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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成布莊。

榮成布莊,看名字就知道定是葉府的產業,葉天浩那副性子早晚會惹事,隻是能夠讓葉猛%e4%ba%b2自趕來,且露出這般凝重表情的,究竟會是誰?

葉瑾夕不覺好奇起來,在大秦帝國,君府,葉府權勢滔天,難道說還有人敢明目張膽和葉府對敵?

葉猛甩開柳氏的手,怒斥道:“你給我住嘴!他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簡直是丟儘了我葉府的臉麵!”

柳氏詫異看著葉猛,驚呼道:“老爺,天浩是您的兒子啊!你怎麼能這麼說!”

葉猛露出沉重的神色,就是因為是他的兒子!所以才會縱容他在京都這麼久,讓他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直到今天,終於闖了大禍!

葉猛雙拳緊握,強力壓製著自己的怒火。

☆、110 挑釁葉猛

葉瑾夕眯著眼睛看著葉猛,心中感歎,其實這個父%e4%ba%b2,隻要不威脅到國家,對兒女還是相當維護的,就好似當年,被發現與男子通奸的人,都是要侵豬籠的,可葉猛卻是可以用幫助赫連明洛坐上太子之位來交換,將自己送出平城。

雖然中間被柳氏動了手腳,但葉猛的確還有一顆正常父%e4%ba%b2的心。

隻可惜他的機智恐怕都用在了戰場上,對內宅之事看的太不清楚。

“老爺!”柳氏嘭的跪在葉猛麵前,“您一定要救天浩啊,初若的臉已經毀了,若是救不了天浩,我們就沒有孩子了啊!葉府的子嗣就都完了!”

柳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場麵讓聞者見淚,周圍百姓們頓時對葉猛再次指指點點起來。

葉瑾夕冷笑一下,柳氏當真是都算計到葉猛頭上了!

葉猛人已經來到這裡,就見得他對葉天浩的愛子心切,柳氏這麼大鬨,是怕抓住葉天浩的那群人,萬一提出什麼不合理的要求,她怕葉猛不答應吧。

“你起來!”葉猛對柳氏的行為十分反感,他身為堂堂大將軍,一生光明磊落,最討厭的便是被人要挾。

“老爺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你要答應我一定將天浩活著救出來!”柳氏死纏爛打。

周圍百姓聚集的更多了,葉猛無奈隻得開口:“好,我答應你,你起來!”

柳氏這才順勢站了起來,同時擔憂的看向了布莊。

看樣子,這一次柳氏是真的怕了。

榮成布莊大門緊閉,葉猛大步往前兩步,朗聲道:“葉猛在此,還望挾持小兒之人,速速出來!”

這話落下,吱呀一聲,對麵的大門立馬打開,走出幾名氣度不凡的修行者。

之所以說他們是修行者,是因為那十餘人個個背著寶劍,而他們身後的寶劍個個明亮晃眼,還未拔起便散發著森冷寒意,足以見得那每一把都是好劍。

幾名修行者身穿藍色棉衣長袍,因為修行整個人都散發出飄逸%e8%84%b1塵的意味。

站在那幾人最前麵的,乃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他身形消瘦,高挺,寬大的藍色長袍在他身上顯得空蕩蕩的,那男子長相一般,一雙眼睛裡陰狠之色儘顯。

看見葉猛,男子先是發出了兩聲尖銳的笑聲,然後才緩緩道:“葉猛,本座想見你一麵,可真是難!正巧令郎闖進了我手中,這到手的資源,自然是不用白不用!哈哈!”

話語裡嘲諷意味十足,然而葉猛瞥見他,卻是身體一僵,冷哼一聲道:“竟然是你?!董長老,我葉府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挑事?!”

董長老?

葉瑾夕越來越疑惑了,這人究竟是誰,看上去好似來頭不小。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君晚蘇終於不再繼續低頭悶吃,來到她的身邊,一雙英氣的雙眸裡,儘是對葉猛的擔憂,她徐徐開口道:“這些人是驚鴻劍派的人。”

“驚鴻劍派?”葉瑾夕擰眉:“東涼國教?”

