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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度春風暖 喬木溪 4255 字 2個月前

一代,終是光明正大涉足中原,妄圖稱霸武林。

此次大會聲勢浩大,人數早已達到萬位數。

杜遠率二百餘眾立於少林派之右側。

古逸方丈隻帶了兩個小沙彌,左側的無恒師太亦隻帶了不足十名弟子,由於此次於武當聚首,是以武當派弟子幾百餘人均屬到場。

蘇玉青與楚紫遙並肩立於圈外,注視著杜遠的一舉一動。

李辰良與楚紫煙在一塊兒,帶了二十餘人立於西北側。獨孤懷瑾在李辰良之右側,所帶亦不足十人。劉旭雖不是武林人士,卻也帶了一隊人馬立於西南側。

杜遠容光滿麵,緩緩走上五米高台,抬眼一掃群雄,嘴角帶笑,朗聲道:“各路英雄豪傑今日群聚於武當玉虛宮,目的為何相信不用杜某再言。不瞞各位,此次杜某發起推選盟主一事並不全是為了自己,實是為了當今武林哪!江湖上門派鬥爭層出不窮,出現的慘劇自然頗多。相信各位也有所耳聞,不少武林門派竟慘遭滅門之災。凡此種種,中原三大門派竟然不管不顧,實是令人寒心。杜某實在不想再見慘劇發生,是以提議推選盟主。當然,盟主之位也不一定是杜某所得。杜某隻希望稍後比武得勝的盟主能夠帶領我們清除妖邪,掃蕩惡徒,還我們一個太平的武林。”

三大門派之弟子聽到杜遠信口雌黃,均想拔尖刺向其咽喉,奈何掌門吩咐不可妄動,這才壓下心中怒氣。

三大掌門早知杜遠惡行,如今將自己做出的惡事拿來做推選盟主的借口,實是貽笑大方。他們相互對視,並不言語,靜觀其變為之上策。

蘇玉青聞言嘴角一撇,鄙夷之色溢於言表。楚紫遙握緊她的手,同樣靜觀其變。她要看看杜遠想玩什麼花招,所以氣定神閒地看著高台上儘情表演的杜遠。

杜遠說完後,台下無數人齊聲呼其為盟主。

眾人呼道:“又何須比試?我看杜掌門就是盟主。”

“是啊,杜掌門心係武林,盟主之位當之無愧。”

“三大門派既然無心稱霸武林,乃有能者居之,我看杜掌門乃是上上人選。”

杜遠聞言哈哈大笑,神色傲然,攤開雙手,袖袍一揮,一隻手負在身後,道:“各位英雄太抬舉杜某了,不過,若杜某當真能勝任盟主,定當為武林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事不宜遲,比試這就開始,望各路英雄點到為止,切莫傷了和氣。”語畢,身形一閃,退下台來。

武林盟主之位誘惑實在不容小覷,隱世多年的世外高人到場的亦不在少數。其中當屬摘雲手景逸之,無敵快刀萬如龍,奪命劍關沉奮勇當先。這三人待杜遠退下後,同時躍上高台。

景逸之是個長須飄飄的老者,他雙目炯炯有神,摸著白花花的胡須道:“不才景逸之,各路英雄有禮了。”說完作了一個四方揖,又道:“老夫希望盟主一席早些出爐,是以提個小小的建議,我們三對三對進行比武,如此也省時間,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萬如龍身負短刀,身材魁梧,道:“小弟認為景兄此言不差,我與景兄,關賢弟三人身先士卒,願意接受各路英雄豪傑之挑戰。”

關沉在三人之中最為年輕,抱拳道:“請各路英雄賜教!”

