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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也躲不過去,隻好憋了一口氣,直接灌下,他滿意的笑了笑,指尖將我嘴角殘留的奶漬抹去,“這樣不聽話,誰能娶你。”

“自然有人。”

他好笑的看著我,“誰。”

我扁了扁嘴,“有的是,你去椿城喊一嗓子,大批的男人都來排隊,我有得挑。”

他的臉色微微沉了一下,“我給你學校的老師打了電話,她說有幾個男生喜歡你,而且追得很厲害,怎麼沒跟我說過。”

我訝異,“老師說的?”

他嗯了一聲,深眸盯著我,一動不動。

“可能吧,我平常沒仔細留意,我又不喜歡,他們怎麼樣礙我什麼事。”

他冷哼一聲,“這樣最好。”

“你吃醋?”

我眨巴著眼睛靠近他,近在咫尺的距離,我連他臉上的胡茬都能數清楚有多少根。

“徐戀戀,你話太多。”

敲門聲忽然傳來,很悶。

“進。”

白璟南話音剛落,閆東神色凝重的走進來,把一份報紙遞給他,“白總,您看一下。”

白璟南接過去,濃眉頃刻間微鎖起來,閆東看了我一眼,“我已經打電話到這家報社,但是對方不接,大概知道我們這邊會出動一切資源鎮壓這個新聞,所以打給對方都沒有人回應,另外。”

閆東又拿出來手機,點開,“新聞版麵都有,我給新加坡那邊打了電話,總公司那邊也都看到了,影響似乎很大。”

白璟南眉毛擰得更深了,我抻著脖子拿來看,頓時愣住了,報紙上的照片是我偎在白璟南懷裡,他摟著我,我臉上掛著淚痕,我仔細回憶,恰好是昨天晚宴我們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我當時就覺得一側總有閃光,卻根本沒想到竟然被不懷好意的人拍下來了。

我看著他,“你明知道你這樣的身份,所有人都虎視眈眈,你為什麼不推開我?還把我帶去?”

他同樣看著我,“你怕了。”

我咬著嘴%e5%94%87,恨極了他這副波瀾不驚的麵相。

“我怕,怕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我怕你會因為和我的這些照片名譽儘毀!”

他笑著搖頭,“這個我會解決。”

他將報紙遞給閆東,“去報社找,三天之內,務必給我壓下來,另外,打電話到椿城那邊,所有報紙,凡是刊登了這些照片的,都禁止發行,不可以讓白家的人看到。”

“是。”

閆東轉身走了,關上門的霎那我控製不住的抓著白璟南的手,惡狠狠的咬下去,他沒有抽開,隻是任由我咬,我泄了氣,我根本狠不下心用力,我鬆開他,眼圈紅了。

“我早該知道,我不能這麼自私讓你帶我來深圳,許是從登機那一刻,就被人盯上了。”

他蹙眉聽我說完,然後把我拉過去,“不要妄自菲薄。”

“我很怕。”

我抬眸看著他,“我怕你出事。”

他沉%e5%90%9f片刻,“不會。”

我和白璟南在中午坐了飛機回到椿城,才到了白家院門外,就聽見裡麵劈裡啪啦的聲響,他一言不發的推門進去,傭人正蹲在地上撿著,白璟南的大哥白燦國坐在椅子上怒發衝冠,大嫂則站在一旁歎氣垂淚,看著極其蒼涼。

白璟南走過去,低頭看著那碎片,“明達呢。”

“走了,跟那個邢嫿不知道去了哪裡,帶走了五萬塊錢,一聲不響的,已經沒了三天了,第一天我隻以為他貪玩,外麵過夜,沒想到第二天早晨就有人送來了信,你去瞧。”

他指了指桌上的信紙,白璟南拿起抖落開,快速的閱覽過,“既然如此,就隨他,他已經能自己做主了,強扭的瓜不甜,不妨就任由年輕人去吧。”

“這怎麼行!”

白燦國格外激動,“白家和徐家,聯姻是不能免的。”

他看了我一眼,有些愧疚,“戀戀,你不要怪明達不懂事,我就是抓也給他抓回來。”

我搖頭,扯出一絲勉強的笑。

“大哥,明達去了哪裡都沒有說,他既然走了,就勢必不會被我們找到,我縱然安排人去查,茫茫人海幾率也渺茫,白徐兩家的詛咒,原本就是迷信。”

“住嘴!”

白燦國站起來,整個身子都開始顫唞,“你這話,去祠堂對老爺子的牌位說去!”

白璟南喘了口氣,開始沉默。

我心中有些酸楚,這個不可一世的男子,在家族麵前,也有他的無可奈何吧。

“我總是對你說,縱然迷信,老爺子留下的遺言,我們不能讓他不能瞑目吧。”

“我去跟父%e4%ba%b2說。”

“好!”

白燦國盛怒,他站在白璟南麵前,雖然個子要矮些,氣勢卻有些長輩的樣子。

“你是父%e4%ba%b2最疼愛的兒子,你就這樣違背他的意思,他在世時白疼你了!也白疼你母%e4%ba%b2了!”

