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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瑾夕其實心裡是有些害怕的,畢竟對於大師這樣的人物,自己的易容在他麵前簡直就是小兒科,她幾乎不用懷疑就能肯定,這位大師肯定已經知道自己便是那名盜劍賊,她眼珠子亂轉一翻,仔細思考對策。

卻沒想到那神法師隻是瞥了葉瑾夕一眼便道:“這位姑娘麵色有異,應是近三月來曾受過嚴重的傷害,倒與那盜劍賊受傷的日期%e5%90%bb合。”

這話落下,百裡飄飄便眼睛一亮。

而葉瑾夕則是警惕抬起頭來,眼睛一眯看向神法師。

神法師上下再次打量葉瑾夕,道:“不過可惜,那名盜劍賊當時被我念力擊中頭顱四肢,現在應該是筋骨儘斷,頭腦不清,而這位姑娘眼神清澈,骨骼正常,絕不是她。”

“什麼?!”百裡飄飄驚呼一聲,失態喊道。

葉瑾夕一顆提起來的心立馬落了下去,卻疑惑看向神法師,十分詫異。

這位神法師應該是道宗之人,與仙閣不合才對,可為何他明明認出自己,卻為自己遮掩?

“大師,這怎麼可能,您再好好看看!”百裡飄飄一把抓住神法師的袖子,使勁搖晃。

神法師擰了擰眉頭,緩緩道:“師侄女,我為何說謊?能夠在我的神術下還保持頭腦清晰的人絕對是神術修行的天才,且能夠擋住我一擊之人,必定是神術修行在清修境界之人,我聽聞這位葉姑娘當年一竅不通,也是近兩月才終於開始在修行上有所建樹,怎麼可能是那盜劍賊?”

神法師說的極其有理,在場眾人皆都點了點頭。

而百裡飄飄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葉瑾夕已經開口諷刺:“公主,你為何揪著這件事不放?還是公主有明確證據來汙蔑我?”

葉瑾夕的語氣十分淩厲,讓百裡飄飄閉上嘴巴,隻覺得%e8%83%b8口處的氣悶感覺越來越強烈,隻有強力壓住那氣息的湧動,她設下局來算計葉瑾夕,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局會讓葉瑾夕名聲大噪,讓自己這般狼狽!

一時間事情都已經解決,赫連劍揮了揮手,吳大師被人帶下去,神法師也飄然離去,隻是離去之前看著葉瑾夕的那一眼,讓葉瑾夕覺得心裡有些發毛。

董長老再也無話可說,院長大人咳嗽一聲,張大嗓門道:“比武大會繼續!”

院長大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解釋道:“今日事出有變,九位參賽者抽簽之後回去休息,改為明日比賽。”

這個是比較人性化的決定,畢竟大家站在這裡已經餓了一天了,不說下方之人,便是修行者便要補充一些體力。

九人排隊抽簽,仍舊一號直接晉入五強,剩下八人比武。

元寶利用透視眼很容易抽到一號,興奮的咧著小嘴看著葉瑾夕,比較倒黴的是,這一次抽簽竟然碰到故人。

葉瑾夕對戰君莫。

百裡飄飄對戰百裡無涯。

慕容淩墨對戰拓跋雲。

西涼逸對戰風鈴劍派另一名參賽者。

抽簽結果一宣布,台上八人便露出苦澀的笑容。

便連學院院長都搖了搖頭,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進入五強的,可以有學院兩名人士不是?雖然元寶的晉級,顯得運氣成分多一些。

抽簽之後,院長大人宣布散會,比賽在明日上午舉行,因為隻有四隊決戰,所以一個時辰便可以搞定。

廣場人員散去,每個人臉上並沒有那種因為沒有看到比賽的失望,相反,他們個個眼睛明亮,顯然今日的這場戲份,比決鬥可好看多了。

葉瑾夕伸個懶腰,從百裡飄飄身邊經過的時候,感歎道:“哎呀,演一場戲可真是累!”

