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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碼全部變成了最大額的黃色籌碼!

周圍的喝彩聲接連不斷的響起,旁邊觀看賭博的葉天浩早已經嘴巴長大的能夠栽進一個%e9%b8%a1蛋,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葉初若的臉色都隱隱青了。

葉初若心算結果,隻這一個時辰的功夫,麵前這個女人不僅僅贏回去了君心所欠的二十萬兩黃金,他們竟然翻手間已經四十萬兩黃金,然後是八十萬兩黃金……

“大!”

葉瑾夕一腳瞪在椅子上,一邊將麵前所有籌碼再次往前一推,隨即晃悠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眼睛一眯看向對麵就要開盤的荷官。

那荷官的手臂一直在抖,雙手放在骰蠱之上,額頭的汗珠顆顆落下,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從那個女人碰過那幾個骰子之後,那些骰子竟然不聽自己使喚了。

那荷官哪裡知道,葉瑾夕在第一次動手打開蓋子的時候,就已經動作快速的將裡麵的三顆骰子給換了。

顫唞的手指緩緩打開骰蠱,周圍眾人立馬發出倒吸氣的聲音,而那荷官,則是雙%e8%85%bf一軟,終於癱在了地上。

“哇塞,媽咪,又贏了!”元寶旁邊驚呼一聲,身高隻比那賭桌高一點的人短胳膊短%e8%85%bf的立馬往回收籌碼,同時喊出一聲:“一百六十萬兩黃金啦!”

一百六十萬兩黃金!

葉初若突然覺得全身的氣血齊齊上湧,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秀目,麵前的一切就好似是一場夢!

原本應該是她設計君心,即毀了君心的名譽,又能拿借條去君府大鬨一場,誰能夠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竟然會……變成了這幅樣子。

葉天浩完全已經傻了,呆呆愣愣看著麵前的一切,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隻是贏了十幾局而已,怎麼就這麼多錢了?

葉瑾夕冷眼看著這兩人,再次晃動了一下胳膊,接著便看向了那荷官,“繼續啊……”

明明她的聲音清脆好聽,明明現在是夏末秋初天高氣爽,可這一刻,葉天浩與葉初若都感覺一股寒風伴隨著她的開口緩緩飄蕩。

那荷官已經被嚇得渾身顫唞站不起來了。

赫連明洛亦是目瞪口呆,因為剛剛那幾局實在是太快了,他隻覺得葉瑾夕還是隻有五萬黃金籌碼呢,可是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變成了一百六十萬……

“你,你耍老千!”葉天浩完全不敢相信,葉瑾夕竟然一局都沒輸的就贏了這麼多錢!此刻他的雙眼已經通紅,聽到一百六十萬黃金,他整個人都嚇懵了。

要知道,葉府所有他管理的產業,也隻有十萬兩黃金!

“哦?”葉瑾夕抬頭看他,嘴角噙著宛如地獄惡魔般的笑意:“葉少爺可有證據?”

葉天浩被她問的說不出話來,可是明明就是不對勁……

“你一局都沒輸,肯定是耍老千!我要報官,我要報官!”葉天浩再次口無遮攔。

聽到這句話,葉瑾夕驀地眼睛一眯,一抹寒光蹦出:“葉少爺這話說得真稀奇,君小姐在這裡賭博,一局都未贏,顯然運氣差到了極致。而我一局未輸,就是耍詐?”

這話一出來,賭場裡的所有人立馬反映了過來。他們都是賭場的常客,自然明白有輸有贏才正常。那看向葉天浩的眼神突然就變了。

不知道誰先說了一句:“我說運氣怎麼這麼差,這個月都輸了幾萬銀子了,原來是這賭坊裡有老千!”

“天哪!我也輸了不少了。”

“這賭坊竟然乾這種事情,賠錢,陪我們的錢!”

“賠錢!”

“……”

一句一句閒言碎語傳了過來,讓赫連明洛與葉初若的臉色都是難看到了極致,可偏偏葉天浩被氣瘋了,雙手顫唞著指著葉瑾夕:“你就是耍老千!”

