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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猛急忙道:“你去告訴她,讓她先回去!不要在外麵丟人現眼!”

小廝猶豫開口道:“那人說,她有急事。”

“有急事也回去等著!”葉猛怒了。

小廝抬頭看了看君晚蘇,見她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向門口處走去。

君晚蘇瞥了葉猛一眼,“怎麼,舍得給你夫人甩臉子了?”

葉猛哭笑不得:“晚蘇,在我心裡,隻有你才是我的夫人。”

這話說的非常認真,哪怕當著一院子的守衛,他說出來也沒有半分的不害羞,倒是讓君晚蘇覺得有些難堪。

君晚蘇一揮手,那些守衛們便立馬退去,君晚蘇冷哼一聲,顯然對剛剛葉猛對柳氏的處置很滿意,“進來喝杯茶吧!”

葉猛臉色一喜。

這方,君晚蘇剛請葉猛進到房間,茶水還沒來得及端上來,剛剛跑出去的小廝又跑了進來。

君晚蘇眉頭一擰,小廝便道:“夫人,那人說,若葉猛不出去見她,她就不離開!她還直接跪在門口處了,說是葉猛不出去,她就一直跪著,我們趕也趕不走,看她也不是個會武功的,我們不好動手。”

葉猛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鐵青,甚至發脾氣道:“那就讓她跪著去吧!”

小廝沒走,抬頭看著君晚蘇。

果然,君晚蘇冷冷一笑:“她跪壞了身體倒是沒什麼,就怕影響了我君府的名聲!”

葉猛遲疑著開口:“晚蘇,我今天不會走,可是她……”

葉瑾夕坐在君晚蘇下首,聽到兩人對話乾脆抬起了頭:“這有什麼,將她叫進來,看看她要做什麼。”

葉猛立馬遲疑起來。

君晚蘇卻道:“這個辦法好!”

那小廝立馬轉頭離去了,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帶著柳氏走進來,柳氏麵色淒然,一進入到房間便立馬撲倒在葉猛的腳下:“老爺,老爺,您快回去看看天浩吧,天浩不行了!”

這話一出,葉猛蹭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麼?!怎麼回事?!”

柳氏哭喊著:“老爺,天浩他吐血了,吐了很多血,您快去看看他吧,老爺……”

葉猛當下著急起來,眉頭深深鎖著,有些歉意的轉頭看向君晚蘇。

君晚蘇冷哼一聲轉過頭,葉瑾夕卻是笑嘻嘻道:“父%e4%ba%b2,你出門的時候,葉天浩怎麼樣?”

一句話提醒了葉猛,他甩開袖子,將柳氏推到旁邊,冷哼一聲道:“我出門之時,天浩他已經安穩睡著了,大夫也說隻是皮外傷,怎麼可能吐血!”

葉猛的話落下,葉瑾夕便看到柳氏眼裡露出慌張的神色,顯然葉天浩並沒有像她說的那樣。

柳氏低下了頭,拿著手帕擦著自己的眼角:“老爺,我怕天浩不好,老爺還是回去守著天浩吧。而且天都這麼晚了,初若也沒回來,我們是不是該派人去找找?”

葉猛這一次不用葉瑾夕提醒都知道柳氏是故意的!

他出門時,天已經黑了,若是柳氏擔心葉初若,那時候為何不開口?

葉猛臉色鐵青,沉著臉道:“天浩身體不好,喊我沒用,你應該去找大夫!初若沒有回家,找我也沒用,你應該派人去找!我整日在軍營裡,平日裡這些事情也從來不管的!你若是沒事,就先回去!”

