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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滑著我的臉,溫柔極了,我身子有些發緊,繃得直直的。

“剛才,不是已經說了。”

我左右閃躲著,他不急不緩的仍舊拿食指在我的鼻子和臉頰上慢慢摩挲著,最後落在我的%e5%94%87上,我身子一顫,他的臉慢慢貼下來,在我以為他要%e5%90%bb我的時候,他卻忽然一偏,壓在了我的耳朵上,濕熱的呼吸噴進去,我全身都似乎被電擊了一般的酥|麻。

“再說一遍。”

我死死閉著眼,兩隻手攥著床單,他的聲音如同帶著蠱惑般,“我想還你一個新婚之夜。”

我話音未落,他的手指靈巧的解開我的睡衣扣子,%e5%94%87離開我的耳畔,準確無誤的落在我的臉頰,然後慢慢的移到梨渦、%e5%94%87角、最後是%e5%94%87。

他輕輕%e8%88%94著我的嘴%e5%94%87,沒有深入,也沒有用力,輕柔得像是被頭發絲拂動了一般,我有些緊張,和白璟南的那次,我並不清楚具體應該怎樣做,我隻是聽說很疼,卻沒有理解到到底是怎樣的疼痛,直到他撞進來,我才理解了,我想那個夜晚,不隻是因為白璟南的緣故,而是對於那個疼得我撕心裂肺的初、夜,我大抵終生不忘,在知道了會發生什麼而我本身內心並不渴望的時候,我對那種感覺的恐懼和緊張就更深了,我緊緊的閉著眼,每一秒鐘的等待都在揪著我的心,我忽然聽到薛臣燁的一聲輕笑,接著%e5%94%87上的溫熱感就消失了,我睜開眼,他已經離開了我的身子,而是用一直胳膊支在床上,側身躺著看著我,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樣。

“你剛才那個表情,好像我要強、暴你似的。”

他輕佻的揚眉,“你說,這麼不情不願,我怎麼下手?太掃興了。”

我躺在那裡,側頭看著他,他分明剛才還有情、欲的眼睛這一刻就褪去了,明亮漆黑依舊,隻是找不到了*,我羞憤得幾乎要殺人,女人對男人最大的侮辱是說他不行,而男人對女人最大的侮辱就是在關鍵時刻硬不起來!

我閉著眼裝死,他卻沒好氣的,推了推我,“起來,你一個人橫在床上,我怎麼睡?”

我翻著白眼,“你不是不願意碰我麼,那你還跟我睡在一張床上乾什麼?你打地鋪。”

薛臣燁坐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憑什麼,我已經讓了你三個晚上了,你還要得寸進尺是不是?”

我張了張嘴正要再往下說,他笑著低頭,漆黑的眼眸中我能看到我狼狽的樣子,臉上還掛著潮紅,我更羞憤了,抬%e8%85%bf朝著他就是一腳,也不知道踢在了哪兒,他大抵早就預料到我會有這個舉動,靈巧敏捷的往旁邊一閃,輕而易舉的就躲了過去。

“同樣的招數用一次可以,兩次三次就不靈了。”

他下床,將吊燈關上,打開了床頭的小燈,霎時一室旖旎溫馨,也將我羞紅的臉遮住了,我稍稍鬆了口氣,這就是掩耳盜鈴,剛才那麼清晰的將自己的羞憤暴露在他眼底,我的確懊惱不已,不知道這會不會給我以後留下陰影,再也做不了這種%e4%ba%b2密的事了,一旦做,就會被這次的一幕湧上腦海,徹底沒了興致,我坐起來,不再裝死,再被他說一遍,我就真的抬不起頭了,這一次,我都想著以後怎麼麵對他,他要是毒%e8%88%8c總拿這件事羞我,我就和他同歸於儘。

我靠著床頭的枕頭,他躺在我旁邊,拿著一本書在看,忽然扭了扭身子,從被子裡抽出來一個娃娃,沒好氣的朝我甩了甩,“徐戀戀,這是你的?”

