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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他低眸沉思了片刻,“隨你。”

我笑嗬嗬的跟在他身後,“我怕黑,套房那麼大,你該知道我會睡不著。”

“這樣大了,也該自己學著適應,誰以後能天天陪你睡。”

“你能啊,你原先不就是,以後,白明達會陪我啊,夫妻住在一起不是天經地義。”

他聞聲的步子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穩步的走著,我隻是笑,白璟南,你心明明都在疼,還裝做若無其事做什麼。

我們把行李箱放在房間的玄關處,把衣服都掛起來,他默不作聲的靠在架子旁邊喝冰咖啡,我湊過去,把頭枕在他肩上,“白璟南,你把這次深圳之旅,看作什麼?”

他低眸看了我一眼,刮得很乾淨的下巴還是躥出來了幾根青硬的胡茬,在我看來,那是讓他更有魅力的象征。

“讓你高興。”

我嗬嗬笑,“白璟南,這是訣彆的禮物。”

他的身子再次一顫,我餘光瞥到他握著咖啡杯子的手緊了緊,但嘴還是那麼硬。

“也好,你怎麼選擇,我都尊重。”

我仰起臉看他,“既然我怎麼樣你都尊重,為什麼就是不接受我。”

他沉默半響,終究是找不到合適的話來答我,他隨手將杯子放在架台上,抬%e8%85%bf便往外麵走,“閆東安排好了,去跟他彙合。”

我跟著他,還有閆東,從上午十點多,一直逛到了晚上十點,我累得走不動了,白璟南扶著我的胳膊,“回酒店吧。”

我固執的搖頭,眼淚含在眼睛裡,分不清是我舍不得這麼結束還是腳疼得,“隻有三天兩夜,白璟南,我恨不得不睡覺,讓你陪著我。”

閆東咳嗽了一聲往後退,佯裝去看夜市,白璟南站立了許久,忽然攔腰將我打橫抱起,他的%e5%94%87就貼在我耳畔,濕熱的感覺酥酥|麻麻的,引來我一陣顫栗,他%e5%94%87角溢出一絲淺笑,似乎在逗我一樣,聲音像是蠱毒。

“我抱著你逛。”

他雙臂抱著我橫穿了那條冗長的夜市,從南向北,走了許久,我喜歡的他會駐足等我挑選,給我買下來,他那樣帝王般不可褻瀆的男人,默默的陪著我逛幾塊、十幾塊一件的地攤,卻沒有一句怨言,看著我笑,他會微微揚起%e5%94%87角,我恍惚中覺得,那不是愛麼,我怎麼瞧都是。

我莫名哭了,兩條手臂盤在一起摟著他的脖子,我說白璟南,如果你對我這一時刻的縱容和寵溺,不是基於叔叔對侄女的感情,那該多好。

他的聲音輕細得猶如囈語一般,“不是。”

我愣了一下,去看他,“什麼?”

他抿著嘴%e5%94%87,沒有回答我,我苦笑一聲,大抵,也是我聽錯了吧。

我抬頭去看天,深藍色的星空像是滴墨一般,幾顆星星閃爍著,而便是各種聲音的廣東話,我癡癡的傻笑,“璟南,我真願意明天就死去,那我人生最後的記憶,就是你對我的好,而不是抗拒和殘忍。”

他低頭蹙眉看著我,看了許久,“不許胡說。”

我閉上眼,頭枕在他%e8%83%b8口,額頭上蹭著的是他的下巴,長出來的胡茬抵在肌膚上,又癢又疼,我貪婪得更加用力摟住他,他仍舊沉默,耳畔隻有他抱著我,絲毫不費力的平穩呼吸聲。

☆、第十九章 放縱這一次也罷

我凝眸看著那些同我一樣年紀的女孩子都紅著臉從他旁邊經過,偶爾偷偷瞄一眼,我就覺得莫名滿足。

我又忍不住議論生死,“璟南,如果你以後也對我這樣好,我真的寧願隻活一年就夠了。”

他的臉色再度陰沉下來,“又說,想早死,看我允不允許。”

我們回到賓館,已經是快午夜了,大約十一點四十分,他隨意將領帶解下來扔在沙發上,然後光腳抱著我進了浴室,他將毛巾遞給我,我搭在水池旁,他打開花灑,試了水溫,“洗完了出來,睡衣在浴缸後麵的架子上。”

他說罷退了出去,我抿%e5%94%87笑著,想起來我穿著%e8%83%b8衣跑進他浴室時他那窘迫的樣子,無所不能的白璟南,竟也有那麼慌張的時候。

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紅潤,他的懷抱真暖,真寬,小時候就想,如果將來長大,能嫁給小叔叔這樣的男人該多好,後來,就變成了,如果長大,我能嫁給小叔叔多好。

我洗了澡穿著睡裙走出去,他在房間裡站著,窗台上擺著紅酒瓶,他的背影很好看,挺拔寬闊,我覺得他把這世界上最好的都集合在了他一人身上,他生來便是讓女人瘋狂癡癲的。

我為他,著了魔。

“明天去哪裡。”

他的聲音穩穩的傳來,我笑著走過去,學著小時候那樣,從他背後捂住他的眼睛,“猜我是誰。”

他似乎也在輕笑,“這樣幼稚。”

“可我們以前經常玩兒啊。”

我有些氣餒,“你都忘了麼。”

“記得。”

簡短的兩個字,倒讓我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我抿著嘴%e5%94%87,站在他旁邊,將他喝了一半的酒杯拿過來,喝了一口,他扭頭看著我,我懶洋洋的扭了扭身子,“不願再倒,現成的好。”

他無奈且好笑的自己去斟了半杯,這還是他教給我的,紅酒隻能倒高腳杯的三分之一,有的杯可以三分之二,我往常,都是為了省事,倒一滿杯的,他瞧了,就會給我倒掉,他非要把我養成淑女,我說為什麼,他說,為了好嫁人。

這句話刺激了我,我也很透了他這樣,我便處處和他對著乾,時間久了,他似乎也習慣了。

那時我曾天真的以為,這個世上,哪怕我殺了人,犯了彌天大禍,總有一個男人包容我,為了阻斷一切危險,那就是他。

“你為什麼娶小嬸嬸?”

