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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裡卻呈現出非同一般女子的霸氣,她的一舉一動之間,豪放卻不粗俗,讓人看著賞心悅目,聲音倨傲卻帶有濃濃的氣魄,讓人甘心認服!

整整一盞茶的功夫,刑場上隻回蕩著君晚蘇的聲音。

所有人一開始紛紛愣了,君晚蘇為什麼在如此重要的時候,數點那十幾位將軍的家屬喜事白事的日子?

再後來,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家每年都要多項喜事,更不要說十幾家人,而君晚蘇竟然能夠記得如此清楚!

這種無聊又無趣的東西,顯然不是誠心背誦的,而是她真的在意過這些,記下每個日子,長此以往,就算不用提醒,也能想到!

刑場上,十幾位將軍,驚愣過後,滿臉的感動,十幾雙眼睛看著君晚蘇都看癡了,甚至有的早已淚流滿麵,其餘的眼含淚花。

葉猛不清楚君晚蘇記這些做什麼,他隻知道,現在有十幾個人盯著君晚蘇看個不停,眼裡的迷離神色,讓他瞬間繃緊了身體,一個踏步,走到君晚蘇的身邊,試圖擋住那些人的視線。

這小小的動作,看在葉瑾夕和君晚蘇眼裡,都覺得一陣好笑,看來葉猛是真的緊張君晚蘇。

背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中間卻沒有人敢出聲打斷。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君晚蘇猛的抬頭,直直的看向赫連明洛,那淩厲的眸子將赫連明洛盯的渾身發毛,“這些我都記得!因此,每個日子我都會讓人準備好禮物送上各位將軍的府上!瑾夕,你查看一下,那手冊上記載的,可是這些日期?!”

聞言,葉瑾夕眼睛頓時一亮,怪不得,怪不得……

她低頭迅速檢查著那手冊上記載的日期,竟然和君晚蘇所念的一個不差!

“一個不差!”

葉瑾夕緩緩鬆了口氣,她終於明白過來,怪不得上麵記載的如此詳細,而且有模有樣,因為這確實是真的,但那都是白喜事時送的東西,竟然被柳相單獨記載下來,拿做大皇子和眾位將軍之間的金錢來往!柳相確實陰狠毒辣!

若不是君晚蘇記得,恐怕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他們收受賄賂的賬冊,這都是女子才會注意的東西,柳相怎麼會想的到?

不!

隻一瞬間,葉瑾夕就想到了一個人,那柔弱的模樣,陰狠的眼神曆曆在目,是柳氏!

被葉猛休回柳相府的柳氏,竟然在此時還興風作浪!

哄!

刑場下的百姓紛紛交頭接耳,君晚蘇和葉瑾夕之間的對話太過簡單,有些人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君將軍念的那都是些什麼?”

“當然是那十幾位將軍府上的白喜事!”

“那怎麼和手冊上的日期相同?”

“說你笨吧!那說明,大皇子送的東西也是因為人家家裡的白喜事,根本不是金錢的往來!”

周圍這樣的對話多不勝數,許多被說笨的人在知道後,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有人來問自己,可以罵回去,又顯示出自己的博學多才。

“想不到君將軍還記得末將的生辰……”王將軍眼含淚花的看著君晚蘇,難以置信。

“是啊!末將老來得子,想不到君將軍都記得!”

“能夠跟著君將軍,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君晚蘇淩厲的目光掃過十幾人,言辭冷厲的說道:“你們帶過多少兵,打過多少仗!在敵人的長槍下都不曾流淚,現在成什麼樣子!”

被君晚蘇一頓臭罵,十幾人卻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笑容,好像有十幾年沒有被君晚蘇罵過了,如今聽起來,這麼%e4%ba%b2切。

君晚蘇罵完,語氣一轉,平靜的說道:“在戰場殺敵,指不定哪天腦袋就不在自己脖子上擱著了,連%e4%ba%b2人最後一麵都見不到,我替你們記得這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說完,她倨傲的一笑,“誰讓,你們是我帶出來的兵!”

葉猛站在刑場上,一句話不說,將整個舞台都留給了君晚蘇,此時的他,一臉癡迷的看著君晚蘇,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讓所有人為之折服!

君晚蘇轉頭看向柳相,“如今,這手冊可還是證據?”

柳相一噎,心中惱怒萬分,他今天被這母女兩人,噎了半死,本來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勝利了,卻偏偏事情不按照他所想的進行!

柳相不知該如何回答,卻有人替他回答了。

“當然是證據。”

這一聲,刑場上重新安靜了下來,有些聰敏的人發現,現在爭論的事情,似乎……已經不再是十幾位將軍是不是冤枉的了。

葉瑾夕抬頭,目光冰冷的看著赫連明洛,想不到一向懦弱膽小的他,竟然在此刻敢站出來,“為何?”

為何?

赫連明洛冷笑一聲,他揚手指著葉瑾夕手裡的手冊,大聲說道:“就因為這數目太大了!”

這句話有些語儘不詳,到底是說手冊裡每一項的銀兩數目太大,還是所有的加起來太大了。

若說每一項的銀兩數目太大,那隻能說明大皇子本人大手大腳,但如果所有的加起來太大,那赫連明洛就要想想,大皇子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兩?他送出去的這麼多,那他手裡的是不是還有更多,都是用來做謀反的費用?!

葉瑾夕心中冷笑,就連赫連明洛都有自己的產業,大皇子當然也會有!

他究竟是有多害怕大皇子會搶了他的皇位,竟然這般草木皆兵!

