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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與百裡飄飄玩這個遊戲,自然是想依照元寶的透視眼,然而葉瑾夕沒有透視眼,跟百裡飄飄怎麼比?

楚越澤更是焦急的仰著頭,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擔憂的看著她表示自己的關心。

葉瑾夕無視周圍眾人,仍舊仰頭看著百裡飄飄,舉了舉手中的東西,示意她來猜。

百裡飄飄擰了擰眉,仔細探查靈氣,卻是臉色越來越凝重,最後沉默不語。

葉瑾夕冷笑:“怎麼,公主猜不出來?”

百裡飄飄用垂憐厭惡的眼神看著葉瑾夕,淡淡道:“我不屑於你這種小把戲。”

葉瑾夕大笑,隨意將碗打開,露出裡麵的一塊短小的黑色東西,旁人看見也十分詫異,不知道那是什麼。

葉瑾夕冷笑道:“射覆這東西,就算你能用靈氣看到又如何,我放進去你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你照樣猜不出。”

這話說得囂張無比,卻道出贏百裡飄飄的一個方法。

百裡飄飄臉色更差。

葉瑾夕卻仍不知足,她抬頭,再道:“我聽聞公主擅長詩詞歌賦,今日有意與公主鬥詩。完全隨意發揮,題目不限。自然,公主要想一段時間,那我就先來了。”

她放下托盤,拉著元寶走到旁邊,端起桌上酒水,冷然道:“那就以牡丹為題。第一首: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麵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第二首:一支紅豔露凝香……”

“第三首:……”

……

“第十首:……”

葉瑾夕眼不眨氣不喘的背出十首頌牡丹的唐詩,接著仰頭將手中酒水喝儘,完全不管在場眾人驚愕的表情。

她接著微微一笑看向百裡飄飄:“公主,你可想出來了?”

葉瑾夕的詩詞太過驚世駭俗,文采斐然不提,靈氣逼人不提,單單一口氣%e5%90%9f十首詩便足以讓人驚愕。

整個大殿已經寂靜無聲,而百裡飄飄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她剛剛想好的一首詩,竟比不上葉瑾夕隨口背誦的十首詩中的一首!

葉瑾夕不等百裡飄飄回話,嘲諷的再次一笑,隨意開口:“聽聞公主擅長術數之科,既如此,那我就來為公主出一道題目,與公主比試一番。”

話落,她隨意張口出了一道極難的算數題目,再次讓眾人咂%e8%88%8c,百裡飄飄臉色更陰沉了幾分,額頭已見幾分薄汗。

葉瑾夕仍舊不依不饒,她淡淡看向剛剛百裡飄飄與楚越澤的棋盤,再次笑著開口:“公主善棋道,我倒是有一殘局,不知公主可能解否?”

她說這話,隨意伸手將棋盤上棋子推下,接著素手一揚,黑白子在棋盤上縱橫分布,接著出現一個殘局。

這個殘局乃是她現代執行任務時無意間得到,然而她的性格並不適合下棋,所以她從未學過圍棋,可過目不忘的本事卻讓她到現在還記得這一個著名的棋譜。

此殘局名為陰陽局,當代圍棋大師都不能解開的殘局,她不信百裡飄飄能解開!

這殘局一出,眾多圍棋行家立馬看出其中凶險,個個變了臉色。

葉瑾夕站起身子,最後視線定格在百裡飄飄身上,明明是一個弱智女子,此刻卻宛如一座大山般讓百裡飄飄感覺到壓力十足。

葉瑾夕再笑:“公主自詡天下奇才,定能想到比我的詩更經典的詩詞,定能解除那道天算之題,定能破解了那道殘局,定能知曉射覆時托盤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明顯帶著嘲諷的語氣,讓百裡飄飄再也笑不出來了,她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怒氣,看著葉瑾夕卻隻覺得葉瑾夕氣勢逼人,而她的進攻,竟逼得自己寸步難行!