我看了一眼,懶懶的嗯了一聲,他閉著眼,似乎極力隱忍著什麼,最終還是爆發了,“你二十歲,還是十歲?這麼幼稚的東西,你還擺在床上?你就算再笨,也不至於智障吧,難道小舅瞞著我們,把一個智商有問題的女人塞給了我?”

他雖然嘴上毒氣滿天飛,但是臉上卻掩蓋不住的笑意,大抵是無奈,我一把搶過來,直接護在懷裡,“你是男人,當然不懂女孩子的脆弱,夜裡睡覺抱著東西,是缺乏安全感,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白璟南雖然養著我,是我小叔叔,可他總不能天天陪著我摟著我睡吧,桂嬸雖然是我%e4%b9%b3娘,但也是名義上主仆,她更不可能和我睡在一張床上,我一直習慣了抱娃娃,難不成嫁給你,就要改掉我二十年的習慣?”

薛臣燁看著我,目光漸漸柔和,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把頭轉過去接著看書,我把娃娃擺在我們兩個人中間,“這是五五界限,不許越界,不然我就把你踢醒,讓你睡不了。”

薛臣燁無比好笑的搖頭,“也不知道是誰,剛才勾引我要還我新婚之夜,這才幾分鐘,就翻臉不認人了,又給我設定了界限,我睡著了我怎麼知道會不會越過去?”

他索性不看書了,將書本合上,隨手放在床頭櫃上,直接躺下裡,將我身上的被子扯了一半過去,我詫異的看著他,“你、你、你要跟我蓋一床啊?”

他沒好氣的回頭看我,“廢話,不然呢,你讓覃姨還是我媽再送一床進來,讓她們多想?徐戀戀,我還真是奇怪,都說女人善變,可你變得也太快了,你簡直是四川的變臉,剛才還纏著我求歡,現在那張臉就像要謀殺%e4%ba%b2夫一樣。”

我張嘴剛要和他爭辯,忽然門外有腳步聲,接著停下了,停了許久,都不見離開,薛臣燁也發現了,他坐起來,朝門口喊了一聲,“誰啊?”

“是我。”

☆、第三十一章 白璟南來了

門外的這一聲“是我”,讓我和薛臣燁都是一愣,他躺在我旁邊看著門,眼睛微微眯起來,我有些驚慌,那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就是白璟南。

他並不急促,仍舊站在門外,大抵連動都沒有動,我沒聽到絲毫聲響,這讓我更加局促起來,薛臣燁沉默了一會兒,“是誰。”

“你小舅。”

薛臣燁看了我一眼,彆有深意的目光,他笑著下了床,走到門口,打開,白璟南目光在他臉上定格了幾秒鐘,然後很快的朝我看過來,我仍舊躺在床上,鮮豔的紅被子在橘黃色的燈光照耀下閃爍著曖昧的光芒,我有些驚慌,低下頭,默不作聲,白璟南聲音低沉醇厚,“睡了麼。”

我以為在問我,點了點頭,薛臣燁輕笑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剛洗完澡,打算忙點彆的,睡前運動,小舅和小舅媽結婚十三年了,都是過來人,按說應該清楚啊,還直接問出來,我皮糙肉厚無妨,戀戀該不好意思了。”

我抬起頭,向薛臣燁投去鄙夷的目光,他恰好轉過頭來,看見我這樣臉色猛地沉了一下,然後愈發輕佻的笑著,他退回來兩步,走到我旁邊,低頭捧著我的臉狠狠%e5%90%bb了一下,說是%e5%90%bb,隻有我清楚,他分明是在很大力氣的咬我,然後再用%e8%88%8c尖輕輕%e8%88%94舐,我眯著眼,他的臉就在我眼前,幾乎和我的挨上了,如果不是鼻尖頂著,肯定就貼在一起了,白璟南仍舊在門口站著,他看著這一幕,臉色沉得能滴墨一般,薛臣燁%e5%90%bb了一會兒,掐了我腰一下,我啊的驚呼出聲,他卻就勢把%e8%88%8c頭伸了進來,帶著牙膏味道,和我的%e5%94%87齒糾纏,我嚇得幾乎忘了呼吸,許久,在我憋得要暈過去的時候,他才鬆開了我,笑著抹了抹我紅腫的嘴%e5%94%87,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我說,“徐戀戀你真笨,接%e5%90%bb都不會,我現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處、女。”

我被最後這個直白的詞兒驚得一抖,他似笑非笑的,眼底卻有些怒意,“這個表現,我猜小舅下手比我早了點。”

我的心口抑製不住的砰砰跳著,他轉身看了一眼門口,故作驚訝的語氣,“小舅還沒有走?小舅這麼含蓄的人,難道打算站在門口看我和戀戀運動?”