這我倒聽說過,白家的祖輩,娶了三位太太,因為是將軍,故而身份顯赫,北平的祖宅有四處,通了兩個四合院,奢華得很,而居住的就是三太太,白璟南的母%e4%ba%b2,她隻生了這一個兒子,卻是在老爺子近六十歲的時候,故而這對母子特彆受寵,在白家雖然都是小的,可地位卻最是顯赫,連正房太太和這位長子大哥都比不得,盛寵之餘也免不了遭人非議,可那三太太溫婉至極,也賢惠美麗與世無爭,根本讓人挑不出錯誤,直到她去世,白老爺子都是和她住在一起,很有白手偕老的情意,而她紅顏薄命,白璟南才八歲她便撒手人寰了,白老爺子自此一病不起,半年後也跟著去了,那時的北平已經解放為北京,還是不小的一段佳話。

白璟南也格外爭氣,學業總是拔尖的,他本身聰明,據說老來子都要聰慧許多,也是他母%e4%ba%b2自小教得好,總不能白讓老爺子疼惜。

可白燦國這話便是活生生的打臉了,白璟南臉色有些發紅,沒有說話。

“事已至此,唯有一個辦法了。”

白燦國看著我,慢慢走過來,“戀戀,白家晚輩有三個男兒,兩個女兒,沒有結婚的是明達和臣燁、臣燁是我妹妹的兒子,妹夫早亡,他也算白家族譜上的外戚,如果明達這幾日還找不到。”

他說到這裡忽然不言語了,我心底苦笑,麵上卻隨意,“伯父做主。”

他滿意而欣慰的笑了笑,“那就好,你這樣懂事,也是璟南教的好,你不要怪祖輩,我們能做的,就是對後代最大程度的保護,既然有了這個說法,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知道,這對你們晚輩都不公平,可為了家族,也要委屈些,明日我就安排臣燁來,你們年輕人接觸幾次,也就好了。”

我配合著點頭,眼睛卻偷偷去看白璟南,他仍舊那麼站著,筆直的身姿,側影有些落寞,那攥起來的拳,讓我心底有些難過。

☆、第二十三章 你恨嫁,我恨娶【1】

在此之前,我從沒見過薛臣燁,我記憶裡,白家的子孫,我隻見過白乃珠,她是白家最小的女兒,白璟南真正的侄女,好像才十八歲,而白明達,算是我見過的第二個,這個薛臣燁,按說不算白家人,可是這個龐大的家族,外戚很多,既然薛臣燁的父%e4%ba%b2死了,那理應跟著母%e4%ba%b2都白家。

白璟南沒有跟白燦國承諾什麼,既不答應也不拒絕,隻是沉默,白燦國丟了兒子,又丟了這麼大的臉,整個人都格外懊惱,一直說著自己教兒失敗,然後捶%e8%83%b8頓足的上了樓。

白夫人看著我們,也有些傷感,最終隻是一言不發的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後轉身跟著白燦國進了房間。

白璟南又沉默著站在客廳裡站了一會兒,然後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們從白家祖宅出來,直接坐車回了家,桂嬸不在,留了張字條在木門上,說晚上再回,飯菜在廚房,熱一下就可以吃。※思※兔※在※線※閱※讀※

可是不止我,白璟南同樣沒有胃口,我們坐在客廳裡誰也沒有說話,他期間接了一個電話,是黎純娜打來的,聽內容,似乎是新加坡那邊的公司有些事,等著他回去處理,很著急。

他聽她說完,語氣很平淡,“再說,公司股東又不是吃閒飯的,沒有一個能主持麼。”

黎純娜在那邊隻說了一個“是”,然後白璟南就掛斷了。

他站起身,往樓上走,快到二樓的時候,我叫住了他。

“叔叔。”

他腳步一頓,我似乎下了多大決心一般,“事到如今,誰也不能說不,我是徐家的女兒,你是白家的子孫,我們為了家族,做什麼都應該,不管是迷信,還是事實,都不重要,能讓大家都安心,才好。”

他沒有說話,仍舊背對著我,我和他的距離是十四級台階,卻像是遙遠得隔了十四輩子那般。

“我願意嫁給薛臣燁,白明達也好,薛臣燁也好,如果不是你,嫁給誰都一樣。”

“我不允許,不要再提這件事。”

“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你帶著我去深圳麼!”

我在他說完不允許提步又要走的時候喊出來,他果然,再度停了。

“因為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就像你知道,但是一直沒有說出口,我固執任性,我愚蠢天真,可這件事,我清楚。”

他的身子微微顫了顫,緊握的拳頭讓我心都在滴血。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肯回應我,我們不隻是名義上的叔侄,你還是我的養父,拋開這一切都不在乎,白徐兩家也接受不了我們在一起,何況,你這樣的身份,你更不能。”

我低下頭,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氤氳開深色的小花,我看著就笑了。

“我永遠記得深圳那兩天兩夜,白璟南。”

我說完這句話,他忽然很快的跑上樓,門關上的聲音“砰”地炸開,我被震得抖了一下,然後無力的蹲下去。

次日天明,白璟南早早就離開了,我站在院子裡,看著開得特彆好的槐花愣神,桂嬸去市場買菜,說要給我做我愛吃的香菇包飯,我一個人守著偌大的庭院,覺得那麼落寞,院子角落的秋千,都生鏽了,記得桂嬸說要找人來粉刷,我給止住了,其實那個秋千,對我而言,不算什麼,我這個歲數,也不喜歡玩兒了,隻是它承載的那少時的記憶,讓我不肯放下罷了。

我愣神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個男聲,喊我徐戀戀,我扭頭去看,大約二十來歲,和我相仿,手上提著許多東西,站在柵欄外,笑得極其溫和。

我蹙眉看他,“你是誰。”

“路過的人。”

我眉頭蹙得更深,他輕輕用膝蓋一頂,把門打開,徑直走進來,我有些惱怒,“誰讓你進來了?”

他環顧四周,將東西放在石凳上,雙手插在口袋裡,抬頭望著槐樹。

“我不是壞人,路過看到槐花開的好,進來瞧瞧。”

這麼蹩腳的理由。

我哼了一聲,“光天化日,你要是壞人,也放肆不了。”

他嘖嘖嘴,“你這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