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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總不能到時候還刀劍相向的吧。”

原來是為了方明月。

這樣解釋倒是很正常,不過我總覺得怪怪的。

“那你今天幫我也是因為顧沉的關係?或者說是因為方明月?”我大概能明白一些事,比如方朝陽為何一直都沒有離開。

方朝陽卻隻是似笑非笑的反問道:“你覺得呢?”方朝陽雖在笑著,眼底卻有著說不出的悵然若失。

那一刻,我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卻覺得心中的想法甚是可笑,於是就果斷的掐掉了這個想法。

☆、顧眠【四】

“我那天,見到他了。”在一片沉默聲中,夏零城幽幽開口,他垂頭看著自己的掌心,心思百轉千回,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夏晚身子一僵,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悲痛,隨即又恢複了以往的冷靜,故作疑惑的問道:“你說的是誰?很抱歉,我對姓顧的人都沒什麼好感。”

知道夏晚是在裝糊塗,夏零城也不點破,隻是有些自嘲的扯著嘴角,“你放心,我不會對他做什麼。”畢竟,他們身上流著完全相同的血。

夏晚眉頭一皺,嗬斥道:“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你不許去招惹顧家的人,離他們越遠越好,你怎麼就是不聽!”

“你能原諒,我可不能。”夏零城嘴角的弧度漸漸加大,不再是自嘲的笑,反倒帶著冰冷。

看著這樣的夏零城,夏晚開始後悔了。或許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告訴夏零城他的父%e4%ba%b2是誰,這些東西不應該由他來背負的。

“我當初給你取名為眠,就是想讓你長眠於顧家,你是我的兒子,你姓夏,跟姓顧的一點關係都沒有。阿城,我們隻要過好我們自己的生活就行了,你聽媽媽的話,離他們遠一點好不好?”夏晚的語氣軟了下來,“況且我當初會嫁給顧淮民也是我咎由自取,我從來都不後悔。阿城,我不管你心裡到底在計劃些什麼事,媽媽隻希望你好好的。”

“媽,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夏零城抬頭看著夏晚,眼中有著不可撼動的堅定。

夏零城恨顧淮民,恨沈碧茹,恨不得%e4%ba%b2手把他們送進地獄,但他知道他不能。

夏晚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愛著顧淮民,當初為了顧淮民她不惜放棄所有,最終卻還是被掃地出門。雖然被傷害到這種地步,可夏晚還是愛著顧淮民的,如果他真的對顧淮民做出什麼事來的話,夏晚一定會很傷心。

有很多次的深夜,他總能偷偷看到夏晚在抱著照片流淚,那是唯一一張隻有顧淮民、夏晚、還有他和顧沉的照片。

即便夏晚口中說著不在乎的話,夏零城也知道她其實內心深處還是無法介懷。也正因如此他的母%e4%ba%b2才會患上抑鬱症,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們。

夏晚可以不追究,他卻不行,他發誓一定要狠狠摧毀他們,所以他才會把目標鎖定到顧傾身上。

顧淮民和沈碧茹的女兒,將由他%e4%ba%b2手送進地獄。

隻要想到這一點,他就高興得快要瘋掉了。

“阿城?”夏晚見夏零城眼底的戾氣越來越重,不由得擔心的喚了一聲。

夏零城思緒被打斷,他看向夏晚,有些迷茫的啊了一聲。

夏晚心底一沉,臉色頓時就變了,她馬上拿起手邊的電話就打了出去。那邊的人剛接聽,夏晚就厲聲問道:“阿城有沒有按時到你那邊做檢查?”她聲音冷厲,細細聽來還有一絲顫唞。

那邊的人一愣,馬上回道:“阿城的病不是好了嗎?他已經很久沒來我這裡了,怎麼,出什麼事了……”話還沒問完,夏晚手中的電話已然滑落,她白著臉盯著自己的兒子,猛得將夏零城抱住。

“阿城,你可千萬彆再嚇媽媽了……”

☆、雙生【一】

寒假到了,我自然是回到了顧家。蘇顏陪著許落開在她家住了幾天,她們倆個的心情似乎都不是很好,我也一樣。至於寧靜,我沒有她的消息,她也再沒和我聯係過。

我們之間鬨翻了這件事是方朝陽告訴顧沉的,臨近年關,顧沉往顧家跑的也略勤了一些。他來後第一時間就向我詳細的詢問了這件事,我隻避重就輕的跟他說了一下。

我覺得有些難堪,畢竟我曾經在顧沉麵前那樣堅定的說我們的友誼,可轉眼我們便四散分離。

顧沉聽我說完隻是冷著臉,陰沉沉的問我:“是不是那個女人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我一愣,馬上搖頭。而後看著顧沉的側臉微微失神,從這個方向看過去,顧沉和夏零城真的很像。其實從我第一次見到夏零城我就覺得他和顧沉有些相像了,隻是沒想到他們兩個真的是%e4%ba%b2兄弟。

“顧沉,如果你發現在這個世界上你還有一個有血緣的兄弟姐妹的話,你會怎麼樣呢?”我下意識的便問了出來,看著顧沉的眼神中帶著試探。

顧沉眼眸轉深,他看著我,眼神複雜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他的語氣悲喜莫辨,我也無從分辨出他話中的意思。

他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方朝陽有沒有告訴他?

在我沒有確定之前,我覺得自己還是彆和顧沉挑破了這件事為好。

想到這裡,我便輕巧的轉移開了話題,“爺爺的病怎麼樣了?”

