以為白璟南能喝也隻是局限於白酒和葡萄酒,紅酒到底後勁太大了,沒想到這丫真是深藏不露,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想到了假以時日會有和我對薄酒桌的一天,就為了給我點顏色看看,現在我簡直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看的顏色,眼前除了五顏六色的小星星還是小星星,整個人都失控了。

我拉著許照臨,他也喝大了,我們倆沿著河邊一直走,一邊走一邊跳,他唱歌不錯,尤其張學友的那首經典老歌《%e5%90%bb彆》,喝多了嗓子啞,自帶的滄桑感和渾厚的低音,唱得我心肝脾胃腎都擰在一起感傷。

“你笑得越無邪,我就會愛你愛的更狂野……”

“哎呦!深情小哥啊!”

我拍了拍他肩膀,他真個人都笑出聲,臉蛋在晚風裡紅撲撲的,長得又俊,所以看上去有一種小白臉的潛質,我不由得咯咯笑,真想撲上去啃他一口啊,而我……卻確實這麼做了,連我自己都納罕,他的皮膚真好,白嫩白嫩的,我從沒想過男人也有跟%e9%b8%a1蛋清一樣吹彈可破的柔軟和滑膩,白璟南皮膚倒是也好,但整體偏穩健那種的,有一種小麥色的健美,而許照臨膚色偏白,當真是個小尤物。

我的嘴%e5%94%87從他臉上離開,他卻似乎有點清醒了,眯著眼目光格外迷離,“這是乾什麼,猥褻我是不是?”

我哈哈大笑,豪爽得拍他肩膀,我剛要張嘴說話,他卻俯身下來,當我意識到那顆毛茸茸黑漆漆的腦袋壓下來時,已經晚了,%e5%94%87上被堵住,濕熱柔軟的觸覺一直蔓延到了口腔裡,香甜的酒氣和帶著烤肉裡孜然味道的氣息都混合在一起灌了進來,我睜大了眼睛,耳邊清晰得聽到了一聲“喀嚓”,我猛然將他推開,大口大口的喘熄著,“你乾什麼?”

他抹了抹嘴角的唾液,“還回來唄,我在情場上,還沒吃過虧呢,都是我讓女人吃虧,告訴你,想當初我連十*歲的小模特都拐帶到床上過,不過那是三年前了,現在我已經兩年不沾葷腥了,而你——”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的臉,我有點嬰兒肥,很多人說我長得很像劉亦菲,純純靜靜瘦瘦柔柔的,他戳下來大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