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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青年。

他看著漩渦椿,突然伸出手,撫上她的腦袋,揉了揉。

服帖的發被揉的亂糟糟的,漩渦椿扁著嘴巴,撥開宇智波鼬的手,抓了抓自己的發,想將它們撫順。隻是,頭發一旦被揉亂,要想變回原先的服帖順滑,是件相當困難的事情。一根細小的紅發翹起,活像似呆毛一般,無論她如何壓製,小紅發還是屹立不倒的翹著。

壓製未果後悻悻然地放下手,漩渦椿撇了撇嘴巴,道:“鼬哥哥,你又跑這裡來吃丸子了?真夠勤快的。”距離上一次見麵到現在,漩渦椿在這家丸子店已經不下十次遇上過宇智波鼬了。

“嗯。”輕輕應了一聲,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他側身讓開,讓漩渦椿進去買丸子。最近,曉那邊沒什麼任務給他,他也就樂得清閒,單獨一人跑到這座小鎮,過過短暫的清閒日子。會在這裡,再一次遇上漩渦椿,是他沒想到過的。記得,那一天,再度看到漩渦椿的時候,天空跟今天一樣藍,太陽跟今天一樣燦爛,少女那張俏麗的蘋果臉上帶著些許羞澀,蓄著一頭隻過耳朵的深紅色短發,細細的發絲隨著她的走動,一絲一縷拂在她白皙的臉頰上,那雙黑灰色的大眼睛四處張望著,閃著奪目的光芒。她的身材修長,那天身上穿著一件長袖白色小碎花的連衣裙,配上腳上那雙白色的涼鞋襯得她越發清純可愛。

那個模樣,不禁讓宇智波鼬想起小時候的漩渦椿。那時候,她也不過兩歲,小小一隻,總喜歡跟在他的身後。四肢肥嘟嘟的,一張蘋果臉圓圓的,頰邊總有兩朵紅雲,特彆可愛。兩歲的年紀,走路還不是尚穩,她卻喜歡追在他身後跑,跌跌撞撞的,摔在地上,兩隻袖子下麵露出來的胳膊總會被磕破皮。

跑進去,又小跑出來,少女似乎總是風風火火的。提著一袋子丸子從丸子店走出來的漩渦椿的臉上洋溢著愉快的笑容。

好幸福的樣子……

看著她,宇智波鼬心中不禁這樣覺得。

漩渦椿被那名叫輝夜君麻呂的少年細心嗬護著,同時也逐漸遠離了那個殘酷的忍者世界,徹底留在圈外,過最普通的生活。簡單,平淡,每天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就是他們的生活,可他們卻沒有感到絲毫的不耐煩,一天又一天的,樂此不彼。

“鼬哥哥。”忽然,漩渦椿的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回神,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了很多的少女,宇智波鼬將戴在頭上的鬥笠拿下。“最近,我會住在這裡一段時間,看到我不需要那麼驚訝。”

“哦。”點了下頭,漩渦椿表示知道了。

“來我們家吃飯吧。”似乎想到什麼,她接著又說道。

盯著漩渦椿兩三秒,宇智波鼬點了頭,算是答應了。

接下來,他們走在一起,並肩走著,兩人誰也沒說話,隻是往前走著。他們之間隻隔著幾厘米的距離,但周圍行人卻沒一個會認為他們是認識的,就算偶爾一瞥,也隻是以為他們不過是正好並肩走在一個平行上的陌生人罷了。

來到一間公寓樓樓下,漩渦椿抬腳跨上轉角口的鐵質樓梯,黑色的小皮鞋踏在鐵麵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宇智波鼬站在樓下,沒有跟著一起上去,他看著她蹬蹬跑上樓,橘色的紗裙裙擺一晃一晃的,可以清晰看到那兩條從裙擺處露出來的白皙小%e8%85%bf。

跑到二樓,她突然停下腳步,回過身,手扶著欄杆,探出小半個身子往下望去。“鼬哥哥,上來啊?乾嘛站在樓下?”