葉瑾夕冷笑:“究竟是誰耍老千大家心裡都有數!我沒做虧心事,自然不怕被查,既然葉少爺一定要請官府介入,不如就請官府查個明白!”

☆、025 我叫葉瑾夕

“你……!”葉天浩看到葉瑾夕這幅渾然不怕的樣子,頓時驚醒過來,這賭坊裡不能見人的事情太多了,他如何能夠讓官府來查!

“各位……”葉初若輕輕咬住貝齒,聲音嬌柔打出了可憐牌:“今日榮成賭坊內事涉君府與葉府私人恩怨,所以抱歉,賭坊……要提前關門。”

葉瑾夕聽到這話,眼神一淩:好一個私人恩怨!

葉初若輕飄飄一句話,讓那些被自己三言兩語挑撥起來的達官顯貴們立馬認識到,這榮成賭坊是葉府開的!

葉猛如今聖眷正盛,哪怕品級比他高的人都會對他十分客氣,幾萬銀子與得罪葉府,沒有人算不清楚這個帳!

所以賭客們聽到這句話,漸漸平複了言論。

“君公子,君夫人,還請單獨留下說話。”葉初若知道,此事不能繼續公開了,否則恐怕不用等到明日,整個大秦京都就都知道葉府在君府手下吃了個大虧!

且一百六十萬兩黃金……便是國庫,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葉府下人辦事效率還是極快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驅散了其餘的客人,關上了賭坊的大門。

“君夫人,這金子,我們葉府就算傾家蕩產也拿不出來。”葉初若坦蕩蕩的開了口,在赫連明洛麵前,她的樣子更顯可憐,一雙秀目充斥著淚水,“任何賭坊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明日,榮成賭坊就會徹底關閉,還請你們放葉府一條生路。”

葉初若的話讓赫連明洛再次擰起了眉頭,現在他隻覺得,肯定是君府請來的人來砸葉府賭坊場子的!不然為什麼先輸後贏?且還正好就隻留了一兩銀子的本金贏回來!

“咳咳”,赫連明洛忍不住再次開了口,“君府與葉府都是我赫連家族的忠臣,父皇如今正在用人之際,你們兩府就更應該和睦相處,不該逞一些私人之快,且今日的事情很蹊蹺。”

赫連明洛說到這裡挺直了身板,“以本宮來看,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吧!葉府不欠君府金子,君府打傷葉府的事情,也便不追究了。”

“太子,這……”君莫滿心怨氣,君心無論是什麼原因,當眾賭博已成事實,名聲算是徹底毀了,他如何能夠輕易放過葉家?

葉瑾夕聽到這話則是冷冷笑著,葉天浩的醫藥費,還真不是一般的貴!

“怎麼,君公子對本宮的話有質疑?”赫連明洛冷哼一聲,一雙鳳眼卻上下挑剔的看著葉瑾夕,“父皇早就說過,賭博會導致眾多家庭破產,讓人精神不振,有心禁賭。本宮正好要上奏懲治這種事情,君莫,你打算頂風作案不成?”

赫連明洛這句話說得如此正義盎然,可君心欠葉府二十萬兩黃金的時候,他怎麼不說禁賭?

這明顯偏袒的話,讓君莫與葉瑾夕都是麵色鐵青,可君莫不敢反駁。

君府現在靠姑母才能站穩腳步,可姑母畢竟是個女人,不太方便經常麵見皇上,這就導致雖然葉府君府兵權相當,然而皇帝與葉猛的關係更為牢靠一些。而且當今皇上,的確曾經說過禁賭的話,隻是最近大壽將至,各國前來賀壽之人眾多,事情多了就暫時將禁賭放在了一邊。

君莫不說話,看向了葉瑾夕。錢,畢竟是葉瑾夕贏得,要不要當然不是他說了算。○思○兔○在○線○閱○讀○

“太子殿下這話說的不對,先不說禁賭還未經過刑部發布,隻說既然這賭坊開著,那麼責任便在賭坊之上。”葉瑾夕的眼神幽深,如古井般波瀾不驚,似乎並未將太子威脅的話聽進去。

赫連明洛眼見對方步步逼人,說話更是尖酸刻薄,心中更加厭惡,擰起了眉頭問道:“那你到底要怎麼辦?葉府乃是我大秦忠臣,難道你要葉府家破人亡不成?!就算我同意了,父皇也不會同意!”

