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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醫 李飄紅樓 4104 字 2個月前

!”

“那兩個還不如那個呢,我還是要那個,硬點就硬點吧!”

阿依的臉比剛剛更青更黑!

“大哥,快著點吧,一會兒該有人來了!”跟在最後的胖子嘿嘿笑著提醒。

“這大中午的哪有人,足夠咱們好好玩玩!”“絡腮胡”的眼睛一直緊盯著阿依,泛著綠幽幽的光,一邊擦著口水一邊走過來,笑嘻嘻道,“小美人兒,彆怕,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你們要乾什麼?彆過來。你們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嗎,我家主子可是濟世伯的關門弟子,墨侍郎未過門的妻子。你們若是敢亂來,伯爺和墨侍郎是不會放過你們的!”綠芽乍著膽子護在阿依麵前,眼看著“絡腮胡”越走越近,又急又怕,高聲大喝。

阿依第一次聽見綠芽大聲說話,深感納罕。

“絡腮胡”壓根沒聽見綠芽在說什麼,已經進入發倩期的禽獸此時滿腦子都是美色。也許是因為綠芽長得太普通了,他大步走過來。一點不憐香惜玉地將綠芽推倒在一旁,直直地向阿依走來。

阿依下意識倒退半步,她繃著一張小臉看上去驚恐至極的表情愉悅了“絡腮胡”,他猥瑣地笑著。上前一步伸出手剛要撫摸阿依的臉蛋!

“彆碰我家姑娘!”綠芽重重地摔趴在地上,焦急地大聲喊叫。

與此同時——

呼!

一把雪白的粉末迎麵撒來,其中一大半儘數落入眼睛裡,摻雜了辣椒、石灰的麻醉劑落入眼睛裡的滋味可想而知,初嘗極致“*”的“絡腮胡”嗷地一嗓子尖叫起來,響徹整片海棠花林!

阿依順勢抬起腳,在他的膝蓋上重重一踢!

“絡腮胡”捂著眼睛哇哇大叫著跪下來。

“大哥,怎麼了?”“鬥%e9%b8%a1眼”被他的叫聲唬了一跳,心覺不好。下意識三步並兩步奔過來,不明所以地先看了自己大哥一眼,又下意識掃向阿依。隻是下意識的一眼。

呼!

又一把雪白的粉末撒了過來,緊接著另一聲尖叫刺穿天空響徹海棠花林,“鬥%e9%b8%a1眼”恍若被電擊了似的開始在林子裡瘋狂亂跑!

“大哥!二哥!你這個小娘皮做了什麼?”“兔子牙”見勢頭不對,幾步衝過來,表情凶惡地伸出手要抓起阿依的衣領子將她提起來,然而手還沒觸到阿依的衣襟。隻聽咻地一聲,斷指的疼痛讓他啊地一聲尖叫。又一次響徹花林!

“兔子牙”望見了那個小娘皮手裡不知何時握了一柄銀光灼灼的匕首,匕首的刀刃竟然泛著綠油油的紫光,他哪裡還不知道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上了,內心大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指節被削去一小截的緣故,他隻覺得劇痛讓他的全身跟著變得軟弱無力起來,膝蓋一軟,整個人如一灘爛泥軟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阿依看了他一眼,又將一雙漆黑的眸子落在唯一剩下的胖子身上。

明明大中午,明明赤日炎炎,胖子被這一眼看得竟然有種身處在數九寒冬的感覺,冷到了骨子裡,連血液都被凍住了,還是那張秀美的小臉,還是那一頭鬒黑的長發,落在他眼裡,剛剛的小綿羊這會兒卻變成了從地獄裡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他驚駭地倒退半步,轉身想跑。

阿依漫不經心地顛了顛手裡的匕首,緊接著衝著胖子的後背直射出去,竟然正中紅心!

