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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醫 李飄紅樓 4187 字 2個月前

是也朦朦朧朧地看清了明玉對麵那個正在向她身上滴蠟油的男人。這個男人由身段看來已經不年輕了,大概五十來歲,或許是因為年齡關係微微有些發福,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的健碩。

他的身量非常高,比起墨硯都能高出一頭,與墨研身邊鐵柱子似的小安差不太多。但這個男人卻比小安還要魁梧,雖然身上有不少肥肉和贅肉,但他身上的肌肉同樣很發達,虎背熊腰,膀大腰圓這些詞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強壯健碩,他的皮膚上布滿了黑黑長長的汗毛,整個人從頭到腳由內而外都在散發著極為濃鬱的、野性極強的、讓人隻要看上一眼便會心生恐慌和畏懼的獸性。

並非是誇張,阿依第一眼看見這個人就覺得他長得像鬼怪故事裡那些在夜半時分出沒的以吃人為生的獸人。

這個存在感極強、讓人下意識感覺很不尋常的男人此刻手裡正提著一根黑色的牛皮鞭,用力地向明玉雪白的身子上狠狠地抽打下去,一道又一道慘烈的傷痕被鞭刻在那白皙細嫩恍若能掐出水來的皮膚上。明玉雙手被縛,眼睜睜地看著一道道鞭痕抽打在自己身上,反複持續著的鞭打使一些鮮豔的血液已經自傷口裡緩緩地流了下來,如雪地裡綻放出的梅花,耀目得醉人。

正在鞭打的男人雙眼迸射著綠油油的亮光,鼻翼開始大幅度地扇動,他竟然俯下`身子貪婪地去吮xī%e8%88%94舐著那些刺目的傷口。明玉見他情動,揚起雪白修長的脖頸,叫得更大聲,並非是疼痛的叫喊,而是柔腔百轉,忽低或高,婉轉迂回,音韻癡醉,媚入骨髓。

男人停下鞭打,卻在她身上掐得更歡。

阿依有種想吐的感覺,手按在%e8%83%b8`前,她極清晰地看見,一絲不掛的男人他的下邊雖然粗壯雄偉,碩大威武,但是麵對一個赤身*的美人,又是如此激烈的施虐,他那裡雖然稍稍抬起了一點,但整體看還是軟綿綿扁塌塌的,無精打采,萎靡不振,沒有半點生氣。

阿依雖然是個小姑娘,但她是大夫,雖然秦泊南不肯教授她這些,但看過的醫案多了又自己愛琢磨,對於男科她還是很了解的。

這個男人,他不舉。

“明玉,你還真是個會誘人的小妖精。”男人粗魯地捏起明玉的臉,美麗的小臉被他一隻手握住,皺成了一團,男人的嗓音粗狂低沉,猶如乾燥的北風吹過乾枯的枝條,他將嘴%e5%94%87湊到明玉耳畔,帶著一絲興奮,低啞地說,“是不是想要了?求爺給你!”

明玉忍耐住疼痛,努力散去眼裡的淚花,柔腔百轉地喚了聲:

“九爺!明玉想要!求九爺快給明玉!”

九爺嗬嗬一笑,這時他終於轉過身來,他還是軟塌塌的,不過阿依看清了他的長相,眉飛入鬢,鼻如懸膽,儘管年歲不饒人,但從他那張刻滿風霜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的風采。

阿依覺得他的眉眼處有幾分眼熟,似曾相識。

☆、第一百八四章 淩虐,病發

正當阿依皺緊眉頭,怎麼也想不出這長相究竟為什麼會讓她覺得似曾相識時,九爺已經從桌上拿起一隻大號玉勢。明玉的眼裡露出一絲驚恐,但竭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誘人迷離而享受,她清純著一張迷人的小臉,媚眼如絲地喚了聲:

“九爺!”