百裡飄飄聽到這話頓時恨得咬牙切齒,她雙拳緊握,一向淡定的人被葉瑾夕逼得竟有些失控,幸好百裡飄飄身邊的百裡無涯拉扯了她一把,不然百裡飄飄肯定要立馬跳起來。

葉瑾夕看著這種場麵也不惱,隻是微微一笑飄然離去。

百裡飄飄看著她與步非宸那般配的背影氣的跺腳:“皇兄,我要你明日便提出和%e4%ba%b2一事!”

百裡無涯縱了縱肩,“好吧。”

話雖這麼說,眼睛裡卻流露出一些興趣,明日比武大會結束,自己便提出這件事情,到時候的場麵,會是什麼樣?

百裡無涯上下打量了百裡飄飄一眼,隨即搖了搖頭,雙手負在腦後,慵懶邪魅的走出學院。

……

四合院中。

葉瑾夕看著那不請自來對自己眨巴眼睛,且理直氣壯指使元寶去廚房做好吃的夜一,覺得有些無奈。

葉瑾夕轉身,拎起自家兒子的後領將他扔出廚房,露出邪惡的笑容:“寶寶你去休息,我來給夜一做吃的。”

葉瑾夕自然不知道元寶曾經犯病的事情,元寶與步非宸默契的選擇了隱瞞,之所以心疼自家兒子,那是因為自家兒子隻能自己欺負,彆人休想動他一根汗毛。

葉瑾夕在廚房折騰了好久,元寶站在院落裡,看著夜一露出憐憫的神色,媽咪煮的東西,也不知道夜一能不能消受的了?

元寶顯然不打算提醒夜一,所以等到葉瑾夕一臉灰黑的走出來後,夜一便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向葉瑾夕的飯菜夾去!

不一會兒,四合院裡便傳來一陣陣驚恐的悲呼聲。

在夜一喝了第十壺茶水後,他終於放開了自己的嘴巴,他平時裡薄厚適中的嘴%e5%94%87已經宛如香腸一樣掛在臉上,苦兮兮看著葉瑾夕與元寶,痛訴道:“你,你們欺負我,嗚嗚,我要告訴師兄去。”

“快去快去!”葉瑾夕揮了揮手,她就看不慣夜一總是指使者元寶做吃的樣子,難道他們家兒子天生一副大廚的命?

夜一哭喪著臉,砰砰砰向門口處走去,剛一關上門,大門便再次被打開,夜一站在門口處一拍自己的頭,“哎呀,我怎麼忘記正事了!快,二師兄說要見你!”

二師兄?

莫靜知?

他找自己做什麼?

“哎呀,你磨磨蹭蹭的做什麼,快點跟我走,你要是去晚了,二師兄該生氣了。”夜一拉扯著葉瑾夕的衣袖便向外走去,這話卻讓葉瑾夕挑了挑眉。

喂喂,是誰一進來便找吃的,忘記說正事的?

葉瑾夕隨夜一來到閣樓,夜一便仰頭高呼一聲:“二師兄,人我給你帶來了!”

說完這句話,似乎生怕莫靜知處罰他似地,雙%e8%85%bf一溜跑遠了。

葉瑾夕仰頭看著閣樓,此刻太陽還未全部落下,二樓處卻已經點燃了蠟燭,一位頭頂飛雲髻,身穿紅色長袍的人靜靜站在那裡,半響後才道:“上來。”

這沉穩的氣質,與那日被步非宸說一句變醜便跑了的人完全不同,倒讓葉瑾夕略感詫異。

她也想見識一下閣樓究竟是什麼樣子,當下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144 仙閣的秘密

這仙閣閣樓共分為三層,第一層與普通大殿沒有什麼區彆,隻在正中供奉著一張圖畫,周圍是簡易的家具。

其餘沒有什麼好看的,葉瑾夕便將視線定格在那圖畫上。

夕陽斜斜照進大殿,紅霞暈染在圖畫上,葉瑾夕趁此機會看過去,這一看,卻是一愣。

那圖畫上是一個女子,她眉目如畫,卻生了一雙劍眉,身穿一件錦袍,雙手負立,頭發便是如莫靜知那般的飛雲髻,沒有任何裝飾,所以很顯中性,若不是圖畫上那女子沒有喉結,且明顯%e8%83%b8部略大,葉瑾夕絕對會相信,這是一名男子!