“好好休養,沒有大問題。”顧沉當然看出了我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卻也沒有挑破。

“哦,那就好。”說完,我便找了個借口溜了。

我前腳剛走,顧沉的臉色就冷了下來,他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然後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響了兩聲就被人接通了,那邊的人似乎很詫異,音調微微調高問道:“顧沉?”

“是我。”顧沉聲音冷冷的問道:“你是不是和她說了些什麼?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在她麵前胡說的嗎?”

那邊的人似乎愣了一瞬,然後才反應過來顧沉口中的“她”指的是誰,不由得勾了嘴角,戲謔道:“顧沉,你對你姐姐似乎有些太過關心了吧?”他語氣中的曖昧之味饒是顧沉隔著手機也能準確的聽出來。

“白非原,你敢對她出手,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顧沉眼中閃過一抹戾色,隔著手機,對麵的人自然是看不到,但也能從他語氣中微微感覺到。

那邊的白非原嘲諷的笑了笑,隻道:“我妹妹已經夠多的了,我也不想再多了。”

顧沉冷哼一聲,單方麵掛斷了電話。

他剛放下電話,顧流溢就走了過來,他大概聽到了顧沉的一些話,眯著眼睛問道:“是白非原?”

顧沉沒回答,顧流溢知道他是默認了。

“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那丫頭的表哥。”顧流溢顯然是知道些什麼的。

“表哥?”顧沉不屑的嗤了一聲,“沈碧茹早就被趕出沈家了,就算頂著這個姓,也和他白家沒什麼關係。”

其實白非原的母%e4%ba%b2是姓沈的,亦是沈碧茹的%e4%ba%b2姐姐,按道理來說白非原是應該喚沈碧茹一聲小姨的,隻是沈碧茹早就被趕出了沈家,因此也很少有人知道白非原和顧傾,其實應該是表兄妹。

☆、雙生【二】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姍姍來遲,氣溫逐漸下降,我大部分時間都窩在房間裡麵,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突然有一種奔跑的衝動。

這麼想著,敲門聲傳了過來,我小跑兩步開了門,甚至都沒來得及去穿鞋。敲門的是顧流溢,他見我赤著腳眉頭一皺就說道:“快起把鞋子穿好。”其實鋪了厚厚的地毯,很暖和,穿不穿鞋倒也不甚重要。

但顧流溢既然那麼說了,我也就順從的穿上了鞋子。⊥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然後顧流溢才又說道:“芸歌和南木來了,下去吧。”

我一怔,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衝動,略微思索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顧沉回去了沒?”

顧流溢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點頭道:“才離開不久,他要回去照顧爺爺。”

我忍不住排腹,早走晚不走非要現在走,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見喬芸歌和喬南木,如果顧沉在就好了,至少他一搗亂她就可以順利避過和他們碰麵了。

真是不巧。

顧流溢看出了我的不情願,帶著三分警告的意味開口說道:“你可彆出什麼幺蛾子了,快下去。”他擺出一副不容置疑的姿態,我撇了撇嘴,略微整理了一下頭發就跟在顧流溢身後下去了。

今日難得顧淮民和沈碧茹都不在,也不知道喬芸歌和喬南木是來乾什麼的。

“流溢,阿傾。”喬芸笑眯眯的打著招呼,%e4%ba%b2切又熟稔的語氣倒不怎麼讓人反感。

我抬起頭,卻是先看到了喬南木。

他安靜的站在喬芸歌身邊,比起耀目到第一眼就可以緊緊抓住所有人驚豔視線的喬芸歌,他則顯得特彆沉穩內斂,說起來喬南木似乎從來都沒有顯露過鋒芒,但就是這樣的他,從容優雅,寧靜淡然的模樣以及強大卻溫和冷淡的氣場也讓人很難移開視線。

尤其是此刻的喬南木穿著深灰色的大衣,他的衣服上還沾著白色的雪花,發絲上也是,更給他平添了幾絲說不出的高貴和疏離。

喬南木的眼神平淡無波的掃過我,突然讓我想起了那個夜晚他說過的話。那時候他漫不經心又不容置疑的跟我說,隻要我嫁,他就娶。

我總是在想,當時的喬南木究竟是帶著怎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呢?當時我沒有多想,隻是沉浸在對喬南木的氣憤中,現在想來卻覺得這句話承載的分量太重了。

當時我對喬南木氣憤,是因為我覺得他把婚姻當成兒戲,即便我說不上有多麼喜歡喬南木,但我總覺得能夠和自己並肩的人一樣要是喜歡自己才可以的。而他明明就有喜歡的人卻還對我說出那種話,我隻會覺得是羞辱。

可事後仔細想想突然間有些明白了,喬南木喜歡的女孩子已經不在人世了,那對他而言娶誰又有什麼關係呢?即便今日的顧家大小姐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人,那麼他大概也回說出這種話吧?

我看著喬南木出神,心思一時間百轉千回。

喬芸歌卻笑了,調侃道:“阿傾你每次看到南木都會看呆了,雖然南木長得的確不錯,可你應該也不是花癡吧?”

我一僵,瞬間什麼都不想了,馬上錯開了目光。卻不料就在我錯開目光的那一瞬,喬南木的幽深的眼神卻不動聲色的掃過我,帶著打量與審視。

☆、雙生【三】

“走吧。”顧流溢見我有些尷尬,便淡淡的對喬芸歌說道。

我疑惑的看了顧流溢一眼,問道:“你要出門嗎?”

“嗯,去一趟公司。”顧流溢簡單的解釋著。

喬芸歌笑著接過話來,“聽流溢說家裡就你們兄妹倆,流溢又要去公司,我怕你一個人寂寞,所以就把南木拉來了。”說著,她曖昧的眼神一個勁的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