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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很有愛 蜜絲年糕 4374 字 2個月前

實物,去看看也好。

“而且跟可以楊公子一起去,反正也同路嘛,也好有個照應。”楚雙悅一臉的天真。

“……”程姣姣心一沉,照應個%e5%b1%81,彆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就阿彌托佛了。

“好不好嘛?”楚雙悅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撒嬌又裝可憐。

“那就麻煩楊公子了。”程姣姣道。

“不麻煩,隻要兩位姑娘不嫌棄就好。”楊天淩笑道。

“嗬嗬。”程姣姣乾笑。

從程姣姣用兩隻眼睛看到楊天淩的那一刻起,就清楚地感覺到楊天淩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但她卻並不反感。楊天淩也從不做什麼正義之士的掩飾,真小人和偽君子之間總是偽君子比較可怕,既然楊天淩不掩飾,她也就不跟他裝,該怎樣就怎樣,絕不會為了他那兩次的救命之恩就感恩戴德地捧著他。

跟他這種不掩飾的真小人一路,雖要時時提防,卻並不可怕。

細雨漸止,清澈的雨水從屋簷上滴落下來,一顆連著一顆,好似一串珠簾。

簷下被雨水洗滌了的新葉,映著陰沉的天幕卻愈發綠得鮮豔嬌嫩。

“叫你彆跟你就真的不跟了?”魏荊瞪著眼睛看著跟前的探子,一臉恨鐵不成鋼。

“屬下……屬下……”探子很無奈,不知該如何辨駁,閣主小兩口鬨彆扭為何操勞的總是他們,尋了三年的人不說,現在又要搞跟蹤,直接把人搶回來不就成了。

魏荊揉了揉太陽%e7%a9%b4,“還有沒有人跟著?”

“沒了,兄弟們都不敢跟。”探子道。

“你!”魏荊簡直要暴跳如雷了,“極星閣養你們這些探子是乾嘛的,連個人都看不住!”

探子把頭壓得都快埋進%e8%83%b8口了,你那麼厲害你怎麼不去……

魏荊揮揮手,“去去去,快飛鴿傳書讓人留意著,一有消息馬上回報。”

“是。”

“魏荊。”探子剛走,一回頭便見夏釋冰搖搖晃晃地要從床上下來。

“莊主。”魏荊忙上前扶住。

“我睡了多久了?”夏釋冰問,手上一點力氣也無。

“莊主,您都睡了三天了,先吃點東西吧。”

“什麼,三天?”難怪嗓子發乾,那女人也真是夠狠!

“莊主,喝點水吧。”魏荊將杯子遞上。

夏釋冰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儘,問道:“她人呢?”

魏荊垂下眼,“跟丟了。”

“什麼,跟丟了!”夏釋冰差點將杯子捏碎。

魏荊頓了一下,垂著頭硬著頭皮道:“夫人的功夫似乎長進不少,派去的探子都被抓了個現形。”

“我自己去找。”說著,夏釋冰眉心一蹙,便要下床。

“莊主。”魏荊一把將他扶住,“彭城的奪寶大會就在五日後,蘇氏的人已經到了彭城,聽說要與李家堡聯姻。不僅高手儘出,還帶了好幾車的財物,看著是誌在必得,若是被蘇氏把那朵冰晶血蕊得去,兩花一齊,到時候就麻煩了!”

夏釋冰動作一僵,沉%e5%90%9f不語。

魏荊繼續道:“我已飛鴿傳書,夫人既已在江湖出現,極星閣便不會尋不到人。”

夏釋冰目光一黯,這三年他飽嘗相思之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絕不能再放手。

“彭城奪寶大會江湖上人儘皆知,以夫人的性子,說不定會去那裡看熱鬨。”魏荊繼續誘惑。

“莫蘭他們到了嗎?”

