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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揚依舊高調的追求我,讓我身為女生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也讓我更加動搖到底該不該接受。

我那麼喜歡他,總覺得如果現在不接受會很不甘心,可如果我接受了,我和黎揚會有未來嗎?

或許我該試一試的,如果直接就放棄,我一定會抱憾終生。

我已經下了決心,等過一段日子就接受黎揚,開始我可以稱得上是初戀的感情。

可我還沒來得及追求我自己的感情,那些事就發生了,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又或許說,是我們友情的一個導火索。

期末考試之後就是寒假,寒假前我們才騰出時間來慶賀寧靜表演大受好評的事,許落開說正好借這個機會來個雙喜臨門,她終於想好把那位苦苦追求了好久的神秘男生帶出來給我們看。

倘若我當時可以預見這些事的發展,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後來的那些事了?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一天,是我們所有人的噩夢。

我還記得那一天許落開穿了一件大紅色的絨襖,血一般濃重的顏色,和許落開美麗的臉相得益彰,那一天的許落開搶儘了風頭。而寧靜呢,她穿了一套白色的衣服,化了精致的妝容,亦是吸引了無數的視線。

其實,那天隻不過是我們平常內部的聚會,我、寧靜、蘇顏和許落開鐵四角,加上黎揚和被硬拉過來的方朝陽,和許落開的新男友僅僅七個人而已。

姍姍來遲的許落開足足讓我們等了近一個小時,她出現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因為她實在太美麗太耀眼太引人注目了,我不滿的上前剛想斥責她不守時讓這麼多人等,卻在看到她挽著的那名男生時瞪大了眼睛呆在了原地。

而我身後的寧靜早已經白了臉,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她臉上的蒼白和她的衣服一樣,白得近乎透明。

☆、決裂【二】

“怎麼了,跟見了鬼似的?”許落開笑得特彆欠扁,她拉過身旁的男生,馬上介紹道:“阿眠,這是我好姐妹顧傾,跟你一個姓氏,是不是很巧?”

我死死的盯著站在許落開身邊笑著的男生,臉色慘白的看著許落開,質問道:“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許落開白了我一眼,“我男朋友啊,還有,你說誰瘋了?不要這麼掃興好不好!”許落開有些不滿,卻還是指向身旁的男生說道:“這是顧眠,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我一直暗戀現在明戀的人啦。”

“什麼顧眠!”我激動的吼道:“夏零城,你到底想乾嘛?”

沒錯,此時正站在許落開身旁的那個男生無疑就是夏零城,他此刻正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我——又或者說透過我看向了身後的寧靜。

“你們認識?”這下許落開反倒愣了。

“不隻認識,還很熟。”寧靜的聲音幽幽傳來,她一步步走向許落開了夏零城,她的眼神很冷,眼底閃動著絕望的光芒。她沒走一步我的心就往下沉一點,我慌亂而又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或許那時候的我心裡已經有了一種預感,我們無堅不摧的友誼,我們的鐵四角,就要破裂了。

寧靜什麼都沒做,隻是徑直走到了夏零城麵前,癡迷的看著他的臉,然後伸出手來緩緩撫摸著他英俊卻冰冷的臉頰,突然笑了。

“阿城,我恨你。”寧靜擲地有聲的說著,用最溫柔的表情說著最狠訣的話。

夏零城沒動,也沒說什麼話,甚至連看都沒再看寧靜一眼。許落開皺著眉頭定定的看著寧靜的那隻手,張了張嘴卻也沒說什麼。

“寧靜,或許是我們認錯人了?”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我急切的開了口,我想可能站在我們麵前的人真的不是夏零城,而是和夏零城長得很像的其他人。

寧靜回過頭來看我,我清楚的在她眼底看到了責怪,她幽幽反問:“怎麼可能?我刻在心臟的男人,你覺得我可能認錯嗎?”

我無言以對,隻覺得此刻的寧靜陌生得可怕。

“你不是喜歡顧傾嗎?為什麼又會和許落開在一起?”寧靜看著夏零城,平靜的問道。

她不再%e4%ba%b2切的叫我阿傾,也不再%e4%ba%b2昵的喚許落開一聲小落。

“誰跟你說我喜歡顧傾著?”夏零城似乎看了我一眼,又似乎沒有。他一把挽過許落開的肩,動作%e4%ba%b2昵的說道:“%e4%ba%b2愛的,快告訴她我愛的人到底是誰?”

饒是許落開現在也迷糊了,“阿眠,誰是夏零城?阿城……那不是寧靜的男朋友嗎?”

沒有人回答許落開的問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你問得多好。我怎麼那麼傻,竟然會支持自己的好姐妹去追我的男朋友?許落開,你對得起我嗎?”寧靜的目光射向許落開,許落開臉一白,隱約明白了什麼。目光登時轉向了夏零城,帶著不可置信的慌亂與無措。

夏零城笑得春風得意,他眼底閃動著殘忍的光芒。

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早就知道了寧靜和許落開的關係,他一定早就知道!

就當我忍不住上前想要狠狠給夏零城一拳時,方朝陽卻攔住了我,語氣低沉的問我:“你知道顧眠是誰嗎?”

我愣了,下意識的看向他反問道:“是誰?”