最後一句話,葉猛說的極其嚴厲,竟沒有半分回轉的餘地。

柳氏頓時擰起眉頭,雙手緊緊握住,不錯,她就是想給君晚蘇一個下馬威!如果她能將葉猛請走,就說明她在葉猛心目中更重要,她也有這個自信,二十多年的相處,她覺得自己總是與葉猛有著濃厚感情的。

可此刻,葉猛這無情的話,讓她呆住了。

她看著這個昔日的丈夫,想到葉猛總是不拘言笑,對自己從來沒有討好過,哪裡像是葉猛對君晚蘇,態度裡總是透著那麼一點的小意,那麼的在乎……

柳氏忽然亂了,她的淚水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滾流了出來,哽咽著開口道:“老爺,您跟我回去,回去吧,天浩身體不好,初若這麼晚沒回家恐怕要出事,老爺,回去吧……”

葉猛覺得自己看見柳氏就心煩意亂,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能找事!

幾人說話間,程氏與君心走到旁邊的箱子處,君心疑惑問道:“咦,娘,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程氏說著話,伸出手將箱子打開。

那方君晚蘇與葉猛注意力都在柳氏身上,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

箱子緩緩打開,接著一道“啊!”的驚恐叫聲劃破夜空……

☆、lastchapter

夜色朦朧。

君府大廳燭光閃爍,打在箱子上。

箱子口緩緩打開的瞬間,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衝出來,讓幾人的視線都定格在其上。

嘭!

箱子蓋子被徹底打開,接著整個房間裡的人都愣住了!

那箱子裡不是什麼金銀財寶,而是……一具屍體。

不,更確切的說,那是人體殘肢!因為那具屍體已經被人瓦解,胳膊手臂鋪散在其下,一個人頭放在最上麵,血跡淋淋,且人頭上那眼珠大睜,臉上的肌膚都破了洞,有滾動的東西在其中翻騰。

啪!

大睜的眼睛突然崩裂,一條比小指還細的毒蛇探出頭來。

啪啪啪!

這箱子裡,不僅僅屍體瓦解,竟然還布滿了毒蛇!

“啊……!”

君心再看清裡麵的情況後,大叫一聲終於暈倒過去,便是程氏都驚恐的後退了一步,眼睛一翻也暈倒過去。

葉瑾夕、君晚蘇甚至是葉猛噌的站了起來,雙目大睜看向箱子!

哪怕見識過戰場上士兵們的殘骸,君晚蘇與葉猛的眼睛同時縮起,也被麵前的情景震驚。

葉瑾夕上前兩步,忍著胃裡的惡心仔細檢查,道:“傷口處切麵並不整齊,且血已流儘,顯然是人還未死便被折磨,應該是從關節一一卸掉,被人生生撕裂下來的。”

再去看人頭,因為肌膚被損壞的太厲害,兩隻眼珠處,都已經成為黑乎乎一片,被毒蛇咬破,而其人的腹部,顯然是毒蛇從內咬噬而出,很明顯,此人應該是生前被從嘴巴處灌入大量毒蛇進入腹部,毒蛇咬斷五臟六腑,最後從腹部而出。

真不知道這人的仇家與她有什麼仇恨,竟然采取這種方式!

葉瑾夕擰起眉頭,剛打算側頭不理的時候,突然看見頭發上一隻簪子。

那根金鑲玉玉簪非常精巧,鏤空雕刻的花朵栩栩如生,是難得的首飾,而這個首飾……

葉瑾夕驀地瞪大了眼睛,她在葉初若頭上見過!

葉瑾夕一雙眼睛犀利瞪向柳氏,雙拳緊緊握起,回頭仔細查看那已經被咬破的臉頰,但見果然在一塊腐肉處,隱隱有白色的蛆蟲爬動……

真是她!

葉瑾夕噌的扭頭,眼神定格在葉猛的身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柳氏本好奇的想要凝視過來,卻被葉猛擋住,這細心地舉動讓君晚蘇心中酸味十足,可此刻不是鬨彆扭的時候,君晚蘇麵色凝重看著葉瑾夕:“謹夕,這是怎麼回事?”

