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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無聊拿我取笑,雖然他的眼神並不熾熱,但卻是百分百的認真。

喬南木,又是一個令人看不懂的男生。

☆、南木【五】

“難道不是嗎?”我不著痕跡的往後挪了挪,四兩撥千斤的回了過去,“你又不了解我。”

喬南木聞言挑眉反問道:“喜歡和了解有關係嗎?”

我哼了哼,沒說話。

“顧傾,顧家大小姐,父%e4%ba%b2顧淮民一手創立顧氏集團,是個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人物;母%e4%ba%b2沈氏是顧淮民的第三個妻子;你同父異母的哥哥顧流溢是現在顧氏的掌舵人,同父異母的弟弟顧沉掌控顧氏黑道,都是這一輩的後起之秀。”喬南木有條不紊的說著。

“停。”我打斷他的話,故意難為道:“這些事所有人都知道好不好?”

喬南木看了我一眼,沒有絲毫的不耐,好脾氣的繼續說道:“顧傾,19歲,ab型rh陰性血,是非常稀有的血型,生日是七月初八,獅子座,現在是a大的大一生,對某些東西非常偏愛,有重度恐高症,從來不肯去高的地方,性子有點刁蠻卻不壞,生氣時會豎起全身的刺抵觸所有人的靠近……”

我被喬南木這一番話說得傻眼了,反應回來之後我就第一時間惡狠狠的打斷他,生氣的質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喬南木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來,“這算是清楚嗎?你六歲那年調皮和彆人打架打得渾身是傷尤其是在脖頸處留下了一個不大的疤痕,七歲的時候和彆人起衝突磕到了腳,骨頭錯位動過手術,八歲的時候聲帶受損連續三個月說不出話來,九歲的時候……”

有些事,若是喬南木不說,可能連我自己都記不太真切了,他卻說的那樣連貫連眼都沒眨一下把那些兒時發生過的事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小時候沒少打架,尤其是在彆人說我是沒有爸爸的小孩的時候我總會特彆生氣,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和對方打了起來,因此受過的大傷小傷不計其數。

喬南木說:“顧傾,你所有的事我都知道,甚至知道得比你自己還要清楚。”

是這樣嗎?我突然找不出任何反駁喬南木的話來了,因為他真的全部都說對了,不差分毫。

“為什麼?”說不驚訝是假的,我想這世界上大概還沒有人能夠把另一個人發生過的事記得這樣清楚,除了喬南木。

喬南木垂眸,伸出手來幫我係好了身上的安全帶,然後默默的退後兩步。

原來剛才他之所以靠過來就是要給我把開了的安全帶係好,我還以為他有什麼不軌之心來著。我一瞬間鄙視我自己起來,真是自作多情啊。

車子再次發動,隻是這次速度快了很多。

喬南木不說話,我也不好意思說,人家明明是個正人君子,倒是我想得太多了。

喬南木把我送到了顧家,顧淮民和沈碧茹自然是還沒回來。

直到我下了車,喬南木都沒再開口。

“那個……那我就先進去了……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喬南木沒有下車,雙手還扶在雙向盤上,目光透過黑夜望向一點。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可除了一片漆黑還是一片漆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看什麼。

“因為我從小就知道長大後要娶的人叫顧傾。”一片沉默中,喬南木的聲音幽幽傳來,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悵然若失。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發動車子揚長而去。我愣在原地看著那黑色的車身與黑夜完全融為一體,之前對喬南木的排斥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不見。

突然間感覺,我們有點像。

☆、隔閡【一】

我沒有回顧家,站在夜色裡很久,手中握著電話卻不知道要打給誰。突然很想找個人說說話,通訊錄裡麵翻了一遍又一遍,在顧沉那個名字上徘徊許久,我終究沒有按下撥號鍵。

我似乎變得越來越依賴顧沉,這絕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我心煩意亂的收回手機,有些迷茫。

其實我的交友圈子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認識那麼多人,也不過有幾個交心的朋友,此刻我卻發現自己其實比想象中的還要孤單一些。

我讓顧淮民的司機送我回a大,我似睡非睡的坐在車內。司機是顧淮民的助手,上了些年紀,是早年間跟著顧淮民一起打拚的左膀右臂,我們都叫他閆叔。

“大小姐?”閆叔叫著我,有些擔憂的問道:“怎麼是大小姐一個人回來的?出什麼事了嗎?”

我悶悶的回答道:“是我的朋友和喬芸歌發生了點矛盾,我媽肯定對我失望透了,所以我現在不想回家。”不想麵對沈碧茹,從她進顧家開始,她表麵上一直都是乖巧聽話的。彆人不知道,隻有我自己才清楚沈碧茹以前吃了多少苦才能這樣光明正大的站在顧淮民身邊,她也不想讓沈碧茹難堪,讓彆人說是因為她的教育我才會變成這樣。

“大小姐很孝順。”閆叔裂開嘴笑了,這個溫和儒雅的男人並不似表麵上那麼無害,我甚至看見過他%e4%ba%b2手拿著槍對著彆人的樣子,那般冷漠。剛來顧家的時候對一切都不熟悉,隻覺得自己以前的世界和這裡完全不同,我努力適應,也多虧了眼前這個男人幫了我很多。

我猶豫了一下,睜開眼睛問道:“閆叔,關於顧氏收購a大和c大的事你知道嗎?”

