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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聊天,兩人說話的功夫,已經有人攙扶著赫連明洛站了起來,赫連明洛麵色極為難看,此刻瞥見葉瑾夕更是覺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沒想到竟然在這個女人麵前丟了麵子!

而且葉瑾夕與君晚蘇說了這麼會兒話,竟然還沒有看向赫連明洛的意思,讓他更加覺得臉上燒得慌。

赫連明洛當下咳嗽了一聲,勉強維持著屬於太子的威嚴,還能站立,說明被君晚蘇嚇得還不夠慘。

赫連明洛見他咳嗽兩聲也沒人理會,當下開口:“君姑姑,葉姑娘,今天的事情我可能是有點唐突了,可是父皇聖旨已下,本宮明日,就來這裡迎娶葉姑娘為太子妃!”

說完這句話,他冷哼一聲,一甩袖子,想要給自己留點麵子離開。

可他剛剛轉身,便聽見葉瑾夕一聲曆喝:“站住!”

赫連明洛更是氣急,覺得自己身為堂堂太子,這無論是君府還是葉府的人,都實在是太過囂張了!所以他假裝沒有聽見,直接往門口處走去。

君晚蘇嘴角一勾,手臂一揮,月影劍唰的一下飛出,直接擋在了赫連明洛的麵前。赫連明洛隻看見一道劍光一閃,接著麵前銀光一晃,當下雙%e8%85%bf又是一個發軟,那淩厲的殺機讓他動彈不得。

君晚蘇嘲諷笑道:“看來還要我%e4%ba%b2自出馬,才能把太子留下。”

這話讓赫連明洛臉色燒的厲害,心裡更加惱怒,恨不得回去就治君府一個大不敬的罪名,把君家抄家滅族!

赫連明洛身體僵硬的厲害,不敢動彈,他知道君晚蘇的性格,惹火了真的是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五年前,葉瑾夕消失後,君晚蘇發了瘋一般,可是直接衝進皇宮連皇上都亂砍了一頓!

其後,皇帝赫連劍不僅沒有治罪,反而賞賜了眾多東西安撫。

葉瑾夕也覺得赫連明洛這人實在是沒有骨氣,連一個普通大秦人該有的傲骨都沒有,更是打從心眼裡瞧不起。

當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來到赫連明洛麵前,詢問:“你剛剛說皇上下了聖旨?什麼意思?”

赫連劍可是認可了自己這個兒媳婦的,怎麼可能下一道聖旨把自己嫁給赫連明洛?一女侍兩兄弟,也太荒唐了。

月影劍在前,而且看樣子危險的好似時不時就會給自己來上一劍,赫連明洛隻能壓下心中的怨恨,憤然看著葉瑾夕,解釋道:“不錯,我已經向父皇求婚,父皇下了聖旨給我,本宮找欽天監看了日子,明天就是吉時,反正你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乾脆明日就大婚得了!”

葉瑾夕覺得好笑,“那聖旨呢?”

赫連明洛眼神恍惚飄逸,卻揚了揚頭,“聖旨哪裡是給你看的?!”

這話剛剛落下,那月影劍便靠近了自己一分,嚇得他頓時揮手,“喂,彆亂來,聖旨在本宮宮裡,本宮怎麼可能隨身帶著它?”

君晚蘇得了葉瑾夕的眼神,再次指揮著月影劍,月影劍直直貼近了赫連明洛的脖頸,那種沁心的涼意,好似要滲透肌膚把骨頭都冰凍住了。

赫連明洛頓時兩手放在兩邊,小心翼翼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下方的寶劍,不敢動彈一下,僵硬著身體大叫著:“啊,君姑姑,我說,我說實話,你彆動寶劍了!不小心會死人的!”

一緊張,也不端著架子了,連我這種自稱都用出來了。

葉瑾夕冷笑一下,“我再問你,真的下了聖旨?聖旨呢?”

“真的真的,聖旨就在我懷裡!”

