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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不可能登上這個位置,至於太子……朕給他最後一個機會。”

說完這句話,赫連劍深深瞥了華美的貴妃一眼,歎了口氣,一甩袖子離開。

而貴妃娘娘,則是目光癡迷的盯著赫連劍的背影,深深歎了口氣。

太子還有一個最後的機會,她的碩兒卻從來連個機會都沒有,這些事情她早已看的透徹,隻是當那個男人狠心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貴妃還是覺得心口有些疼痛。

……

君府。

君莫翹著二郎%e8%85%bf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著牙簽剔牙,而下方一群管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爭執不休,想要請少爺做主吧,少爺卻偏偏什麼都不說。

吵了一上午,君莫覺得自己的頭都快炸了,他突然猛地站了起來,也不管那些人徑直向外走去。

“站住!”小家碧玉的程氏不見了,這些天,程氏在家裡可是耍夠了當家主母的威風,她在丫鬟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到君莫麵前,恨鐵不成鋼的開口,“你要去哪裡?!”

君莫嘻嘻一笑,“這些事情我都不太懂,所以打算去找姑母請教一下。”

“逆子!”程氏被君莫這幅嬉皮笑臉的模樣氣的%e8%83%b8口疼,“你一口一個姑母,可是你這些年向她請教的,都學了什麼?連最基本的看帳都不會?!我好不容易才將那尊瘟神請走,你還去找她乾什麼?”

聽到逆子兩個字,君莫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聽到都學了什麼質疑的話,君莫用鼻子哼了一聲,顯示出不屑。

可聽到瘟神兩個字,君莫眼睛眯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程氏察覺到兒子的不悅,可兒子整日吊兒郎當的模樣她實在是看不過去,“你看什麼看?我看你姑母就是故意將溺養成這幅無所事事的樣子!她就是不想讓你接受君府產業!人雖然走了,君府所有暗中勢力卻到現在還不交接,她想乾什麼?人都不在君府了,還想控製府中勢力?哼,你還要去找她學?你能學到什麼啊?!”

“說夠了?”等到程氏終於不再說話,君莫緩緩開口。

程氏被他這幅根本就一個字沒聽進去的樣子氣瘋了,手指顫唞的指著他,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君莫冷冷看著程氏,嘲諷一笑:“對了,娘,忘記告訴你了,君府的暗衛,我當做新婚禮物,送給表姐了,現在……我去把那令牌再要回來。”

程氏一聽這話瞪大了眼睛,“你,你這個逆子,你說什麼?!”

君莫掏了掏耳朵,“諾,你沒聽錯,姑母早就將君府所有勢力都交代我手中了,隻是我前段時間當聘禮送給表姐了。還有……不是我不會看帳,我隻是不願看。”

說到這句話,君莫徑直離開君府。

程氏驚愣在原地,她突然發現,她好似從未了解過這個兒子。

……

葉府。

柳氏低著頭,怯弱的來到書房門口,推門進入,看著那整個人呈現頹廢狀態,躺在硬板床上的男人時,細長的眼睛裡閃爍出一抹精光。

“老爺……”柳氏怯怯開口,跪在地上,低著頭啜泣不已。

葉猛一天時間就好似蒼老了十歲,臉上胡須滿布,眼睛無神,眼白部分充斥著血絲,葉瑾夕的話充斥在耳邊,想他葉猛征戰沙場,戰功赫赫,威猛無比,卻被自己的女兒痛斥妄為一個男人,他如何不難過?

心煩的時候,再看見柳氏這幅樣子,更加心煩,葉猛聲音不自覺的嚴肅起來,“你來乾什麼?不是讓你禁足嗎?”

禁足?柳氏微微一笑,她在葉府經營十幾年,若是在這個府裡還說不上話,那就不用活了!葉府的下人,哪個不是看她臉色吃飯的?

也虧得這個男人敢下禁足令!