“還真中了!”阿依很意外,不由得為自己拍拍手。

“姑娘!”綠芽恐慌駭然地蹭到她身旁。

阿依卻從小挎包裡掏出紙筆,掃了一眼還在地上掙紮的壞人,認真地寫下試用心得,又收了紙筆,一麵抽出一雙薄手套戴上,一麵走到還跪在地上捂眼睛的“兔子牙”麵前,繃著小臉看著他,慢悠悠地揪起他的衣領,緊接著揚起粉拳重重地向他的臉上砸去!

又一聲慘叫!

左三拳右三拳上三拳下三拳中間再來一兩拳,要%e8%83%b8沒%e8%83%b8要%e5%b1%81%e8%82%a1沒%e5%b1%81%e8%82%a1?又瘦又矮?一記膝擊正中下巴,揍你個鮮花朵朵開!

“你的門牙好難看,我是大夫,可以幫你治療。”阿依居高臨下地望著倒地慘叫的“兔子牙”,語氣輕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一腳狠狠地踹在“兔子牙”的門牙上,哢吧,兔子牙斷了!

慘叫聲堵在喉嚨裡,當真成了打掉牙和血吞。

阿依蓮足輕撚,純澈地歪了歪頭,然身後的背景已經換成了陰森的墨黑色!

哄然大笑自背後響起,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還以為是小綿羊,沒想到竟然是一隻袖珍老虎!”

☆、第三百九三章 發怒的墨大人

袖珍……

阿依對這一類詞彙非常敏[gǎn],繃著一張小臉循聲望去,映入眼簾的卻是相距很遠正站在海棠花林深處笑得前仰後合的楚元和林康,以及因為自己沒有機會華麗出場而臉黑如墨的墨硯,跟在他們身後的是已經抿嘴笑出聲來的蒲荷郡主和景容。

與這一隊人緊緊貼在一起卻明顯被拉開一點距離的竟然是八公主景寧,以及挽著景寧的手一臉蒼白弱風扶柳我見猶憐的公孫柔。

景寧今日穿了一身大紅色百蝶穿花遍地金長裙,雖然不及日常宮裝的矜貴,卻也是華麗異常,此刻她正用敵視的眼神不屑又排斥地瞪著阿依,她和公孫柔的前前後後戒備了許多身穿便衣的護衛。

“袖珍老虎!這詞兒說的精妙!的確是一隻袖珍老虎!哈哈哈!”楚元笑得肚子都痛了卻還是止不住笑聲。

阿依的小臉刷地黑了!

墨硯走了過來,他路過時隻目睹了後半段,剛要出手,結果隻慢了一秒便失去了爛俗的英雄救美機會,因此現在的心情不太爽快,站在阿依麵前上下看了一遍,問:

“沒事嗎?”

阿依搖搖頭。

墨硯緩慢地點了點頭,黑漆漆的眸光落在癱臥在地上哎呦不停的四個痞子身上。

眼睛裡的灼痛感和刺激感似乎終於稍稍緩和,“絡腮胡”捂著眼睛衝著阿依的方向忽然大聲道:

“你這個小娘們兒。到底對老子做了什麼,老子渾身動不了了!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可是西城牆下青龍幫的人。得罪了老子,你往後彆想在這帝都方圓五百裡立足!”

阿依微微一怔,墨硯的眸光越發陰沉,緊接著漠然地抬起腳,重重地踹過去!

又一聲慘叫響徹海棠花林,墨硯旋即極為漫不經心地一腳踩在“絡腮胡”的臉上,粗暴的舉止引來在場除了蒲荷郡主和景容以外的所有女子不同程度的低呼。賈小紅第一次知道墨硯,捂著嘴瑟瑟地抖個不停。

阿依抻長了脖子向雙眼緊閉仿佛已經死了過去的“絡腮胡”臉上看了一眼:“墨大人。你把他踢昏過去了。”

