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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打掃,隻是在寺廟正中一張桌子,一從頭到腳包裹的很好地黑衣人坐在那裡,他身材勻稱,露在外麵的一雙眼睛精明果斷,在葉瑾夕進來的那一刻,眼睛掃向了她。

“東西帶來了?”

叮!

葉瑾夕將碧血劍隨意扔在了桌子上,似乎不怕對方搶走不付錢。

黑衣人立馬打開碧血劍,昏暗的房間裡,碧血劍劍身散發著紅色暗光,好似鮮血在緩緩流動。

“果然是好劍!”黑衣人驚歎一聲,聲音肆意十分好聽。

“錢!”葉瑾夕冷冷蹦出一個字。

這般冷冽無情的模樣,讓旁邊站立的步非宸再次瞥了她一眼,卻突然明白了那五年,她與元寶是怎麼過來的。

黑衣人將劍收回,看著對麵的人,“你覺得你還能拿著錢離開?”

黑衣人這話一出,周圍眾黑衣人立馬圍攏過來,將葉瑾夕與步非宸圍在中間,那些黑衣人個個都是好手,武功超凡不說,竟隱隱能夠看到其中有幾名侍衛的劍上泛著光芒,竟有幾名修行者。

步非宸眼神一沉,上前一步擋在葉瑾夕的麵前,心中卻在暗暗咒罵,這個女人,真是蠢笨到了極致!如果自己不在這裡,她拚了性命搶來的寶劍,就這樣被人搶走?

葉瑾夕卻仍舊鎮定自若,嘴角甚至掛上了冷笑。

“西涼皇子,交易……可不是這麼做的。”冷冽的聲音帶著的是一種自信。

步非宸稍稍一愣,突然間明白了葉瑾夕的想法,這瞬間他嘴角一勾,心中突兀的愉悅起來,自己看中的女人,果然不簡單!

黑衣人明顯一愣,卻接著恢複鎮定:“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你以為有人花一百萬黃金買一把劍,我會不調查清楚你的身份?”葉瑾夕的聲音很輕,聽在彆人耳中是嘲諷,隻有步非宸知道對方失血過多,怕是身體虛弱到極致了。

“世間名劍,雖是無價之寶,然這碧血劍卻並不是第一。一百萬黃金,商人中的首富也僅有這些吧,但是有錢的商人不會花一百萬黃金來買劍,所以你隻能是一種人,想要大秦出醜的人。”

“哼,想要大秦出醜,首選應該是天啟國,你為何說我是西涼皇子?”黑衣人陰森的聲音帶著殺機。

“不錯,碧血劍丟失,大家的懷疑目標肯定都在天啟國身上。然而天啟近期國內內亂,無瑕顧忌彆處,所以百裡無涯帶著百裡蕊蕊前來和%e4%ba%b2議和,這當口,他們不會做出如此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葉瑾夕冷笑。

“還有東涼呢?”

“東涼皇子慕容淩墨目前就在京都,想要挑撥天啟與大秦的關係,眾人也會立馬想到他。然而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做這種事情。大陸五國,匈奴不會向大秦降服,所以隻剩下了西涼。西涼使者來京途中,公主生病所以延誤一月時間,西涼人不在京都,所以盜劍之人大家都不會想到你的身上,可隻有你,才是最大的嫌疑人!”葉瑾夕露出嘲諷的笑容,“西涼皇子,我說的對不對?”

☆、047 再見第一混蛋

“你沒有證據。”黑衣人雖然震驚,卻並不慌張,“再說,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以為今日還能離開?”

