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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醫 李飄紅樓 4125 字 2個月前

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去做盜屍的勾當,更何況還是嬰孩,多忌諱的事!”

“我也正納悶呢,既然不是濟世伯乾的,到底是誰在陷害?還有那逍遙散的事,我到現在都一頭霧水,好端端地出來了一個逍遙散,百仁堂看病看的好好的,八竿子打不著的事,結果一句百仁堂藥園被搜出大把逍遙散,逍遙散是濟世伯做的,然後濟世伯被抓起來,百仁堂被封了,秦府也被抄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這位兄台,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裡邊的蹊蹺多著呢!”鄰桌一個年約三旬,留著短髯,身穿藍色直裰的男子笑眯眯說。

“兄台說的蹊蹺是……”先前的人急忙拱手,虛心問。

“你們想啊,咱們大齊國自從經曆了打回鶻,國庫空虛偏又連年災害,結果是越來越窮,緊接著又有那個教和越夏國來搗亂,上麵焦頭爛額,底下苦不堪言,那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還不是銀子,可是銀子哪裡有……”藍衣直裰眉一挑,露出一個“你們懂的”笑意。

“……哦!原來如此!”豎著耳朵傾聽的人們愣了愣,緊接著恍然大悟。

“……商人不易啊!”先前一看便是商賈的中年男子感歎,“濟世伯這些年修大壩、給各地賑災、修建學堂、救濟瘟疫地區、收養孤老、還要出銀子給宮裡修宮殿蓋歌舞台,做到這地步卻還是沒躲過這一遭!”

“要銀子就要銀子,還整那麼多罪名作甚?!”一人憤憤不平起來,冷笑一聲。

“兄台你這話就是傻話,不整罪名我去你家要家產你給我?”

先前那人憤怒起來,氣哼哼地罵了句娘,灌下一杯茶。

“還有呢,我有朋友%e4%ba%b2戚在皇營護軍裡做事,那天抄家他也在場,你們不知道吧,秦府的三老爺竟和濟世伯的四姨娘有一%e8%85%bf,濟世伯的小少爺竟是三老爺的種。你們當那四姨娘是誰,你們可能不知道,濟世伯以前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我知道我知道,那女人後來莫名其妙地留下退婚書就出走了,當時帝都裡都說那個女人有眼無珠,緊接著主動上門提%e4%ba%b2的女家踏破了秦府的門檻。”

“沒錯,那女人後來在外頭混不下去,回來求濟世伯收留她。濟世伯好心,念在兩人一起長大的情分讓她客居秦府,哪知那個女人不安分,見濟世伯不理她,和三老爺弄了個孩子說是濟世伯的。濟世伯知道不是自己的,可那女人非說是他的,還趁他去瘟疫區時生下來,待濟世伯回來才告訴他,濟世伯為了遮醜才納了她做姨娘。

可你們想,被當傻子似的三老爺能樂意嘛,尤其秦家的庶子成%e4%ba%b2後既分家,當年三老爺才撈著一棟宅子和一萬兩銀子。那百仁堂藥園的逍遙散可是三老爺帶人去查的,而今秦三爺既加了官又把小少爺接回自己府上,在上麵那位麵前正如魚得水……”

眾人又一次恍然。

“我聽說那個四姨娘其實就是害死濟世伯夫人的罪魁禍首,真是最毒婦人心!那三老爺也忒不是人,連自己%e4%ba%b2兄弟都出賣!”

“還有件事你們可能不知道,上麵那位對濟世伯心裡有不滿。”

“這又是怎麼說?”

