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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步家家規,隻娶一個妻子時,才有點心動。

“而在我出身之後,母%e4%ba%b2身體最虛弱,也是大秦正在與天啟大戰的時候,天啟皇室,抓了母%e4%ba%b2。”

聽到這裡,葉瑾夕的身體猛地一僵。

因為這話讓她想起了她的過往。

再強大的女人,生孩子後的那一天,是最虛弱的時候,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感受到葉瑾夕的身體變化,步非宸的手,下意識放在她的後背拍了拍,這種安撫似的動作,讓葉瑾夕放鬆下來,她仰頭看向步非宸:“然後呢?”

“其實當時,母%e4%ba%b2與赫連劍已經吵架了,天啟抓了母%e4%ba%b2,將她放在兩軍對戰之前,逼赫連劍退兵。”

“哼,好陰險的計謀!如果皇上退兵的話,恐怕要被冠上沉迷女色的惡名,而師……婆婆也會被冠上紅顏禍水的罪名。這兩人都是大秦最強大的將軍,少了他們,大秦將兵敗如山倒。可如果皇上不退兵,便又會被冠上忘恩負義的罪名,那些與他一起征戰的兄弟們,也將會心死如灰。”葉瑾夕很快抓住了其中的重點,大秦當時在赫連劍與傲君的帶領下,一鼓作氣,收複了大秦眾多河山,而赫連劍修行驚人,天啟就隻能從傲君下手,“那皇上選擇了什麼?”

這句話剛問完,葉瑾夕便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若當年皇帝選擇了救傲君,那麼就不會有現在的強大,這麼說……

心微縮,卻又在心裡替傲君不值,果然,江山與美人,男人都會選擇江山。

“赫連劍沒放棄母%e4%ba%b2。”再次察覺到葉瑾夕身體的僵硬,步非宸緩緩開口,果然這話一出,女人的身體柔軟下來,他淡淡解釋:“母%e4%ba%b2,不會讓他處在這種為難的處境。”

“母%e4%ba%b2暗中調養,關鍵時刻掙破束縛,一舉擒獲天啟皇帝。”

“我聽步叔叔說,當年母%e4%ba%b2一身紅衣,墨黑的頭發飄散在空中,她身處敵營,擒獲了他們的皇帝,逼天啟退兵。”

葉瑾夕的麵前,出現了一幅畫麵,幾十萬士兵對峙的場景裡,烈風瑟瑟,旗幟飄蕩。主帥的戰車上,傲君的紅衣墨發隨風而舞,妖異而美麗。

“後來呢?”葉瑾夕更喜歡這個婆婆了。

“天啟是千年大國,自然受不了這種屈辱,天啟皇帝當場跪地對列祖列宗磕頭,其後自殺。整個天啟的幾十萬士兵,將矛頭指向了母%e4%ba%b2。可母%e4%ba%b2何其狂傲,她從幾十萬大軍之中抽身而出,赫連劍趁勢發起進攻,這是大秦曆史上,最盛大的洛河之役。”

洛河之役!

葉瑾夕震驚了,身為大秦子民,哪怕她從不將自己當成純大秦人,可民間也流傳著洛河之役的傳說,傳說那一日,他們的皇帝宛如死神降世,誅殺天啟士兵十幾萬人!而大秦傷亡,竟不上萬!

那是大秦當年對抗天啟的戰爭中,最為著名,也是大秦最勝利的戰爭!

葉瑾夕從不知道,原來這一場戰爭中,還有傲君的作用。

“後來呢?”

既然勝利了,為何傲君要遠離大秦?

“天啟皇帝如此屈辱的被逼著自殺,嚴重損害了天啟的神威,天啟大神觀在修行者中,對母%e4%ba%b2下達了誅殺令。”

“再後來呢?”

“為了不連累赫連劍,也或許是母%e4%ba%b2已經心死,她離開了大秦。她帶著我開始周遊世界,麵對前來挑釁的修行者,隻采取一個行動,那便是殺。”

“可這樣,她的敵人會越來越多。”葉瑾夕有些不讚同她的做法。

“母%e4%ba%b2不怕。她最不怕的便是樹敵,母%e4%ba%b2從小對我說,哪怕全天下都是我們的敵人,我們也要好好活著。”

“這話沒錯。然後呢?”