“我今日走不出去,明日京都就會有人向大秦皇上告發,西涼人買通采劍賊,盜取碧血劍。我相信,西涼國不會願意承受大秦的怒火吧。”

黑衣人沉默了。

葉瑾夕卻鎮定站在那裡,不慌不忙,步非宸亦是一句話也不說。然而步非宸不講話,黑衣人的眼睛卻也仍舊往步非宸的身上掃。

這人的氣勢太強大了,加上步非宸此刻刻意釋放的修行者氣息,黑衣人更是篤定來人的修行在清修以上!自己這群人,或許根本就無法阻擋住其人。

“請坐。”黑衣人轉變了態度。

“天就要亮了,大皇子,還是趕緊支付我錢為好。”葉瑾夕仍舊站在那裡。

黑衣人擰眉,忽的對身後手下伸出了手,有人恭敬遞上了一百萬兩黃金的銀票。

葉瑾夕卻沒有接。

黑衣人詫異抬頭,“怎麼?”

“剛剛閣下想要取我性命,你以為我會不要利息?”葉瑾夕露出得意的微笑,反正有步非宸在此,她什麼都不怕。

黑衣人眼神迸射殺機:“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隻要一張欠條,一百萬黃金的欠條,並且,我保證永不兌現。”葉瑾夕緩緩開口,“這對西涼沒有任何的影響。”

黑衣人沉思片刻,“好。”

拿到欠條,葉瑾夕小心翼翼揣進懷中,這才與步非宸從寺廟走出來。

等到那寺廟看不到兩人身形的時候,葉瑾夕扭頭看向步非宸:“謝謝。”

“不客氣。”步非宸剛剛回答完這句話,便看見麵前之人眼睛一閉,暈倒過去。

緊緊抱著這個女人,步非宸卻感覺心被揪了一下,他突然明白這個女人究竟要做什麼,因為在她暈倒過去之前,葉瑾夕說了一句話。

“如果三日後,我沒有醒來,送元寶,去學院。”

學院招生,在三日後。

步非宸歎了口氣,湊到葉瑾夕的耳邊,輕輕開口:“你已為元寶做了太多,剩下的,便由我來做罷。”

……

三日後。

清晨,君府客房中,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葉瑾夕準時的悠悠睜開了雙眼。

本以為要穿越回去了,可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眼,仍舊是古色古香的紗帳。

突然鬆了一口氣。

來到這個世界上,本對二十一世紀懷念至極,可竟然不知不覺中,早已經習慣了這個年代,喜歡上了這個年代,對這個地方,有了牽絆。

她深深吐了一口氣,慢慢感受身上的變化。疼痛的感覺明顯沒有了,而且小腹處一股熱氣環繞,竟讓她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伸出手來扶向自己斷裂的肋骨處,卻見肋骨已經接好,傷口亦已經縫好,那高超的醫術讓她暗暗稱奇。

扭頭,元寶衣不解帶爬在床邊上,睡得正香,可似乎感應到了葉瑾夕的視線,那小小的人兒迷茫的睜開了雙眼,在對上葉瑾夕眼神的瞬間歡呼起來:“媽咪,媽咪你終於醒了!嗚嗚,媽咪,你嚇死寶寶了!”

元寶的雙眼通紅,淚珠滾落下來,緊緊拉著葉瑾夕的胳膊,不過三日,那嬰兒肥的圓臉竟然瘦了一圈。

葉瑾夕的心苦澀起來,聲音也不自覺帶上了哽咽之色:“寶寶……”

“媽咪!以後寶寶再也不許你一人出去了!”元寶半撒嬌半認真開口,那小臉上的霸氣竟隱隱與那人有了幾分相似。

葉瑾夕點了點頭,咧嘴笑道:“好的。”

元寶這才鬆開葉瑾夕的衣袖,小心翼翼走到桌邊,端起茶水遞給葉瑾夕:“媽咪,喝茶。”

葉瑾夕坐起來,傷口處一動還隱隱作痛,喝了茶水,開口問道:“我昏迷了幾天了?”

元寶低下了頭,攪著手指,似乎不願意回答似地,“三天。”

三天?

葉瑾夕仰頭,“天!今日是仙閣學院入學考試!”