長長的玉器先是在她嫣紅的嘴%e5%94%87裡吞吐了一陣,接著修長的美%e8%85%bf猛然被人抬起,硬生生地塞了進去。

即使努力不去慘叫,那柔媚的嗚咽中依舊隱隱含著一絲疼痛。

明玉的小臉慘白,額角掛著晶瑩的汗珠,雙頰上塗抹的胭脂在燈燭的映襯下越發顯得柔弱嬌媚。九爺顯然更加興奮,手裡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用力咬上那些已經被摧殘得慘不忍睹的雪白肌膚,重重地咬下一個又一個鮮紅的印子。有的地方因為他過於用力,皮膚破損,外傷與被滴在身體上已經凝固起來的蠟油交織,遍布在雪一般的肌膚上,已經不是美感而是駭人了。

然而男人依舊軟塌塌的,這個人恐怕是因為自己無能,所以才會如此去摧殘供他玩樂的女伴。

忽高忽低的叫聲混合著媚入骨髓的呻[yín]聲,明玉為了取悅客人忍著痛費儘心思,也真夠賣力的。

阿依不想再看,雖然她在用各種理由說服自己眼前的一切是合乎情理的,比如那個男人身體有毛病導致心理扭曲,所以才會做那麼殘忍瘋狂的事情。明玉身為妓子就算再不願意,為了生存也一定要費儘心機去討好包她的客人,再說也正是因為被這個客人包下,她才會免去夜夜麵對不同客人的苦楚不是麼。

然而無論她怎樣努力去說服自己,她還是覺得眼前的一切很惡心。雖然讀過醫案經過解剖也看過小貓小狗小動物生育後代的過程,對繁衍生息之事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但是%e4%ba%b2眼看見人做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就將她以前那些模模糊糊的認知進行徹底摧殘並重塑,儘管她心底明白應該不是所有這種事都是這麼瘋狂的。然而驚懼感與惡心感還是自指尖直竄入四肢百骸,在她的內心深處留下了一道難以抹去的陰影。

當真是比看腐爛的屍體還讓人難以接受。

阿依縮回牆根,不願再看,可是耳邊依舊回蕩著女子越來越嬌媚的呻[yín]聲與男人越來越情動的粗喘上。

那個男人明明是不行的。他到底在哼哼個什麼勁兒啊。

阿依捂住翻江倒海的胃,從沒想到男女之間的事竟然還會這麼可怕且這麼惡心!

大約折騰了一個多時辰,隨著明玉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直到最後逐漸停歇。一陣窸窣聲之後,很快,仿佛漫天下黃金的聲音倏然響起,緊接著便聽到明玉重重跪地,啞著嗓音恭敬地說:

“奴婢謝九爺賞賜!恭送九爺!”

男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隱隱地,大門開啟的聲音似傳了過來。那人好像已經離開屋子了。

突然,離壁櫥很近的地方,內室的地麵忽然響起重重的撲通聲。還不待阿依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有女子的腳步聲自外邊狂奔而入,緊接著杏兒忽然帶著哭腔尖銳地叫喊道: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小姐!”

很快地。杏兒由遠及近跑至壁櫥前,倏地將門拉開,包了兩包眼淚衝著阿依連哭帶喊:

“解頤大夫,你快看看小姐她是怎麼了?小姐她突然昏過去了!”

阿依微怔,越過她果然看見一襲白裙沾染點點鮮血的明玉正小臉蒼白地昏倒在鋪滿黃金的地麵上,如一朵被勁風摧殘過的白山茶,葉瓣飄零。滿地狼藉。

“那人走了嗎?”阿依問杏兒。

“是,已經回去了。”杏兒點著頭回答。

阿依便從壁櫥裡站起來,三步並兩步走到生死未卜的明玉麵前,蹲下,摸了摸鼻息,好在隻是昏過去了。又以手探脈,凝神診了片刻。

“解頤大夫,小姐怎麼樣了?”杏兒哭哭啼啼地問。

“隻是先前偏頭風才有好轉,之後又……又太激烈了,大概是中途病情複發卻一直強行忍耐。這會兒放鬆下來就疼暈過去了。”