“仙閣閣主出現,想要收母%e4%ba%b2為徒,這樣母%e4%ba%b2有了仙閣的庇護,天啟便不敢亂來。可母%e4%ba%b2覺得閣主沒資格教她,便隻答應做了仙閣閣主的師妹。”

原來是這樣!

當麵對全天下人的刁難時,在唯一一次可以安穩活下去的情況下,傲君仍舊是如此的驕傲,她的驕傲,恐怕已經深深刻入了骨子裡。

“我小時候,在學院裡呆過兩年,然後母%e4%ba%b2將我扔進了小辣椒那一堆人中,說那裡明顯更適合我,母%e4%ba%b2走了不久後,世人傳說她遭天譴而亡。”

葉瑾夕注意到步非宸話語裡用的是,世人傳說,這麼說,他並不相信傲君已經死亡。

深深歎了口氣,葉瑾夕再次問道:“那麼你後來,為何又去了天啟大神觀?”

說到這裡,步非宸冷哼一聲,渾身冰冷。

“母%e4%ba%b2死後,他們到處找我,卻萬萬沒想到我在沙漠魔宗之中。可世界上無不透風之牆,不知道誰傳出消息,說了我的位置,於是,我們開始了逃亡,這一逃,便逃了十二年。”

☆、206 崔三元再來

顧不得玩笑,幾人重新回到紮營地。

桑若焦急的站在那裡,來回走動,在看見葉瑾夕幾人時眼睛一亮,急忙迎了上來。

“葉姑娘,不好了,百裡飄飄逃了!”

這句話,桑若是咬牙切齒著說的,她對百裡飄飄的恨可謂到了骨子裡。

逃了?!

葉瑾夕一愣,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什麼時候的事情?”

桑若狠狠道:“昨晚!”

“昨晚上大家都在這裡,她怎麼逃?而且逃了為什麼我們一點風聲也沒聽到?”葉瑾夕擰起眉頭,心中隱約有了一個猜測。

桑若咬了咬下嘴%e5%94%87,恨聲道:“是常青瞞住了!這件事情隻有看押百裡飄飄的幾人知道,為了不引起混亂,常青讓將這件事情壓下去。可今天師兄看到那幾人神色有點不對,偷偷跟著終於給他發現了端倪,他們現在押解的那人,是個替身,真正的百裡飄飄早就逃了!可是一路上師兄怕百裡飄飄逃了,所以一直監視著她,不可能給她在路上逃跑的機會,師兄懷疑,其實是昨夜就換了人。”

西涼逸心思雖然陰狠、毒辣,可不能否認他的辦事能力,他既然這麼說,那麼這件事情基本上可以肯定了。

看來百裡飄飄的確逃了,隻是她靈脈儘毀,連站都站不起來,怎麼逃?

有人助她!

這個人還必須有足夠的能力遮掩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雙拳緊緊握住,葉瑾夕與步非宸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那個猜測。

“元寶!元寶,你這個臭小子在哪裡?!給老子滾出來!”

幾人沉思之間,忽的一道天雷般的聲音乍然響在耳側,眾人仰頭,隻看見一道黑色身形,宛如一個球般突然從天而降!

“小心!”葉瑾夕猛地大喝一聲,雙手結印,周圍所有人都被她突然迸發的靈氣激的後退兩步。

嘭!