閆叔點了點頭,說道:“是老爺早就決定了的事,還有創建基金會也是用的小姐的名義。”

我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閆叔透過前鏡看了我一眼,又道:“其實大小姐你不必這麼擔心,這麼多年雖然老爺從來不和小姐%e4%ba%b2近,但卻是疼愛小姐的,這些事他早就開始默默的做了,還有夫人也是一樣。”

“我也不知道為何就是感覺怪怪的。”

閆叔眼神一軟,這丫頭他一直都很喜歡,沒有一點千金大小姐的架子,開朗樂觀又積極向上,若是她從小生於顧家未必會有這樣的性子,所以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小姐,他是極喜歡的。

他沒有女兒,所以一直把大小姐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雖然知道自己高攀不上,但他願意去保護這樣的女孩,希望她永遠活在陽光下,永遠不會觸及到那些不適合出現在光明世界的東西。

把我送到a大後,看著我進門了閆叔才從懷裡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恭敬的說道:“已經把大小姐送回a大了。”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一秒後隻冷冷的應了一聲,然後直接掛斷。

閆叔歎氣,上了車緩緩離去。

宿舍裡麵一片漆黑,我打開燈,刺眼的燈光讓我有些不適。宿舍裡麵沒有人在,我有些驚訝,想不透這個時間蘇顏和寧靜能去哪裡。

曾經我們都抱怨狹小的寢室此刻卻顯得那樣空蕩,我突然覺得很寂寞,寂寞得不得了。

我剛想爬到床上蒙上被子什麼都不想隻大睡到天亮的時候,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我轉身,隻看到了許落開那張豔麗的臉龐上帶著兩抹紅暈,映得她整個人那般的迷人。

☆、隔閡【二】

許落開睜大氤氳的眸子看了我很久,然後粲然一笑說道:“阿傾,原來你是跑回來了,我說怎麼沒看見你呢?”

她扔掉手中的包,毫無形象的%e8%84%b1掉了高跟鞋,似乎又變成了那個沒心沒肺總是讓我們欺負的小姑娘。◣思◣兔◣網◣

我深深的看著她,站在原地沒動。

她見我驚疑不定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轉上前一把挽住我,鋪天蓋地的酒氣隨著她柔軟的身子一起撲了過來,如果我是一個男人肯定無法抵擋這樣的溫香軟玉,但很遺憾我不是。

我說:“許落開,你今天太不應該了。”那時候我和蘇顏寧靜站在一起,就算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蘇顏,因為那麼多年的交情我知道我的蘇蘇不會做過分的事,許落開也知道,但她卻站在人群中,始終沒上前來。

如果是我認識的那個許落開,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上前把蘇顏往身後一護,潑婦似的喊道:“誰敢欺負我家蘇蘇,亂棍打死!”她肯定是一副母夜叉的形象,光是氣勢就能把人嚇跑。

然後我就會笑話她,說許落開是個白癡。

許落開似乎知道會迎來這樣的質問,她並沒有反駁,隻是說道:“阿傾,你說得對,我就是見縫插針過河拆橋卑鄙無恥。”她說,我就是對不起你們。

“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和普通人家相比確實是富裕,我爸開了家小公司,他沒有兒子,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可我沒有選擇修金融係,他對我失望了,又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嫣兒的身上。”許落開整個人都靠在我懷裡,我看不見她的表情,卻能感受到她身子的顫唞。

許嫣,許落開的%e4%ba%b2妹妹,也是她從小到大最疼愛的人。

“像今天這種場合來得肯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知道自己不能放棄這次機會,就算是為了嫣兒以後。”我感覺%e8%83%b8`前有濕濕的東西開始慢慢擴大,在我心口處狠狠的挖出了一個大洞。

“阿傾你知道嗎,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迎合奉承的感覺。”她說:“蘇顏被指責的時候我沒有上前,心裡比死還難受。”

我歎氣,終是心軟了。一直以為許落開是那種沒心沒肺永遠都能笑出來的女孩,哪裡想過原來她背負的東西並不比任何一個人少。

我說:“許落開,你就是個白癡。”你是個白癡,但我卻希望你能永遠這樣白癡下去。

我想起了高二那年的時光,那時候我特彆喜歡許落開的名字,我覺得這個名字明媚美好。許落開說這是她媽媽取的名字,寓意為:“落花開了滿地,許你一世無憂。”

我曾不爽的問過:“那你直接叫許落憂或者許無憂多好啊。”

許落開鄙視我,“花開花落是自然現象,沒有哪種花可以一直綻放永不凋零的,怎麼可能無憂呢?”

許落開,落開,落了又開,開了又落,這便是許落開名字的由來。

許落開%e8%84%b1掉那身華麗的禮服,換上那我們四個曾一起買的非常可愛的hellokitty的睡衣不要臉的往我床上擠過來,被我一腳踹了下去。

就在她義憤填膺的準備和我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宿舍的門被推門,我和許落開向外看去,蘇顏和寧靜站在門口向我們這邊看來。

☆、隔閡【三】

真的有那麼一瞬間讓我覺得昔日的鐵四角突然距離好遠,我和許落開站在門內,蘇顏和寧靜站在門外,不過那一扇小小的門之間的距離,我卻覺得仿佛咫尺天涯般。

許落開沉默了下來,她安靜的站在那邊,我很少看見她這般安靜的模樣。蘇顏強顏歡笑,我卻分明感覺到她此刻的不開心。至於寧靜,她看向許落開的眼神中分明帶著不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