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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難道白姑娘也懂書畫?”堂主沒話找話。

葉瑾夕也不著急,淡淡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這才微微笑著道:“略懂。”

電視裡隱士高人就是這樣回答的,明明心裡懂得要命,可就偏要做出謙虛的姿態,真是虛偽!

葉瑾夕一邊心中暗自鄙視自己,一邊真誠的看向堂主。

堂主聽到略懂兩字,眼神略黯,明顯是個真心喜歡書畫的人。

按理說葉瑾夕說道略懂他應該轉移話題,可不知為何想到剛剛葉瑾夕站在那萬馬奔騰的畫像前停滯的樣子,便又試探性的問道:“剛剛本尊見白姑娘在這萬馬奔騰的圖前滯留良久,莫非白姑娘也是張百世的畫謎?”

葉瑾夕笑%e5%90%9f%e5%90%9f看著堂主:“堂主……”

“哈哈,本尊名喚石堂,白姑娘也不是外人,不過您年紀輕輕,本尊就拖個大,你喚我石世叔便可。”石堂笑起來,臉上的肥肉堆積到一出,愈加趁著那雙小眼睛的精明。

食堂?

噗!

葉瑾夕差點笑場,怪不得長得這麼胖,果然是個吃貨!

不過聽這石堂的意思……

葉瑾夕微眯了眼睛,笑容更加燦爛了一些,點了點頭乖順道:“世叔,張百世先生乃是不世出的天才,他的畫靈氣逼人,隻是可惜張百世太過憤世嫉俗,年輕時不容與朝野,年老後,又太過固執,所以一生畫作數目沒有上百。而張百世先生最善畫馬,但是萬馬奔騰卻也隻在他壯年時期畫過,這一副萬馬奔騰圖,更是隻存在於野傳之中,今日一見,果然與眾不同。”

來到這個世界後,葉瑾夕出於特警本能,習慣性先了解周圍環境,自然是將這個世界的曆史弄得清清楚楚。

隻不過修行界太過神秘,她才找不到人詢問,所以對修行界一竅不知。

但是對於人間之事,尤其是這種有名的人物,她自然一清二楚。

石堂聽著葉瑾夕說的頭頭是道,心中暗暗稱奇,對葉瑾夕的好感更增加了幾分,可葉瑾夕說完這句話,卻接著頭一轉,略有些為難的開口:“不過……”

那副將說不說的模樣,勾的石堂感覺身體裡的饞蟲都發動了,著急問道:“不過什麼?”

葉瑾夕羞澀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世叔這幅萬馬奔騰圖雖然形韻逼人,且印章都與原章無異,足以見得偽造的很成功。”

“偽造?”石堂噌的一下站起來,憤然看著葉瑾夕:“你說這是贗品?哼,你憑什麼這麼說?!”

石堂站起來的時候,刻意釋放出身上的魔宗威壓,石堂實力不是葉瑾夕可以估測的,所以他的威壓一旦釋放,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葉瑾夕竟都被壓迫的說不出話來!

然而葉瑾夕何等人也,身體經過五年的打磨早已與前世特警的身體素質沒有兩樣,精神更是經過穿越的空間擠壓,變得堅硬,可以這樣說,她的抗壓能力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所以哪怕被石堂如此打壓,卻仍舊仰著頭,若不是小臉略有些蒼白,連石堂都分辨不出她的實力!

葉瑾夕眯著眼睛,說不出話來便認真研究石堂的臉部表情,在自己仰頭的那一瞬間,石堂好似震驚了一下,可時間過去,當自己展露出實力不足時,她明顯從石堂的眼中看到一絲竊喜。

雖不明白石堂竊喜什麼,但是葉瑾夕立馬捕捉到,石堂不願意讓自己修行超過他,也就是說,自己的修行越弱越好!

