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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窗口處已經空無一人。

夜一歎了口氣,“我二師兄不喜歡人打擾,所以他這是不想你們進去。”

葉瑾夕點了點頭,好奇問道:“夜一,你修行很厲害嗎?”

這話因為自己好奇,所以比常日語氣溫柔了一些,然而這話一出,夜一便立馬後退了一步,看著她的樣子,帶上了幾分緊張。

葉瑾夕想到夜一往日看見溫柔女子便宛如見了老虎般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便再次開口語氣冷冽問道:“你怕什麼?你到底修行厲不厲害!”

夜一聽到這話,這才鬆了口氣,仰頭驕傲道:“那當然!”

“那你是什麼境界?”

“玄修初境!”夜一咧嘴一笑,低頭看向元寶,“是不是很厲害?”

“玄修!”葉瑾夕倒吸了口氣,夜一此人乃是她見過的第一個玄修之人!

常人修行能夠從知修到行修已經很了不起,如慕容淩墨那般,年僅二十便達到行修七境,便是人間修行天才了。

麵前的夜一看上去不過二十歲樣子,卻竟然跨越了知修,行修,甚至是清修,到達了玄修境界!

他實在是葉瑾夕所見的修行者中,最厲害之人了!

葉瑾夕看著夜一的目光裡透出一抹羨慕,再次好奇問道:“那剛剛的常春,到底是誰?”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探元寶的事情,她必須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他是天啟大神觀觀主大人唯一入室弟子。”夜一輕鬆開口。

“這麼厲害?”葉瑾夕忍不住擰眉,天啟大神觀,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除卻觀主大人最厲害的人,他的弟子顯然就應該與夜一是一個級彆的人,“常春是什麼境界?”

“應該也是玄修初境吧。”夜一看著葉瑾夕那崇拜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傲嬌起來,小%e8%83%b8脯挺得筆直,在仙閣裡,他是最小的,曆來也是最受氣的,如今有個人讚他厲害,他自然驕傲。

玄修初境?葉瑾夕忍不住擰起了眉頭,她突然想到剛剛步非宸與長春打了一架,貌似還贏了,那如果常春是玄修初境,步非宸又是什麼境界?

而能夠靠三個字逼退常春的二師兄,又是什麼境界?

許是看出了葉瑾夕的驚訝,夜一咧嘴一笑解釋道:“剛剛逼退常春的,不是二師兄,而是仙閣。”

“仙閣?”

“不錯,你看那裡。”順著夜一所指,葉瑾夕看向閣樓四周。

閣樓四簷上依次雕刻的野獸栩栩如生,四方分彆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乃是出名的四大神獸。每個凸出來的簷角上又懸掛著鈴鐺,隨著風吹過發出叮鈴的聲響,聽上去悅耳好聽。

“閣樓周圍,是一個五行陣。東之青龍,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黃為中央正色,與金木水火土對應。”

夜一款款而談,向葉瑾夕賣起了關子,“你可在大秦京都看過禦劍飛行之人?”

“沒有。”彆說在大秦京都了,便是過去五年,她亦從未見過!

葉瑾夕不知道的是,修行者一般都會遠離塵世,且禦劍修行高縱入雲,下方看去,或許那隻是白雲上的一個小到可以忽略的黑點,像她這種普通人,哪裡有那種機緣見到禦劍之人。

夜一咧嘴一笑:“就是因為這個陣法,所有修行者來到平城上空,都不能禦劍飛行。”

好霸道的陣法!

葉瑾夕眯起了眼睛,側頭望去,剛剛看在眼中不過是幾個雕像的神獸,此刻好似活了過來一般,竟生生給人一種威懾感。

“你可知道,為何所有馬車進入學院門口,便要停下步行至院落?”夜一再問。

“難道也跟這個陣法有關?”葉瑾夕好奇問道。

“不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乃是四大神獸,世間所有生靈看見他們無不畏懼,所以馬兒進入學院會四蹄發軟,再也不能前進。而剛剛,常青一直站在閣樓十米開外,是因為閣樓附近十裡,非本院子弟,不得進入。

他上前一步,若二師兄發動陣法,則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他一開始才會問我是不是留守當家人。”

聽到夜一的解釋,葉瑾夕明白了。

怪道連步非宸都要客氣對待的人,夜一卻如此無禮,原來是在大秦的地盤上,尤其是在仙閣方圓十裡之內,幾乎沒人是這五行陣的對手。

而仙閣閣主不在閣樓,則會留守仙閣當家人,其實也便是保護人。

那被指定當家的人,能夠發動陣法,所以常青開始對夜一還算客氣,後來知曉他不是當家人,且在外麵鬨了大動靜也不見二師兄出現後,以為二師兄不會對他們小打小鬨出手,這才變得囂張。

“這陣法,可真是厲害!”葉瑾夕暗歎一聲,“是誰布下的?”

“據聞這陣法乃是師父按照曾經一位師叔的主意,%e4%ba%b2手布下,四大神獸不滅,陣法便永不消失。”

“師叔?仙閣不是閣主建立的嗎?難道閣主大人亦有師父,且還有同門師弟?”葉瑾夕再次好奇起來。

“當然!”夜一說道這位師叔立馬興奮起來,“師父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師父啊!師叔乃是不世出的天才,據聞她貌若天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停,你的師叔,是個女的?”葉瑾夕更加詫異了,內心卻有一點小小的八卦,閣主大人有個貌若天仙的師妹?有沒有日久生情?