因為曾經華慶說過,驚鴻劍派的掌門乃是通八竅之人,慕容淩墨亦是被當做下一代接班人來培養的,所以葉瑾夕對驚鴻劍派有些印象。

隻是道宗五派對仙閣十分恭敬才對,這驚鴻劍派的一個長老,敢與葉府挑釁?

君晚蘇點了點頭,“正是東涼國教驚鴻劍派。其實道宗四劍派一洪門分布在五國之內,明裡說是不乾涉國政,但是每一國的國師都出自劍派之中,替劍派控製皇權,而除卻此人,所有修行者,都有一個規定,那便是不乾涉朝政。

隻是四劍派一洪門每三十年都會聯合學院進行一次比武大會,其目的,一來是試探學院實力,二來,也是他們對學院的挑釁。仙閣在世間高出眾派一頭,無論是誰也不會服氣。可與閣主相比,這世界上再無一人是他的對手,所以各大門派便想到了這個辦法,讓弟子們比試。”

君晚蘇說到這裡,葉瑾夕卻愈加不解了,“若是這樣,葉猛已經從學院畢業,那董長老又為何找他的事情?”

“三十年前,驚鴻劍派前來參加比武大會的人,包括董長老。而學院所出之人,有我與葉猛。”

君晚蘇說到這裡,臉上漸漸顯露出一抹沉浸在過去的幸福之感,“那時候我與葉猛正好在學院學習,我爭強好勝,參加了那場比賽,卻被董長老耍詐而輸,我氣不過時,是葉猛挺身而出,贏了董長老,也贏回了仙閣的麵子。”

說到這裡,再看向葉猛的眼神,也變得歎息起來。

葉瑾夕沒想到君晚蘇與葉猛之間,還有那麼多的過往,想當年他們也必定是笑傲江湖,馳騁學院的風雲人物,然而現在……

她向下看去,在她眼裡,葉猛的形象,漸漸也沒那麼壞了。

那董長老陰狠的神色在眼裡轉悠,冷笑道:“葉猛,你說的話我不明白,我隻知道,令郎騙了我們,我們隻是找個公道而已。”

董長老說到這裡,雙手一拍,便有兩人押解著葉天浩從布莊裡走出來。

葉天浩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打成了一道一道,衣不遮體,血痕遍布全身,他的雙%e8%85%bf在細微的顫唞著,這般悲慘的樣子,比之上次葉瑾夕教訓他時,淒慘了不知道多少倍。

柳氏一看見葉天浩便頓時大叫一聲:“天浩,我的兒!”

柳氏的淚水一下子落了下來,想要衝上去的時候被葉猛狠狠壓製住,柳氏急忙回頭看向葉猛,淒楚道:“老爺!”

葉天浩被打的血肉模糊,一雙綠豆眼聽到柳氏的叫聲頓時睜開,看見葉猛時再也忍不住的大哭了起來。

“父%e4%ba%b2,父%e4%ba%b2!救我,救我!他們快要把我折磨死了!”葉天浩仰天大哭,雙%e8%85%bf軟倒在地上,整個人就好似沒有骨頭一般癱軟在地上,讓周圍觀看的人皆都不忍的側過了頭。

君晚蘇歎息道:“沒想到葉猛鋼一樣的性格,卻養出了這麼沒用的兒子!”

這話裡,帶著的是濃烈的憐惜。

哪怕她性格剛硬,然而麵對心上人的兒子,也總有那麼一份柔軟。

葉瑾夕握住君晚蘇的手,冷聲道:“娘,葉天浩就是被柳氏慣壞了,欺壓百姓,葉猛鎮守邊關,為國賣力的好名聲早已被他糟蹋壞了,此事對他也正好是個教訓!”

君晚蘇並沒有覺得葉瑾夕冷清冷性,聽到這話憐惜的握住了葉瑾夕的手。

葉天浩在府中曾對葉瑾夕百般欺淩,君晚蘇如何不知?

下方,葉猛麵對如此沒有骨氣的兒子,頓時大怒:“葉天浩,你給我站起來!”