葉瑾夕頓時散發身上的靈氣,毫不抵抗對方的壓迫,臉色煞那間再次白了幾分,眼看著就要撐不過去的時候,石堂身上釋放的壓力驟然消失。

葉瑾夕深深呼出一口氣,臉色蒼白,額頭隱有汗珠墜落,明明鎮定的人卻佯裝出有些恐慌,卻偏偏故作鎮定的樣子。

石堂見對方雖然仍舊安穩坐在那裡,然而兩手細微的顫唞卻沒逃過他的眼睛,當下感歎此人雖然有些見識,可到底還是在外長大的,同時心中一陣酸楚。

若是魔宗還像長輩們說的那樣輝煌,怎麼可能讓一個堂主的後代,修行這麼差?

“世侄女,剛剛嚇到你了吧!”石堂的語氣一下子緩和下來。

葉瑾夕沒想到自己適時的示弱會讓石堂對自己產生一絲好感,當下嗬嗬一笑搖了搖頭:“無事。”

石堂點了點頭,這才再次看向葉瑾夕,想了想道:“世侄女,你剛剛說這幅畫是贗品,可有什麼解釋?”

葉瑾夕站了起來,走到萬馬奔騰的前方,站在那裡仰視這幅足有一米長的畫,道:“石世叔,這幅畫形韻皆通,然而這幅畫卻畫錯了感情。”

“感情?”石堂微微一愣。

“嗯,感情。”葉瑾夕點了點頭,“世叔,你想想,張百世先生青年時期通過科舉考試入朝,卻自始至終因為性格的原因被孤立在外,從未得到實缺,滿腹才氣無處可用,所以到了中年,這才辭官歸鄉,中年時期的張百世先生必然是沮喪萬分的。可這萬馬奔騰圖,氣勢洶湧,尤其是頭馬仰頭長嘯,頗有淩雲壯誌之感,所以說,這肯定是假的。”

葉瑾夕回頭看見石堂目瞪口呆的樣子微微笑道:“世叔,這畫無論是筆法,形韻,還是印章,都與原作沒有任何區彆,足可見的作這畫之人也是不世出的人才,世叔是從哪裡得到了?若有機會,晚輩還真想見識一下這人。”

聽到葉瑾夕的話,石堂的目瞪口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洋洋得意,“哈哈!這畫蒙騙了眾多人,直到現在那群老不死的還以為是真跡,隻是沒想到被你這麼一個小娃娃看出來了門道,看來本尊的功力還是不夠啊!”

果然!

葉瑾夕暗歎自己猜對了事情的經過。

其實從第一麵看見石堂的時候,她就發現對方酷愛書畫,而這幅萬馬奔騰的畫可以說是整間房間最大的一幅畫作,且掛的位置很好,正好讓石堂能夠抬頭便可以看見。

而這幅畫的確沒有任何瑕疵,可葉瑾夕所說這畫是贗品的理由,依著石堂的功力肯定能夠看出來,而他之所以明知這是贗品,仍舊掛在最醒目位置的原因,那便是每一個讀書人都有的心理,迂腐與自戀。

他會覺得自己作的畫是最好的!

葉瑾夕一開始便知曉這幅畫恐怕正是出自石堂之手!

這才會假意拍馬%e5%b1%81,此刻聽見事實果然如自己猜測一般,葉瑾夕嘴角微勾,心中冷笑麵上卻要展示出驚訝:“什麼?這畫竟然是世叔所畫?!世叔,這,這……”

葉瑾夕的驚訝更加取悅了對方,石堂擺了擺手坐下:“閒來無事,手癢而已。世侄女果然資質聰慧,竟一眼看破了本尊的陰謀,哈哈,來來,世侄女,你坐下,與本尊來說說話。”

葉瑾夕愣愣坐下,深呼吸了一口氣好似這才回過神來般感歎道:“世叔,這真是你畫的?”

石堂被葉瑾夕捧得飄飄然,得意笑著,卻又深深歎了口氣:“唉,這的確是我畫的,可惜咱們魔宗隻能永遠屈居大青山之內,我就算畫工了得又如何?還不是走不出這大青山?”

