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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醫 李飄紅樓 4052 字 2個月前

著他的袖子一直在用肩膀頭撞他。

一張緊繃的臉陰沉下來,阿依直勾勾地看著程嬌,沉聲道:

“程姑娘,我雖然對你喜歡笑沒有意見,你的聲音也的確很動聽,但是你的聲音太大了,我還沒有修煉到兩耳不聞窗外聲一心隻讀書的境界,你這麼大笑大叫的我什麼都做不下去,而且現在已經很晚了,天早就黑下來了,姑娘都不困嗎,這個時辰該回去睡了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姑娘家太晚睡對身子可不好。”

程嬌被她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做錯了事的小兔子似的垂著頭,羞赧尷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墨硯知道阿依這是惱了,連忙打圓場道:“一時玩忘了時辰,程嬌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讓人叫你去北山上取泉水。”

程嬌笑起來,用力點頭,嗯了一聲。

墨硯便命人提了兩盞燈送程嬌回去,一直目送程嬌走遠了回過頭,卻見阿依正直勾勾地盯著他。

“怎麼了?”墨硯一頭霧水地問。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踹你一腳罷了,阿依看著他,淡聲道:

“墨大人最近好像不怎麼忙,以前常常半夜回來,休沐時也常不在家,最近卻不到晚飯時間就回來了,晚上也很少出門,休沐時也都呆在家裡。”

“最近衙門不忙。”墨硯回答,頓了頓,狐疑地望著她,“你什麼意思啊,我在家礙著你了?”

阿依直勾勾地看了他半天,也不說話,忽然轉身,走了。

墨硯莫名其妙,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態度?莫非更年期犯了?

夜裡阿依翻來覆去睡不著,身旁的墨硯卻睡得正熟,還四腳拉叉的把一條%e8%85%bf架在她身上,阿依心裡一陣惱火,幾次想把他從床上踹下去,生生地忍住了,從床上坐起來重新套上衣服出了房間到耳房練習針灸去了。

因為睡的晚起的也晚,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時墨硯已經出門了,問綠芽綠芽說三爺破曉時就起來和程姑娘去北山取泉水了,等到巳時程嬌回來,巴巴地送來一甕泉水,笑嘻嘻說:

“三嫂,這一甕是我特地為你帶的。”

阿依無言,兩個人大清早一齊去取泉水,她的那一份還需要程嬌給她帶……

“墨大人呢?”

“三哥?三哥從北山回來就直接去衙門了。”

“有沒有讓你帶什麼話?”

程嬌想了想,搖頭回答說:“沒有。”

於是阿依覺得自己的心腔深處有什麼東西又燃燒起來了。

“三嫂,後天是三哥的生辰,你要送三哥什麼禮物?”程嬌笑嘻嘻問。

“後天?”阿依愣住了,怎麼會是後天,墨大人的生日明明是三月三。

“咦?三嫂不知道嗎?”程嬌望著她愕然的表情,狐疑地問。

“啊?哦,程姑娘要送什麼?”阿依壓抑下心中的驚訝,反問。

程嬌隻是嘻嘻一笑,嬌滴滴地吐出兩個字:“秘、密!”轉身蹦蹦跳跳地走了。

阿依啞然,無語。

晚間墨硯在外麵吃了飯才回來,洗過澡就歪在軟榻上咬蘋果看卷宗,阿依立在他麵前不高興地問他生辰的事:

“我過去問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你告訴我是三月三,後天是怎麼回事?”

“三月三是我的生辰,後天是我的誕辰。”墨硯不以為然地回答。

“……你至少該告訴我一聲,”阿依此時已經明白了他的生辰有兩天,一次是明的一次是暗的,“府裡要辦生辰宴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再說你明麵上的生辰是後天,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是三月三還收我的禮物?”

墨硯看了她一眼,啃著蘋果含糊不清地道:

“當初你問我是什麼時候生的,我回答三月三生的又沒有錯,後天的事我還以為你是知道的,再說那也不算是‘宴’,不過是吃一頓罷了,娘說要熱鬨一下,二哥過兩天就要搬去燕王府了。”

阿依看著他漫不經心的表情心裡就冒火,闔府沒人談論後天的生辰她哪裡會知道,他不認為那是生辰宴,可她作為妻子如果當天連個禮物都沒有準備像個傻瓜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她會多尷尬窘迫。

憤憤地轉身,她一肚子不快地走了。

墨硯咬著蘋果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的背影,怎麼又生氣了?莫非最近內分泌失調?

☆、第八十四章 恚怒

阿依花了三天時間總算在墨硯的生辰宴之前趕製出來一雙鞋。

墨硯不喜歡人多的宴會,除非有必要,他的生辰宴從來不會請人,今年的生辰宴很顯然沒有必要請人,因而雖說是生辰宴,也隻是個家宴,隻不過今晚做的菜多半是墨硯喜歡吃的。

晚間的生辰宴還有另外一個用意,墨研會在過年前搬到燕王府去,他現在已經不再是墨家的孩子,皇家在宗譜上將他錄入,宗譜上記錄的名字是景汧。

生辰宴前一天墨硯沒有回家,阿依在晚飯之前就已梳妝完畢,穿上了新做的卻一直嫌花朵太多不愛穿的水粉色芙蓉暗花象牙白交領綢衣搭配橙紅色素麵百褶裙,外罩一件粉橙色遍繡鳶尾花長褙子,薄施粉黛,發髻高挽,以一根金蓮花翡翠長簪固定住。晚飯時間都到了墨硯還沒有回來,阿依隻得先去虎鬆堂布置,雖然墨家媳婦規矩寬鬆,但該遵守的規矩她和景容還是乖乖地遵守著。

進了虎鬆堂,景容已經到了,阿依急忙幫她安置碗筷,景容新奇地在阿依身上看一眼,過了一會兒,笑道:

“今天穿的真鮮亮,三弟生辰的緣故?”

