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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戴著係著風鈴的鬥笠,指甲塗有指甲油,手上佩戴戒指。

站在前麵的人很高,身高近兩米,他走進茶水屋的時候,是彎腰進來的。後麵的那人比前麵的人矮了許多,但按普通人的身高中,算是高的。他們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麵條和茶水,他們打扮雖怪異,但卻沒讓店裡的客人們過於在意,在充斥著忍者的世界裡,什麼樣打扮其他的人都有,他們真不算什麼。

這個點,茶水屋的人還是挺多的,漩渦椿與搭班的姑娘幾乎忙得雙手雙腳都快用不過來了,她們跑進跑出,差不多臨近下午兩點,店裡差不多沒什麼客人了,她們才稍稍可以偷閒。

“阿椿啊。”搭班的姑娘叫鬆本惠子,她長得很可愛,臉圓圓的,鼻尖還有個幾顆小雀斑。

“嗯?”邊擦桌子,邊回應。

“那兩個客人怪怪的。”湊到漩渦椿旁邊,鬆本惠子壓低聲音說道。

“哪兩個?”店裡還有五六名客人。

“就是那兩個坐在角落的呀。”用眼神瞟了瞟坐在角落的那兩名怪人,鬆本惠子聲音壓得更低了,她總感覺那兩人不是什麼好人。

順著視線看過去,漩渦椿看到角落的兩名客人都低著頭,戴著鬥笠,看不清臉,不過他們麵前的碗倒是空了。

“還好吧。”怪的話,忍者村裡一堆呢。“我去問問要不要收碗。”

“欸,彆……”

還沒等鬆本惠子阻止,漩渦椿就朝角落走了過去。

來到桌前,她笑容可%e4%ba%b2地問道:“請問,這碗能收嗎?”

那名身高稍矮的人動了動,鬥笠上的鈴鐺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他抬起頭,印入漩渦椿眼簾的是一雙血目,緋紅的眼眸,那是寫輪眼。

“很久不見,你長大了,漩渦椿。”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八章

小鎮上有一棵高達數公尺的大樹,繞著樹乾,在和記憶相符的地方掛著一個粗略用麻繩吊著的秋千。泥土長滿青青綠草,往昔掛在稍矮枝頭上的紙條都被吹得零零散散,沒有幾條還頑強的掛在樹枝上。

漩渦椿在這棵大樹下的秋千上坐著,伸直雙%e8%85%bf,腳尖朝裡對著。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背對著她,站在前麵的宇智波鼬身上,記憶裡的少年模樣似乎與此刻的他的背影相重合,使得漩渦椿內心湧上喉頭的恐懼,硬生生被壓了下去。

說白了,她對他還是心存懼意的,就算小時候玩在一塊兒。

乾柿鬼鮫背上背著一把巨大的鮫肌,那是他的武器。乾柿鬼鮫原本是霧隱村的忍者,也是忍刀七人眾之一,與桃地再不斬是相識。他有著跟鯊魚相像的麵孔,膚色及尖銳的牙齒。

抬起胳膊,用手肘戳了戳宇智波鼬,他問道:“鼬先生,你與那小丫頭認識?”

“嗯。”隻是輕輕應了一聲。

“鬼鮫,我有話想跟她單獨說,你在這裡等我。”

有些話,宇智波鼬不想當著乾柿鬼鮫的麵說,他想單獨與漩渦椿敘敘舊。

聽了宇智波鼬的話,乾柿鬼鮫倒沒在意,他點了下頭,算是同意了。

轉身,朝漩渦椿走過去。

見他朝自己走過來,坐在秋千上的漩渦椿起身迎接。

光線從稀疏的樹林間折身寸下來,斑斑駁駁的照在兩人身上,連帶地上的影子也被拉得好長好長。

漩渦椿臉色蒼白,但她對著他時,還是一臉平靜。

“嗨,鼬哥哥。”

“去附近走走吧。”

