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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向他看來。

元寶三人沒有行禮,向董長老看來。

董長老一雙陰狠的眸子盯在君心身上,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他上前兩步,人已經站在高台正中,接著便直視上座的赫連劍。

“大秦皇帝,我今日來學院途中,偶遇一夥人攔街哭泣,說是要告禦狀。朗朗乾坤,日月昭昭,我雖人在東涼,卻也聽聞大秦是一個依法治國之地,所以特意將幾人帶來現場,想來在這萬千學子,大秦精英的麵前,皇帝不會讓人蒙冤!”

董長老這話一出,下方眾人哄得炸開!

學院比武大會,三十年一次,何等莊嚴的場麵,這董長老竟然在這種時刻胡鬨,引一群人來告禦狀?

“胡鬨胡鬨!”李夫子第一個看不過去,他嘭的一下拍了一下桌子,人已經站起,喝道:“比武大會馬上開始,耽擱了比武如何是好?董長老若真想看我大秦是否依法治國,完全可以等比武大會結束後,再將那夥人宣上來!”

董長老冷哼一聲:“大秦帝國有製度,告禦狀可不分場合,不分時間,這個時間又怎麼?還是大秦皇帝生怕自己處理不好這件事情?”

李夫子大怒:“你……!!”

董長老一副無所畏忌的樣子,反正他是東涼國之人,自然不害怕惹大秦皇帝不高興,他再次拱了拱手,道:“皇上,有人要告禦狀,不知你可敢接?”

可敢接?這一句話將赫連劍逼著上路,若是不接,就是不敢,實在有損大秦帝國顏麵。

一身明黃衣衫,麵容俊美無雙的赫連劍,此刻正坐在高台上唯一的一把龍椅上,他一手扶在扶手上,手指一一在扶手上敲打著,麵容上仍舊邪魅,好似麵前的事情根本就不足以讓他為難。

半響,赫連劍的聲音緩緩飄出:“宣!”

董長老大喜,一揮手間,幾名驚鴻劍派的弟子護送著明顯是平民裝扮的三男一女走上高台,一走上高台,那四人便砰砰砰的跪倒在赫連劍麵前。

赫連劍看見幾人,眸中仍舊沒有變化,穩穩道:“你們要告禦狀?”

“是,小人們要告禦狀!”四人中明顯是三人頭目的一人抬起頭來,語氣清晰道。

軒轅劍笑了笑:“你們可知告禦狀,要付出什麼?”

那人嘴巴一咬,身板一挺:“賤民願接受棒打滾釘之型,隻求皇上給賤民一個公正!”

“好!”赫連劍一揮手道:“行刑!”

古時任何一個朝代,告禦狀都要被打五十大板,且在釘床滾一圈,如果還有命活著才可以上告,赫連劍一聲命令,便有侍衛出來執行刑罰。

啪啪啪!

五十大板打完,男子拖著染血的%e8%87%80部來到釘床上,就勢一滾,眾人都是大家子弟,何曾見過這等血腥場麵,一個個摒棄凝神,聽著釘子刺入**的聲音,隻覺得背後發寒。

所以這些刑法實行完畢,下方眾人看著那狀告禦狀人的眼神,便都變了,再也沒有了那份輕視。

一個一個仰起脖子,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竟讓這些人不要命的也要求一個公允。

那人被侍衛拖到赫連劍麵前,身上血淋淋一片實在可憐,一人受刑,另三人則可免體罰。

赫連劍手指頓了頓,道:“你們要狀告何人?”

沒有被打的三人齊齊跪在地上,大聲道:“草民狀告葉猛大將軍之女,葉瑾夕!”

……

ps:%e4%ba%b2愛滴們,有木有聞到陰謀的味道??

☆、138 葉瑾夕是殺人犯?!

