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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耳根都紅了,許久,人群中又喊了一聲,“我怎麼瞧著她眼熟啊,好像在莞省那邊的報紙上見過,但又想不起來了……”

我抬頭看那個說話的女孩,她正蹙眉凝視著我,我們四目相視,她忽然拍手一叫,“可不!有個白總,帶著她出席過一個慈善晚會,白總,白璟南,你們沒聽說過麼?莞省最厲害的商人,黑白通吃,聽說他有個太太在國外,能被他帶著出席活動的,除了情人還能是什麼啊。”

她這一聲將所有人都喊愣了,我咬著嘴%e5%94%87,真恨不得轉身就跳下窗戶躲開她們這些人,可我偏又不想死,我逃到了深圳,為了避開椿城的是是非非,我總不能才不到半個月就死在這裡,還死得這麼冤枉。

“啊!白璟南啊,情人麼,我聽說他有個養女。”

“不可能,都是聽說,但沒人見過啊,白璟南給保護得那麼好,誰知道是不是金屋藏嬌怕見不得人才說養女啊,再說了,她歲數能是養女麼,白璟南看著也就三十來歲,這麼大的養女,還私生女呢!”

她們又開始嬌笑著,有幾個笑得連肩上的衣帶都滑了下來,露出雪白的肌膚,惹得眾人更是嬌呼,這裡正亂作一團,忽而電梯的門又打開了,出來許多人,為首的眾星捧月的男子一身藏藍色西服,格外英挺魁梧,他的目光淡淡掃過那些女孩,便不著痕跡的步上了走廊,我因站在最角落,根本都沒被他看到。

這男人似乎哪裡見過,怎麼瞧著有幾分熟悉呢,可我記憶了,我從不認識這樣麵容俊朗且氣場強大的男人,除了白璟南,我敲了敲腦袋,大抵也是太過想念他了,這才產生了幻覺吧,我在深圳這裡,本就沒有一個熟人。

“好帥啊!新老總,咱們誰要是被他看上了,能當個情人的話,什麼東西沒有啊,沒聽說麼,許氏集團可是世界五百強!”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帥的老板,怎麼外界傳言說是個糟老頭子啊,真是瞎了……”

她們熙熙攘攘的議論著,許久,走廊儘頭的那扇大木門被打開,出來一個格外靚麗的女孩,穿著職業套裝,化著精致而淺淡的妝容,看年紀大約在二十七八歲,她聲音很冷,語氣尚且對那些攀慕虛榮的女孩帶著幾分厭惡。

“許總吩咐,報名秘書職位的,現在一律進到麵試大廳,他%e4%ba%b2自見一下,第一眼都瞧不上的,明日也不必來考試了。”

她說罷這些女孩再度沸騰起來,女人的眉頭蹙得更深,“許總第一不喜歡喧嘩,第二不喜歡張揚,第三不喜歡不正經輕佻的女人,凡是穿著打扮露骨的,還是遮蓋些吧,不然也是白費功夫。”

她說罷冷笑一聲,“不知道你們從哪裡聽來的,許總喜歡這麼豔麗的打扮,許氏集團是照片秘書,可不是招聘夜總會公關,想當鳳凰的,來錯了地方。”

☆、第五十三章 來是你

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我能想到她們多厭煩麵前這個不知道到底什麼職位的女人,竟然可以這麼趾高氣揚的訓斥彆人,而且似乎還是代替老板的味道,相比較她們的厭惡和畏懼,我卻有幾分敬佩,從小就聽桂嬸跟我說,我奶奶是個女強人,我那時候還不懂女強人的概念,拉著白璟南非要他給我講,他一開始對我說,那些都過去了,民國時代已經永遠的離去了,現在不提也罷,可他架不住我的軟磨硬泡,他那樣一個深沉內斂的男人,被我天天騎在身上笑著吵著的喊,自然也發怵,便告訴我了,我記得還是我十二歲生日的時候。