“不用葉府傾家蕩產。”葉瑾夕攤手,笑眯眯道:“欠債還欠天經地義,葉府既然欠了我的錢,就應該將所有產業交給我。當然,我並不是非要逼死葉府所有人,葉府老宅可以給他們居住,葉猛的俸祿,他們勤儉一些也夠吃了,如此能還多少錢算多少錢吧。”

“可這些,我們都需要核查!”葉初若眼看這個女人竟然油鹽不進,不得已采用拖字訣,他們葉府產業龐大,查個一百年你也管不著吧。

“這沒關係,先寫個欠條便成。”葉瑾夕好似沒有明白葉初若的想法。

見葉瑾夕並未咄咄逼人,反而提出打個欠條的辦法,葉初若終於安定了下來,欠條?等她離開這裡,怕是明天那欠條就能不翼而飛!

葉天浩見自家妹妹同意了,立馬準備了筆墨,正打算落筆的時候,葉瑾夕突然伸出了胳膊攔住了他,“葉公子,這欠條由葉二小姐來寫吧。”

葉天浩不明白對方為何讓妹妹來寫,可是他一手字寫的太醜,正巴不得不來,於是立馬將毛筆交給了妹妹。

葉初若擰了擰柳眉,不知道這個女人又在搞什麼,可想到自己的打算,不由得鬆開眉頭,反正那欠條會消失,誰寫都一樣。

眼看葉初若落筆,葉瑾夕的嘴角勾起一抹詭計得逞的微笑。

她既然回來,葉府的所有東西自然都是她的!在她看來,拿回自己的東西理所當然,可這欠條由葉初若來寫就不一樣了。

葉初若早晚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兒,便從此與葉府沒有瓜葛。

葉初若寫好自己署名的一百四十萬兩黃金欠條,接著將君心所欠二十萬兩黃金的欠條交給了葉瑾夕,事情完美解決。

君莫一刻也不願意在這裡呆下去了,於是給赫連明洛行禮告退。

葉瑾夕微微屈了屈膝,正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赫連明洛卻突然再次開了口,“想必明日整個大秦京都就都知道君夫人心%e8%83%b8狹窄,惡名在外了。”

“世上多得是沽名釣譽的人,可我,向來不在乎名聲。”葉瑾夕抬頭微笑,說的話十分冷淡。

赫連明洛正打算諷刺她兩句,卻沒有提防她突然抬起了頭來,此刻看見她明眸皓齒,嘴%e5%94%87紅潤的模樣,不覺得突然一愣。

他突然發現,麵前的這個鄉下婦人,竟然長的還不錯。而且她站在那裡,身姿窈窕,長袖風流,笑語盈盈的模樣讓他知道對方一點也不害怕自己。可這樣的鄉下人不應該是醜陋不堪膽小怕事的麼?

赫連明洛突然間就惱怒了起來,“哼,可是君家向來是注重名聲,你就不怕君老夫人將你趕出君府?被人休棄的妻子,整個大秦,是沒有人敢再娶的!”

赫連明洛這一刻心裡突然極為陰暗起來,他就看不得這個女人在自己麵前囂張。如此他回去便逼迫著君家休妻,到時候,讓這個女人跪著哭著來求自己!

葉瑾夕抬著頭,緩緩站直了身體,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赫連明洛看著,那眸中散發出來的光芒讓赫連明洛隻覺得心中發慌。

“你,你看什麼?”赫連明洛忍不住開口詢問,這一開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