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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度春風暖 喬木溪 4300 字 2個月前

功夫是否有所精進?”

蘇玉青道:“既然如此,那便新仇舊怨一起算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看招!”薛力哈哈一笑,提起一柄大刀朝蘇玉青砍去。

楚紫遙橫劍迎上,與薛力鬥在了一起,隔開了蘇玉青與薛力。

蘇玉青叫道:“小心他的刀,不要正麵交鋒!”

羅仁手執判官筆,看著蘇玉青出神,並不動作。

秦束吼道:“羅兄,你為何還念念不忘?彆耽誤了大事,還不快動手?”語罷舉劍刺向蘇玉青。

蘇玉青橫劍隔開,劍指羅仁。羅仁一驚,後退數丈,隻一味的退讓,卻還是不願對她出手。

原來兩年前三人與蘇玉青在紫金山曾比武三場。蘇玉青一連三日對戰霸刀,狂劍,絕筆,最後三連勝!此事在江湖上迅速傳播開來,蘇玉青更是名聲大振。

霸刀薛力輸給她後拂袖而去,狂劍是約定三年後再行比試,而絕筆卻是無半句怨言,還迷戀上了風華絕代的蘇玉青。如此,才會見了蘇玉青後不願出手與之為敵,即使蘇玉青對他刀劍相向,他也不打算還手。

薛力被楚紫遙巧妙絕倫的凝絕劍法打得節節敗退。正如蘇玉青所言,楚紫遙並不與之正麵交鋒,以柔克剛,躲閃之餘,施展凝絕劍法的挑字訣。楚紫遙一感覺到薛力淩厲刀風襲來就躲,這讓薛力有力無處使,吹胡子瞪眼,氣得肺都要炸了,而這一切他都怪在了蘇玉青那一句提示上,大聲吼道:“羅仁!快動手!你想白白送了妻兒的性命嗎?”

聞言,羅仁全身一震,右手緊緊的握住了判官筆,左手握拳,捏得咯咯作響。終於,他還是咬牙與蘇玉青交上了手。

楚紫遙明顯占了上風,一個回旋踢,薛力彈開丈餘,摔了個狗啃泥。薛力氣喘籲籲的爬起來,又朝楚紫遙攻過去。楚紫遙知道他早已不是自己對手,如法炮製,伸腳踢開了他,豈知他爬起來又攻過來。

如此連滾帶爬,反複多次,薛力終於倒地不起。楚紫遙心大為疑惑,心道:‘這人明知打不過我,又為何如此拚命?’

這邊蘇玉青以一敵二,也處在上風,三劍客帶來的屬下隻是遠遠的觀戰,並不上前相助。像是想到什麼般,蘇玉青收了手,退到楚紫遙身邊,道:“我想,你們不是為了黃金。”

羅仁,秦束也收了手,扶起趴在泥濘裡的薛力,沉默不語。

薛力扯嘴苦笑,有氣無力的道:“不是為了黃金又是為了什麼?”他看著陷在泥地裡的大刀,自言自語道:“嗬,兩年前都打不過,兩年後又怎麼打得過?”

“你們說的妻兒是怎麼一回事?”

三劍客並不是什麼奸惡之人,與蘇玉青雖算不了什麼朋友,卻也是舊相識。既然不是為了黃金,為何會聽命於杜遠?聯想到薛力先前的言語,蘇玉青覺得事有蹊蹺,心裡暗自琢磨,不解道:“難道杜遠抓了你們的家人?”

“呃……我們……”秦束欲言又止,被薛力一記眼刀刮得默不作聲。

薛力道:“成王敗寇,蘇姑娘,你贏了!兩年前如此,今日也是如此。薛力技不如人,毫無怨言!”一語畢,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蘇玉青望向楚紫遙,楚紫遙搖了搖頭,道:“他落敗後我並沒有下重手。”

雨,肆無忌憚的下著,衝淡了地上的鮮血。

秦束大吼一聲,抱著薛力的屍身,哭道:“大哥!你這是何苦呢?”抬頭望天,大雨敲打著他的粗獷的臉龐,讓他睜不開眼。忽地,他放聲大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劍刺向了自己小腹,也追隨薛力而去。

“二哥!”羅仁想要製止,卻哪裡還來得及?他絕望地趴在秦束身上,痛哭出聲。蘇玉青與楚紫遙對望一眼,臉上均顯迷茫之色。

蘇玉青怕羅仁也自殺,忙問道:“到底怎麼一回事?”

