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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在一起了。”

“你……你們!”君心被氣紅了眼睛,然而一向教養極好的人哪裡說得過她們?

“君妹妹彆生氣。”葉瑾夕的眼神淡淡在那幾個開口的人身上一掃,那樣的冷冽氣息竟然生生讓那些人住了嘴,她森冷一笑,“少跟沒教養的人爭論,免得失了自己的風度。”

一句輕飄飄的話,讓那些開口的女人都是麵色一青。

哧……

慵懶坐在那裡的百裡無涯忍不住笑出聲來,邪肆的麵龐上充滿了對葉瑾夕的笑意,眸中卻愈加深邃,這個女人,不簡單!

慕容淩墨的臉色漸漸平淡了,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將世間的言論放在眼中。而站在他身後的華慶,一雙眼睛則是四處打量,咦,這個女人通常跟那小家夥形影不離的,今日竟然沒帶那小家夥來?

葉瑾夕直接忽視周圍的目光,牽著君心的手緩緩向自己位置走去。

一直到坐好,周圍人們的視線仍舊停留在她們的身上。

“太子殿下,皇妹不是跟你一起來的嗎?怎麼還不見人影?”百裡無涯突然開口打斷了房間裡的詭異氣氛,說著這句話一雙眼睛同時向葉瑾夕掃去。

葉瑾夕明白,這是對方在向自己示好。不由得撇了撇嘴,剛剛還一副嘲笑的樣子,這會兒就突然來示好,這個皇子的心思可真是奇特。

“你!我一定稟告父皇,讓他誅你滿門!”門外突然再次傳來了爭吵聲,這聲音赫然便是赫連楚楚。

“楚楚公主,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快點進去吧,不然遲到可就不好了。”這聲音清脆好聽,自然便是百裡蕊蕊。

隨著兩人說話聲,門口處一前一後衝進來兩道曼妙身影。

赫連楚楚步履匆忙,麵上帶著憤憤不平的神色,一進入大殿發現眾多人在,雖然囂張卻從來不會不分場合的人立馬壓製下自己的怒氣,向後瞪了一眼便往上座自己的位置走去。

經過葉瑾夕身側的時候,赫連楚楚突然停下了腳步,擰眉站在那裡,小臉上滿是糾結。

“公主。”葉初若眼看對方停在葉瑾夕麵前,心中不由得一喜,自己等人畢竟與葉瑾夕同等身份,不能將她怎麼樣,可公主乃是金枝玉葉,“不小心”將葉瑾夕打傷了也不會得到斥責,所以葉初若麵上再次路出那偽善的笑容,“這位就是我姐姐,想必公主還未見過吧。”

赫連楚楚心思單純,當年聽說太子未婚妻未婚先孕後氣憤的很,自己哥哥如此優秀,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如此的不識時務?

所以葉初若當下指出葉瑾夕的身份,哪怕不是因為君莫,赫連楚楚也必定會為自己哥哥出頭而為難她!

葉初若掩飾住得意的笑容,隻等著赫連楚楚發怒。

“我知道。”赫連楚楚心情不好,擰著眉頭對葉初若開口,接著突然回頭對身後跟著的宮女道:“添一個桌椅,我要坐在這裡。”

她手指指向了君心上方。

葉初若一愣,公主怎麼會選擇坐在這裡?可轉念一想,必定是赫連楚楚要慢慢折磨了葉瑾夕了。

“楚楚公主,你怎麼坐在這裡?難道你不跟我一起坐嗎?”清脆的聲音夾雜著詫異和委屈,百裡蕊蕊明朗的麵容上卻是囂張的微笑:“公主還是不願意原諒我?”

“你……!”赫連楚楚氣急,雙拳緊握,俏臉鐵青,狠狠坐了下去。

百裡蕊蕊得意從她麵前走了過去,坐在了女賓上位。

“公主,這是又怎麼了?”君心側頭小聲詢問。

“氣死我了!”赫連楚楚眼眶突然一紅,“她殺了我的愛馬!”

