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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度春風暖 喬木溪 4479 字 2個月前

如此折磨你姑姑,讓她一生一世心懷愧疚!”

張雲旗道:“紙終是包不住火的,我和你師父的所作所為最後還是敗露了。在你三歲的時候,也就是你妹妹準備出世之時,師妹設計讓獨孤幼清假死,打算遠走高飛,再也不回南楚。她先喂獨孤幼清吃了龜息丹,打算入藏皇陵後偷偷將之運出來,再服用解藥,如此便能神不知鬼不覺。”

天機道人道:“我們知道釀成大錯,想要補償,%e4%ba%b2身進皇陵將之運了出來。可是事與願違,獨孤幼清吃了解藥後並沒有如願醒過來。你姑姑傷心欲絕,也曾起過自儘之意,最後,斷了雙%e8%85%bf。”

自己的母%e4%ba%b2和姑姑竟然是一對戀人。

這件事太過震撼,楚紫遙看著說話的兩個人,一臉茫然。良久後,問道:“既然如此,她們現在何處?”

天機道人道:“你姑姑是現任的白玉宮宮主,你母%e4%ba%b2自然也在白玉宮。”

楚紫遙道:“母%e4%ba%b2是否能再醒過來?”

旁聽已久的李雙雙皺了皺眉,道:“能!世間有一種藥丸,名曰六香寇丸,世間隻有三粒,前兩粒已經被人服用,這世間還剩一粒,若能尋得此物,你母%e4%ba%b2便能醒來!”

天機道長歎道:“可惜啊!我常年遊走江湖便是為了尋找六香寇丸,你姑姑也一直在尋找,可是十幾年過去了,還是杳無音訊!”

楚紫遙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忽然很想去見見她的母%e4%ba%b2。

楚瑜常說她長得像母%e4%ba%b2,是以她經常看著銅鏡裡的自己暗想母%e4%ba%b2的樣子。如今聽到母%e4%ba%b2尚在人世,還有機會醒來,心中隻有喜悅。她按耐住心中的喜悅,淡淡道:“我知道了,師父還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天機道人欲言又止:“你和青兒的事……”

楚紫遙道:“師父還是不同意?”

天機道人長歎一口氣,道:“為師可以不反對,但是你要應允為師一件事!”

楚紫遙道:“師父請說。”

天機道人道:“這統一天下的重任你不能放棄!”

楚紫遙微微點頭,她本來就已經答應了蘇玉青。十餘年來,她想的都是大一統的事情,後來遇見蘇玉青,便把她放在了第一位。如果在天下和蘇玉青中隻能選擇一樣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蘇玉青。此時天機道人能應允她們的事情,也算是了卻了蘇玉青的心結。

天機道人想到先前林間的一幕幕,加之十幾年前的事情埋下了陰影,再也狠不下心反對,可心裡還是有些不自然,道:“那為師就放心了,遙兒,青兒這孩子自小就命苦得很,你要好好待她。”

楚紫遙道:“這是自然,我理會得。”

蘇玉青療傷期間被禁酒,楚紫遙便肩負起了督促的責任。

督促的結果是,她經常要防範蘇玉青半夜爬起來偷酒喝。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貓捉老鼠,楚紫遙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死皮賴臉的跟蘇玉青擠在一張床上,晚上死抱著她不撒手。

蘇玉青沒酒喝,心裡難受,偏偏還被管著。如此一來,她酒癮一犯就衝著楚紫遙發脾氣,甚至揚言要剁了一到晚上就箍著她細腰的手。

凡此種種,都是些小插曲。經過後山一役,蘇玉青的心情早已變了。她們加倍的珍惜在一起的時光,除了她犯酒癮的時候有些爭執,其餘時候她們是非常合拍的,一起品茶論劍,一起膩歪遊玩。

是日,她們爬到山頂看日落。

紅霞印透半邊天,雲層薄得有些透明。

蘇玉青抱膝坐在楚紫遙身邊,欣賞著大自然的奇觀,心裡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她突然覺得很多事情都是她在自找麻煩,她本就是一個灑%e8%84%b1的人,為何遇到感情就不灑%e8%84%b1了呢?思及此處,她側頭看著楚紫遙,嫣然道:“師妹,聽說你身上有個很漂亮的紋身。”