“蘇姑娘,我可不可以跟你單獨說幾句話?”羅仁扯出一絲苦澀的笑,道:“放心吧,隻是說幾句話而已。”他眼眶通紅,帶著依戀的眼神看著蘇玉青,似有千般話要說,卻欲言又止,又像是要把她印在腦海裡,永遠。

蘇玉青並不知道羅仁對她有意,想了想,便一口答應了。

羅仁輕聲道:“附耳過來……”

“武林已然大亂,杜遠控製了歸鳳莊,你們此去一定要加倍小心!”蘇玉青聞言大驚,抬眼見到楚紫遙長身立在雨中,背對著他們,並沒有要偷聽的意思。

“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蘇姑娘能否應允?”羅仁祈求道:“他日若有機會,還請姑娘救出我兄弟三人的妻兒……”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蘇玉青還未能理清思緒,正處於雲裡霧裡。而就在這時,羅仁也如薛力,秦束一般,倒地而死。他們帶來的屬下見到三人魂歸天外,抬起幾人的屍身,灰溜溜的走了。

蘇玉青跪在雨地裡,隻覺全身發冷。她沒有完全了解其中的原由,卻也猜到了□□分。她與三人並無什麼深仇大恨,而這三人卻是因她而死。

楚紫遙也不打攪她,默默的為她打傘遮擋風雨。見她久跪無甚動作,心中不忍,伸手扶她起來,不想她全身發抖,冰涼徹骨,寒毒已然發作。

天字一號房,燈火通明。

楚紫遙抱著蘇玉青坐在浴桶中,左手輸著真氣,右手幫她清洗身子,忙得熱火朝天。楚菀說要留下來幫忙,被她趕走了。廢話,她怎麼可能讓彆人看了蘇玉青的身子。

蘇玉青淋雨太久,寒毒發作實屬正常。此時意識不清的倒在楚紫遙懷裡,任其擺布。當然,關鍵時刻,楚紫遙還沒那份色膽,規規矩矩的幫她沐浴。而後又如以前一樣,將不著一物的蘇玉青摟在懷裡,繼續輸真氣,用自己的身體幫她取暖。

如此差不多半個時辰,蘇玉青才漸漸恢複意識。醒來感覺到楚紫遙的溫度,眼睛一眯,縮身在她懷裡,悶聲道:“辛苦了。”

楚紫遙在她%e8%87%80部輕輕一捏,道:“你一聲不吭的跪在那裡,嚇死我了。”

“嗬嗬,今晚實在是太冷,淋了些雨,師父的丹藥都不管用了。”蘇玉青乾笑著,身上一癢,縮了縮身子,抬頭望著楚紫遙,道:“羅仁跟我說的話你必須知道。”

楚紫遙抿嘴一笑,按住她欲說話的雙?%e5%94%87,道:“其他事稍後再說。今晚實在太冷,我來幫你加溫。”

不等蘇玉青反應過來,她便%e5%90%bb上了夢寐以求的紅%e5%94%87。說實話,這些時日有外人在,她們%e4%ba%b2熱的次數屈指可數。楚紫遙自然不願放過這絕佳的機會,上下其手。

蘇玉青一如既往地掙紮幾下就妥協了,漸漸配合楚紫遙的各種動作。她在楚紫遙身下淺淺低%e5%90%9f,享受著愛人帶給她的歡愉,果不其然,體溫迅速升高。

她眉眼微張,紅霞布滿整張臉,紅%e5%94%87輕啟,承受楚紫遙的吸吮,輕挑,輕柔,穿刺,細細密密的聲音從口中逸出,婉轉動聽如同天籟。

作者有話要說:

☆、歸鳳

次日,已是雨過天晴,一如既往的平靜。蘇玉青攏著外衫,無比鬱悶的走出房門,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愁。她身上的衣衫是楚紫遙特地為她弄來的,很厚。長這麼大,她還沒穿過這麼厚的衣服,感覺好奇怪,感覺好不爽。$$思$$兔$$網$$