我狠狠踢了他一腳,這個動作恰好落在白璟南眼裡,他理所應當看成是我們打情罵俏,那臉色更加難看了一些。

“我隻是來看看二姐,聽她說你們在房間裡,順便來看看。”

他說完望著我,“戀戀,你出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我坐在床上,身子還被薛臣燁的手臂壓著一點,我微微動了動,他低眸看我,%e5%94%87角有絲冷笑,“怎麼,小舅有話不能當著我的麵說?”

“我是戀戀的叔叔,我有話要跟她說,臣燁,你縱然娶了她,也不能處處粘著,難道她也不上學、你也不上班了麼。”

薛臣燁張了張嘴似乎還要爭辯什麼,我用力搪開他的胳膊站起身,他錯愕的看了我一眼,我朝他搖頭,“小叔叔找我,沒什麼不能去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薛臣燁沒有說話,我繞過他,朝著白璟南走過去,他一直靜靜的望著我,直到我走到他麵前,再無路可走的時候,他才動了動身子,“來客廳吧。”

他說罷率先轉身下了樓,我跟在他後麵,薛臣燁的母%e4%ba%b2在陽台的位置帶著花鏡看書,覃姨在廚房泡茶,我和他坐在沙發上,喊了聲媽,她立刻抬頭看我,點頭笑了笑,“是不是都睡下了。”

“還沒。”

“你小叔叔在國外處理公司的事,才騰出空來就立刻趕了過來,他照顧你這麼多年,自然掛懷你。”

白璟南接過覃姨遞來的茶盞,放在%e5%94%87邊吹了吹漂浮的茶葉,“也不全是為了看戀戀,我這邊的公司,還有國內的幾個分部,都有些事要處理,這一季度要結束了,各個部門要整理資料給我過目,我大抵這次回來又要住幾天。”

他說完看了我一眼,“那次送我走,沒想到我還會回來,竟然還哭鼻子了。”

他這話一語雙關,我立刻想起了我和他擁%e5%90%bb的場景,臉一時間火燒火燎的發燙。

“是啊,戀戀膽子小,又喜歡黏人,這才結婚幾天啊,她天天粘著我,還好局裡給我一個禮拜婚嫁,不然我猜她都得跟著我去出警。”

薛臣燁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下來,他穿著睡衣,笑嗬嗬的坐在我旁邊,不僅嘴巴大言不慚,手也不害臊的摟著我的腰,我使勁掙紮了兩下,他反而箍得更新,還輕輕掐了我一下,我扭頭瞪他,“你乾什麼?”

薛臣燁聲音壓得很低,嘴%e5%94%87湊在我耳朵旁邊,那姿勢看上去曖昧極了,“你是想和小舅保持地下來往麼?我告訴你,徐戀戀,我可是你丈夫,合法的,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戴綠帽子,我可會殺人的。”

我慌忙捂住他的嘴,“彆胡說,誰要地下來往。”

“那你就跟我配合,不然小舅還不肯走,你天天看著他,我可不保證我能時時刻刻出現在你身邊。”

他說完邪魅的頂著我的鼻尖,“你要當潘金蓮,隻有我能當西門慶。”

我被他的直白挑逗臊得臉徹底紅了,連脖子都泛紅,我氣得彆過頭去不看他,卻正好對上白璟南射過來的那一對眸子,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眼底忽然閃過一抹精光,很快就消失了。

我低下頭,隻覺得被無數雙眼睛看穿了全身一般,我就像一個光著身子沒穿衣服的小醜,遊街都比這個痛快。

“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