“哦,一時沒掌握好力道。”墨硯漫不經心地說著,又在“絡腮胡”的臉上重重地撚了兩腳。

“這兩個人還真配啊,簡直是天生的一對!”林康呲著牙。小聲感歎。

公孫柔聞言,臉越發慘白。

“解頤姑娘那是自我保護,墨硯就太凶暴了,這樣子的人做大齊國的刑部侍郎,大齊國治安堪憂!”楚元彆過臉去輕蔑地說。

“墨三發起怒來的確有讓人醉心的氣魄!”蒲荷郡主手撫著臉帶著欣賞笑歎,立刻引來楚元的怒目而視。

阿依已經彎下腰,用兩根手指頭撚起“絡腮胡”的衣袖,從他的袖子裡抽出一張紙展開來,的確是自己的畫像沒有錯。可是她並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什麼人。

墨硯從她手裡拿過那張畫紙,淡淡掃了一眼,眸色越發陰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墨大人。該不會是你做了壞事,人家報複到我身上來了吧。”阿依不太高興地扁扁嘴,有些埋怨。

墨硯的臉色越發難看。

“來人。”他陰沉地喚了聲。

阿依正狐疑他究竟在叫誰,周圍的樹叢裡忽然微微響動,四五個皂衣人憑空出現,恭恭敬敬地立在墨硯周圍。為首一名皂衣人低聲道了句:

“侍郎大人。”

“帶回去,審!”

“是!”皂衣人應了一聲。

“青龍幫。日落之前,給我鏟了!”墨硯麵罩寒霜,淡聲道。

“是!”皂衣人又應了一聲,見他再沒有彆的吩咐,命令其他人將癱軟在地上的四隻儘數拖走。

阿依覺得墨大人好囂張,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吩咐要鏟除青龍幫,她雖然不是太了解卻也聽說過青龍幫是帝都的老字號地頭蛇,和官府之間盤根錯節關係複雜得緊。

“侍郎大人?”“兔子牙”怎麼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手指痛渾身痛,更可怕的卻是滿心滿身的驚恐,他驚恐地瞪著墨硯,用流了許多血的嘴巴呆呆地喃了一聲,緊接著猛然想明白了,駭然地看著墨硯,極度恐懼,哆哆嗦嗦地道,“你、你、你是‘帝都鬼見愁’?!”

恐懼地又一次望向阿依,欲哭無淚,這一次不僅僅是踢到鐵板上,他們竟然動了“帝都鬼見愁”的女人,胡子頭那個王八蛋,竟然讓他們染指“帝都鬼見愁”的女人,心裡無限悲涼,這一次真是死定了!

阿依望著他恐慌至極的表情,仿佛恨不得馬上自我了結的絕望,不由得疑惑地望向墨硯黑漆漆的臉,好奇地小聲問:

“墨大人,你之前到底都做過什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怕你?”

墨硯陰沉著一張臉看了她一眼,冷冰冰地反問:“你想知道?”

強大的壓迫力凝固成塊狀從頭頂重重地壓下來,像一座大山一樣,阿依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怯怯地搖搖頭。

“墨侍郎以前做過的事可多了,開心姑娘想知道儘管來問我好了,我會知無不言的。”林康湊過來笑嘻嘻說,被墨硯冷冰冰地掃了一眼也無所謂。

“四叔說的真沒錯,三嬸果然勇猛!”一聲正處在變聲期的公鴨嗓在身後響起。

阿依嚇了一跳,回過頭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比她高出兩頭還多的少年,相貌英俊,皮膚黝黑,長得與景容極為肖似,氣度上卻和沉穩剛毅卻又不失儒雅的墨磊有幾分相同,她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

“小、小爾?”

“咦,三嬸認得我?”少年眼睛一亮,十分開心地問。

三嬸……

阿依覺得這個稱呼怪怪的,特彆是被一個年紀看起來比自己小個頭卻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少年這樣稱呼。

“你又沒見過他,你怎麼會認得?”墨硯看了她一眼,問。

“因為五公主提過,再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