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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得到的她的第一個消息,竟然是她要嫁人了!

拳頭緊握,步非宸到現在還記得當初聽到這個消息,拿到魔宗的請帖時,那驚愕的心情。

兩人不敢麵對時,卻突然聽到君莫驚呼了一聲:“咦,那是誰?”

☆、260 我不是魔尊

聽到君莫的聲音,葉瑾夕噌的扭頭,卻見台階上,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正艱難地,一步一步往上爬!

葉瑾夕眼睛疏忽一亮,抱著元寶直接禦劍而行,在距離那個血人不足三米處便跳躍而下,直接跳到那人麵前,卻見那人渾身是血,%e8%85%bf上的大動脈處汩汩流出鮮血,已經在階梯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你是誰?”葉瑾夕一巴掌拍在那人的百會%e7%a9%b4,輸入一股靈氣,這才讓那因為失血過多而就要休克的人緩解了一下,他抬起頭,再看見葉瑾夕一身喜服之後,眼睛一亮,“你是魔尊,魔尊……”

葉瑾夕擰眉:“我是。”

“不好了不好了!”那人痛苦的回答,“今兒個兄弟們都上山觀看婚禮了,下麵……道宗的人打上來了!”

道宗打上來了?!

葉瑾夕聽到這話頓時一驚,聯想起衛衡與常青的所作所為,葉瑾夕倒吸了一口氣。

原來衛衡與常青還是再聯係的,而這一次,是趁著他們大婚,吸引步非宸眼球的時候,吸引魔宗眼球的時候,道宗趁機給魔宗一次沉重的打擊!

葉瑾夕緊緊攥住了拳頭!

這隻老狐狸!

他先是用婚禮來混淆自己的試聽,讓自己將注意力放在元寶與步非宸身上,無瑕去想其餘,這方,再用自己和四葉草來吸引步非宸的注意力,讓步非宸也沒有注意到道宗的痕跡,然後趁著雙方互鬥,損傷嚴重的時候,再來一個坐收漁翁之利!

這衛衡的腦子真是被驢踢了!而道宗,除了那些令牌,究竟給了他多少好處,才會讓他如此不遺餘力的幫助道宗!

通信之人,說完這些話,便失血過多而死。

葉瑾夕來不及管這些,禦劍直接飛到九重山上,將這些事情告訴魔宗眾人。

石堂第一個怒了,“我們這麼多年為十二分堂付出了這麼多,尊……主子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太讓人寒心了!”

如果說,衛衡死的悲壯,讓這些對他心存愧疚的人自責的話,這個消息,無疑去除了他們對衛衡的最後一絲忠誠。

可這個消息能夠減去這群人的心裡壓力,身體上的壓力,卻是空前絕有的。

“怎麼辦?”石堂焦急看向葉瑾夕,所有堂主也都眼巴巴看向了葉瑾夕,等待著她下定一個決策。

“還能怎麼辦!我們跟他們拚了!”十一分堂堂主血氣方剛,急速說出這句話!

這話一出,竟得到不少支持。

“想死的話,就衝過去。”步非宸一句冷冰冰的話,直接讓這些堂主們泄了氣。

是啊,道宗既然能夠穿破下方守備,就說明衛衡肯定與常青合作的徹底,估計連九重山脈上的機關都說的一清二楚,單論實力,大青山上這些人,哪裡是道宗專門派來的人?

哪怕後山上,還有幾位玄修境界的高手,可是魔宗可是有致命傷痛,握在道宗人手中!

除魔鈴!

隻要道宗人伸手除魔鈴,那麼他們這些魔宗人,還不是隻有被殺的份?

關鍵時刻,葉瑾夕也有些混亂,隻能扭頭看向步非宸,“你是不是有辦法?”

這個男人,無論是什麼時候總是能鎮定自若,莫名的就給人一種安全的感覺,好似所有的問題在他麵前,都不是問題。

葉瑾夕突然想到,婚禮已經開始了半天了,朱璿璣等人來了這麼久,步非宸與元寶去乾什麼?

步非宸淡定的望了葉瑾夕一眼。

這一眼,讓葉瑾夕再次心虛的低下了頭。

其實兩人都知道,換個人,換個立場,他們肯定都會選擇這樣做,因為有時候,身為父母是為了兒子可以犧牲所有的。

然而這樣做了,做的人,總會心虛,被算計的人,總會心裡有個芥蒂。

步非宸看著葉瑾夕這難得的在自己麵前低頭的嬌憨模樣,心裡繃著的那根玄莫名就鬆了一些,不過……他不準備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不理葉瑾夕,步非宸卻是看向大殿後方,好似那裡有什麼求生通道一樣。

眾人眼睛順著步非宸的視線看過去,大殿高處,是魔尊的座椅,座椅上什麼都沒有,步非宸卻看得專注認真。

步非宸就是有這種氣場,他哪怕一句話不說,也能壓迫的所有人不敢開口。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過了不知道多久,山腳下的廝打聲都已經傳上來,步非宸卻仍舊注視著那個位置。

終於,有人在死亡麵前忍不住開口了:“這,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坐上那個位置?”

石堂也是撓了撓頭,看向葉瑾夕,“魔尊,有您在,我們怕什麼道宗?不是還有聖獸麼?讓它出來,道宗那些人對我們來說,都是小意思!”

石堂的話,讓葉瑾夕歎了口氣,她知道這群人因為有她所以才會如此篤定,可是她也知道,現在是時候說出真相了。

“其實,我不是你們的魔尊。”葉瑾夕聲音徐徐,緩緩開口,“當時我是騙你們的。”

“什麼?!”石堂第一個震驚了。

“這怎麼可能!你不是魔尊,聖獸怎麼會跟著你!”