“這事好些人都知道,打越夏國之後宮裡不是有犒賞宴會嗎,那一日皇上也召秦小大夫出席了,結果啊……”那人看了看左右,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惹得周圍的人也不由得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卻聽那人悄聲續道,“上麵那位相中秦小大夫了,向濟世伯討要,濟世伯哪裡肯答應,就說秦小大夫已經許給刑部的墨侍郎了,墨侍郎也認下了,這才有的那樁賜婚,可是你們自己想,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氣!”他捏起一粒果子吃了,似笑非笑。

眾人再一次恍然,唏噓不已。

“秦小大夫醫術那麼高,對人又和氣,若真去當娘娘,的確可惜。”

“雖然百仁堂不藏私,帝都裡其他藥鋪也都開始學著開刀,但終是不敢像濟世伯和秦小大夫那樣開腹救人,現在濟世伯下獄,若是秦小大夫因為被迫……那以後這……”

“不會不會,秦小大夫已經被賜婚了。”

“希望如此!”那人無奈地長歎了一聲。

“也不知道百仁堂什麼時候才能開業,馬上就深冬了,本想著今年冬天再去百仁堂領點藥治凍瘡……”就在這時,坐在茶樓門口的小乞丐拍拍臟兮兮的腳,說,“整個帝都哪家大夫敢治乞丐,也隻有濟世伯和秦小大夫不會嫌我們臟!”

“嘿,你這小乞丐,一會兒沒看著你怎麼又坐這兒了,快走快走!”茶樓夥計見狀慌忙去趕。

“在茶樓門口坐一會兒都會被趕,濟世伯那會兒可是給我看過大膿瘡的!真是蒼天無眼!”小乞丐歎了一聲,瞥了一眼三角眼夥計,啐了一口,“走就走!”搖搖晃晃地走遠了。

然而他留下來的話語尾音卻又讓茶樓裡一陣長籲短歎,直到掌櫃的擔心會給茶樓惹事過來製止,聲音才漸漸消下去。

茶樓一角,以屏風阻隔開的獨立空間裡,林康手握茶盞,笑嘻嘻輕道:

“這一番話我都聽過多少遍了,自從秦泊南被下獄,帝都關於他的這些流言就沒有斷過,而且一個一個傳得有鼻子有眼,好像%e4%ba%b2眼見過了似的,能流傳這麼久還越傳越熱烈,必是有人在後邊操縱著,你猜是誰?”

☆、第四百七八章 怒,斬

“等想要查找的時候全城都已經傳遍了,究竟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根本無法考證。”墨硯淡淡回答。

“你說皇上會因為這些輿論改變想法嗎?”林康傷腦筋地搔了搔頭,問。

“民間的輿論對皇上來說素來無關痛癢。”

“說得也是。”林康揚眉,頓了頓,輕歎口氣,“那府裡的下人都已經開始發賣了,若是開心姑娘知道,不一定會傷心成什麼樣,阿硯你就沒有什麼計劃嗎,我已經想好了,為了不讓開心姑娘傷心,我會把與她要好的下人全部買下來,再送給她。”

“她養不起那些下人。”

“她收下你來養,反正都是給你們家用的,算是我給你們隨禮了,成%e4%ba%b2時就彆管我要銀子了。”

墨硯哼了一聲。

就在這時,鐘燦從外麵進來,悄然走到墨硯身旁,彎下`身子對著他低聲耳語幾句。

墨硯沉%e5%90%9f了片刻,站起身,林康忙問:

“去哪兒?”

“大皇子的病又重了,皇上宣我入宮。”墨硯淡聲回答,撂下一句,“茶錢你付。”轉身揚長而去。

“為什麼又是我付?!”林康眉角一抽,立刻叫起來,墨硯早已經出了茶樓不見了蹤影。

林康便氣哼哼的,重重坐下來,自己付錢可不能浪費,一口氣把剩下的半壺茶喝完了,這才扔下銀子,走了。

茶樓的另一處角落裡,一間懸了簾子沒有關門的包廂內,一身烏鴉黑的蘭陵秋正坐在桌前飲茶,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個年過五旬的道士,身穿寬大的灰色道袍,戴著黑色的方巾,露出花白的鬢角。身材瘦小。皮膚乾枯,長條形的臉上留著花白的山羊胡子,作為一個道士他半點不起眼。仿佛是從哪個村間小道觀裡出來的。