聽到他的話,葉瑾夕也不顧及男女的直接一手伸進他的懷中,有月影劍擋在脖子上,赫連明洛不敢動彈,也不敢反抗,感受著葉瑾夕的小手探進了他的衣服裡,那小手溫熱的很,隔著衣服噌上他的肌膚,讓赫連明洛竟然一下子身體就有了反應。

赫連明洛麵紅耳赤,看著葉瑾夕將已經被他撕爛,卻又黏起來的聖旨拿出來,冷眼看著他。

赫連明洛頓時覺得羞愧難當,同時心裡隱隱有個聲音告訴他,一定要懲罰這個女人,一定要讓她嘗嘗苦頭!

赫連明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以往憤恨某人的時候都會恨不得殺了對方,可是此刻竟然隻想將葉瑾夕壓在身下,用最原始的力量與手段,讓一個女人臣服。

葉瑾夕揮了揮那道聖旨,眼神一撇看見赫連明洛身下的變化,頓時覺得這個男人真是惡心,滿心滿腦的竟然都是那種齷齪東西,當下厭棄的後退了一步,又開口詢問:“我是葉家人,按理說你拿了聖旨直接去葉家通知就好了,誰讓你到這裡來的?”

這才是葉瑾夕最想問的問題。

有聖旨在手,無論如何赫連明洛也應該是去葉府通傳,而且葉猛畢竟是她的父%e4%ba%b2,這件事情找葉猛更加合適,況且學院不是這群人能夠隨便進入的,更是神聖的地方,若是沒人指使,赫連明洛怎麼也不可能到這裡來自找苦吃!

赫連明洛一聽葉瑾夕這話,眼珠子頓時軲轆軲轆亂轉,葉瑾夕擰了擰眉頭,赫連明洛便頓覺脖頸一疼,一道溫熱的液體立馬劃了下來,當下嚇得也不敢耍心眼了,立馬開口:“我去了葉府!葉將軍不在,是初若她娘,是她娘說的,讓我來學院找君將軍,隻要在學院裡宣布這件事情,你就一定會嫁給我的,因為學院最注重規矩,也最重視皇權……”

初若她娘,這就是說是柳氏!

果然!

葉瑾夕冷笑一下,這位柳氏還真是無處不在!君晚蘇性格囂張,與太子肯定說不到一塊,動輒就會打了起來,到時候無論是誰吃虧,這門婚事都會作罷。

柳氏是害怕自己真的成了太子妃,然後找她的麻煩?

看來一時的心軟果然不可以有!真是禍害無窮!

葉瑾夕瞥了一眼君晚蘇,見她果然眉間緊蹙,顯然也很生氣的樣子,便決定讓君晚蘇看個明白,畢竟父母輩的事情,她不能蠻橫的插入,必須讓葉猛與君晚蘇看個清楚,否則她能幫他們除掉一個柳氏,誰能保證後麵不會來一個張氏,李氏?

葉瑾夕又開口詢問:“她許了你什麼好處?”

赫連明洛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的心思都被人看穿了,當下老老實實回答:“她說葉府隻有你一個嫡%e4%ba%b2姑娘,肯定會陪嫁很多東西,讓我把這件事情也好好跟君將軍說說,讓君將軍,也出一份嫁妝。”

“嗬,我從君府身無一物出來,你以為我還出得起嫁妝?”君晚蘇自嘲一笑。

赫連明洛卻欲言又止的樣子,卻在看到葉瑾夕警告的眼神後,立馬開口:“她說你有君府兵權,君府虎符還在你的手中!”

怪不得!

像太子這樣的人物,敢來學院找碴,果然是需要虎符這樣有吸引力的東西!

葉瑾夕看向君晚蘇,在看到她滿臉震驚的樣子時便明白這虎符恐怕真不在君晚蘇手中。

君晚蘇是個什麼樣子的人,葉瑾夕還是了解的,既然決定把君府交給君莫打理,自然就會將所有交給君莫,不過……柳氏如何得知君晚蘇有虎符?

想到這裡,葉瑾夕便握住了拳頭,看來大秦京都暗中,還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糟心事!