漩渦椿的問候,宇智波鼬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不由得使語氣稍顯冷淡。

跟著他走在林蔭小道,細碎陽光灑在身上,暖呼呼的。漩渦椿搓著手掌,一小步一小步地跟在宇智波鼬的身後,她低著頭,心裡在打鼓中。

“這些年來過得還好嗎?”宇智波鼬清冷的嗓音忽然響起。

猛地抬頭,漩渦椿看著背對著她,繼續往前走的青年。

“還……還好。”

“怎麼會在這裡工作?”宇智波鼬繼續問道。

“我現在住這裡。”說完,漩渦椿好想抽死自己,不誠實一次會死嗎?會死嗎?

停下腳步,宇智波鼬突然轉過身,看著漩渦椿。“你住在這裡?那漩渦鳴人呢?”

“小鳴?小鳴當然在木葉村了。”

“那你怎麼會……”宇智波鼬想不明白為什麼漩渦椿會住在這座小鎮,與漩渦鳴人分開住。

“鼬哥哥,我不是忍者,住在哪裡都是我的自由吧。”

總是開朗的聲音,如今聽起來卻沉穩許多,這孩子也成長不少了。

宇智波鼬那麼想著。

“佐助還好嗎?”他問。

“他跟大蛇丸跑了。”

“……”跟大蛇丸跑了?他是不是聽錯了?

沒問,卻直勾勾地盯著漩渦椿。

不知道為什麼,漩渦椿立刻就明白,於是她又回了一次。

“你沒聽錯,佐助跟大蛇丸跑了,就在三年前,他現在也算木葉村的叛忍之一吧,對外也是有通緝令的,難道你不知道嗎?”宇智波佐助當年離開村子這事,可謂乾得那叫一個轟動,基本五大國的叛忍通緝令當中,他可當屬佼佼者一列的。

“不,我知道。”他知道,但他不知道的是宇智波佐助是跟大蛇丸跑了的,那個像蛇一樣的男人有什麼好的?他沒記錯的話,他家的寶貝弟弟與漩渦鳴人有%e4%ba%b2事在身吧。“佐助知道與漩渦鳴人的婚約嗎?”

“不知道。”搖搖頭,她敢打包票宇智波佐助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婚約者是漩渦鳴人。“哦,對了,那半塊玉我給小鳴,讓他帶脖子上了。”

“漩渦鳴人知道?”宇智波鼬問道。

“小鳴知道自己有婚約者,但不知道自己的婚約者是宇智波佐助,我想告訴他的,但這種事還是讓他自己去發現比較好。”如果真告訴漩渦鳴人的婚約者是誰,那麼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他肯定會把那半塊玉給敲碎了,要不也扔進河裡。

“你,將漩渦鳴人守護的很好。”

“那是必須的。”自己的弟弟,當然要好好守護了。

“你是個好姐姐。”

“鼬哥哥也是好哥哥啊。”說完,漩渦椿又想甩自己一巴掌了。

這句話是在諷刺宇智波鼬呢?還是諷刺他呢?如果真是好哥哥的話,才不會乾出滅了自家一族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呢!不過,當初他為什麼要哭呢?明明都痛下殺手了,為什麼還要哭呢?

那時候漩渦椿不懂,現在漩渦椿依然不懂。

不明白的事情怎麼懂?