魏荊眼睛一亮,%e5%94%87間升起一抹笑意,“按行程,今日應該已經到了。”

夏釋冰眸光一閃,一拳打在床柱上,“馬上飛鴿傳書給她。”

“是。”

“備馬,我們連夜起程。”夏釋冰手在床上一撐便下了床,腳剛落地便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陣發黑,好厲害的迷煙!

“莊主,要不我們再休整一晚?”魏荊擔心道。

夏釋冰咬牙,“不必。”

奪寶大會雖然是李家堡辦的,卻不是辦在李家堡內,而是辦在彭城中最大的四方茶樓裡。布局四方成“口”字形的茶樓,中間的天井搭了一個擂台,坐在樓中,不管是在哪個方位都能將擂台上的事看得清清楚楚,特彆是二樓,四邊都憑欄設置了桌椅茶果,樓梯口又設了的守衛,一看便知是專門為那些江湖上的名門世家準備的。既有最好的視角,又有舒適的環境。

而一樓就隨便地多,但好視野的桌子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搶到的,那也是既要有銀子又有拳頭的人才能坐得到。

在程姣姣看來,楊天淩應該就是那個既有銀子又有拳頭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喜歡玩低調的有錢有拳(權?)的人,早已讓人訂下的位置既有視角又有隱蔽性地藏在角落,相當符合他那深藏不露高深莫測的做派。

“李家堡的人大概要在一個時辰後才會來,兩位姑娘先用些茶點如何?”天青色的衣衫看似普通,但細看之下上邊的暗紋刺繡可是一點也不馬虎,手中的折扇其貌不揚,扇骨卻是象牙的,扇墜小巧普通,卻是上等的佛手玉……就連鞋子,彆看樣式普通,也是幾十兩一雙的上等貨色。

楊天淩的這一身打扮,玩的就是低調的奢華,在這麼個有品位又掩不住滿嘴文縐縐而且看身形武功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家夥的背後一定有一個既有錢又有文化底蘊的家族。

富得流油那是必須的!

當然,這一切全出自神偷弟子楚雙悅的鑒定,從見著楊天淩的第一眼她就深深地被楊天淩手上那把象牙骨的,吊著上等佛手玉的扇子俘獲了芳心,攥住了眼球。據她口述,楊天淩在她眼中就是滿滿一箱子的金元寶,金光閃閃簡直亮瞎她的眼!

“那就不客氣了。”程姣姣隨手抓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豆沙磨得不夠細,味道一般般有些偏甜,跟清風軒的手藝非法比,無名山莊的紅豆酥餅也能甩它幾條大街……呸!無名山莊,怎麼突然想起這個?

楚雙悅行走江湖這麼些年也算是個嘗遍各大名樓的吃客,光瞧了一眼便對這家茶樓的糕點沒了興趣,站起來道:“剛才來的路上瞧見街邊賣的混沌不錯,我去買一碗來嘗嘗。”說著便離開了。

楊天淩拿起茶杯輕呷一口,道:“姑娘此番再入江湖可有什麼目的?”

“什麼目的?憋得久了出來逛逛而已。”

程姣姣覺得,楊天淩那張人皮下麵裹著的就算不是一隻狼,也絕對不會是隻羊,總之不是什麼善茬,笑眯眯的眼睛裡仿佛洞悉一切,周身彌漫著一股子神秘莫測,好像一個成竹在%e8%83%b8的對弈者,早已看清了整個棋局。

楊天淩手中折扇一展,“這些年月落樓愈加猖狂,天龍教也愈發無法無天,江湖各大門派蠢蠢欲動,想來再過幾個月的武林大會必定會很熱鬨,這江湖的水是比三年前渾濁得多了。”

程姣姣一邊磕瓜子一邊道:“江湖的水什麼時候清過,渾了才好,渾水摸魚更方便些。”

楊天淩輕笑,“姑娘真會開玩笑。”

程姣姣眼皮不抬地給自己到了杯茶,淡淡道:“管他江湖水清水濁,我來江湖不過是想找些樂子,才不摻和那些麻煩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等閒變卻故人心