我爺爺最後去世前,是做的東北那邊的將軍,一生戎馬疆場,立下的大小戰功足有百十來件,有人說他跟過張作霖,還有人說他跟過張學良,總之,具體的我不清楚,甚至連我父%e4%ba%b2知道的都不多,因為父%e4%ba%b2是爺爺老來得子,爺爺三十八歲才有了他,四十歲便去世了,而我的奶奶也是爺爺的第六房姨太太,卻因為最後給他生了個小兒子,恰逢爺爺的正室也去了,這才準了奶奶續弦成了夫人,我奶奶雖然是姨太太,可她的本事卻比男子都大,爺爺常年打仗,每年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就算回來了也待不了十幾天就再度帶著軍隊離開,正室早死,其她的五房太太都是吃喝玩樂,反正爺爺留下的家財也多,又是大將軍,出去買什麼東西報上了爺爺的名號,人家都不敢收錢,白璟南告訴我,爺爺雖然是為國爭光,可私下也很蠻橫,在老百姓中的口碑,並不好,尤其我那兩個伯伯,更是紈絝蠻橫,人送綽號“雙花公子”,這是那個時代極其不好聽的花名,就是指花心風流,而這麼龐大的家業,除了綢緞莊和商行,還有旅館和酒店,甚至連北方那邊最大的戲院都有爺爺的股份,他不在家裡沒個成器的人照看,竟然是我奶奶挑起了大梁。

她雖然是個女兒家,又比爺爺年紀相差了十二歲,但卻格外有魄力,奶奶並非江南女子,柔柔弱弱似春風湖水般,她是北方女子,除了骨子裡的乾練和直爽,還有幾分不服輸的霸氣,她學騎馬、射箭、放槍,還跟著商行學管帳、跟著綢緞莊學做生意,幾乎麵麵俱到無一不通,爺爺自然寵愛她,在她之後,再瞧不上任何女子了,爺爺曾經寫過一首詩詞,就是誇讚奶奶的,還為她取了愛名,是為鴛鴦合歡的意思,世人皆雲“琴瑟和鳴最是徐宅將軍與六夫人。”

白璟南對我說,我奶奶才是這世間少見的女強人,那個民國時代,都稱她做奇女子,我那時便立誓,我要做個像奶奶那樣的女強人,隻可惜,我沒那個本事,我牽絆在了兒女情長上,就連離開椿城都是為了逃避情愛糾葛,我這輩子是難有什麼出息了,而麵前這個女人,不管她到底是做什麼的,就衝這一份霸氣和頤指氣使的魄力,我就瞧著她是個女強人。

我們跟著她進了那扇大門,過道裡因為遠離窗戶有些暗,而麵試大廳裡又格外的亮,我被燈光晃得眯了眯眼睛,待我緩過來,才見到剛才那個男人,他此時正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動作極其悠閒散漫,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也讓人不容忽視,這大抵就是最容易吸引女人瘋狂的那種帝王吧,舉手投足間的霸氣和風度都讓人移不開眼睛,哪怕連一個眨眼都舍不得錯過,我一直以為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便是白璟南,甚至沒有之一,見到了這個許總,我才明白,天外有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還是超越不了白璟南,不談我對他的私心,白璟南的氣度更是軒昂深沉,眉目間淺淡溫潤卻有幾分冷冽的氣韻更是讓女人著迷,隻能說,他們都不相上下吧。

我忽而有了一分私心,倘若我能進入許氏工作,且不說我在深圳有了著落,再不用虛度光陰,隻說每天見到這個男人,也能彌補一下我對白璟南求而不得的思念吧。

“這是許總。”

女人伸手恭敬的指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這群女孩立刻無比溫柔的微微彎腰,我在剛才走進來的途中不知怎麼跑到了中間位置,我回頭去看,她們這一彎腰不要緊,全都露出了%e8%83%b8`前渾圓雪白的半球,我嘖嘖嘴,這個許總,以後的日子豔福實在不淺,何止是以後,我猜他以前的日子也錯不了,新老總,勢必這許氏集團之前是他老子掌管,現在又傳到了他手裡,曾經富二代的闊少,能好到哪兒去,現在有錢家的公子,十個裡麵九個花,搞不好這群鶯鶯燕燕的貨色,人家都瞧不上眼呢。