方朝陽眼眸幽深,看著我,一字一句的答道:“顧眠,顧沉一母同生的%e4%ba%b2哥哥。”

刹那間,天崩地裂。

☆、決裂【三】

“你胡說!”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否定了方朝陽,雖然在他說顧眠是顧沉的%e4%ba%b2哥哥那一瞬間我的確動搖了一下,“我從來沒聽說過,你一定是在騙我。”我盯著方朝陽,眼神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惡狠狠,仿佛隻要下一秒方朝陽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會衝上去咬他。

“顧傾,你知道嗎,你最擅長的就是自欺欺人。”方朝陽嘲諷的扯了扯嘴角,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和顧沉打了多久的交道,除非是那個男人在撒謊,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顧沉的%e4%ba%b2哥哥就叫顧眠。”

“或許是重名。”我強調著。

“所以我說,你最擅長的就是自欺欺人。”方朝陽放開了我,從懷裡掏出了一支煙,他大概是這裡麵唯一一個可以稱得上是冷靜的人,他全程都在以一種旁觀者的角落看著這場戲,姿態始終優雅。

即便如此,我還是不信。

當年顧沉的母%e4%ba%b2在和顧淮民離婚前的確是雙下了雙生子,可都說那個孩子已經死了,那不可能是夏零城的,不會這麼巧。

我雙%e8%85%bf一軟,險些跌坐下去,身旁的蘇顏馬上扶住了我,她緊緊的握著我的手,企圖要給我一絲力量。

這個消息絕對要比許落開的男友變成了夏零城更加令我震驚。

我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寧靜卻朝我看了過來,她近乎冷漠的開口道:“顧傾,能不能先讓我處理完我和許落開之間的事然後再說你們的事?”

我沉默,此刻有很多話想說,但卻隻是點了點頭,蘇顏扶著我坐在一旁,亦是沉默不語。

這是寧靜和許落開之間的事,即便我們是再好的朋友此刻也不變插手。我和蘇顏能做的就是儘可能把傷害減少到最低,不讓寧靜和許落開受傷害,可我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寧靜拿起了桌上的紅酒,那是我們準備慶祝用的,桌上還有大蛋糕,上麵還清楚的刻著我們四個人的模樣,我們都笑得那般開懷,那樣傻氣。

“許落開,其實自從上次生日宴後我就再也無法喜歡你了。”寧靜舉起手中的酒杯搖晃著,她一步步走向許落開,然後抬起手來把紅酒一滴不剩的都澆到了許落開的頭上,那血一般的顏色映著許落開身上的大衣,開出了一朵妖豔的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許落開沒有動,她輕輕擦拭著臉上的紅酒,淡淡反問道:“這樣你就滿意了嗎?”

寧靜看著她,眼底閃動著無邊的恨意。

“我不奢求你的理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還不是為了自己做過一些事?寧靜,彆以為我不知道。”許落開說,“對我來說他一直都是顧眠,不是你的那個什麼阿城,不管你信不信,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寧靜冷笑:“你還真的理直氣壯,當小三當得樂在其中,不過也對,你和你母%e4%ba%b2一樣,都是……”

“寧靜!”許落開突然變了臉色,語氣中多了幾絲警告的成分,“你要是還把我當成朋友就彆再說下去了!”

“你覺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還能繼續做朋友嗎?”寧靜恨聲說道:“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就當從來不認識,我也沒交過你這個朋友!”

☆、決裂【四】

聽到寧靜的話許落開隻是微微沉了眸子,她沒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寧靜,犀利的眸子幾乎要射穿寧靜。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有一天會變成這樣,不是拆不散的鐵四角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想要質問,卻發現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嗓子裡麵,就是問不出來。

“小落,你放棄夏零城,我們還可以做好朋友。”就在這時,蘇顏突然開了口。

“蘇顏!”寧靜臉色大變,不由得叫了一聲。

蘇顏卻隻對許落開說道:“你做個選擇吧,是選擇我們還是選擇他,我們都不會逼你,不過這是你自己做的選擇,不管以後如何,你都必須為你做的這個選擇負責。”

許落開看了蘇顏一眼,卻又把目光轉向了我,隔著一段距離,她輕聲開口問道:“阿傾,那你呢?如果我沒有選擇你們,你會怪我嗎?”她看著我又問了一遍,“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這樣的許落開,突然很讓我心疼。

寧靜也把目光轉向了我,她死死的盯著我,仿佛比許落開還想要知道我的這個答案。

如果那時候的我夠聰明就應該反問許落開:“那你會先放棄我們的友誼嗎?”如果我那樣問,就又把問題甩回給了許落開,無論她怎麼選擇,我都不會陷入兩難的境界。

可是那時候的我根本沒有想到這些,隻是堅定的對許落開說:“我說過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那就是一輩子的,不管你怎麼選我們依然是朋友。”

我剛說完,寧靜的臉色就變了,那樣的蒼白,她死死的咬著%e5%94%87,幾乎快要哭了出來。

我對許落開說做一輩子的朋友,卻並不代表我放棄了與寧靜的友誼,可寧靜是個多麼敏[gǎn]的姑娘啊,她隻當我在她和許落開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許落開,她認為是我放棄了她。

“隻要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許落開笑了,笑著笑著,眼角就溢出了淚花。她看著蘇顏,一字一句的說道:“蘇蘇,如果要我選擇我一定會選擇他,我不會解釋,我隻給你這個答案。”

蘇顏垂眉,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意料之中。”然後就什麼都沒再說了。

一直在一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