三人對視一眼,分彆立於高台的一方,等待其他人的挑戰。他們幾人都是老一輩叱詫武林的人物,這一上台,倒也嚇退了不少不自量力的人。

如此一來,便成了高手之對決,確實省時省力了許多。

說也奇怪,三人在高台上等了良久,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去挑戰。

蘇玉青見狀,問道:“杜遠做夢都想做盟主,既然沒人敢上,為何他不上台?”杜遠城府極深,她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陰謀詭計。

楚紫遙皺了皺眉,道:“我們靜觀其變,狐狸尾巴遲早會露出來的。”她已經在整個武當山下布滿了眼線,杜遠是插翅難逃。

李辰良轉頭望去,全是人頭,並沒有見到蘇玉青的身影。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獨孤懷瑾,道:“你看看你,如此頹廢,成何體統。她到底說了什麼?”

那日,他沒能阻止獨孤懷瑾,回去後懊惱了好些時辰。次日再見獨孤懷瑾之時,他已經不願開口說話了。

獨孤懷瑾無精打采,道:“你彆管我。”他被蘇玉青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他是男兒,以事業為重,自問做不到時時刻刻陪在蘇玉青身邊。出身於世家大族,亦做不到娶一個失了清白的女子為妻。知道這段單戀的感情將要劃上句號,此刻心裡當真是五味雜陳。

李辰良道:“我不管她跟你說了什麼,一切以大局為重,彆因此誤了大事就行。蘇玉青與杜遠是死對頭,今日若殺不了杜遠,她一定不會罷休,我要助他一臂之力。你若再如此不振,現在就下山去吧。”

獨孤懷瑾想起與杜逾明一同追求蘇玉青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想起杜逾明的死,不禁問道:“李兄,可否告知她為何要殺杜逾明?”

李辰良皺了皺眉頭,閉口不語。

獨孤懷瑾心裡起疑,心道:‘蘇姑娘從不濫殺無辜,又為何要殺追求她的杜逾明?’

李辰良長歎一口氣,說道:“總之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此事休要再她麵前提起!那日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杜逾明那王八蛋會毀了她。”

獨孤懷瑾聞言,差點站不穩摔倒,他拳頭緊握,不禁暗暗為蘇玉青心痛,眼神瞟向不遠處的杜遠,恨意橫生,暗道:‘既然今生無緣與之雙宿□□,那我就殺了杜遠,為她報仇!如此也用來彌補我對她的猜疑,隻是此後我再無顏麵對她。’

見獨孤懷瑾一步步朝杜遠走去,李辰良暗呼不妙,搶步上前,拽住獨孤懷瑾,說道:“彆誤了大事,杜遠今日必死無疑。”

獨孤懷瑾此時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哪裡還聽得進去,運起內力推開李辰良,飛身朝杜遠掠去。

杜遠早已察覺有道目光盯著自己,見獨孤懷瑾欺身上前,心裡一陣冷笑,忖道:‘來得正好!’

杜遠截住獨孤懷瑾突如其來的一掌,順其右臂下滑,扣住其命門,低聲道:“年輕人,如此衝動行事是活得不耐煩了麼?”他一手抓住獨孤懷瑾後心,微一用力,將之送上了高台。

獨孤懷瑾雖年輕,但武學造詣已是平輩當中的佼佼者,如今被杜遠一招製住,心裡羞惱萬分。他摔在高台之上,抬眼便見到一個白須飄飄的老者,知道是景逸之,一個鷂子翻身躍了起來,抱拳道:“景老前輩。”

景逸之隻微微點了點頭,並不答話,心道:‘我等的是元宏道長,這個%e4%b9%b3臭味乾的小夥子又怎配與老夫交手?’思及出山的目的,藏在寬大袖袍中的右手暗暗發力。他鼓起內勁,袖袍翻動,舉掌朝獨孤懷瑾攻去。

“景逸之,何以倚老賣老,欺負晚生後輩?”忽地,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響起,西南方一道黑影飛身掠向高台,瞬間已經擋住了景逸之擊向獨孤懷瑾的致命一招。

獨孤懷瑾見許多年未見的%e4%ba%b2人出現在自己麵前,不禁激動萬分,剛才的羞憤之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喜道:“曾祖父!”