場中眾人早已被葉瑾夕的舉動驚呆,畢竟平日裡大家一提起她的名字,第一印象便是一竅不通的廢柴,突然變成了天才中的天才,讓大家都沒能反應過來。

尤其是嚴彬,瞪大了眼睛看著葉瑾夕,竟好似不認識她一般!

此刻的葉瑾夕,衣服無風自動,身上的怒氣為她鍍上了一層暗風,陰森的感覺在眾人之間傳遞。

百裡飄飄終究忍不住開口,隻是語氣再也不如以往的淡然冷漠與無波無瀾:“修行之人,最注重修行,就算你其餘都在我之上,我仍舊比你厲害。”

她的聲音中帶著絲絲顫唞。

葉瑾夕認真看著百裡飄飄,冷笑道:“世間無窮大,無奇不有,無所不有。公主自認第一,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是不要這麼自戀的好!”

葉瑾夕說完這句話,拉起元寶,對大皇子行了一禮:“大皇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說完這句話,直接向外走去,邊走邊仰頭笑道:“想要兒子自己去生,我家兒子雖是世間最好,你卻沒這個資格做他義母!另外,比武大會見!我會讓你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天才!”

……

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牡丹亭中,牡丹亭中眾人還未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隻有百裡飄飄,再也維持不住那副尊貴的樣子。

葉瑾夕囂張的宣稱在天空飄蕩,飄進登高樓閣之中。

登高樓內,駐足兩人。

一人身著明黃衣衫,相貌俊美,若不是眼角細小的魚尾紋,看上去好似隻有雙十年華,此人正是大秦帝國的王者,赫連劍。

另一人一身黑衣,高大的身軀宛如大山給人一種壓迫感,他站在赫連劍的身邊,身上沒有一絲的自卑之意,英俊的容顏上冷意十足,雙眼盯著牡丹亭的方向,在這裡看去,那隻是一個黑點,但是他卻好似已經看到葉瑾夕那副得意欠扁的樣子,不自覺的嘴角微勾,麵上的表情柔和了幾分。

赫連劍雙手交握,站立的姿勢十分霸氣,頗有揮斥天下的感覺,他眯著眼睛,隨意笑道:“非宸,我本以為那女孩的確有點小聰明,長相也勉強看得過去,配你卻還差了些,卻從不知道她竟有這般魄力,今日的她,的確有點意思,怪道你為了她能夠跟我要金牌。”

步非宸穩穩站立,雖靠後赫連劍一些,麵上卻沒有半分恭敬之意,淡淡道:“每個人都有逆鱗。”

葉瑾夕的逆鱗便是元寶,原本在百裡飄飄說要元寶的那一刻,他動了殺了對方的心思,可這一刻,他卻有些感謝百裡飄飄,畢竟若沒有百裡飄飄,他也很難看到她自信囂張狂妄的這一麵不是?

隻是……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成為她的逆鱗?

赫連劍聽到步非宸的話,身姿有些僵硬,緩緩回頭認真盯著他,道:“那你的逆鱗是什麼?”

“你知道。”步非宸不客氣的回擊,側頭毫不客氣的對視到赫連劍的眸中。

兩人並肩而立,其實若細細看去,不難看出,兩人相貌竟有幾分相似。

赫連劍與步非宸對視片刻,忽的歎了口氣,緩緩道:“我畢竟還是老了。”

步非宸沉默,並未答話。

赫連劍側過臉,不再去看他,淡淡道:“這女孩身上那股勁,竟有些許當年她的影子。”

步非宸神色有些動容,再次舉目望去,葉瑾夕與元寶隻是宛如兩隻螻蟻一般在爬行。

赫連劍歎了口氣,“若她還在,或許就能看到孫兒了。”

步非宸蹙起眉頭:“我會讓她看到。”

赫連劍回頭:“你還是不相信?”