一言既出,四方皆都安靜。

眾人瞪大了眼睛,一句話也不敢說,似乎生怕露聽什麼重要信息。

高台上坐著的幾人,除了皇%e4%ba%b2國戚,來的官員便是葉猛與君晚蘇,所以兩人聽到這話,立馬對視一眼,齊齊站了起來,震驚萬分。

良久良久,眾人這才一一回過神來。

君晚蘇第一個斥道:“你們可要想清楚!你們若敢誣告我君晚蘇的女兒,會有什麼下場!”

君晚蘇的話,威脅意味十足。

這話一出,躲藏在眾人中的葉瑾夕便覺得心中一暖,這就是母愛啊,無論什麼時候,哪怕她根本就不知道幾人要狀告什麼,哪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流落民間的五年到底做了什麼,可她就是毫不猶豫的站在自己一側。

葉瑾夕心中一暖,腰間便再次被一雙大手握住,男子的身軀貼近過來。步非宸似乎感受到葉瑾夕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孤獨意味,他擰眉看著麵前女子堅強挺直的背影,隻覺得一陣心疼。

葉瑾夕的手,握上了那摟著她腰的大手。

“哈,君夫人,你這是要做什麼?你還沒聽清楚這幾人要狀告什麼就跳出來威脅?大秦帝國依法治國,莫非君夫人想要抗旨,還是想要袒護葉瑾夕?”董長老冷哼一聲,這正氣淩然的話,從他嘴中說出卻平白多了一股猥褻意味。

君晚蘇英氣的眉毛一挑,狠狠瞪了董長老一眼,“董長老,當年的事情你心有怨恨衝我跟葉猛來,對一個晚輩下手算什麼好漢!告訴你,你敢傷害謹夕一根毫毛,我讓你有來無回!”

董長老猥瑣笑了笑:“呦,君夫人,我可不懂你說的什麼,我隻是看不過這幾個人哭哭啼啼在京城裡求助無門的樣子,順手幫助一下罷了。再說這件事情涉及到此次比武大會參與人物,我們自然要在比武之前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還你女兒一個公道啊!當然,若事情屬實,我們哪裡能夠容忍一個惡人參加比武大會?”

君晚蘇冷哼一聲:“你……!”

“晚蘇,你先坐下,先聽一聽。”葉猛性格比君晚蘇沉穩一下,站起來開口道。

“葉猛,不願意救女兒你可以束手不管,我絕對不能看著女兒被人冤枉!”君晚蘇怒喝一聲。

葉猛頓時麵露遲疑無奈之色:“晚蘇,謹夕是你的女兒,也是我葉猛的女兒啊,你聽我說,你先坐下,皇上必定不會讓謹夕蒙冤。”

葉猛的話落下,赫連劍便揉了揉太陽%e7%a9%b4,麵對君晚蘇暴躁的性子,他一直沒有什麼法子,當下道:“君姐姐,你先坐下,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君晚蘇這才狠狠瞪了董長老一眼,又道:“無論如何,今日誰敢動謹夕,我跟他勢不兩立!”

放下這句狠話,君晚蘇這才再次坐下。

對於君晚蘇的性格,眾人早有了解,所以此刻倒是沒有人說些什麼。

赫連劍瞥了太子一眼,太子愣愣坐在高台,一無所知,赫連劍無奈搖了搖頭,瞥了大皇子一眼,大皇子立馬站了起來,他高貴的身軀一站起,便引起眾人的注意,大皇子道:“你們可知誣告之罪有什麼後果?”

告禦狀的四人,一人因為疼痛已經暈倒過去,另三人皆都茫然搖了搖頭。

大皇子溫和一笑:“誣告他人,告什麼罪責將會反擊到你們身上,葉姑娘乃是朝廷命官之女,更是學院學生,罪責將會加倍。”

三人臉色頓時蒼白,卻對視一眼,皆都低下頭去,“草民知道了。”

大皇子這話是在警告三人,也算是幫葉瑾夕說了話。

大皇子說完這話便再次坐下,畢竟告禦狀,是告給皇帝聽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赫連劍緩緩開口:“所告何事?”