降落的身軀實在是太重大,幾人齊齊後退幾步,那差點砸在他們頭上的滾球便狠狠落在了地麵上,砸出一個半米深的大坑。

“呸呸呸!***,你們竟然不接住老子!”黑球罵罵咧咧站起來,眾人這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老人。

隻是老人頭發衣服上儘是灰塵,一說話露出一口大黃牙,身上好久不洗澡的騷臭味立馬傳來,引得葉瑾夕幾人都捂住了鼻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啊,哪裡來的臭老頭!好臭!”赫連楚楚最是心直口快,捂著嘴巴厭棄的後退時,驚呼出這句話。

“你才是臭老頭!小丫頭片子,敢罵老子,老子打得你滿地找牙!”老人正是崔三元,聽到赫連楚楚的話大眼睛一瞪,惡狠狠看向赫連楚楚。

崔三元畢竟是魔宗中人,身上帶著一股戾氣,這一眼飽含憤怒,嚇得赫連楚楚驚叫一聲,躲在君莫身後。

君莫腳下微動,不著痕跡的將赫連楚楚保護在身後,望著崔三元笑嘻嘻道:“老人家,難道您就是傳說中的隱士?”

崔三元一愣:“隱士?”

君莫立馬點頭,“嗯嗯,隱士。區區不才在下聽聞,有一些高人遠離人世,躲藏在深山老林修行,這些人往往都不修邊幅,可身體臟,心靈卻是純潔無比,看老人家這幅臭氣哄哄的樣子,老人家定然已經是返璞歸真的境界了!老人家的心靈,一定是純潔的宛如天上的白雲!”

噗!

聽著君莫這一本正經,明明是為赫連楚楚開%e8%84%b1,卻說得冠冕堂皇的話,葉瑾夕心中笑翻了,君莫或許不知道,那白雲看著乾淨,其實是彙聚了世界所有汙濁之物,臟得很呢!

但是崔三元明顯被君莫這一番馬匹拍的心裡舒坦了,他得瑟的揚了揚頭,“那是!老子,咳咳,我老人家心靈純潔,你這丫頭片子懂個%e5%b1%81!”

說完這句話,崔三元望著君莫的眼睛透著笑意:“不過你這小子倒是有趣的緊,來來,咱們賭一局?”

君莫瀑布汗,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老人家,能夠陪您賭乃是區區不才在下幾世修來的福分,不過老人家來這裡是做什麼?可彆因為區區不才在下耽誤了老人家的正事。”

崔三元的修行必定在玄修以上,君莫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且葉瑾夕剛剛那一下將眾人推開,崔三元距離君莫與赫連楚楚很近,就算葉瑾夕等人想要救援也來不及,所以君莫才會采取這種政策,現在一句話果然轉移了崔三元的注意力。

崔三元聽到君莫的話,一拍自己的腦袋:“哎呀,我來是乾什麼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元寶與鄧靈兒躲在葉瑾夕的身後,悄悄拉了拉葉瑾夕的衣袖,葉瑾夕低頭,元寶便無聲的張口,告訴葉瑾夕這是崔三元。

崔三元?

葉瑾夕眼睛一眯,通過元寶與暗風的敘述,葉瑾夕猜到這位崔三元恐怕今年已經活了很長時間,所以有些間歇性的遺忘症,此刻見他這幅樣子果然如此。

想到這裡,葉瑾夕眼珠一轉,微微一笑上前兩步,“老人家,您剛剛墜落的時候喊著要找常青,莫非這個人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常青?”崔三元撓了撓%e9%b8%a1窩頭,黑指甲裡的淤泥讓葉瑾夕覺得作嘔。

“是啊,你忘記了?那看來不是仇恨,莫非老人家是想要跟他賭一局?我聽說常青公子修行了得,莫非老人家想跟他賭比武?”

“比武?”

“一定是這樣!老人家,我們學院跟道宗已經分開了,常青他們剛剛走了半天,以您的修行恐怕一會兒就追上了,諾,他們往這個方向走了,您快去追吧,去的晚了,那常青指不定就不跟你賭了。”葉瑾夕睜眼說瞎說,可指著的方向,卻的確是常青所在的方向。

“他答應跟我賭了?”

“是啊,他早就答應了,我們都知道了呢,隻是這常青也太狡猾了一些,就怕您老人家來找他,所以逃了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您賭輸了!”

“瞎說,老子賭博什麼時候輸過?我這就去找他!”崔三元恨聲說到這裡,身軀一動,宛如一個球一般向遠處滾去,速度驚人。

幾人目瞪口呆看著崔三元被葉瑾夕三兩句話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