獨孤老爺子來了,楚紫遙會心一笑,她知道外公常年隱世而居,一生最為疼愛的人就是母%e4%ba%b2,此次出山定是為了心愛的小女兒。

景逸之被人截住了一掌,抬眼一看竟是幾十年未再出山的獨孤淨,大感詫異。儘管他是在座許多人的武林前輩,見到獨孤淨之時也要呼一聲獨孤前輩。當下不敢造次,道:“獨孤前輩重出江湖,也對武林盟主之位感興趣?”

獨孤淨紅光滿麵,他五十幾歲生獨孤幼清,老來得子自然寶貝。如今重入江湖,正如楚紫遙所想是為了獨孤幼清。他素來不願參與武林紛爭,此次忽然而至,在場的眾人均不知其來意。

獨孤淨哈哈大笑,笑聲響徹整個玉虛宮。這笑聲用足了內力,功力淺的人紛紛捂耳,企圖擋住令自己心神紊亂的笑聲。奈何獨孤淨越笑越歡,不少受不住之人不禁呼出聲來。

片刻後,獨孤淨止住笑聲,朗聲道:“武林盟主之位我毫無興趣,倒是你們三個,此次出山是為了武林盟主還是另有所圖,自己心裡清楚。”

杜遠暗暗叫苦,他千算萬算竟將獨孤淨算漏了,當真是百密一疏。他朝景逸之打了個眼色,便沒入人群不見了蹤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複仇

三大門派掌門早已按耐不住,打算上去會一會景,萬,關三人。豈知獨孤懷瑾竟搶在他們前麵,不怕死的衝向了高台,獨孤淨的出現更是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古逸方丈年逾七十,乃與景逸之幾人份屬同輩。他見獨孤淨出手,也一躍上了高台,道:“阿彌陀佛,一彆幾十載,獨孤施主彆來無恙?”

“哈哈哈,方丈何須多禮。”獨孤淨眼神示意獨孤懷瑾回到原先的位置,對著古逸方丈回了一禮,道:“即為三大門派之首,為何不懲治危害武林之害蟲?”

古逸方丈訕訕道:“說來慚愧。”

一語未畢,元宏道長亦躍上了高台,抱拳道:“獨孤老爺子老當益壯,今日可有興趣與我們合力鬥鬥這三位隱世高手?”語畢抬眼一掃景,萬,關三人。

三大門派掌門早就懷疑這三人出山乃是圖謀不軌,剛才見到杜遠跟景逸之使眼色便更加篤定。既然這幾人是與杜遠同一條船,上台比武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幾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如若不除,乃又是武林一大害。

元宏道長猜測並不假,杜遠不惜一切代價請這幾人出山,便是為了對付三大門派之掌門。在座能與之匹敵的便隻有三派掌門,他們上場壓陣,其他人自然不會上前送死。若這幾人將三派掌門擊敗,杜遠便輕而易舉地取得掌門之位。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獨孤淨的出現打亂了杜遠所有的計劃。他臉色鐵青,趁人不注意往玉虛宮後麵的密林走去,將將站定,立時有一群人圍了過來,他一拳擊在樹上,狠狠地道:“立刻準備第二套計劃!”

蘇玉青望著杜遠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回到楚紫遙身邊,靜默不語。過了一會兒,開口道:“杜遠當真是老謀深算,一計不成再施一計。你這麼聰明,可知道他的第二套計劃是什麼?”

楚紫遙隻笑不語,心道:‘不管他有多少套計劃,我都不會讓他得逞。’

蘇玉青見她不答,也不再追問,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高台上鬥在一起的六個人身上。

獨孤淨掌風所及之處勁風大作,武功之高,內力之精湛實乃當世少有。蘇玉青不禁暗呼好內力,問道:“你外公滿頭白發,年紀不小了吧?”

“外公九十又三。”楚紫遙見場內鬥得正酣,朝東南麵打了個手勢,道:“你想問他怎會出現在此處,是不是?”

蘇玉青抿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