可這些,柳氏並未表現出來,反而歎了口氣,“老爺,夫人走了,我心裡過意不去,老爺,您就不去學院將夫人請回來麼?夫人好歹是咱們葉府的夫人,葉府家大業大,這家裡沒個女主人算什麼,老爺,我知道夫人容不下我,不如讓我去求夫人吧,我給夫人磕頭下跪,求她回來……”

柳氏邊說邊擦眼淚,說的話讓葉猛心中更加煩躁了。

看看,一個溫柔賢惠,知道不讓自己為難。另一個卻專門跟自己過不去,還養著女兒動手打人!葉猛複雜的心情更加煩躁,隨意擺了擺手,“家裡的事情你先管起來,夫人那邊……隨她去!”

柳氏當下微微一笑。

柳氏離開以後,葉猛便深深歎了口氣,他突然很想去看看君晚蘇,她是不是躲在某個角落裡哭泣呢?

想到這裡,葉猛的心便揪在一起,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站起來向學院走去。

葉猛進入學院自然是輕而易舉,先不說他如今的身份,隻說他曾經是學院傑出弟子,回母校看看也沒人敢攔著。

他按照眾人指點的方向,向葉瑾夕的小四合院走去,卻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去見那個女人,隻能偷偷摸摸,躲藏在屋頂處。

葉猛沒有發現,周圍的暗衛已經發現他了,暗衛們火速通知了步非宸,此刻步非宸與葉瑾夕剛從閣樓回來,路途上得到這個消息,葉瑾夕眼睛一眯,計上心頭。

對步非宸的暗衛招了招手,細細叮囑了一翻,那暗衛頓時頻頻點頭,最後一個飛身消失在原地,葉瑾夕剛剛沒有入閣的鬱悶一下子蕩然無存,神神秘秘拉著步非宸去看好戲。

那方,小四合院裡,君晚蘇正在檢查元寶與鄧靈兒的學業。

“春眠不覺曉,後一句是什麼?”君晚蘇溫和的詢問。

鄧靈兒迷茫的瞪著大眼睛,魔宗有教過這個?

元寶舉起小肥手,黑葡萄似的眼睛裡機靈的很,“我知道我知道,是處處蚊子咬!”

君晚蘇額頭劃過三條黑線,“這是你娘教你的?”

“恩啦,媽咪說我背誦的很好。”元寶得意洋洋,分毫不覺得自己有錯,那一雙大眼睛裡儘是求表揚的光芒,惹得君晚蘇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春風吹又生的前一句是什麼?”

“斬草不除根!”

君晚蘇眉眼挑了挑。

“天生我材必有用……”

“老鼠兒子會打洞!”元寶想也不想直接開口,順溜的讓君晚蘇都來不及提醒一下。

“座中泣下誰最多……”

“哭哭啼啼真囉嗦!”

“兩情若是久長時……”

“便是兩人成婚時!”

“窮則獨善其身……”

“富則妻妾成群!”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君晚蘇伴隨著元寶背誦的詩,眉毛直跳,隻覺得一群烏鴉從眼前飛過。

偏偏鄧靈兒聽著頻頻點頭,最後用那崇拜的小眼神看著元寶,雙手鼓掌:“元寶哥哥真棒!你懂得真多!”

元寶樂嗬嗬一笑,摸著自己的小腦袋,“要謙虛要謙虛,靈兒不要羨慕我,其實靈兒你要是乖乖跟著我讀書,你也會懂這麼多的!不過你資質沒有我聰明,就要用比我更努力一倍的時間來讀書哦!”

鄧靈兒點了點頭,牽著元寶的手,“我知道啦,君婆婆,元寶哥哥通過考試了麼?他說的這麼棒,一定是一百分吧!”

君晚蘇簡直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葉瑾夕曾經一口氣做出詩詞三百首,她萬萬沒想到元寶的學問竟然一塌糊塗!

可看著粉妝玉琢、目光炯炯有神望著自己的兩個小人,君晚蘇隻能點頭,“嗯……還不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天可憐見的,還不錯三個字,是從不懂的說話彎彎繞繞的君晚蘇咬牙說出來的!

