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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著平凡單純的生活,她眼中露出羨慕與向往。

君晚蘇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微微歎了口氣,卻神色凝重看著葉瑾夕道:“謹夕,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給你說。”

君晚蘇如此認真,讓葉瑾夕不覺挺直了腰板,“什麼事情?”

君晚蘇認真看著她的眼睛,“謹夕,你真的喜歡那長安王?元寶……真是長安王的兒子?”

葉瑾夕沉思片刻,緩緩道:“不出差錯的話,元寶確是他兒子。至於步非宸,我對他現在應該是隻有一點好感而已。”

“那就好!”君晚蘇鬆了口氣,抓住葉瑾夕的手,表情十分嚴肅:“謹夕,以後一定要離長安王遠點。雖然我不讚同你嫁給太子,但是葉猛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萬萬不可嫁給長安王!”

又是這句話!

若葉猛說出這句話,葉瑾夕還不會放在心上,可如今連君晚蘇都如此神色凝重的這樣說,葉瑾夕不覺擰起了眉頭,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謹夕,你要相信,我是為你好。”君晚蘇卻並未回答這個問題。

葉瑾夕沉默了,她想到了第一次見到步非宸,是在榮成賭坊門口,他宛如魔尊一般從遠方駕馬狂奔。那時候自己便有種感覺,那個男人,很危險。

現在君晚蘇連讓自己遠離他的原因都不肯說,直覺告訴她,步非宸應該不隻是長安王私生子這麼簡單。

“謹夕,我知道元寶與他有著不可隔斷的血脈,可是,如果想要平靜的生活,那麼就聽娘的話,離他遠遠的,不要跟他再有任何接觸!”

……

葉府大廳已經亂成了團。

葉初若被人攙扶著出現在大廳裡,此刻正楚楚可憐的看著百裡蕊蕊,“……公主,喜歡太子的不隻是我一個人,姐姐也喜歡他,五年前為了能夠嫁給他還曾經尋死覓活,你被人暗殺,不一定就是我乾的啊!”

柳氏在旁邊,看著大廳裡被百裡蕊蕊砸成一灘爛泥的家具,覺得自己沒有讓葉猛出麵是對的,然後順著葉初若的話開口:“是啊是啊,太子已經答應了,要娶謹夕為太子側妃,跟我們初若無關啊!”

葉初若低垂著眼簾,心中恨恨想著,葉瑾夕,休怪我一次又一次將你拉下水,你出現在京都,你活在這個世上,本身就是個錯誤!

本以為百裡蕊蕊會就此停手,卻不想麵前銀光一閃,葉初若隻覺得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接著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百裡蕊蕊手中寶劍直刺她的麵龐,而她的臉上,一道血跡緩緩溢出……

“啊!”一聲淒楚叫聲,傳遍葉府整個天空。

☆、089 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夕陽西下,天地好似蒙上了一層灰色輕紗。

街道的喧囂,伴隨著夜色漸濃而停歇。

君府華麗的馬車緩緩停在了學院門口處。

哪怕葉瑾夕剛剛喊君晚蘇為母%e4%ba%b2,君晚蘇有很多話要對她說,可元寶還在學院,且明日就要進入知修班學習,今晚上,葉瑾夕不會跟她回君府。

從馬車上跳下,對戀戀不舍的君晚蘇擺了擺手,葉瑾夕踏著腳步向學院走去。

學院各處已經點起燈籠,遠遠看去宛如一條火龍長蛇,將學院的每條石子小路都照的亮堂。此刻已經是學院學生吃晚飯時間,各處都十分安靜,白日裡那些人群聚集的地方早已空無一人。

從門口到居住之地,還有一些距離,若是走大路必定要彎彎繞繞,葉瑾夕心憂元寶,便走直線型,徑直進入旁邊一片樹林,欲要從中穿過。

她腳步輕盈,加上近日來修行漸有所長,愈加感覺身輕如燕,幾乎達到踏雪無痕的地步,所以哪怕腳步落在林中落葉上,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就在她急速向前的時刻,卻驀地身體一凜,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腳尖一點,人已經落在樹枝上。