“師父,大皇子已經被折騰得病情危重,隻怕要不行了。”茶樓內的各種流言蜚語儘數落入兩人耳中,二人一直側耳傾聽,直到那些議論平息,蘭陵秋沉默了片刻。才輕聲開口。

玄靜道人停了一會兒。將茶杯往桌上一放,一雙因為上了年紀而有些渾濁的眼球裡掠過一抹輕蔑,冷笑道:

“真沒想到。虎毒還不食子,為了扳倒秦泊南,他還真是費儘心機!”^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隻怕並不是為了扳倒秦泊南吧,皇上對於大皇子的無能逐漸失去了興趣,似也覺察到了大皇子與我們有秘密來往。”

“哼,那大皇子也是個沒用的,算我看走了眼。身為皇上的嫡長子,又有公孫家撐腰,本來一切都能順理成章,沒想到竟然落到現在這個不人不鬼的下場,真是沒用!”

“也不怪他,誰能想到皇上竟然存了那樣的心思。恐怕大皇子臥病在床還以為自己能夠穩穩地坐上太子之位。”

“真是個蠢貨!”

“師父。現在怎麼辦?”

“又不是隻有那一個皇子,二皇子今日邀約我。現在看來,還是二皇子更合適一些。”

“師父就放任著皇上將濟世伯下獄百般折磨嗎,那寶圖……”

“這麼多年派出那麼多人都沒有探出消息,與其費許多力氣去向秦泊南下手,倒不如等皇上到了手咱們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回去交代蓮兒,讓她不要再貪玩,見機行事。”

“師父,我覺得蓮兒她對寶圖沒什麼興趣,即使聽了師父的話入宮,仍舊一天到晚朝三暮四,胡鬨妝瘋。”

玄靜道人聞言,亦有些無奈,頓了頓,語重心長地道:

“蓮兒她還小,愛貪玩沒定性,你是她師兄,要好好和她說說道理,讓她收收心。以她的身份是注定不能過普通日子的,她不是普通人,她將來是要擁錦繡山河,褔蒼生萬民的。既然是祖輩的東西自然要拿回來,為了大業也需要那些東西,你叫她不可怠慢,否則為師不饒她!”

“是。”蘭陵秋輕輕地應了一聲。

玄靜道人沉默了半晌,重重地歎了口氣:“現在看來,皇上是下了狠心要處置了秦泊南,可惜了!”

“難得師父會對秦家的人說這樣的話,師父不是最討厭秦氏一族的人了嗎?”蘭陵秋疑惑地問。

“哼,叛徒的子孫後代自然全是渣滓,丟我秦氏一族的臉麵,毀我秦氏一族的榮耀!不過秦泊南那個人為師倒是並不討厭。”玄靜道人說著,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陷入沉思。

蘭陵秋低垂下去的眼眸一閃,他也不討厭秦泊南,不過他最不討厭的其實是那個小丫頭。

“師父,越夏國似乎對那份寶藏也頗感興趣,越夏國進貢來的愛雅公主西妃娘娘在宮裡有些古怪,蓮兒在夜半時分也曾幾次在逐水橋附近遇見過西妃娘娘。”

玄靜道人冷笑一聲:“這是自然的,越夏國當年是中原一方霸主,怎可能會甘心被周國的一個士大夫家族打敗,被迫退居荒漠,隻怕大齊國建立多少年,越夏國就謀劃了多少年。隻可惜,覬覦彆人的東西注定了要死無葬身之地,周國也好越夏國也好,皆是如此!”

頓了頓,他不屑地哼了一聲,問:

“說起宮裡頭那個越夏國的女人,我讓查的你可證實了?逍遙散,百年前流行於燕虹國貴族之間的禁藥,帝王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