“謝謝你,幫我看著佐助。”宇智波鼬又說道。

“這個……我也沒做什麼……”她壓根沒怎麼看過宇智波佐助,那孩子壓根不需要她特意去照料,自己依然能活得好好的。

“其實,宇智波君是個懂事的孩子。”騙鬼呢?就是一傲嬌貨。

“他很努力的,考試成績都很好。”這點毋庸置疑,畢竟是天才嘛。

“性格還不錯,女生都喜歡他。”那貨就是一天天頂著麵癱臉,活像彆人欠他百八十萬的欠抽貨。

“總之,鼬哥哥不需要太擔心他的,就算他現在跟著大蛇丸跑了,我覺得他也會好好的。”估計現在已經是變態了吧,大概。^思^兔^網^

跟著大蛇丸的人,基本上離變態這個詞不遠了,想要保持良好心態沒歪掉的,必須像她家的輝夜君麻呂學習,在惡勢力麵前依舊保持一顆正常人的心態。【喂!】

“漩渦椿。”突然,宇智波鼬叫了她一聲。

“啊?”歪頭,不解地看著他。

“既然不喜歡忍者這個圈子,那就好好當你的平凡人,不要在牽涉進來。”宇智波鼬會出現在這個鎮子隻能說是路過,會遇上漩渦椿,完全是偶然。他沒想到漩渦椿會選擇退離忍者這個圈子,當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既然選擇了這樣一條路,那就不要回頭,一直往這條路走下去。

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漩渦椿咕噥道:“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如果小鳴也退離忍者圈,我保證不會再牽涉那些麻煩事情。”

聽到她這句咕噥,宇智波鼬沒說什麼,他似乎能夠理解。

自己的弟弟,能不擔心嗎?就像他一直在默默關心著宇智波佐助,自己的弟弟是一個道理。

“走吧。”

“?”

“回去吧,漩渦椿,今天,就當沒見過我。”說完,他不留下一片雲彩從漩渦椿的麵前走開了。

盯著青年那愈走愈遠的背影,漩渦椿蹙眉,喃喃道:“讓我請小半天假乾嘛呢?敘……敘舊麼?”

要不是下午比較清閒,基本店裡沒什麼人,說實話漩渦椿真不好意思向老板請假,幸好老板是好人,不然她不知道被開除多少回了。

噘著嘴巴,漩渦椿邁開步子,慢吞吞地往與宇智波鼬相反的方向離去。

抬頭看了看越漸昏暗的天空,漩渦椿開始在林子裡奔馳而跑。

她飛也似地穿過這片林子,回到熱熱鬨鬨的小鎮上。

拂過漩渦椿臉頰的風有點冷冽,天色穀欠晚,氣溫與前麵一兩個小時相比,低了好多。她隻穿著一件單薄的工作服浴衣,冷得露在衣袖外的胳膊都起%e9%b8%a1皮疙瘩了。

她回到茶水屋的時候,店裡正好在忙碌,不在去想宇智波鼬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漩渦椿立刻投入進忙碌的工作中。

與此同時,宇智波鼬走回乾柿鬼鮫等他的地方,他們剛彙合,宇智波鼬就回頭看向身後那棵大樹,緩慢開口道:“來了,為什麼要躲起來呢?”

從樹上跳下來,少年冷冷地看著他。

宇智波鼬和乾柿鬼鮫不認識他,他們外出走動那麼多年,都沒見過眼前的少年。少年一頭銀白色長發,眼眸碧綠,一件雪白的袍子寬大,他看上去不像是一名忍者,因為身上沒有一樣是可以代表自己是忍者的物品,而且比較奇怪的是,他的手腕上掛著一件女式外披。

“喂,小鬼?迷路了就快回家吧。”在少年從樹上下來落地的那一刻,先開口的是乾柿鬼鮫。

“曉成員的人為什麼要找椿?”出現在宇智波鼬和乾柿鬼鮫麵前的是輝夜君麻呂,他之前去茶水屋給漩渦椿送衣服的時候,被店裡的鬆本惠子小姐告知漩渦椿請了假,跟兩個怪人離開了。而且,這兩個怪人還是穿著曉服飾的人,因為擔心,他加快步子就趕了過來。

“你跟漩渦椿是?”宇智波鼬有些疑惑。

“我妻子。”直接了當,十分讓人明白的字眼。

“……”驚訝的宇智波鼬。

“……”震驚的乾柿鬼鮫。

漩渦椿,結婚了?

臥槽,那小丫頭結婚那麼早啊??現在的孩子太早熟了喂!!

“隻是敘舊,童年玩伴。”驚訝歸驚訝,宇智波鼬還是回答了,八個字,簡單明了,跟輝夜君麻呂剛才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