三人再次對看一眼,那女人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於是又一個男人梗著脖子上前一步,“我們狀告葉瑾夕殺害我家主人!”

這話一出,周圍眾人再次倒吸了一口氣。

殺人之罪,可是死罪!

赫連劍漸漸坐直身體,再次詢問:“何時何地?因何殺人?”

“五年前,高陽鎮,我家主子本是高陽鎮首富高府,當年葉瑾夕抱著一個嬰兒冒雨在醫館求醫,我家主子看她跪在雨中可憐,不僅出錢幫她付了診金,還讓她入府給了差事,可沒想到這葉瑾夕見財眼開,起了賊心,竟妄想以色事人,在府中迷惑不少下人,可我家老爺不被所惑,她竟殺了我家老爺,然後席卷錢財逃走!其後,她還勾結強盜,山賊,將我們高府洗劫一空,導致我們顛簸在外,這就是我們少爺,為了給父報仇,少爺忍辱偷生,終於碰到這位長老,讓我們有了重見天日的這一刻啊!”

那人說話清晰,聲音高揚,在廣場上空飄蕩。

這話說出,整個廣場再次寂靜無聲,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向站在高台上的“葉瑾夕”,一個一個麵露悲憤之色,剛剛那人所受刑法眾人皆都%e4%ba%b2眼目睹,而倒在地上的那人,也明顯可能活不成了,沒有人會平白無故拿自己的命去狀告彆人,所以他們此刻,信了!

葉瑾夕眯著眼睛看著高台上,視線定格在那倒在血泊中的人,那人她自然認識,那的確是高府的少爺。

她的拳頭緊緊握起,五年前,元寶重病不治,她大雨之中跪在醫館前整整一日,欠下債務救兒子性命,其後卻被那高家老爺騙到府中,欲要對她不利。

元寶被他們搶走,還未出月子的她身體虛弱,在府中受到眾人多次打罵,其後差點被那高老爺強要了身體。

虛弱下的她,第一次殺人。

其後她找到元寶,逃出高府,卻沒想到高府花重金將自己畫像送到衙門,誓要抓拿她歸案,她無處伸冤,隻能逃到山中,被山賊擄走,差一點成為山寨夫人,她憑借自己的努力和機智,最終坐穩山賊老大的地位,其後為了報複高府,她高調回歸,將高府搶劫一空。

銀子也都儘數給了高陽鎮的窮困人家。

當時一時心軟放了那些人的性命,沒想到今日竟成為百裡飄飄來對付自己的手段!

“他們說的……可是真的?”葉瑾夕正沉浸在記憶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低的詢問聲,這聲音傳進她的耳中,溫熱的氣息裡帶著懾人的殺機。

葉瑾夕咬了咬嘴%e5%94%87,沒有講話。

到底是他們強搶民女,還是自己見財眼開,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夕兒,到底怎麼回事?”步非宸的聲音壓了下來。

葉瑾夕深呼吸一口氣,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仇也已經報了,就沒什麼不可對人說的,她淡淡道:“不過是強搶民女的把戲罷了,可憐我剛剛生育,沒有力氣,虎落平陽被犬欺,不過我已經報仇了!”

這話落下,葉瑾夕覺得腰間一緊,身後人森寒的氣息驀地散發出來,引得周圍之人頻頻離開他們兩步,幸好高台上那場戲太過精彩,人們才沒注意到他們。

步非宸眼瞳一縮,隻覺得心口一痛,葉瑾夕說的輕鬆,可隻要想想,一個手無縛%e9%b8%a1之力,身無分文剛剛分娩的女人和一個生了重病的孩子,在高陽鎮指不定受到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步非宸望著自己懷中這倔強卻毒%e8%88%8c很少溫柔的女人,心中一痛,怪不得她從來都不說過去五年裡,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什麼地方,卻原來……

步非宸抱著她的腰更緊了一些:“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