“愛馬?!”君心突然愣住了,“就是那匹你十四歲生辰,皇上送你的千裡馬?”

“就是!”赫連楚楚強忍著淚水才沒有落下,那匹馬通體雪白,十分好看,與她共度兩年,養成了深厚的感情,可是剛剛竟被那個女人給殺了!

“她向我開口要那匹馬,我不答應,她就殺了它!”赫連楚楚咬緊了嘴%e5%94%87才沒有落下淚來,“我要稟告父皇,讓父皇殺她全家!”

聽著這稚氣的話語,葉瑾夕不由得冷笑:“公主%e4%ba%b2眼看見她殺了你的愛馬?”

“這……沒有。”

“那還是有人%e4%ba%b2眼看見是她?”

“也沒有。”赫連楚楚低下了頭,“可是就是她,除了她誰還敢動我的東西!”

“真是愚蠢!”葉瑾夕訓道:“你沒有證據,她矢口否認,皇上會怎麼辦?”

“你……你才愚蠢!”赫連楚楚從小養尊處優,哪裡被人如此罵過?那隱忍在眼眶裡的淚水終於滾落了下來,卻倔強的咬著嘴%e5%94%87瞪著葉瑾夕。

“公主還是好好想想。你的愛馬雖然珍貴,可我看那蕊蕊的駿馬亦是千金難求,且天啟國駿馬無數,她怎麼會看上你的馬?你覺得你的話可信嗎?”

“你,你認為我在說謊?!”赫連楚楚更怒了。

“我怎麼認為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麼認為。”葉瑾夕懶懶說完這句話便不再開口了。

而這句話讓赫連楚楚愣住了。

旁邊君心微微歎了口氣,葉姐姐明明是提醒公主不要上當,可是為什麼非要用這種口氣?不過葉姐姐對皇家積怨已深,順帶著遷怒公主了吧。

☆、033 曾經的第一美男子

就在幾人小聲說話的時候,一錦衣男子突然從門口處匆忙走了進來,那慌張的樣子好似身後有什麼怪獸在追他一樣。

“越澤兄,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大皇子赫連明碩看著來人,%e4%ba%b2切開口。

錦衣男子名為楚越澤,乃是楚氏家族的人。

大秦帝國四大家族並存,武有君葉,文有柳楚。

柳是柳丞相,亦是葉府柳氏的娘家。

而楚家,人才輩出,三代皆為元老級彆的人物,門生遍布朝野,便是文官之首柳丞相,對楚家亦是敬重有加。

楚越澤乃是楚家新秀,文質彬彬,書生氣十足,參加大秦科舉,奪得首魁,狀元出身。

楚越澤聽聞大皇子的問話,俊臉上稍稍一紅,看上去十分羞澀:“抱歉抱歉,實在是……門口處耽擱了一下。”

“哦?”大皇子來了興趣,“誰敢耽擱楚家馬車?”

“不過一個無知小兒攔了路。”楚越澤明顯不願意多提此事,隻是說道那無知小兒的時候,臉色微微一僵,似乎十分懼怕。

“哈哈,越澤兄,雖說楚家重文輕武,可是越澤兄也不該連一個小孩子都害怕成這樣吧!”大皇子識趣的閉嘴,可是赫連明洛卻偏偏追問到底。

楚家與大皇子走的很近,這一向讓赫連明洛不滿。

“讓太子取笑了,實在是……那不是個普通的小兒。”楚越澤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眼中驚恐尷尬之色猶在。

“啊!嚴彬兄,你怎麼也來得這麼晚?”眼看著又一俊美男子走了進來,楚越澤好似找到了救星,大呼一聲。

那嚴彬亦是額頭汗珠滾落,尷尬至極,卻隻嘴中道歉,對彆的事情卻絕口不提。

葉瑾夕不覺抬起了頭,女賓這方來人已全,可男賓那邊卻仍舊有幾個空位,君莫也不在,這讓她感到萬分奇怪,君莫不是一大早就進宮了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接著又進來幾個滿頭大汗的男子,那些男子個個長相俊朗,各有千秋,進來的步伐慌亂無措,似乎身後有什麼東西在驅趕著。

宴會時辰將至,君莫終於姍姍來遲。而座位漸漸坐滿,所以那皇子位上獨獨空著的一個,便成了焦點。

葉瑾夕正在好奇那裡是誰的時候,外麵太監尖銳的唱聲響起:“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貴妃娘娘駕到!”