抬頭,看向漩渦椿,宇智波鼬總算邁出步子,跟著上來了。兩人剛到門口,寫著輝夜門牌的門就從裡打開了,隻見白提著垃圾袋站在門口,錯愕地看著漩渦椿身後的宇智波鼬。“小椿,這位是……”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白戒備地盯著宇智波鼬。

“童年一起玩的大哥哥,宇智波鼬。”指了指宇智波鼬,漩渦椿接著又向宇智波鼬介紹了白。“這位是白,我們家的掌權人。”說著,走進去,換下鞋子,穿上拖鞋。“進來吧。”轉身,對宇智波鼬又說道。

沒說話,也沒點頭,他盯著白,白也盯著他。兩人僵持了約莫一分鐘,白才側身讓宇智波鼬進屋。白提著垃圾袋站在門口,原本還想下樓倒垃圾,現在想著,還是等會兒再倒吧,於是他將垃圾袋放在門口,跟著進屋了。

關上屋門,他走進去,看著杵在客廳裡的宇智波鼬,腦海裡全是問號。青年那張臉很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眯著眼睛,白努力回想,終於知道對方是誰了。撇開宇智波這個姓氏,他那張臉與宇智波佐助簡直有七八分相似,而且宇智波鼬曾經對漩渦鳴人出手過,他雖然沒有與他正麵對上過,但自來也曾經提到過他。

漩渦椿跑進廚房去了,她哼著小曲兒,無憂無慮的模樣讓白不禁想要歎氣。

過慣了安寧日子,也太沒危險意識了吧?

“堂堂曉組織的成員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白沒法不將宇智波鼬看成敵人,曉組織當年差點將漩渦鳴人給抓走的事情就像一根刺,紮在他的心裡,怎麼也去不了。

“你放心,我不會對漩渦椿做什麼,她於曉來說,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宇智波鼬側頭看著比自己稍矮一點的美貌少年說道。

勾了勾%e5%94%87角,白冷笑道:“不管她於你們曉而言有沒有利用價值,敢動小椿,我就殺了你們。”無論是誰,隻要有人敢動漩渦椿一下,彆說白,就連輝夜君麻呂也不會放過對方的。

聽了白的話,宇智波鼬剛想說什麼,就看見漩渦椿的腦袋探出了廚房門口。“白,過來幫忙,鼬哥哥,你隨便坐。”她朝白招招手,讓白過來。

一看到漩渦椿,白身上那股凜然的殺意瞬間消散。他走過去,臉上帶著寵溺的微笑,來到漩渦椿麵前,他伸出手,點了點少女的鼻子,無奈道:“早上不知道是誰說今天的夥食由她來全權負責的。”

“忙不過來嘛,搭把手而已,白你沒那麼小氣吧。”皺了皺鼻子,漩渦椿說道。

“噗。”輕笑出聲,白按著漩渦椿的肩膀,將她轉過身,往廚房裡推去,道:“好了,說吧,讓我幫什麼忙?”

“幫我洗下菜,我在切肉片。”

“好。”

不一會兒,廚房裡就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那聲音對宇智波鼬來說是很久以前最為熟悉的聲音。

坐上沙發,他將鬥笠放在茶幾上,連身上那件代表著曉組織的鬥篷也%e8%84%b1了下來。他細細打量著漩渦椿的家,雖然公寓的格局不大,但卻相當溫馨。

她果然是個很明確自己想要什麼的人……

宇智波鼬想著,嘴角不經意勾起了微小的弧度。

自從離開木葉村,%e4%ba%b2手殺了自己的父母和一族族人之後,他就不曾在笑過了。

“鼬哥哥。”這時,廚房裡傳出漩渦椿的聲音,她在叫他。

轉頭看過去,隻見少女一手拿著勺子,探出小半個身體,睜著一雙黑灰色的眼睛看著他。“怎麼了?”他問。

“有什麼不吃的嗎?”