“嗯。”

男人本還睜著的眼,忽然閉上了,似乎在閉目養神,我聽到身後許多女人在說,“好帥啊,閉著眼都這麼帥,剛才他好像瞥了我一眼,我心都停止跳動了。”

我再次咂咂嘴,選個秘書而已,勞師動眾的,惹得像選妃,到底大戶人家就是興趣特彆。

“大家請坐下。”

女人一聲令下,這些女孩倒是也聽話,都躬身坐下,再次一片春光拂過。

“許總已經看過了網上報名的照片和簡曆,全部否決,你們之中有名牌大學的畢業生,有藝術學校的高材生,還有之前做過模特和韓國練習生,姿色也都不錯,但是許總選秘書,並非和外界傳言那般,所以現在我說三種,符合其中任意一種的,請站起來。”

女人說罷吸了口氣,笑得很職業,“第一種,二十二歲以下單身,並且喜歡事業有成,年輕俊朗,比如像我們許總這樣異性的女士,請起身。”\思\兔\在\線\閱\讀\

這話一出,大家可能都不好意思,但是沉默了一會兒,稀稀拉拉的開始站起來,待沒有了動靜,女人又開始說,“第二種,私下喜歡奢華生活,崇尚名牌和物質的,認為自己足夠美麗自信的女士,請起身。”

果然,這次站起來的比剛才還要多,大家估計都足夠自信自己的美麗,畢竟哪個女孩也不願承認自己醜啊,但我明白,這句話的重點,顯然不是後麵,而是前麵。

“第三種,曾經的感情史超過三段,並且因為物質方麵,比如房子和車這些原因而分手的女士,請起身。”

再次站起來一批,我放眼望去,坐著的算上我不過五個了,我暗暗歎息一聲,看來像我這麼不自信又一無是處的,的確不該來競聘這樣的崗位,分明就是當炮灰來了。

但是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意料,女人忽而微微一笑,“站起來的女士,請離開,你們已經被淘汰。”

“啊!為什麼啊……”

驚呼唏噓聲一片,女人回頭看著那個散漫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他的眼睛終於睜開了,淡淡的目光掠過底下,“因為我不喜歡那樣的女人在我身邊打著秘書的幌子實則是在想辦法對我圖謀不軌,我之前的兩個秘書都是因為符合這三種之一,而被我辭退了,所以我不想再麻煩的招聘一次,提前把符合這些的,淘汰就夠了。”

他說完好看的眸子輕輕闔了一下,“你們的打扮,在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讓我萌生了淘汰的想法,我的秘書,應該端莊清純、上進認真,而不是花枝招展像個不正當場所的女招待,這對公司形象和聲譽,都有影響。”

我忽然忍不住嗤笑一聲,“這個老總,還挺有意思的。”

我搖頭笑著,男人好聽的聲音恰在此時於前麵響起來,“那個穿綠色裙子白色外套的小姐,請你抬一下頭。”

我聞言倏而一愣,下意識的去看周圍,除了我穿的這麼清雅,似乎彆人都是花枝招展,也不管冷不冷,穿著小短裙還一副無畏的模樣,她們都朝我看過來,我這才反應過來似乎是叫我,我抬頭朝前麵去看,男人正好盯著我,他本來還格外冷冽嚴肅的臉上,忽然浮現了一抹淺淡的笑意,我看到霎那恍惚,可不就是一個活%e8%84%b1%e8%84%b1的白璟南麼,和薛臣燁一樣,都像他,莫非白璟南也是大眾臉,還是我又出現了幻覺,看誰都是他。

徐戀戀啊徐戀戀,你可委實中毒不淺,這輩子若都耽誤在了白璟南身上,你不是要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