在座所有人立馬全部站起,恭敬地看向了門口處。

在眾人矚目之中,大秦帝國最高統治者,皇帝赫連劍穩步踏進房中。

隻見那明黃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湧的金色波濤,彰顯著來者的器宇不凡。

赫連劍年幼時,乃是大陸第一美男子。現在雖年近五十,然那臉龐卻好似並未經過時間的洗禮。那飛揚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著和煦卻犀利的光彩,俊美的臉龐輝映著晨曦,帶著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若不是眼角細碎的魚尾紋,葉瑾夕絕對懷疑麵前之人隻有二十歲。

赫連家族血統高貴,個個俊美不凡,而場中俊美男子不勝其數,各有千秋,然而看見赫連劍,葉瑾夕突然覺得其餘之人黯淡了一圈。

在赫連劍的後左側,跟著同樣是一身明黃衣衫的皇後。皇後麵容與赫連劍相比略顯衰老,雖保養姣好卻是個標準的中年婦女,身體微微發福,臉龐上遺留著年少時美麗的風情,隻是眼角微微塌陷,帶著溫和的目光,頗有些母儀天下的慈善與高貴。

赫連劍的後右側,則是寵冠東宮的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年僅四十,保養得體,看上去好似隻有三十歲,容貌豔麗,眼角微挑,%e5%94%87畔帶著肆意的微笑,竟與大皇子那穩重的模樣完全不同。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拜見貴妃娘娘!”

整齊的跪拜朝賀聲響徹大殿,好似要衝破房頂,直衝雲霄。

“眾愛卿平身,賜座。”聲若洪鐘般具有威嚴的聲音,讓葉瑾夕對這個帝王的第一印象很好。

“咦,誰人敢這麼大膽,皇上壽宴也敢遲到?”貴妃娘娘挨著赫連劍坐下,眼角一瞥掃到皇子位上一個空位,不由得蹙眉開口。

“回貴妃娘娘,這裡是……長安王。”太子若有所指開口。

長安王,仗著老長安王對皇帝的救駕之功,行事囂張跋扈,卻得到皇帝的讚揚,引來眾皇子的嫉妒。赫連明洛說完這句話就看向皇上,希望能夠看到父皇的震怒。

“真是放肆!”貴妃娘娘嬌喝一聲,“長安王真是越來越目無法紀了!這等重要宴會,怎麼能遲到?”

葉瑾夕注意到對麵的大皇子,在貴妃娘娘嬌喝的時候微微擰起了眉頭,眸中閃過不悅的神色。

大皇子生性沉穩,比赫連明洛更適合儲君之位,從前頗得皇帝的喜愛,可偏偏卻攤上了這麼一個母妃。

皇上或許就是喜歡貴妃的直言不諱,然而卻絕對不會將這樣的人捧上太後之位。

“葉姐姐,你說皇上這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君心低聲問道。

葉瑾夕看向赫連劍,卻見他麵色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蹙起一下,隻是眼神幽深。這個人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太深,便是葉瑾夕都猜不透對方的想法。

“楚楚這是怎麼了?怎麼眼眶這麼紅?”皇後突然開口,聲音和善轉移了話題。

赫連劍眸色一輕,隨即瞥向赫連楚楚,笑著問道:“誰欺負朕的楚楚了?”

赫連劍一開口,大殿裡緊張的氣壓徒然消失,這瞬間,葉瑾夕突然明白了赫連劍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