“師叔雖然是個女子,但是巾幗不讓須眉!她的名字叫傲君,是二師兄最崇拜的人。”夜一提到這裡,神色變得有些落寞,“我年紀小,沒見過師叔,二師兄一睹師叔風采,據聞她是天下第一美女,隻可惜英年早逝。”

在夜一說道他沒見過那位師叔的時候,葉瑾夕便有了或許她已經不在的預感,果然聽到後麵那句話,心中略有些歎息。

傲君,單聽這名字就可以看出來那是多麼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沒有姓氏,隻有名字,這名字卻彰顯著此人比男子還要驕傲。

“據聞幾十年前,仙閣剛剛成立,各方勢力均不服氣,師父乃是閣主,自然要坐鎮仙閣,小師叔便開始雲遊天下,單挑各門精英,將仙閣之名發揚光大。她倨傲,張揚,天下幾乎無人是她的對手。”

“那最後小師叔怎麼死了?”葉瑾夕對這個傳奇人物很是好奇。

“據聞小師叔殺人太多,遭天譴而亡。”夜一歎了口氣,“一代英才惹天妒,說的便是這個意思吧。”

“夜一,睡覺!”夜一正在搖頭晃腦,這道溫和的屬於二師兄的聲音便立馬傳來,夜一身軀一凜,立馬扭頭道:“好嘞,來了!”

說著這句話,夜一回頭看向葉瑾夕,對她擺了擺手:“放心回去吧,二師兄剛才已經發話,那常青不敢來了。”

……

平城皇宮南門,一座華麗殿宇矗立,月光散落殿宇門匾,可見上書四個大字:貫日洪門。

此刻,貫日洪門內,寬闊的大殿裡隻有兩個蒲團,此刻坐著兩人正在對弈。

神法師年老,臉上皺紋橫生,隻是那雙眸子裡難得的呈現著一種恭敬地神色。

神法師對麵,常青盤%e8%85%bf而坐,手執白子,卻舉在半空中已經有一段距離。

棋盤上,黑白子相互廝殺,戰況激烈。

風過,神法師白發衣袍飄動,常青渾身上下卻並未有半分的撼動,便連發絲都未曾揚起一下。

半響後,伴隨著一道輕聲歎息,常青說出三個字,“我輸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常青將手中白子扔在棋盤上,抬起頭來看向神法師,神色間帶著不可言喻的困惑:“大師,師父讓我將魔影劍帶回去,難道這一次我要無功而返?”

常青是天啟大神觀觀主大人唯一入室弟子,在天啟大神觀有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除卻觀主大人,能夠讓神法師如此恭敬對待的,隻有常青。

神法師麵色和善,恭敬地眸子裡有的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凝視,他伸出乾枯的老手捋了捋花白胡須,緩緩道:“學院不可敵,你去學院搶人,搶劍,自然不可。”

“大師,那名為元寶的孩童與長安王長相十分相似,必是他兒子無疑。當年我們從長安王身上找不到魔影劍,如今隻好從他身上下手。閣主不在,以大師在大秦的尊崇位置,為何不與我一起進入學院搜查?莫非大師是怕了仙閣不成?”很少在人間行走的常青,此刻麵色稍有鬱氣,他的想法簡單,又愚蠢。

神法師再笑,掩飾眸中一抹輕視,淡淡開口:“老朽自是不怕。但仙閣學院不是我們說進便可以進的。想要從那孩子身上找尋秘密,並不是隻有進入學院一個辦法。”

常青立馬眼睛一亮……

☆、093 禦劍飛行

常青眼睛一亮,“大師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神法師但笑不語。

常青立馬站了起來,對神法師深深一輯,拂袖離去。

就在他的身形消失在貫日洪門後,一個中年男子從後間走到神法師麵前,中年男子老成持重,膚色黝黑,看上去憨厚可靠,身穿一件灰色道袍,他看著神法師略顯疑惑開口:“師父,既然您不害怕仙閣,為何不與常青公子去一趟?讓他引蛇出洞,豈不麻煩?”

“笨蛋!”一向在人前維持著良好形象的神法師,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卻暴跳如雷,臉頰上的胡須隨著他的怒火而抖動,皺紋裡那雙平日裡精明的小眼睛此刻瞪得極大:“誰說我不害怕仙閣?!這時候帶著他去仙閣,無異於找死!”

中年男子低下了頭,渾濁的眼眸裡儘是不解,厚重的嘴%e5%94%87一張一合開口道:“可是師父剛剛說不害怕仙閣,而且師父是天啟大神觀第三號人物,連一個毛小子都闖到仙閣學院去了,師父為何不去?”

“你,你這個榆木腦袋!”神法師伸手指著中年男子,氣急敗壞道:“他是老怪物的徒弟,我自然要給他幾分麵子,可是在他麵前承認怕了仙閣不是丟了我的麵子?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徒弟!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

中年男子渾然不知為何自家師父生這麼大氣,卻小聲嘟囔:“師父,您不是狗眼,你怎麼能罵自己是狗呢……”

神法師被這句話氣得想吐血……

日月輪回,眨眼過去十天。

葉瑾夕本以為常青會抓著元寶不放,每日都提心吊膽,晚上不敢陷入深度睡眠,誰知竟真如夜一所說,常青好似從人間蒸發一般,那日之後,再未出現。

日子恢複了安靜平和,葉瑾夕與元寶乖乖待在學院裡修行,其間隻有君心與赫連楚楚從外帶來各種八卦消息。

比如,葉家二小姐葉初若被百裡蕊蕊一劍毀容,據聞百裡蕊蕊的劍身擦有一種名為紅顏碎的毒藥,遇傷口則腐蝕血肉,讓其永不複合。

葉初若害人終害己,毀容之後終日躲在房內不出來。

太子赫連明洛前去葉府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