“對啊,你不是魔尊,魔宗黑木令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魔尊,你是不是因為修行很低,所以覺得不配做魔尊才這麼說?您彆害怕,有聖獸和令牌在,您的修行肯定會上漲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葉瑾夕哭笑不得,她覺得有時候這群人的想象力真實豐富的很。

元寶自從見了葉瑾夕,就一直緊緊扒著她的脖子不放開,好似生怕葉瑾夕會再次拋棄他一樣,此刻聽到這些話也疑惑的抬起頭來,看著葉瑾夕,“媽咪,魔尊是什麼?是魔宗的皇帝麼?你為什麼不願意做皇帝?”

元寶的大眼睛轉了轉,嘿嘿一笑,“媽咪,是因為皇帝都必須是男人,你是女人所以才不做皇帝的麼?既然這樣,就先讓爹爹做魔尊吧,等到我長大了,再把這個位置傳給我!”

元寶說的大言不慚,但是現在乃是關鍵時刻,這奶聲奶氣的聲音也沒能消散下方的緊張局勢,反而讓人們一個兩個都盯緊了葉瑾夕,十分緊張。

葉瑾夕拍了拍元寶的頭,讓他安穩下來,這才再次開口:“我的確不是魔尊,當初我知曉了衛衡與常青的計謀,想要揭露他的陰謀,可是隻是堂主的身份根本就不夠,所以我才會假冒魔尊,其實聖獸是我從魔影窟帶出來的,在聖獸的幫助下,我才能假扮魔尊。聖獸說,這個世界上你們的魔尊已經存在了,隻是不知道他在哪裡而已,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活著,找到你們的魔尊,才能光複魔宗。”

葉瑾夕此刻說出這種話來,是為了讓這群人放棄抵抗,因為抵抗的話,隻有死罪一條。

而這群人之所以敢於抵抗,是因為葉瑾夕這個魔尊在這裡,他們底氣很足,現在葉瑾夕這一番話說出來,這群人立馬宛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赫連楚楚上前一步,倨傲的仰著頭,“謹夕姐姐,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入了魔宗,原來這一切果然是個計謀,隻是這群人這麼想要去送死,謹夕姐姐你乾嘛還要阻止他們!”

赫連楚楚是個嬌蠻的公主,但是卻不是一個狠辣的人。

相反,她很善良。

原本魔宗在她眼裡就是一群三頭六臂的怪物,可是此刻眼見這群魔宗人都是人樣,而且跟普通的百姓沒有什麼區彆,當下起了惻隱之心,這才開口諷刺,是一種激將法。

果然,赫連楚楚這話一出,石堂等人立馬抬起了頭,“葉姑娘說的對!我們不能等死!既然聖獸都說了魔尊另有其人,我們應該離開這裡,去投奔魔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可是魔尊到底在哪裡?”又有人問向葉瑾夕。

這個問題,葉瑾夕也很想知道!

葉瑾夕還未開口忽悠這群人,步非宸便開了口,“你們可以去沙漠找,當年總堂留下來的魔宗人,都生活在沙漠之中。”

石堂等人眼睛一亮,立馬點頭:“好主意!”

這時,那寶座上終於有了變化,單聽一聲聲咚咚的聲音從寶座上響起,接著那個寶座的座椅處,便被人一下子掀開了!

接著一個頭緒發白,卻因為臟亂而發灰的老頭從裡麵露出頭來,一露出頭來,那老人便大嗓門吼道:“呸呸!我老頭子這麼大年紀了,竟然還讓我乾這種事情,真是不知道孝順,不知道體諒我老人家!現代的娃娃們啊,唉,真是不如以前嘍!”

說著這句話,老人縱身一躍,從那裡跳了出來,正是崔三元!

葉瑾夕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才看見崔三元來到步非宸麵前,吹胡子瞪眼,明顯在抱怨步非宸。

葉瑾夕猛地反應過來,上次自己中了藥,也是崔三元來打破了衛天的好事,當時她就覺得巧合,現在想來……莫非步非宸早就與崔三元勾結在一起了?

隻是,步非宸是靠什麼收複了這位魔宗的前輩?

葉瑾夕覺得好奇,眾人更是詫異的看向了那個屬於衛衡的寶座!

衛衡在那個座位上做了幾十年,他們卻從來都不知道那裡竟然還有這種機關!

石堂等堂主的臉色也瞬間難看了,看來衛衡這是為了給自己留下一條生路,才會將這條密道的秘密維護的滴水不露!

☆、261 夕兒,嫁給我,可好?

“這條通道通往大青山腳下的各個村落裡,你們人數眾多,分散逃離,其後化妝去沙漠集合。”步非宸命令的說完這句話,便看了一眼石堂。

石堂覺得被步非宸看一眼,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分明步非宸是道宗人,還是大秦的長安王,與魔宗勢不兩立,可這一刻,石堂竟然覺得自己在他麵前一句話也不敢說。

訕訕點了點頭,石堂立馬統領起來。

今日少主與魔尊大婚,幾乎一多半的人聚集在山頂上,而下方留守的人,此刻估計也被道宗殺的差不多了,山頂上的人魔宗人很有危險意識,石堂辦事也算是井井有條。

沒有人會在乎自己家裡的那點財產,儘數排隊,在石堂的安排下一個一個從其上的座椅上進入到通道裡。

葉瑾夕仍舊不敢看步非宸,隻是轉頭看向朱璿璣。

赫連楚楚和君莫,甚至是慕容淩墨,葉瑾夕都能保證對方不乾涉她與步非宸的活動,可隻有朱璿璣和淨空,她不能保證。

朱璿璣眼見對方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樣子,冷笑一下將懷中的鄧靈兒交給赫連楚楚,這才起身離開九重山。

淨空則是微微搖了搖頭,隨著朱璿璣還有西涼逸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