石堂說著這話,渾身釋放出一股野性,明顯所求甚多,理想頗大。

葉瑾夕順著石堂的話說下去:“是啊,聽祖父說,想當年我魔宗馳騁江湖,連道宗見了都要退避三舍,我魔宗昌盛與世,在匈奴的魔宗總堂,可以與天啟大神觀相媲美!可憐我們魔宗,如今竟淪落到這種無法示人的地步。世叔若生在百年前,恐怕才藝早已天下皆知。”

百年前,魔宗分堂其實在匈奴國,魔宗日益強大,隱隱與道宗相抗庭,響應的,匈奴國漸漸實力強大,隱隱有追趕天啟的趨勢。

可魔宗被滅後,道宗決雲劍派被送到匈奴監視皇室,控製皇室。且匈奴受到天啟的打壓,現在已經淪落成五國最弱小的國家。這也間接導致分到匈奴的決雲劍派,實力很弱。

葉瑾夕這話說到石堂的心頭裡。

他自視甚高,從不願屈於一座小山的某一層,他的眼界很寬,所以聽到葉瑾夕的話,也跟著深深歎了口氣!

對葉瑾夕更有了一種他山遇故知的好感。

石堂小眼睛裡精光一閃,終於進入了今日他們聊天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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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魔宗結構

一翻試探之後,終於進入聊天的主題。

石堂將放在桌子上的令牌推給葉瑾夕,“世侄女,你我相談甚歡,世叔我看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你。你身上有咱們魔宗的熱血,是咱們魔宗的人!”

魔宗修行講究破,並不是墨守陳規,想必這些年來,石堂也憋屈壞了,他深深歎了口氣:“你可知道這令牌有什麼意義?”

葉瑾夕當然不知道這令牌有什麼意義!

否則一開始隻準備用這令牌混進魔宗,哪裡知道會引來與這“世叔”相談甚歡的場麵。

所以她乾脆的搖了搖頭:“不瞞世叔,家父將令牌傳給晚輩的時候,隻說讓傳下去,彆絕了魔宗就行,其餘的什麼也沒說,其實晚輩也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同伴,一直以為隻剩下我一家了。”

葉瑾夕如此坦白,更讓石堂有了好感,他再次深深歎了口氣:“唉,你可知道,這令牌不是普通令牌,它是當年巳蛇堂的堂主令牌!”

神馬?!

葉瑾夕驚得差點手一軟將手中茶杯扔掉!

她終於明白石堂為何對自己試探,又一口一個世侄女喊得這麼%e4%ba%b2切了!

她從來沒想到,隨便撿的一個令牌,竟然就是堂主令牌!

步非宸雖然曾與魔宗人生活過一段時間,然而他畢竟年紀小,就算聽說過所謂的堂主令牌,也根本就沒見過,所以他隻能判斷這是魔宗令牌,而不知道這是堂主令牌。

還虧得天霸一語道破了葉瑾夕巳蛇堂的身份,才讓步非宸有時間提醒自己一下姓白。

“咱們魔宗分為十二分堂,每個分堂都有自己特定的令牌,令牌傳人便是堂主,而這些令牌看著簡單,其實每個令牌上都有自己一派的秘密,你看這金色令牌上的花紋,可不是兩條蟒蛇相繞?”

通過石堂這一番解釋,葉瑾夕發現那金色令牌上的神秘花紋,果然很像蟒蛇,不過古代的雕刻技術究竟是有多麼沒品,竟然讓人一眼認不出那是蛇!

不過聽石堂的話……

“這令牌有秘密?”反正葉瑾夕有很好地理由可以一問三不知,也正好可以從石堂這裡了解一些魔宗的秘密。

石堂果斷點了點頭:“其實每一個分堂都有自己特定的修行方法,而分堂最高的修行秘密就在令牌中。”

“世侄女,你可能不知道魔宗的分堂繼承,是需要傳承的。百年前,每一分堂的繼承人,都要帶著令牌到總堂去完成傳承儀式,隻有魔尊承認了才能修行堂主的秘法,而若是不得到魔尊的承認,就算是有心得與方法,也修行不來。”

“要魔尊承認?怎麼承認?”葉瑾夕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