程姣姣眼皮不抬地給自己到了杯茶,淡淡道:“管他江湖水清水濁,我來江湖不過是想找些樂子,才不摻和那些麻煩事兒。”

楊天淩笑容清淡,道:“人在江湖總是身不由己,形式所逼可容不得姑娘你不從。”

說的更那強什麼奸似的……程姣姣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差點就%e8%84%b1口而出。

“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再說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楊天淩輕晃著扇子,“姑娘可真是樂觀。”

程姣姣有種把瓜子殼扔他臉上的衝動,明明聽出這家夥一路上說的話十句有八句都是彆有深意,卻打死也猜不清楚他到底在意有所指些什麼,又不能直接開誠布公地問,或拿著刀頂著他的逼供,想想也知道他不會說,真想把他那層皮扒了看看裡麵到底藏著什麼貨色。

正想著,突然眼前一暗,一抹墨綠色的衣角占據了餘光。

程姣姣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抬頭一看,夏釋冰正在跟前笑得邪魅。

“你醒了?”程姣姣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夏釋冰%e5%94%87角勾起,邪魅的笑容裡那雙勾人的眸子中卻透著危險的信號,“你說——”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耳旁低低道,“我該怎麼懲罰你?”

“嗬嗬……”程姣姣的手指才微微一動,便被夏釋冰點中了%e7%a9%b4道,頃刻間便全身酸軟自動倒進了他的懷裡。

“內子頑皮,這一路勞煩楊公子照顧了。”夏釋冰看向仍舊一臉淡定的楊天淩,細長的眼中透著冰鋒。

誰是你內子!程姣姣恨恨地想,真後悔沒下重手讓他在床上躺上個一年半載。

楊天淩雙眉一挑,戲謔道:“哪裡哪裡,隻是不想夏莊主對自己女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彆。”

夏釋冰環住程姣姣的肩旁輕輕一提,便將她整個人拎起來攬進懷中,反譏道:“夏某的家事就不勞楊公子掛心了,想來楊公子這些日子也挺空閒,竟也來這兒看熱鬨。近來是非這麼多,不用回去坐鎮嗎?”

楊天淩看著軟在夏釋冰懷中的程姣姣,笑道,“哪裡哪裡,怎比得上夏莊主兩邊忙碌。”

夏釋冰冷哼,“彼此彼此,楊公子也該留心著些,彆終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睛。”

楊天淩笑容淡淡,“多謝夏莊主提醒,夏莊主也要仔細了,可彆禍起蕭牆才好。”

夏釋冰%e5%94%87角一勾,冷冷道:“這就不勞楊公子費心了,告辭。”

說罷,便攬著程姣姣朝二樓走去。

無視程姣姣狠狠瞪著他的目光,夏釋冰笑得風輕雲淡,“姣姣要來這奪寶大會看熱鬨怎麼也不和為夫說一聲,何必委屈與樓下那些人擠在一塊兒。”

程姣姣繼續死死瞪著眼睛,一臉恨不得咬死他的樣子。

夏釋冰笑盈盈地瞧著她的樣子,良久才似突然想起般輕歎了一聲“呀,我忘了。”伸手將程姣姣身上的一處%e7%a9%b4道解開。

程姣姣呼出一口氣,終於能出聲了,但手上依舊沒什麼力氣,咬牙道:“解開!”

“你知道那姓楊的是誰嗎?”夏釋冰仿佛沒有聽見,自顧自問道。

程姣姣恨恨道:“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不知道你還敢跟他走一起,我到底該說你太單純還是太愚蠢呢?”夏釋冰搖頭道。

真氣流轉,略微將堵塞的經脈疏通,“滾你的!”程姣姣抄起一顆桃子就砸向夏釋冰。

“你在我這兒怎麼就不能溫柔點?”夏釋冰輕笑,單手將桃子接住放回原位,道:“他是‘無影樓’的主人。”

“什麼‘無影樓’?”程姣姣一愣,傻傻地問了一句,

夏釋冰一臉就知道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