☆、406 神法師到場

葉猛到底是個粗人,不懂這些彎彎道道,開口怒喝道:“胡說!大皇子身為皇上的兒子,禮金給少了,成何體統!”

這一句怒罵聲下去,赫連明洛的臉色也騰的紅起來,他這還是第一次守著那麼多人,彆人指著鼻子罵!

“葉猛!注意你的身份!”赫連明洛一拍桌子,猛的站起身來,他可是大秦國未來的皇帝,怎麼能任人辱罵!

葉猛卻不管這些,他眼睛一瞪,“怎麼?皇上在的時候,我還曾罵過他,皇上都不曾說過我什麼,難不成今天你要處罰我?”

當初,赫連劍對傲君的做法,葉猛確實怒斥過,赫連劍也隻是苦笑,連連告饒。

他們是一起長大,一共過生死的君臣,也是兄弟,怎麼可能因此記恨彼此。

葉瑾夕看著葉猛不禁微愣,原來這頑固不化的葉猛,也有拿赫連劍壓人的時候?

赫連劍臉色漲紅,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此時,柳相站了起來,“葉將軍,任憑你如何耍賴撒潑,太子旨意已下,斬首的結果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葉瑾夕微微皺起眉頭,也不知道柳相到底對赫連明洛說了些什麼,竟然讓他不顧證據,說什麼都要殺掉這十幾個將領!

她心中隱隱有些擔憂,抬頭看向步非宸,見他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怒意,顯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

君晚蘇心中怒火騰騰,卻強自壓住,深吸一口氣,“太子也知道現在大秦四麵楚歌,正是用人之際,若是在此時砍殺了大批的將領,那有誰來帶兵打仗?不如讓他們戴罪立功……”

剛說到這裡,赫連明洛似乎早就知道君晚蘇要說什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是有你,葉將軍和長安王嗎?讓他們戴罪立功,本宮還真是不放心,君將軍也知道現在大秦危在旦夕,承受不住一次失敗,如果他們怨恨在心,通敵,大秦豈不是完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君晚蘇再也忍不住,憤怒至極的說道:“就憑我們四個人,怎麼將四國敵軍打退!太子,你可要想清楚,如果因此大秦損失慘重,由誰負責!”

聞言,赫連明洛臉色一黑,“你是在用大秦來威逼本宮?”

君晚蘇一噎,現在的她,怎麼回答都不是,但她絕不是拿自己打仗的輸贏來威脅他,她何嘗不想讓大秦昌盛,把侵犯大秦的國家打的落花流水,怎麼可能因為意氣之爭,就拿大秦做賭注?!

整個刑場瞬間陷入僵局。

葉瑾夕隻覺得事情有些不妙,現在可以看出,赫連明洛是打定主意要殺了他們,那就隻有劫刑場這一個辦法。

就在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天而降。

“太子稍安勿躁。”

眾人紛紛轉頭看去,隻見刑場口處,一名枯瘦如柴的老者站在那裡,一雙眼睛格外的明亮和透徹,而在他身邊,兩個五六歲的孩子麵帶微笑的站著,粉雕玉琢的如同觀音身邊的金童玉女,讓人不禁眼前一亮,而那小男孩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在繈褓裡睡的正香的孩子,眼看著也才不到一個月,但那粉嘟嘟的小臉甚是可愛!

見所有人都在看他懷裡的小元宵,元寶撇撇嘴,不樂意的將小元宵抱的緊了點,生怕被人再搶走了的模樣。

一個老的不能再老的老人,還有三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孩子,這強烈的反差,讓周圍人看的目瞪口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才猛然發現,那老人不是神法師又是誰?

神法師年紀大,修為高,在大秦一直位居國師的位置,卻從未乾涉過大秦的任何事情,所以在大秦有很高的地位,深得大秦百姓的喜歡,所以就算赫連劍已經不在,赫連明洛也不敢明著對他不敬。

“大師。”赫連明洛連忙收起臉上的神情,一副恭敬的模樣。

眾人不禁為那年邁的神法師讓開了道路。

神法師緩緩走過人群,視線從葉瑾夕身上掃過,最後落在步非宸的身上,心中暗惱,這個小子,難道不知道他現在魔尊的身份已經公布天下,所有道宗人都想要取他的性命,竟然還敢出來,出來也就罷了,這樣明目張膽的樣子,豈不是自投羅網!

也幸虧大秦如今危在旦夕,大秦百姓的生命猶自需要他保護,這才刻意不去提起他的身份,否則,大秦人就算多喜愛他,恐怕也會將他置於高台殺死!

“皇上歸天前,曾與老夫見過一麵。”

神法師雙手合什,行了一個道禮,但這話語裡卻隱含著某種深意。

元寶抬頭四下看去,很容易就看到站在高台上的葉瑾夕,咧嘴一笑,伸出兩根手指,放在小臉旁邊,那嘴型在喊,“媽咪!”

葉瑾夕微微挑眉,她和步非宸出來的時候,來不及去叮囑元寶和鄧靈兒呆在葉府,這兩個孩子竟然就直接去找神法師了,這肯定是元寶的主意,不過也幫了她大忙。

“大師,先將這些罪臣處決之後,再說此事,可好?”太子赫連明洛連忙開口恭敬的說道。

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似乎赫連劍對神法師所說的與今天的事情有關,他必須快刀斬亂麻,一定要先殺了那些人,這樣再如何也救不回他們的性命了!

不管神法師是否答應,太子連忙大喊,“行刑!”

行刑二字在今天不知道被喊出了多少聲,此刻聽在眾人耳中,尤為詭異和可笑,但在赫連明洛心裡,卻很緊張。

眼看著午時三刻就要過去,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