他的眉頭蹙了一下,“問這個乾什麼。”

我吧唧了一下嘴,“好奇不可以麼。”

“因為責任。”

他難得正麵回答我,我倒是很驚訝,本以為是自討沒趣,他竟回我了。

“什麼責任?”

我問完自己很茫然,“她懷了你的孩子?”

他搖頭,“白恕不是我的兒子,你該知道。”

我點頭,“小嬸嬸和彆人的,可是她很愛你不是麼,桂嬸這樣說的,但是她又說,你性子很怪,小嬸嬸生下了白恕,之所以取了這樣奇怪的名字,就是為了得到你的寬恕,可你好像從不在乎。”

“有些責任,無關愛情,隻是本分。”

他說罷飲了口酒,“我曾以為,我不會愛上任何女人,白家上一輩那樣強大,到我們這一輩,幾個兄長都不是能成事的人,姊妹也不行,我必須肩負起讓白家更好的責任,而你那個小嬸嬸,與她之間,不過也隻是責任。”

“你愛過女人麼?”

他的手頓了一下,“從前沒有。”

我的心顫了顫,“那現在——”

“喝了紅酒,可以安眠。”

他沒有回我,而是將話題轉移了。

“我自己一個人睡,恐怕睡不著。”

我笑嘻嘻的看著他,他蹙眉,扭頭望了我一眼,“什麼意思。”

我掰著手指,“找個人陪我睡嘍。”

他不語,隻是抿了口酒,“桂嬸不在。”

我氣得跺腳,“除了她!”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他把目光移向窗外,“你還認識誰。”

“你。”

我大言不慚,他的臉色變了變,“我陪不了。”

我忍住笑,“那就找隻鴨子來,我已經二十歲了,我還沒和人接過%e5%90%bb。”

我說完靠近他一點,把手搭在他背上,這個動作將他嚇了一跳,他身子一顫,“又要做什麼。”

我吐吐%e8%88%8c頭,“又?說的好像我多讓你頭疼一樣。”

他再度喝了一口酒,“你就是讓我頭疼。”

我噴笑一聲,“也好,比你忘了我強。”

我頭靠在他肩上,抬起手臂,指尖輕輕劃過他的%e5%94%87,溼潤的溫熱的柔軟的觸覺讓我很眷戀,我扳著他的臉,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猛地烙印上去,我們四目相視,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似乎帶著火焰,但是隨即,他就講我推開了,甚至我都沒來得及看清。

他沒有說話,隻是抿著嘴%e5%94%87看著我,我跟他碰了一下杯子,“我初%e5%90%bb給你了,初牽初抱都給你了,還剩下什麼?”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沒有要你的這些。”

我哈哈笑出來,他那樣嚴肅的一張臉,說出這樣的話,真覺得有些暴殄天物。

“那你不也拿走了?白璟南,白總,白先生,你對外那麼深沉內斂,搞得跟人一樣,私下就欺負自己侄女麼?”

他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再胡說,把你丟在深圳。”

我隻好不語,他雖然說不過我,但是他真能不管我,我長這麼大從未自己出過椿城,他若是不管我,我還真的無路可走了。

時間便這麼寂靜的流逝了,我們在房間裡的陽台上,一人捧了一杯紅酒,星空似乎比哪一晚的都要美麗,我第一次來到深圳,才發現距離椿城並不是很遠,卻要繁華許多,這裡的愛情都那麼倉促,那麼纏綿悱惻,我非要白璟南帶著我來,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

我不知道這三天兩夜的行程會改變什麼,哪怕最後驚天動地,哪怕會是滔天大禍,至少我還擁有過,這是單獨屬於我和他兩個人的回憶。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茉莉百合香鑽進鼻子裡,他果然了解我的喜好,竟然提前吩咐了賓館安排這些。

“我沒想到,你有一天會成為我真正的叔叔,嫁給白明達,我就是你侄媳婦了,間接血緣,我大概也就此死心了。”

我笑著低下頭,手中的紅酒杯在指尖來回轉著,他默不作聲,偌大的房間裡,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白璟南,求你告訴我一句實話,如果我們不是這樣的關係,你不是我名義上的叔叔,你會不會愛我?”

我始終沒有看他,我望著窗外的風景,夜幕下的深圳,街頭霓虹,美得像是夢一樣。

摩天大樓就在街角的對麵,那是這座城市的風景,可惜不管它多麼奪目高大,卻也隻是深圳讓人流連的美好之一,而我眼中的唯一風景,就是我身旁的白璟南,他不會知道我有多麼在乎他,多麼愛他,少女的心事又藏了多少年,因為我和他,誰也靠近不了彼此。

他沒有看我,也同我一樣,望著窗外的街景,也許看得都是同一處,也許看得各自不同。

“即使告訴你了,有什麼用。”

“可我想知道。”

我們再次陷入沉默,直到我的宿醉感湧上來,他抱起來我走到床邊,將我放下去,然後把床頭的燈調得更暗了一些,他直起身要走,我忽然伸出手死死拉住他,“小叔叔,你低下來,我要跟你說個秘密。”

他沉%e5%90%9f片刻,俯身下來,我望著他越來越近的那張臉,不知哪裡來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