葉瑾夕卻看著葉猛答道:“父%e4%ba%b2,這是剛剛有人送到君府來的,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葉猛與君晚蘇對葉瑾夕的態度覺得奇怪,尤其是葉猛,第一次被葉瑾夕如此重視,臉色自然而來的凝重下來,放開柳氏且叮嚀不要去看,這才緩緩上前兩步來到葉瑾夕身邊,在看到自家女兒麵色十分震驚,卻並不是恐懼的時候,葉猛隻覺得葉瑾夕不簡單。

像君心和程氏那樣的反應才是正常的,葉瑾夕雖然有二十歲,可畢竟還是個少女。

葉猛的眼神猛地深了一些,他想到當年葉瑾夕便是看見一隻蟲子都大驚小怪,再看看她現在的樣子,葉猛知道,葉瑾夕流落在外的五年裡,必定吃了不少苦。

他點了點頭,也仔細查看了箱子裡的屍體,忽的運足了靈氣護著手,探手進入箱子,拿出那一個金鑲玉玉簪。

“謹夕,不要害怕,有我和晚蘇在。”

葉猛安慰了葉瑾夕一下,便將手中玉簪遞過來,“你好好看看,可認識這東西。”

在大秦京都出了命案,至少要知道此人究竟是誰。

葉瑾夕歎了口氣,“我認識。”

她抬起頭來,眼神坦然的看著葉猛,道:“這是……”

“初若的簪子?!”柳氏不敢去看箱子裡的東西,卻正好看到那玉簪,她頓時一驚,走過來一把從葉猛手中奪走簪子,仔細辨認,“這是初若的簪子,是初若的!”

“初若的?!”葉猛身體一顫,剛剛的沉穩頓時消失了些許,一雙眼睛犀利瞪向葉瑾夕!

葉瑾夕坦然迎上葉猛的雙眼,她一向不在乎彆人的感受,所謂清者自清,然而此時此刻,她唯恐葉猛與君晚蘇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出現破裂,隻得緩緩解釋道:“我今日下午一直與母%e4%ba%b2在一起,晚上福伯才進來說有人送箱子給我,整個君府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葉瑾夕的話剛剛落下,君晚蘇便立馬上前一步擋在葉瑾夕的麵前,“不錯,謹夕說的都是對的。”

兩人這般率先摘清自己的舉動,讓柳氏驟然紅了眼睛,她不用去看箱子裡的東西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突然宛如瘋了一般,直接撲向葉瑾夕:“葉瑾夕,你這個賤人,你還我女兒命來!”

葉瑾夕在她發作之前身形一閃,柳氏的身體便直接撲在了身後的桌椅上,撞得自己生疼,葉瑾夕冷哼一聲:“柳氏,我已經說明白了,葉初若不是我殺的,你彆沒事找事!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找到凶手!”

柳氏撲了個狗吃屎,從狼狽的桌椅殘骸中爬起來,一雙眼睛隻盯著葉瑾夕:“是你,一定是你,初若她一向善良,隻有你跟她過不去!”

葉瑾夕冷笑一下,“錯!葉初若蛇蠍心腸,跟她過不去的人很多,你彆將屎盆子扣到我頭上!我葉瑾夕,不是可以隨便欺辱之人!”

她說完這句話,身姿驀地挺直,明明身形瘦弱的女人,站在那裡卻好似有著萬千兵馬的氣勢,竟生生將柳氏震懾住了。

葉猛雖知道柳氏此刻心裡難過,卻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他微微擰了擰眉頭,歎了口氣:“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隻是在想,他們為何將初若的屍體,送給你,而不是送到葉府。”

葉猛不愧是經曆過沙場的人,最初的震驚與傷心過後,一語點中要點。

凶手若是葉初若的敵人,殺了她之後完全可以棄屍,可對方卻不僅僅沒有如此,甚至還將她的屍體以這種血腥恐怖的方式送給了葉瑾夕。

葉瑾夕眯起了眼睛。

君晚蘇也擰起了眉頭。

葉猛猛然抬頭道:“會不會是董長老!”

“不會。”葉瑾夕冷靜分析:“董長老最恨的人是你,就算殺了葉初若,也不會送來給我。整個京都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