“……”頓了兩三秒,宇智波鼬緩慢回道:“烤肉。”

“收到!!”探回腦袋,漩渦椿重新轉回廚房繼續她的奮鬥之旅。

宇智波鼬轉頭看向落地窗戶外的陽台,陽台是露天的,那裡隻有一道圍欄,防止掉下去的。藍色的天染上了一層橘色的光,白色的雲,一隻兩隻小鳥撲棱著翅膀從外麵飛過,有幾隻還會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

目不轉睛地看著,有些出神,以至於白從廚房出來,他都沒發現。

白站在廚房門口,黑色的眼睛直直凝視著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的眼睛跟宇智波佐助不一樣,前者的眼神裡藏了好多東西,那麼複雜卻獨獨沒有仇恨,而後者沒有那麼多的複雜,卻偏偏充滿了仇恨。

雖然是兄弟,卻偏偏不相似,真奇怪。

“你在看什麼?”

“不知道。”他掉過頭,將目光落在白的臉上。

白真是一個不容易看出他是少年的人,容貌秀美,長發飄飄,就算說話,他也不容易被看出是一個男生。

“她過得很好。”突然,宇智波鼬說道。

怔了怔,白立即回道:“隻要君麻呂在,她就會一直好下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沒有辦法去反駁,或者是因為白沒說錯,他看到了,好幾次他都看到了,少女牽著少年的手,走在街上,就像那些最最平凡的情侶,夫妻一樣,臉上洋溢著那種對他來說,是那麼遙不可及的幸福笑容。

“餓了。”突然,他話鋒一轉。

“?”

“什麼時候開飯?”

“……”白抽了抽嘴角,回道:“快了。”

“哦。”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二章

陽台上,青年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直挺身板,努力壓抑喉嚨口不斷溢出的咳嗽聲。腥甜的味道湧上喉間,宇智波鼬拚命吞咽,好不容易才將那股腥甜咽回肚子。不管他如何掩蓋自己的不對勁,白還是發現了,坐在沙發上看書的他實際上壓根沒翻過手頭上的書本,他一直在暗暗觀察著宇智波鼬的一舉一動。

青年咳嗽聲越發厲害,看他抖動的背影,白真怕他咳到後麵,連%e8%83%b8腔裡的肺一起咳出來。抬手揉了揉眉心,為了不讓等會兒從廚房裡出來的漩渦椿擔心宇智波鼬,他起身去給對方倒了杯溫開水。

端著玻璃杯來到陽台,將開水遞到宇智波鼬的麵前,白沒看他,隻是盯著陽台外的景色,淡淡道:“喝了它,會好些。”

抬起頭,一抹豔色劃過嘴角落在地麵上,盯著那杯遞在自己麵前的開水,他怔了一下,很快回神,接過杯子,道:“……謝謝。”

手背往嘴角一抹,宇智波鼬將那杯開水下肚,溫熱的水劃過喉嚨進入肚子,令他好受了不少。最近發病的間隔時間越來越短,按照這個頻次,他的生命之火即將熄滅,最多還剩下幾個月。

“肺癆麼?”如果可以,白真想應景抽根煙,不過他不能,漩渦椿不喜歡男孩子抽煙,她說抽煙對身體不好,會死的早。

“不是。”搖搖頭,宇智波鼬走上前幾步,兩隻手肘一彎,撐在了欄杆上。

“是不是快死了?”白隻是問問,他真沒看出宇智波鼬是個快死的人。

宇智波鼬遲疑,沒有反駁,沒有立即回答,就這樣沉默了。

白撇了撇嘴巴,他好想嘖一聲來表達他此刻糾結的內心。好像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宇智波鼬快死了?坑爹的,怪不得,怪不得會跑到這座安詳的小鎮上來,是想在死前過過平靜日子麼?

“佐助知道嗎?”白問道。

“他不會知道。”宇智波佐助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宇智波鼬給宰了,他才不管對方到底是不是快死了。自從宇智波一族都被宇智波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