她剛剛坐穩,兩道身形激戰著向這方射來。

那兩道身形快如閃電,疾奔而來在樹林裡片刻間便交手幾十招,葉瑾夕躲在樹上觀察,那兩人絕對都是修行界的高手,即便兩人此刻並未禦劍,然而一旦碰觸隱約散發出來的白色亮光,讓葉瑾夕知道,這兩人都是超越行修境界之人。

葉瑾夕屏住呼吸,不覺細細思考,超越行修境界之人,一般都會禦劍比試,這兩人卻沒一人如此,且她明明感覺到那兩人每一次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淩厲無比,可周圍花草樹木,竟沒有一分一毫的撼動與損壞,且此處樹木茂密,很難被人看見,一切都說明這兩人不願意被人察覺。

想到這裡,葉瑾夕愈加屏住氣息,儘量讓自己的存在感變得薄弱。

噗!

又過一會兒,那兩道青黑影子終於分開,其中一個少年腳下後退了幾步,接著噴出一口鮮血,而另一道身形也終於負手站立,渾身散發的戾氣與殺機讓人毛骨悚然。

那少年看上去眉眼青稚,臉色蒼白,身材瘦弱卻高挑,穿了一件洗的發白的無領長衫,他身後背著一把無鞘的單薄木劍,烏黑的頭發細膩的梳成一個髻,有根木簪橫插其中,那木簪看似隨時可能掉下,卻又好似長在長白山上的青鬆般不可撼動。

葉瑾夕不覺將目光再次投向少年對麵那道身形。

這一看過去,葉瑾夕頓覺眼前一亮!

那人身穿一件黑色錦袍,腰間玉帶鬆鬆垮垮係上,一柄釋放著森冷寒意的寶劍隨意掛在腰間,他身軀挺拔如山,此刻負手而立,墨法隨風而飄,細碎的月光透過斑駁的樹枝,傾數灑在他的身上,卻好似被他周身散發的戾氣所激,又點點飄散在空中。

他相貌如月神,氣勢如魔君,正是長安王步非宸!

這男人,隨意釋放的氣息,足以讓人驚心動魄!

葉瑾夕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了,本以為近段日子與他接觸,早已適應了他那強勢的氣息,此刻她才終於明白,並不是自己適應了對方,而是步非宸看見她時,刻意變得%e4%ba%b2近些許。

此刻步非宸矗立下方,那一張讓人驚豔的臉龐上麵無表情,身上釋放出來的殺機宛如地獄修羅,眼神更似千年不化的寒冰,讓人望而生畏。

那少年並未伸手去擦嘴角的血跡,緊抿的嘴%e5%94%87說明此人的沉默寡言,然而麵對話語比他更少的男人,少年不得已隻能開口:“一年不見,長安王修為更見精進。”

“你來平成的目的,不是為了探查本王修為吧!”步非宸冷冷看著眼前之人,低沉的話語平日聽著是靡靡之音,今日聽著,卻好似地獄的勾魂使者。

少年點頭,麵對這隨時可要他性命的男人,臉上竟無分毫懼色,“不錯。我奉家師之命,來這裡查證一件事情,想必長安王會配合我。”

“常青公子請說。”步非宸淡淡道。

葉瑾夕眼睛一眯。

步非宸一向囂張不可一世,從上次在宴會上敢無視貴妃的刁難就可以看出。所以那什麼常青公子問他話的時候,步非宸竟然說出這話來,足以見得那少年身份不一般!

常青分明已經受了重傷,臉色蒼白,此刻卻依舊穩穩站立,繼續開口道:“百年前,道魔大戰,魔尊被殺,隻是魔尊本命劍魔影劍卻從此下落不明,幾日前,家師隱隱感應到魔影劍的氣息,所以特派我來查證,來到京都,卻聽聞了一件關於長安王的趣事,現在想請問長安王,那元寶,可否是你的兒子?”