這邊,赫連明洛交代清楚,君晚蘇臉色陰晴不定的,最後一咬牙,冷不丁開口:“去看看葉猛在哪裡,讓他回家!”

這是交代給暗衛的,君晚蘇身邊肯定有幾個暗衛。

隻是這話一出,那暗衛卻立馬現了身,猶豫的看了看君晚蘇後,半響後開口:“主子,回哪個家?”

君晚蘇英氣的眉毛一挺,大眼睛一瞪:“當然是回葉府!”

暗衛“嗖~”的一下就消失了,知道惹怒了主子立馬跑了。

而君晚蘇,一手擰住赫連明洛的耳朵,一邊憤怒的往外走,“走,你跟我去葉府,把剛說的話完完整整再給葉猛說一遍!”

葉瑾夕看到君晚蘇終於大發%e6%b7%ab威,頓時覺得心裡舒爽,可剛想跟著過去,卻突然一道粉色的身影向這邊衝了過來。

“謹夕姐姐,謹夕姐姐,不好了!”蘇葉兒邊跑邊氣喘籲籲,來到葉瑾夕麵前已經氣喘籲籲,結巴著開口:“我,我今天,打算去,看看元寶,可,可沒想,想到,打開,房門,暈了,暈倒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蘇葉兒說的不清不楚,葉瑾夕卻聽到暈了兩個字,腦子立馬嗡的一下炸了。

元寶又暈倒了?

當下也顧不上葉府的事情,隻交代了一句讓君晚蘇回葉府處理這些事情,便提著裙子急急忙忙往閣樓跑去。

☆、301 決定

葉瑾夕跑的很急,元寶若是暈倒了這說明他發病越來越短促了,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葉瑾夕拎著裙子跑的飛快,三兩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裡,夜一、莫靜知、白子軒都在,冰床前,一身銀色的閣主靜靜坐在那裡,纖長無骨的手指搭在元寶的手腕上,麵色仍舊是那股風輕雲淡,無波無瀾。

步非宸站在閣主身後,冷冽的麵上沒有半點感情,兩人都是氣壓極大的人,此刻都在這小房間裡,讓這裡安靜的落針可聞。

隻是這樣的安靜,讓人覺得心裡發毛。

葉瑾夕不敢動彈,遠遠站著,良久良久後,閣主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眉頭微微擰起來。

一向淡定冷酷,不急不躁的步非宸,此刻看上去好似仍舊鎮定,可在閣主的手落下的那一刻,便沉沉問了一句:“怎麼樣?”

步非宸的焦急,葉瑾夕看在眼中,更覺得心都提了起來。

閣主微微搖了搖頭,清冷的開口:“本還有一年壽命,但是我強製為他醫治,卻不想竟激發了他身體裡的寒毒,上次的藥物,如今也依然無用。”

閣主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一直很漠然,就好似渾然沒有愧疚,而這話落下,步非宸的雙拳便立馬緊緊握起,額頭青筋直冒,顯然在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憤怒。

白子軒看到這幅情景立馬上前一步,攔在了步非宸與閣主之間,“步師弟,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可是為元寶治病之前,師父就曾經問過你,當真要治?師父本就隻有三成把握,是你不死心的非要師父出手,現在這種情況,你不能怪罪師父。”

聽到白子軒的話,葉瑾夕的身體更加僵硬起來。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連閣主在元寶的病情麵前,都隻有三成把握……

%e8%85%bf下一軟,葉瑾夕差點摔倒在地上,幸好夜一動作較快,扶住了她。

葉瑾夕隻覺得大腦嗡嗡作響,有一股鬱氣上漲,理智告訴她不可以怪罪步非宸,不可以怪罪閣主,閣主已經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強者,哪怕就算她早知道閣主治療元寶隻有三成的把握,她也會一試,閣主的失敗,就好似現在的手術一般,都是有風險的,是自己選擇了這個風險,就不可以承受不住這個後果。

可理智是理智,感情歸感情。

她終於理解了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看到%e4%ba%b2人死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