“小姐會不會死?”杏兒還不放心,抹著眼淚直白地問出一句。┆┆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會死,隻是不太好受,你先幫我把她抬到床上,我開個方子你去煎藥來。”阿依還算沉著,見明玉沒有生命危險,雖然對這屋子裡滿地蠟油香精油十分排斥,那一排排用過的各種型號的皮鞭、繩索、鐵鏈、長針更是讓她渾身不自在,卻還是半扶起明玉的身子,溫聲吩咐道。

杏兒已經慌得六神無主,聽見她如此清晰的吩咐,%e9%b8%a1琢米似的點點頭,手忙腳亂地上前來,跟阿依一起將明玉抬到床上去。

阿依起身走到桌前想寫藥方,卻猛然看見桌上一隻長長的羊脂玉玉勢正高高地翹著頭,上麵還沾著滑膩膩的香精油。她耳根子發燙,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既覺得排斥又覺得害羞似還有些好奇,以前即使是解剖男屍時她也隻是將那東西當做人身體的一個器官去研究,並沒有現在這麼古怪的感覺。

杏兒見她發愣,再往桌上一看,臉也跟著緋紅,想到解頤小大夫雖然醫術高超,說到底卻隻是一個還沒及笄的姑娘,讓一個小姑娘看這種不堪的東西,她滿臉的尷尬與歉疚,慌忙將桌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股腦地抱起來,全扔進櫃子裡,回來時阿依已經開好了一則止痛安神鎮定的藥方交給她。

杏兒捧著藥方急忙跑出去煎藥。

阿依坐在床沿,%e8%84%b1去明玉身上幾乎被撕破了壓根不能掩體的白裙,雪白的肌膚上那一道道猙獰的傷痕實在是讓人慘不忍睹。

她勉強自己去忽略這些傷痕的製造過程,先去緩解明玉的偏頭痛,取毫針以夾脊%e7%a9%b4、大杼、風門、三陰交、太溪為第一組%e7%a9%b4位;以華蓋、紫宮、內關、神門、足三裡為第二組%e7%a9%b4位;取印堂、魚腰、太陽、百會、鳳池為第三組%e7%a9%b4位。先以銀針刺第三組%e7%a9%b4位,之後再行施針第一組%e7%a9%b4位隔薑艾灸,灸半刻鐘,直到使局部有明顯溫熱感為止。

隨後再重新針刺第三組%e7%a9%b4位,而後更換艾灸第二組%e7%a9%b4位。

如此交替進行,明玉雖然依舊昏迷未醒,然而緊繃的身體比剛剛舒緩了許多,微蹙的眉尖也漸漸舒展開來。她在心裡舒了一口氣,恰好杏兒煎藥回來,阿依讓她去打一盆溫水來,預備給明玉處理傷口。

杏兒一聽她提到傷口,小臉羞得漲紅,但見她神色如常也沒有問什麼難以啟齒的問題,反倒舒了一口氣,匆匆忙忙去打了水來,阿依已經將一碗湯藥吹涼,給明玉喂了進去。

好歹她從醫也有一段時日了,為昏睡中的病人喂藥她十分拿手。

滴在身上的蠟油,特彆是那些黏在傷口上的蠟油,十分難清洗。尤其是明玉這裡用的蠟燭全部都是上好的貢蠟,遇熱融化的蠟油非常細膩輕薄,覆在人的皮膚上薄薄的一層附著力極強。杏兒跪在床前跟阿依一起用布巾輕輕地摳慢慢地蹭,直到將明玉全身蹭得由白變紅像剛從溫泉裡撈出來的似的,才算完全擦乾淨。

阿依讓杏兒找出之前她留在這裡的給明玉常備的外傷藥膏,她擦上麵可以看見的傷口,杏兒則紅著臉擦下麵那些看不見的傷口,頓了頓,她望著明玉終於完全平和下來的睡顏,仍舊有些擔心地問:

“解頤大夫,小姐她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還沒醒?”

“我在藥裡加了安眠的藥材,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這種情形下還是睡一覺會更好。她待會兒沒客人了吧?”

“是,小姐她隻有剛剛來的那位客人。”

“那位客人經常會像今天