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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我將你壓在床上險些傷害了你,但那時我不知道你懷孕了,如果我知道,我不會那樣粗魯,好在,沒有釀成什麼。”

他低著頭,那樣高大的身軀此時此刻看著要多無力有多無力,那般俊朗出眾的麵容,亦是有些蒼涼,我動了動身子,朝他招手,他有些錯愕的望著我,沒有動彈,“臣燁,我想讓你過來。”

我說得小心翼翼,白璟南蹙眉望著我,並沒有阻攔什麼,而是定定的看著,其實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要乾什麼,我隻是看著薛臣燁那樣落寞和悲傷,心裡特彆不忍,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不想讓他和白璟南因為我變得形同陌路,我雖然和薛臣燁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可是通過那次他母%e4%ba%b2跟我說得,我就能猜到十有*,薛臣燁重情重義,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和白璟南這樣過分,他隻怕早就鬨的人儘皆知,他是警察,放出去什麼消息,最簡單不過了,可他沒有,他是因為我才保全了我的聲譽還是因為念著白璟南對他和薛家的恩情咬住了嘴巴,我都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是好人,而且,他現在還是我的丈夫。

薛臣燁走過來,握住我的手,我笑著拉著他坐下,他母%e4%ba%b2見狀也讓開了,我湊過去,偎在他懷裡,仰麵看著他,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他,“現在,你嫌我麼。”

他愣了一下,低眸看著我,“什麼?”

我故作不悅的撅著嘴,“到底嫌不嫌我。”

他依然愣怔著,搖頭,“不,從來不,你怎麼會問這個,你還不清楚麼。”

我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但我也必須要問,我笑著%e5%90%bb了他%e5%94%87角一下,是為了給白璟南看,話我說不出口,但是我可以做出來,我這樣就是在告訴他,我已經傾向了薛臣燁。

“我是你妻子,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對不起你,可隻要你一天不跟我離婚,我都不會離開,臣燁,我隻求你一件事,不要傷害他,因為一旦他被說出去,我也要受到牽扯,還有這個無辜的孩子和無辜的你,我的罪孽,我來還,我還你一輩子。”

薛臣燁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他停在了一個略顯猙獰的表情上,他輕輕環住了我的腰,“你是為了讓我放過白璟南,還是真的願意留下。”

我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看著他眨眼笑,“那你說,當初我嫁給你,白璟南有沒有攔著。”

他想了想,點頭,“有。”

“可最後呢,我是不是嫁給了你。”

他不太懂我的意思,隻那麼望著我。

“這就代表,我所有的選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如果是白明達,我可能會利用這個而選擇離開,白璟南都能舍棄一切,我在乎什麼,最起碼,離開了椿城,他的勢力足夠壓下一切新聞,我還是徐戀戀,他不可能讓我一輩子都做為人不恥的女人,但是我不願意,我選擇依舊當你的妻子,是為了感謝你的包容,而且臣燁,如果我說,通過剛才,我已經有點喜歡你了,你信麼。”

我和他說話的聲音,薛臣燁的母%e4%ba%b2聽不到,因為她站的距離很遠,但是白璟南卻能聽得一清二楚,餘光瞥到他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難看得如同烏雲密布一般,薛臣燁卻漸漸有了些笑意,他望著我,“是麼,戀戀,你沒騙我。”

我搖頭,“不曾,真心話。”