葉天浩沒想到自己的哭聲沒有引來父%e4%ba%b2的關心,相反讓父%e4%ba%b2大怒,頓時身體一個激靈:“父%e4%ba%b2,我,我站不起來了,他們打斷了我的%e8%85%bf,嗚嗚……”

低低的哭泣聲,聽上去十分淒涼。

“董長老,天浩他若犯了國法,自有我大秦法律製裁,不勞你動手,請將小兒放開!”葉猛聽到葉天浩被打斷了%e8%85%bf,雙拳頓時緊緊握住,父%e4%ba%b2的身份讓他的心都在滴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放了?你可真是說的簡單,他在布莊坑蒙拐騙,我驚鴻劍派自然要替天行道!”董長勞說到這句話,扭頭看向身後葉天浩:“哼,今日本座就要在你麵前,%e4%ba%b2手殺了你的兒子!”

這話落下,頓時一股腥臭味傳來,驚鴻劍派的幾名修行者皆都露出厭棄的神色,一個一個離葉天浩遠了些。

原來葉天浩被幾人折磨得厲害,此刻聽到要被殺死,頓時駭的大小便失禁。

腥臭的東西,順著葉天浩的褲襠流到地麵上,很快便濕了一大片。

“哈哈,真沒用!”

“膽子真小!”

驚鴻劍派的人伸出腳來對葉天浩踢了幾下,疼痛讓葉天浩求饒:“求求你們,饒了我吧,你們要找我父%e4%ba%b2,我父%e4%ba%b2已經來了,嗚嗚,饒了我吧,我是無辜的……”

“天浩!”葉猛怒吼一聲,“士可殺不可辱,你怎麼能這麼……這麼沒出息!”

葉天浩仰著頭,嚇得渾身顫唞:“父%e4%ba%b2,不要殺我,我不要死啊,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不要死!”

葉天浩這幅樣子讓周圍的百姓們對他更加指指點點起來。

葉猛隻覺得葉府的臉麵,全被這個孽子丟儘了!卻又不能不救他!

葉猛一個招手,一把明晃晃的寶劍忽的從天而降,直直停在了他的麵前,葉猛手執寶劍,直指董長老:“董長老,你若敢動小兒一下,我今日不會讓你活著走出京都!”

“哎呀,我好怕怕啊!”董長老佯裝做出害怕的模樣,卻接著冷冷一笑:“葉猛,你乃大秦將軍,怎可持劍傷人?而且我是驚鴻劍派之人,且之前與令郎簽下生死協議,我們是在比武呢!哈哈哈!”

董長老說到這裡,手中袖子一揮,一張契約出現在眾人麵前,上麵赫然寫了生死契。

修行者之間,往往可以自行決鬥,決鬥之前雙方簽下協議,經過官方批準即可,幾人之前佯裝成不會修行之人,匡著葉天浩%e4%ba%b2自趕赴兵部,辦下這張生死契。

葉天浩肯定萬萬沒有想到,他讓兵部行方便的生死契,竟然成了他的催命符!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葉天浩大吼著,跪在地上向董長老蹭著爬過去,伸出手來揪住董長老的長袍,“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嗬,你是葉猛最心愛的兒子,你說,本座殺了你,他會怎麼樣?”董長老眯著眼睛陰險開口。

葉天浩聽到這話,頓時大驚。

一旁司機救兒子的柳氏,聽到這話卻是眼前一亮:“不,老爺最疼愛的孩子不是他,是葉瑾夕,是葉瑾夕!”

☆、111 誰說葉府無後人

“葉瑾夕?你休想騙本座,本座早已打聽清楚,五年前他%e4%ba%b2自將葉瑾夕趕出家門,怎麼可能會疼愛她?”董長老冷聲道,眼裡一抹狠辣神色劃過。

“是真的是真的!”柳氏哭喪著一張臉,平日裡的嬌弱早已消失,看上去十分淒慘,她大聲吼道:“五年前,葉瑾夕未婚先孕,老爺為了不讓太子追究這件事情,答應幫太子爭取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