楚紫遙點了點頭,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蘇玉青道:“我想看。”

楚紫遙愣了愣,隨即拉下衣領,一朵火紅的雲紋便出現在了蘇玉青眼前。白白嫩嫩的肩頭,紅如血的紋路,蘇玉青不禁有些恍惚,她慢慢湊近,像是要仔細觀看,卻突然一口咬在了楚紫遙的肩頭,力道還不輕。

楚紫遙突然笑了,雙手摟緊蘇玉青的腰,帶著她坐在了自己的%e8%85%bf上。將頭埋在她的玉頸處,柔聲道:“你咬我了。”

蘇玉青突然想起那天楚紫遙說的話,臉有些紅,道:“我可沒咬你的手臂。”

自赤蟒事件後,她便一直和楚紫遙住在一個房間,睡在同一張床上,大家心裡什麼都清楚,就是沒有挑明說。

楚紫遙連忙撈起衣袖,將潔白無暇的手臂湊到蘇玉青%e5%94%87邊,道:“咬我一口。”

蘇玉青當然不會如此聽話,她眼波流動,突然歎了口氣,道:“我心情不好。”

楚紫遙道:“你心情不好?”

蘇玉青道:“我這人有個毛病,心情不好的時候隻想喝酒,不想咬人。”

楚紫遙不禁笑了,放下手臂,道:“無論你選擇什麼時候咬我,我都等你。”

蘇玉青不歎氣也不笑了,她看著黃昏的天空,沉默了一陣,突然抓起楚紫遙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鮮血就怎麼被她咬了出來。她看著自己的傑作,再看了看楚紫遙絕麗無雙的微笑,歎氣道:“人世間還是怪人多,被人咬得這樣慘,居然還笑得出來。”

楚紫遙還是在笑,道:“我就是喜歡被你咬。”

不等蘇玉青搭話,側頭便%e5%90%bb上她如玉般的脖頸,輕輕的,憐惜的。

“癢……”溫熱的氣息拍打著敏[gǎn]的皮膚,蘇玉青縮了縮脖子。

楚紫遙摟住蘇玉青纖細的腰肢,探頭,%e5%90%bb上了她的嘴%e5%94%87。

蘇玉青不是小姑娘,她雖然沒有跟人接過%e5%90%bb,卻看見過無數人接過%e5%90%bb,所以她並沒有嬌羞地躲開。她雙手牢牢掛在楚紫遙脖子上,跟著她的節奏回應。%e5%94%87齒相交,品嘗對方口中的馨香。

楚紫遙似乎並不滿足於簡單的%e4%ba%b2%e5%90%bb,她好看的手掌隔著衣物輕輕摩挲蘇玉青的身軀,隻覺得觸手之處柔軟異常。

蘇玉青被若有似無的撫摸弄得渾身燥熱,不自禁的動了動腰肢。

楚紫遙呼吸逐漸粗重,手一拉,衣帶滑落,分開交領衣衫,啃上她的鎖骨,雙手握住渾圓輕柔的撫弄。

沒有掌握好力道,蘇玉青忍不住嗯了一聲,與此同時,垂頭,便看見楚紫遙放在她%e8%83%b8`前的手掌。這樣的畫麵,使得她有些臉紅,但是,她很喜歡。如此,她便不阻止,任由楚紫遙在她身上肆意妄為。

楚紫遙隔著衣物愛撫蘇玉青的身體,有些急切地來回撫摸,柔聲道:“師姐,喜歡嗎?”

蘇玉青眼光迷離,輕哼一聲,不回答她的話。她兩頰泛紅,衣衫掛在身上,淩亂不堪。

剛剛確定關係,就這麼熱情,且還是在山頂,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楚紫遙聽話的停住了,攏了攏她身上的衣衫,埋首在她懷裡,道:“抱歉,我太激動了。”

蘇玉青撫了撫她的發絲,歎息道:“小孩子總是這樣猴急的。”

楚紫遙幫她穿戴好衣衫,正色道:“我不是小孩子。你說,有沒有小孩子敢一個人跑去後山生活一個月?”