我累了,很累,我說完這句躺了下來,他們相對無言,許久都各自離開了,我一直也睡不著,半眯著眼瞧了瞧,薛臣燁送他母%e4%ba%b2離開,白璟南站起身走到門口忽然又頓住了,他的背影被過道裡的燈光籠罩得高大而英武,可也掩飾不了那一身的落寞,他似乎在扯著嘴角淺笑,“徐戀戀,不要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我愣了一下,緩緩將眼睛睜開,他的確了解我,我現在的心裡被攪得七上八下,我哪裡能沒心沒肺到躺下就睡呢,我不知道在我出院後,懷著這個和薛臣燁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又能在薛家支撐多久,薛臣燁的母%e4%ba%b2雖然暫時相信了,當孩子生下來,她有會不會偷著抱出去做鑒定,而薛臣燁,他對我是否能守護一生,再也不提及這段過往,白燦國又是否真的能放下在婚禮當天堵住我從白璟南的房間出來那件事,他們各懷心思,有為了白家自私自利的,有為了兒子可憐父母心的,我和白璟南,本就是置身於漩渦裡,他因為孩子因為感情變得不再理智清醒,我卻不能也跟著沉迷下去,我除了選擇薛臣燁好好過日子,再沒有第二條路。

不,我有,那就是離開椿城,到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帶著孩子過日子,可是白璟南一定會找我,他不會放棄,天下之大,以他的勢力,我逃到天涯海角被他找到也輕而易舉,唯獨我就在他眼前,卻以外甥媳婦的身份,我們之間就永遠像是橫著一根刺,根本無法拔出,也就無法逾越,隻要我堅定。

我歎口氣,笑著望著他的背影,“小叔叔,你說我們這樣不是很好麼。”

他似乎冷笑了一聲,“好?”

我點頭,“我覺得是,你看,你知道我最喜歡槐花,現在連槐花都凋謝了,再盛開就是來年,我們如果再糾纏不休,不隻是你、我,可能還會傷害無辜的人,你在我眼裡,始終無所不能頂天立地,我希望你一直都是這樣的男人,而不要為了我,為了不值得不可能的感情,成為彆人瞧不起的人,那樣的日子,你沒有真正過過,隻是想想我都覺得殘忍,我怕熬不下去。”

我和他之間,忽然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直到我聽見過道裡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是運動鞋擦在瓷磚上撕拉撕拉的廝磨聲,我笑了笑,“臣燁回來了。”

他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終是說了聲,“好,這一次,我徹底尊重你的選擇。”

他離開之後,薛臣燁就進來了,他們大抵在電梯的位置擦身而過,應該誰也沒有說話,不然不會這麼快,薛臣燁走進來將門關上,他似乎心情格外輕鬆,坐在我旁邊,輕輕俯下`身%e5%90%bb了我一下,他見我沒有躲,反而笑著接受了,就更大膽了一些,他的%e5%90%bb沿著我的額頭滑到鼻子、臉頰,最後停在了%e5%94%87上,他的眼睛微微睜著,我也是,我們能看到彼此模糊的臉,卻誰也不再深入,潛意識,我似乎還有些許的抗拒,我不能立刻接受除了白璟南之外的男人觸碰我,我最大的限度,也隻是這樣了。

薛臣燁也沒有急於怎樣,他笑著離開我的%e5%94%87,臉仍舊和我挨得很近,濕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拂動著額前的細發也微微顫動著,掃得我有些發癢,禁不住咯咯笑了聲。

他看著我,有些許的無奈,“你笑什麼。”

“笑你連接%e5%90%bb都不會,閉上眼睛,你睜著看什麼,都鬥眼了。”

他好氣且好笑的搖頭,“我想看你會不會拒絕,如果你露出半分不願意的神情,我就立刻起來。”

我被他的溫柔和縱容感動了,眼睛忽然覺得微微發澀發酸,我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再度睜開時,他的手剛好落下來,撫著我的頭發和臉龐,灼熱寬厚的掌心是讓我安寧的感覺。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臣燁。”

我咬著嘴%e5%94%87,隱忍了半天的眼淚還是從眼角滾了下來,我恨自己不爭氣,更恨他的款款深情,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忍不住自責和愧疚。

他依舊無限溫柔的撫摸著我,最終有些歎息般的說道,“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想把最好的都給你,我根本舍不得,不管你做了什麼傷害我的事,對你,我恐怕要犯一輩子的賤了。”