步非宸仍舊沉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赫連劍搖頭道:“罷了罷了,我是真老了,大秦,交給你們來折騰吧。”

說完這句話,他雙手揮舞著龐大的衣袖,身形一搖一擺從登高樓上徑直跳下,飄然而去。

☆、124 雙……修

仙閣學院四合院中。

這四合院從出現的那一日,便與周圍的建築完全不符,顯得極其突兀。

然而時間長了,人們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這裡的四合院,就好似葉瑾夕習慣了生活在這裡,習慣了麵前那個青衣少年來蹭飯。

葉瑾夕站在院落裡,望著自己最喜歡的黑森林被夜一三兩口吞下肚子,卻並不覺得憤怒,她歎了口氣道:“習慣真是個恐怖的東西。”

夜一嘴巴裡塞得滿滿的,小元寶還在廚房裡忙碌,時不時端出一盤好吃的,然而元寶做飯的速度,卻好似永遠趕不上夜一吃飯的速度,新菜還沒上來,麵前的盤子便已經空了,夜一已經吃了一個時辰,可那吃相與麵前唯一的盤子會讓人覺得他好似餓了十天半月般。

葉瑾夕往前兩步,來到石桌前,胳膊頂在桌子上,雙手托住下巴,眼睛緊緊盯著夜一,就好似麵前之人乃是什麼山珍海味。

夜一被葉瑾夕看著,吃飯的速度慢慢降低,純真的宛如小兔子的眼睛瞥一下葉瑾夕,低頭吃一口東西,再撇一下葉瑾夕,再低頭吃一下東西,最後索性轉過身體,背對著葉瑾夕將盤子的飯菜塞進肚子裡。

“咯……”

夜一打了個飽嗝,噴出來的氣息有些渾濁,讓葉瑾夕厭棄的擰了擰眉頭,卻難得的沒動,仍舊用那種充滿期待的小眼神看著夜一:“小夜啊,你看你吃了元寶這麼多東西,是不是該為我們做點事?”

夜一呆呆的點了點頭,“什麼事?”

葉瑾夕裂開了嘴巴,自以為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須不知那笑容落在夜一眼裡卻是十分的陰險,道:“小夜,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一個人,在幾天的時間內,修行突飛猛進?”

“咯……”夜一摸了摸肚子,道:“修行乃是天賦,並不能用時間來衡量,有些笨蛋一輩子都停滯不前,可有些人,能夠在一日時間內,連進幾級,就比如說五年前出現在學院的那個天才,世人都道他二月時間從入門到行修七境,須不知……他其實是朝聞道,夕入清修。”

葉瑾夕聽到這話,眼睛蹭的亮了起來:“也就是一天?!”

夜一點了點頭,“他是世界上修行最快之人,在學院兩月摸不著修行門路,卻一旦摸到門路,一日之內連破十級,直接進入清修狀態。當然,那天才是個極品變態,正常的天才還是要有時間的磨礪。”

葉瑾夕歎了口氣,一%e5%b1%81%e8%82%a1坐在石椅上,望天歎道:“我怎麼就這麼笨呢?修行了這麼久,竟然還在行修三境上,這樣的話,比武大會我豈不是要輸給百裡飄飄?”

夜一聽著麵前之人的感歎,隻覺得有什麼話卡在嗓子裡,想要勸慰葉瑾夕,卻終究還是嘻嘻一笑,自戀道:“那是,你以為世界上有多少天才不成?像百裡飄飄和慕容淩墨那種天生通八竅的天才從小修行都要十幾年才能到行修七境巔峰。”

其實葉瑾夕修行不慢,隻是她選擇的參照物出了問題。

她一開始從未接觸過修行界的人,而一旦接觸,便是慕容淩墨那種天才型人物,其後是步非宸,夜一,再其後是百裡飄飄。

而如果讓世人知道,葉瑾夕從通竅開始到現在一月時間,竟一連通過知修境來到行修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