蘇玉青道:“彆跟我提後山的事,差點被你嚇死。”

楚紫遙抵著她的額頭,道:“彆再去想,都過去了。”

蘇玉青哼了一聲,把玩著她的衣襟,不再說話。

落日的餘暉下,她們十指緊扣,相互依偎,享受著寧靜而美好的時光。

過了很久,楚紫遙細長的手指順著蘇玉青的眉毛一直滑到鎖骨處,道:“明日我便要隨師父修行,爭取早日突破混元神功第九重。師姐,記得想我。”

蘇玉青抓住她還欲下滑的手,笑了笑,道:“矯情。走走走,下山……”

作者有話要說:

☆、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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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入冬多時,萬物開始凋零。

冬日,總是給人一種由盛轉衰的明顯落差,這是生命結束的季節。

可是雲霧山不同。它沒有冬季的寒冷,沒有夏季的炎熱。

這裡冬暖夏涼,好不令人羨慕。而這一切,都得益於後山的千年寒冰洞。

楚紫遙隨著天機道人修煉,目的是早日突破混元神功第九重,雖然苦些累些,可是她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都咬牙捱了過來。隻是晚上實在累得很,一倒床就睡著了。次日醒來又是重複不變的訓練,日複一日,也不知何時才是儘頭。

她底子本就好,加之人又聰明,凡事都能舉一反三。天機道人故意刁鑽出難題,能難到她的也並不算多。

出身高貴,不怕苦不怕累,這一點也是天機道人十分欣賞她的原因之一。

這段時間以來,最令她遺憾的事情就是與蘇玉青相處的時間變得短了。

天又終於亮了,她照常起身,徑直走向後山。不久後,她在後山的一處深潭停了下來,天機道人已經到了,正在屏氣凝神,運氣練功。楚紫遙見狀也沒有上前打擾,自顧自地盤膝運功。

煙霧迷繞的清晨,一老一少在深潭處盤膝修行,畫麵說不出的安逸。

良久,天機道人緩緩睜開眼,見楚紫遙在運功修行,微笑著點了點頭,摸著胡須道:“遙兒,今日可有把握攀上頂峰?再摔下來可就得受罰了!”

楚紫遙定了定神,站起身道:“徒兒自當儘力而為。”

天機道人見她準備就緒,也不再囉嗦,道:“雲霧山沒有冬日的寒冷,但摔入寒潭的滋味你卻是嘗過的,不可掉以輕心!”

“徒兒明白。”楚紫遙深呼一口氣,如一縷青煙似地飄上了寒潭後峰的岩石上,說是岩石,卻隻有巴掌大的地方立足。

蘇玉青躲在暗處,抬眼朝山峰看去,隻見山峰高聳,看不清實際高度,山壁陡峭,光滑得好像打磨過一般,倒過來簡直就是平地,幾乎沒有立足之地。

放眼望去,山壁上有幾塊突出的岩石,但卻隻有巴掌大,心想:‘原來是跑來修煉輕身功夫。’

這座山峰,她十六歲的時候便征服。當然,征服之前吃的苦頭也不少。

十五歲到十六歲,一年三百六十五,她天天都要來爬這座山峰,稍一不慎,便會掉下寒潭,那叫一個冷。

正尋思之際,隻見楚紫遙手握匕首,竄上一塊突出的石頭,身法極快,如鬼如魅,如影如幻。

蘇玉青愣了愣,隨即展顏一笑,心想:‘短時間內進步如此神速,果然是我看的中人。’

片刻後,楚紫遙便隱入了雲霧之中,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

天機道人神色自若的盤坐在大石上,一下接一下的捋著他的胡須,嘴角上揚,顯然是心裡歡喜。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蘇玉青一直仰頭望著山峰,脖子都快要僵硬了。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從天而降,隨即聽到撲通一聲,深潭之中便濺起了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