阿依隻是覺得今天是好日子太素淨了不好,想換鮮亮的衣裳,葉媽媽和綠芽都說這件衣裳好看,她就穿了,景容的話讓她愣了愣,立刻尷尬起來,認真地強調:

“今天是墨大人的好日子,我不能掃了他的興。”

這解釋和她的問話有區彆嗎?

景容知道她害羞不願意承認,抿嘴笑,就在這時,墨虎、墨夫人、墨磊、墨研相繼進來。墨夫人看見阿依罕見的穿了一身色彩鮮豔花式複雜的衣裳,不由得笑起來:

“兒媳婦,今天這一身花裙子還真好看!”

“小山鴞,你終於被霆雅哥哥培養出了高品質的審美觀?”

“……”阿依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竹簾子被打起來,一身銀紅的公孫柔與一身珍珠紅的程嬌聯袂走來……有點靠色了。

阿依很慶幸自己今天沒穿紅,不然這屋裡就多了三盞紅燈籠。

公孫柔顯然因為與程嬌靠色了心中不滿。瞥向程嬌的眼神惡狠狠的。也不知程嬌是神經粗沒發現還是壓根就沒把公孫柔放在眼裡,依舊蹦蹦跳跳快快樂樂,對比她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青春的活力與熱烈的魅力。中規中矩溫柔婉轉的公孫柔蒼白得仿佛脆弱的紙人一般易碎無力。

秦宣跟著墨爾和墨礬蹦跳著進來,跳到阿依麵前,眨巴了兩下眼睛,憋了半天。忽然張大嘴巴道:

“……解頤姐姐,你今天好像一隻花蝴蝶!”

程嬌噗地笑了。

阿依看了她一眼。程嬌連忙止住笑容裝乖巧。

“三哥怎麼還沒回來,今天明明是他的生辰。”墨礬雙手撐在腦後,不耐煩地道。

墨夫人問蔥兒時辰,蔥兒回說已經過了晚飯時辰。墨夫人便望向阿依,阿依急忙回答:

“墨大人說今晚會回來的……”

話音未落,簾櫳輕響。與此同時外邊響起丫鬟的通報聲:_思_兔_網_

“三少爺來了!”

阿依聞言急忙迎出去,墨硯剛好踏過門檻從外麵進來。一抬頭看見粉橙色的阿依迎麵而來,墨眸閃了一下,盯著她看了半天,笑了:

“你今天真粉嫩!”

“……”阿依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對於他的調侃有些羞惱。

公孫柔緊隨其後而來,屈膝請了安,才要找機會上前開口,墨夫人從後麵跟過來對墨硯道:

“怎麼才回來,吃飯吧!”說罷轉身要進去。

“好歹是我生日,還要我早些回來,怎麼見了麵這麼冷淡!”墨硯不滿地咕噥。

“媳婦一把,老娘再不對你冷淡點,你媳婦會吃醋。”墨夫人頭也不回地說。

墨硯麵皮狠狠一抽,徑直走進裡間飯廳,阿依和公孫柔跟在後麵,才掀開珠簾,程嬌已經跳到墨硯麵前,一臉“快誇我快誇我”的表情嬌聲道:

“三哥,我剛剛有幫大嫂和三嫂擺碗筷,我很乖吧,我可不是吃閒飯的,我有幫忙乾活!”

公孫柔瞪著她天真無邪的樣子,厭惡已經寫在了臉上。

眾人在飯桌前按位置坐下,程嬌又一次搶先坐在墨硯右手邊,墨硯也沒反對,把公孫柔氣得乾瞪眼。

待全家人坐下來開始熱熱鬨鬨地吃飯,墨虎先進行了感動人心的開場白,說了墨硯的生辰也說了墨研很快就要出去自立門戶了,說著說著竟然紅了眼圈,被墨夫人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一腳,讓墨硯和墨研一陣無語。

飯桌上隻有程嬌最活躍,自從她來到護國候府墨家的飯桌便出奇的熱鬨,笑話連篇,插科打諢。

墨家的女人墨夫人上了年紀可以排除,剩下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程嬌那樣的類型,景容溫婉賢淑,公孫柔纖弱寡言,阿依……呆頭呆腦,有許多笑話她壓根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彆人笑的時候她低著腦袋存在感極弱地吃飯,她半點不覺得好笑。

景容好像也聽不太懂,不過她是個厚道人,彆人笑的時候她也會很捧場地微微一笑。

公孫柔一張美麗的臉早已墨黑,阿依坐在她對麵,看她顫動的眉角就知道她快要氣炸了。

“三哥,我想吃那道菜,夾給我好不好?”程嬌趁喝水歇氣的工夫悄悄對墨硯說,彆人沒聽見,坐在墨硯身旁的阿依卻聽見了。

墨硯在阿依麵前的板栗燒%e9%b8%a1裡夾走了一塊本來阿依想吃的%e9%b8%a1%e8%85%bf放進程嬌的碗裡,程嬌嬌滴滴地道了謝,歡快地吃起來。

阿依漆黑的杏眸裡掠過一抹不悅。

飯後,眾人繼續聚在虎鬆堂內閒話,閒話中途阿依起身去更衣回來時恰好碰見墨夫人捧了一碗茶,看見她便問:

“見著阿硯了嗎?”

“沒有。”阿依微怔,四處張望著回答。

“到底跑哪兒去了,剛才說想喝茶我特地給他泡的,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

“我去找找看好了。”阿依說著接過墨夫人手裡的茶碗,替墨夫人四處尋找墨硯去了。

彼時,虎鬆堂外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