☆、第四十章 白家祠堂▃思▃兔▃在▃線▃閱▃讀▃

我出院這一天,天氣格外晴朗,薛臣燁的母%e4%ba%b2沒有過來,我在病房裡看著薛臣燁收拾東西,他對我說,白明達和那個女孩被抓回來了,昨晚找到的,在蘭城,已經在白家祠堂跪了一夜。

要說這些將門之後,後代子孫的家規也格外不近乎人情,說跪一夜就跪一夜,說話也很難心平氣和,隻要犯了錯誤,先要挨一頓打,我一直不明白,早就過了民國時期,這樣也太死板封建了。

白璟南沒有來接我,大抵那個晚上我對他說的話確實傷到了他,他那般高高在上的一個人,運籌帷幄決斷商場,從來都是彆人對他畢恭畢敬,他哪裡嘗過這樣的拒絕,連我都在抗拒躲避,他更沒有資格在薛家麵前,要奪走我。

其實他又怎麼會知道,我在說那一番絕情的話時,心裡比他聽著還難受,可我必須這樣做,一旦我鬆懈了,他勢必為了我和孩子,不惜一切,他不能成為那樣一個受人唾棄的人,我無法麵對他為了我變得狼狽和樣子,我覺得自己更是罪孽深重。

我偎著薛臣燁出了住院大樓,他的一個朋友開著車在門口等著,見我們下來走上前接過那些沒吃完的營養品和水果,塞進後備箱,然後格外紳士的給我打開車門,薛臣燁笑著扶我坐進去,還誇他倒是挺有眼力見兒的,他朋友就特彆豪爽的拍著%e8%83%b8脯,“婦女之友,就是說的我。”

他的這個朋友我見過一次,是在婚禮上,聽薛臣燁說,他們同事關係都特彆好,但真正能好到什麼事都不藏著掖著的,也就這個了,他們是一個警校的,又分在了一個刑偵大隊,平時出警都一起,彼此很熟悉。

我坐在後麵聽他們一言一語的聊著,說哪個女警花被所長給拿下了,又說出警執行任務時候發現二力警褲漏了一個洞,正好在褲襠,他們就拍下來了,拿這個威脅他吃了一個月早點,我笑得前仰後合,捅了捅薛臣燁,問他這個朋友叫什麼名字啊,他說叫趙華峰,我就跟他打招呼,他似乎很受寵若驚的樣子。

“嫂子彆客氣啊,聽說你叫徐戀戀是吧,你看,名如其人,看了就讓人一眼戀上。”

薛臣燁朝著他的駕駛位上狠狠踢了一腳,“你戀誰,還敢再說一遍麼?”

趙華峰撇了撇嘴,“跟我橫什麼,公車啊,踢壞了你賠。”

他們一路拌嘴將車停在了白家老宅門外,趙華峰沒有進去,估計也是聽薛臣燁說了,沒想到將門之後事兒這麼多,被抓回來還要跪一晚上,無比驚恐的就開車跑了,薛臣燁攬著我的腰走了進去,大門竟然沒關,才推開,就聽到裡麵白燦國的聲音,“不孝之子,還有臉回來,死在外麵才一了百了!”

話音未落,一個杯子便順著大堂扔了過來,正好砸在一側的牆壁上,碎在我耳邊的尖銳一聲,嚇得我身子一顫,下意識的往薛臣燁的懷裡躲了躲,他將我摟得更緊,眼睛看向一臉盛怒的白燦國,“大伯,您這是乾什麼,險些砸到戀戀。”

我低頭一看,在一側的小門裡,似乎跪著一個男人,穿著一身灰色的風衣,跪在一個黃色的軟墊上,他聽到外麵的聲音正好扭頭看過來,而我們四目相視間,他不屑的撇了撇嘴,將頭彆了過去,我才看到,是白明達,比之前見到那一次,要成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