這方,元寶聽見這句話,那望著君晚蘇的小眼神立馬變了,由開始的期待變成了憐憫,他拉著鄧靈兒急忙往房間裡跑:“靈兒妹妹,我們去玩過家家吧!”

鄧靈兒看著君晚蘇,掙紮著:“可是我想跟著君婆婆學背詩……”

小元寶立馬鬼鬼祟祟的將嘴巴湊到鄧靈兒耳邊,“靈兒妹妹,你想學背詩我來教你,君婆婆……”

瞥了君晚蘇一眼,小元寶立馬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小大人般開口:“怪不得媽咪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婆婆她是軍人出身,詩詞歌賦上實在是差太多了,偷偷告訴你哦,剛才我背的那些都是錯的,可憐的婆婆一句話都沒聽出來,唉……”

君晚蘇:……尼瑪,既然知道自己背的是錯誤的,那剛剛用那可憐的小眼神望著自己,到底是腫麼回事~?!

☆、277

這方,君晚蘇在元寶心目中留下了野蠻人的印象,傷了心的君晚蘇恨不得撞牆,望著手牽手去旁邊玩過家家,玩泥巴玩的不亦樂乎的兩人,心中的鬱氣無法發作,實在是揪心啊!

就在這時,門口被叩響了,一名青衣中年人走了進來,見到君晚蘇先是行了一禮,“這位娘子,請問這裡可否是葉謹夕的住所?”

君晚蘇眼見此人一身青色衣衫,雖然年近四十,可是身形消瘦,長相儒雅,說話彬彬有禮,明顯是學院夫子們的打扮,當下客氣的福了福身,回了一禮:“正是,不知夫子來此有何見教?”

跟讀書人說話,君晚蘇幾乎要捏著鼻子,她習慣性的吆喝此刻也不敢了,生怕聲音大了將這位夫子嚇走。

夫子儒雅一笑,“葉瑾夕乃是在下的學生,今日約在下前來探討學問,不知道葉瑾夕可在?”

君晚蘇立馬露出笑容,“小女剛剛出去了,一會兒就會回來,夫子請坐吧,我馬上給你倒茶。”

君晚蘇急衝衝衝向了廚房,心想讀書人都喜歡喝茶,可惜君晚蘇什麼時候乾過這種活?喝茶?她渴了哪裡等得及喝茶,不喝涼水就是好的!

拿起茶桶直接抽出一些扔到水壺裡,倒進去滾燙的水,瞅一眼,嗯,茶葉有點少,再放一些,瞅一眼,嗯,還有點少,再放一些。

於是,茶桶裡半桶茶被君晚蘇扔到了茶壺裡,過了一會兒,茶葉泡開,滿滿一壺儘是茶葉!

可惜,已經蓋上了茶蓋的君晚蘇渾然沒有發覺這個現象,端著茶壺走出來,請夫子坐下給他倒茶。

葉猛躲在暗處,看到這一出恨得牙癢癢,君晚蘇對著自己從來惡言相向,麵目嚴肅,什麼時候這麼溫柔過?

還%e4%ba%b2手倒茶?竟然還對那個人笑了!葉猛握緊了拳頭,考慮到這裡若不是學院,他恐怕都忍不住衝出去將那勾引有夫之婦的夫子給一刀砍了!

葉猛恨得咬牙切齒,那方君晚蘇與夫子一人一言聊得貌似很愉快。

玩泥巴的元寶與鄧靈兒終於發現了院子裡的不速之客,元寶眨巴著大眼睛,十分不解:暗影叔叔為什麼要穿成這樣?而且他為什麼要在臉上貼了一縷胡須?主要是他膚色還好似暗了一些,暗影叔叔不是暗衛麼?為什麼進來以後與婆婆聊得這麼開心?

元寶眨巴著大眼睛,沒去理會,隻是那院落外,為什麼還有一個偷看的小賊?

嗯,君晚蘇婆婆是大人了,而且是個軍人,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