在楚紫遙將外衫捧在手裡的時候,她便開始後悔昨晚開口說冷了。當然,她也曾問過可不可以不穿,被楚紫遙不容反駁的拒絕了。帶著鬱悶心情吃飯,蘇玉青顯得十分無精打采。她握著筷子,不停地戳碗裡的米飯,就是不往嘴裡送,眼神則不斷瞟向坐在身邊的楚紫遙。

楚紫遙還是一如既往淡定,夾起青菜往蘇玉青碗裡送,與滿臉哀怨的蘇玉青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姐姐!”翠柳眼尖的見到蘇玉青脖子上若隱若現的紅痕,叫道:“你脖子上是什麼東西?”

翠柳這一聲驚呼,雖算不上是驚天地泣鬼神卻也吸引了一大撥吃早飯的人。如此一來,眾人紛紛帶著疑惑的神色望向她們這一桌。蘇玉青哪裡料到會有這一出戲?俏臉一紅,給了楚紫遙一記眼刀,扯了扯衣領,遮住紅痕,輕咳一聲,道:“哦,昨晚被蚊子叮了一口。”伸手扯下一隻%e9%b8%a1%e8%85%bf塞住還欲說話的翠柳,叫道:“吃飯吃飯!就你話多,待會兒還要趕路呢!”

楚紫遙想起昨晚蘇玉青任人宰割的俏模樣暗自好笑,臉上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心道:也隻有翠柳相信你的鬼話,冬天哪兒來的蚊子?

蘇玉青躲過一劫,心裡是越發不爽,眼珠子一轉,靈機一動,夾了一大筷青菜丟進了楚紫遙碗裡,望著她,挑眉道:“看你瘦得,彆人還以為我虐待你。來,多吃點兒。”

“……”楚紫遙無言以對。蘇玉青絕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最討厭吃青菜,偏偏還要給她夾。抬眼,見蘇玉青笑得花枝招展,一副不見到她吃下去不甘心的模樣,一咬牙,夾起青菜就往嘴裡送。

看著楚紫遙因硬吞青菜而憋紅的臉,蘇玉青心情就無比暢快,心道:‘哼,知道姑奶奶的厲害了吧?下次再如此,一定弄一大碗青菜給你吃!’

風若雲正督促冉兒吃飯,慢條斯理的往嘴裡送食物,聽到翠柳的驚呼也望向了蘇玉青的脖頸,自然也見到了紅痕。她想不明白那是因為什麼?臉上卻布滿了疑雲。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她總覺得這兩人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由於昨晚蘇玉青引開了敵人,加之風若雲三人睡得很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冉兒,過來!”

冉兒換上了昨日新買的衣裳,除去一身的汙穢,竟然也是粉雕玉琢。蘇玉青見了自然更加喜歡,想到要將她交給彆人,心裡還是十分不舍得。

待冉兒一臉天真的看著她時,她想起了昨晚的凶險經曆,左思右想還是壓下了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正色道:“冉兒,跪下,給我磕三個頭。”

冉兒十分聽話的站在了蘇玉青麵前,不停地絞著手指,心裡有些害怕,不解的看著蘇玉青。

蘇玉青感覺到冉兒的膽怯,以為自己一本正經的樣子嚇著了她,摸著她的臉,柔聲問道:“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拜師有什麼好處冉兒並不知道,她隻知道眼前的人是除娘%e4%ba%b2外對她最好的人,給她吃,給她住,還給她買新衣服,她願意拜她為師。冉兒狠狠地點了點頭,撲通一聲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怯生生的叫了聲師父。

風若雲見狀,順手遞了一杯茶給冉兒,笑道:“快給師父敬茶呀。”

冉兒將茶高舉過頭頂,用那稚氣十足的聲音恭謹的說道:“師父,請用茶。”

蘇玉青開心得遭不住,端起茶杯,喜滋滋的喝了口茶,跟著扶起冉兒,道:“師父有要緊事要辦,不能帶你在身邊。等一下我們帶你去個地方,你就在那裡乖乖等師父來接你,好不好?”

冉兒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