“媽咪,你的傷還沒有好,不能亂動。”元寶立馬上前,死死壓製住葉瑾夕的胳膊,小臉固執。

“哪個混蛋說的?!”葉瑾夕擰眉,昏迷了三天有些消瘦下去的雙額此刻有了幾分紅潤。

“我這個混蛋說的。”伴隨著一道悅耳動聽的清朗聲音傳進來,一道白衣身形緩緩踏入房間之中,那狹長的眸子似笑非笑,白皙的肌膚,挺翹紅潤的嘴%e5%94%87,美得好似女子。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此刻,他手中端著一碗藥汁,那藥汁顏色黑得發亮,看上去就苦澀不堪。他旁若無人推門進入兩人房間,對著葉瑾夕嘖嘖嘲諷道:“葉姑娘,我說你真是要錢不要命,我還從未見過你這樣的人。你現在不可隨便移動,至少要在床上躺上,我來算算……”

說到這裡展開修長的手指算了算,“嘖嘖,至少要躺上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痊愈。”

葉瑾夕自然知道對方說的沒錯,傷筋動骨一百天,更彆說自己肋骨斷裂了幾根,此刻還能活著就已經是奇跡了。

剛還詫異是哪個醫術高明之人為她縫合傷口,這會兒看到眼前人,葉瑾夕立馬了然。

此人自封第一醫,醫術超絕,正是乾城騙取這一對母子錢財且最後隻得到一個藥石無醫的人。

“你怎麼到平城來了?”葉瑾夕看見他便恨得牙癢癢,隻是此刻卻嘴角微勾,飛過去一個眼刀。

第一醫依舊笑得沒心沒肺,好似並未感覺到葉瑾夕的不悅,“平城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怎麼不能來?”

其實還不是那個人將他召回來的!

第一醫心中憤憤不平,步非宸那個混蛋難道不知道,他一句話就要讓自己三天不吃不喝禦劍飛行而來?

而且他剛到平城,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水,他竟然就拉著自己來給麵前這人治病!靠,他是真想反抗,可惜誰讓自己技不如人!

第一醫心中雖然憤怒,麵上卻笑得瀲灩。

“我今天必須下床。”葉瑾夕再次開口,心中卻知道第一醫肯定是步非宸叫來的。

要知道當年她為了求見第一醫給元寶治病,可是足足找了他五年,攢了五年的錢財才終於見到他,且那人特彆自戀,拽的掉渣,不僅要求人到他指定的位置看病,還要彆人將他哄得開心了才給人看病。當然,那診金也高得嚇人。

步非宸究竟有什麼能耐,連這樣的人都能收複?且平城到乾城騎馬至少十天路程,這剛過了三天,自己不僅僅傷口包紮好了,而且看上去縫合了也有二天了。

“我知道,所以我給你準備了這個。”第一醫舉了舉手中的藥,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那一雙桃花眼眯成了月牙形,這幅樣子讓葉瑾夕挑眉。

“什麼?”

“藥。”第一醫將那藥遞到葉瑾夕麵前,“喝了藥,你就可以下床了,但是僅限今日一天。”

“第一混蛋,這藥這麼黑,是不是特彆苦?”元寶擰著小眉頭看著那黑色藥汁。

“良藥苦口嘛!”第一醫笑的更加歡暢了,自己這麼辛苦都是因為麵前這對母子,步非宸惹不起,他還不能收拾這女人?那藥裡……他刻意增加了一點點東西,變得更苦了。

明知道第一醫刻意為難自己,然而葉瑾夕接過藥碗一飲而儘!

濃烈的澀意鋪滿口腔,讓她忍不住眉頭蹙起,那藥……果然不是一般的苦!

“媽咪,張嘴。”

一顆蜜餞落到嘴中,使勁嚼了兩下卻仍舊衝不淡那苦澀味道,葉瑾夕不在意的站了起來,“我可以出去了吧。”

第一醫笑的更加肆無忌憚:“可以可以,對了,步非宸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說著話,他扔到葉瑾夕手中一塊東西,低頭看去,卻是一個金黃色的令牌,上麵寫著如朕%e4%ba%b2臨四個大字,明顯是赫連劍的令牌。

葉瑾夕詫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