剛剛兩人一招一式並無半分手下留情,讓葉瑾夕毫不懷疑,他們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此刻兩人聊天,雖然語氣漠然,然而卻皆對對方恭敬有禮,又讓葉瑾夕以為兩人許是淡淡君子之交,真是奇怪。

再去看步非宸,他緊抿著薄%e5%94%87,身上森冷寒意不變,聽到這句話卻是略微沉默了一下。◇思◇兔◇網◇

葉瑾夕亦是眯起了眼睛。

聽那常青前麵幾句話,他來京都應該是找魔影劍才對,可說著說著,事情怎麼牽扯到她家元寶身上?!

葉瑾夕聯想到白日裡君晚蘇與葉猛對她說的話,此刻再看長安王,突然覺得此人身上秘密眾多,或許與那什麼魔宗有著密切的關係,當下大腦裡思緒翻轉,在步非宸開口前道:“當然不是!”

話落,她直接從樹枝上跳下,修長輕盈的雙%e8%85%bf穩穩落在兩人之間,沒有帶起一絲塵埃,這身手讓常青眉頭一蹙,不解的看著葉瑾夕,雖詫異她來的突然,然而畢竟他們所在之地乃是仙閣學院,臥虎藏龍,什麼人都有,所以常青立馬便釋然了。

“姑娘為何如此篤定?”常青說著話,再次看向步非宸,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到什麼痕跡。

“我是你問的那人他娘,我當然更清楚。”葉瑾夕隨意拍了拍剛剛在樹上弄臟的衣服,她麵對著常青,背對著步非宸,此刻能夠感受到那來自身後的森冷寒意,可她不想讓元寶卷入任何危險之中,所以看著常青再次開口道:“我家元寶跟長安王,一點關係也沒有!”

常青疑惑,看向步非宸,“長安王,她說的可屬實?”

步非宸沒有講話,然而他身上那種冷冽的氣息讓葉瑾夕知道,他生氣了。

葉瑾夕緊張的看向了步非宸,但見對方那絕美容顏上,一雙鳳眸此刻正盯著她,狹長的眸子裡似乎有一種雲霧翻騰的感覺,就好似各種情緒都在其中醞釀,隻是所有情緒都在那深邃的琥珀眸子裡深藏,讓人察覺不出他的想法。

“不錯。”

半響,步非宸幾乎是從嗓子裡憋出來這麼一句話,那一雙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葉瑾夕,裡麵透露出來的傷痛感覺讓葉瑾夕覺得有些心虛與心疼,甚至開始懷疑,是否自己對他太過殘忍了。

可……

想到元寶的病情,想到修行界各種未知因素,這個不在自己控製的世界裡,她做一切都隻為元寶。

常青得到答案,緩緩對長安王與葉瑾夕行了一個道禮,這才轉身,單薄的身形很快消失在月色中。

夜色更濃,寂靜的空中隻餘風聲。

葉瑾夕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這一片小樹林裡無形的威壓向她襲來,讓她隱隱有些身體發軟,可她堅定站在那裡,眼神清澈看著麵前越來越冷的步非宸,隻覺得對方身上釋放出來的那種森冷寒意,似乎超越了以往。

他會不會生氣殺了我?

葉瑾夕突然產生了這個念頭,這才醒悟過來麵前之人的恐懼!

第一次見他,便感覺到危險,其後一次一次接觸,對方對她的善意讓她漸漸忽略掉一個事實:步非宸本身,是一隻凶猛的獸!

葉瑾夕終於感覺到害怕,雙拳緊緊握住,緊張看著麵前之人。

“現在才知道害怕,你不覺得晚了嗎?”步非宸低靡的聲音傳來,那冷魅的深邃鳳眸掃過她的身體,接著一步一步靠近,此刻這危險的感覺,更甚當初麵對神法師!

葉瑾夕擰起眉頭,對方身形高大,無論是修行還是武功都在自己之上,若是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