哪怕隻在畫上,這人身上的英氣與瀟灑也能儘數彰顯,她身上有身為女子的柔美,卻又有身為男子的氣度與身姿,葉瑾夕毫不懷疑,此人若是女子,定當傾國傾城,此人若是男子,定當滿世風流。

這還隻是第一眼這人給葉瑾夕的印象。

葉瑾夕的視線落在那女子的臉上,劍眉,深邃的眸子,薄厚適中的紅%e5%94%87,挺翹的鼻梁,女子的五官具有立體感,而那五官隱隱看去卻又如此熟悉,讓葉瑾夕看見她便心生好感。

葉瑾夕後退兩步,前進兩步,仔細研究那副畫像,最終卻猛然反應過來,她終於發現自己為何覺得這幅畫像如此眼熟了,原來……

這人的五官,與步非宸簡直是如出一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隻是步非宸的臉部輪廓略顯堅毅與犀利,而這女子的輪廓則是柔和,她雙目看著遠方,似在張望,又似睥睨天下。

狂傲,驕傲,是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

隻是她與步非宸有什麼關係?

傳聞步非宸乃是老長安王與一名女子生下的兒子,那麼步非宸的母%e4%ba%b2,莫非是這位?

葉瑾夕在一樓打量片刻,便帶著疑惑上了二樓,二樓乃是眾人居住的地方,這閣樓十分龐大,二樓竟生生有幾十間房間,而每一間房間又足有普通人家三倍之大,葉瑾夕扭頭便認準莫靜知的房間,緩步走過去。

門沒關,從門口處看去,莫靜知一絲不苟,認認真真的在……繡花。

繡花?葉瑾夕眨了眨眼睛,發現她的確沒有看錯。

許是感受到葉瑾夕的疑惑,莫靜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師叔曾說,繡花能修身養性,我性子急躁,當學繡花。”

師叔?

葉瑾夕猛然想到上次夜一給她講過的關於仙閣師叔的事跡,她突然驚醒,“樓下供奉的,是師叔?”

莫靜知點了點頭:“不錯。”

他說到這裡,手中銀針卻絲毫沒有停頓,他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好似繡花是一件十分有意義且好玩的事情。

葉瑾夕走進兩步,房間裡除卻床榻,便隻有一個座椅,供莫靜知繡花,所以葉瑾夕沒有坐的地方,她也不惱,蹲在莫靜知麵前,雙手托著下巴看他繡花:“我對女紅一向不熟,尤其最討厭刺繡,總覺得這東西浪費時間又麻煩,不過今日看你繡花,倒是蠻賞心悅目的。”

莫靜知沒理她。

葉瑾夕自顧開口:“你穿紅衣,盤飛雲髻是因為傾慕師叔吧。”

莫靜知開口:“不錯,師叔是這個世界上最驕傲的人。”

“那閣主呢?”葉瑾夕笑嘻嘻問道。

莫靜知停頓一下,半響才答:“師父是師父。”

“哦。”葉瑾夕不說話了,一雙眼睛盯著莫靜知的繡品,那是按照樓下那張圖畫來繡的,臉部已經成型,隻剩下大片的紅色衣裳。

“師叔長得真好看。”

“切……師叔本人比畫像上不知道帥了多少倍。”莫靜知鄙視的說完這句話,便收起手中的繡品,這才抬起頭來,與繡花時認真虔誠的模樣不同,莫靜知抬頭的那一刻,眸中,臉上,便多了情緒。

“你一點也不好奇?”莫靜知問道。

“什麼?”

“好奇步非宸那小子與師叔的關係啊!”

“好奇。”

“那你為什麼不問我。”

“你喊我來,不就是為了回答?”葉瑾夕一攤手,站了起來,她實在不喜歡這種仰視人的樣子,而她一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